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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宮乏了 子紋 4339 字 2個月前

連忙迎上去,“皇兄!”

夏渙然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臉上沒來得及隱去的慌張,眼裡精光一閃,“皇後呢?”

她很快回道:“在淨身!”

“公主來訪,皇後竟然去淨身?”他大步越過她,“朕的皇後可不能像你一樣沒規矩。”

“皇兄啊!”夏彩希伸手試圖要拉住他。

夏渙然眼角餘光見了,立刻靈巧的一閃,閃過了她的手,她隻能在原地跺腳。

“你闖禍了啊。”韓依風帶笑的聲音在她耳際輕響起,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夏彤希嘟著嘴,“這次可不是我起的頭。”

言下之意確實是闖了禍,韓依風揚起嘴角,扶著妻子,跟上夏渙然的腳步。

走進了擺放模型的小房間,裡頭根本沒有徐嘉佟的身影,夏渙然皺了皺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宮女。

“皇後娘娘呢?”

花兒低垂著頭,老實的回答,“在屋後頭。”

“屋後頭?”他愣了一下,“做什麼?”

“爬屋頂啊!”

夏彤希的眼睛瞪得差點掉出來,這宮女實在該打,怎麼可以不忠心的為主子隱瞞,皇兄才開口問一句,就老實的全都招了。

夏渙然猛然轉身,大步走向屋後,看到爬在梯子上的徐嘉佟,心陡然吊到了半空中,“這是在做什麼?”

聽到身後的聲音,蘭兒被駭得扶著梯子的手一抖,梯子上的徐嘉侈身子也跟著晃了一下。

夏渙然咒了一聲,長手一伸,衝上去壓住了梯子。

徐嘉佟穩住自己,這才鬆了口氣,她低下頭,目光正好與夏渙然震奴心的神情對上。

“還不下來!”他吼道。

徐嘉佟不太情願的一步步下來,雙腳才踏地,一口氣還沒順過來,整個人就被拉了過去。

她腳步一個不穩,撞進了他的懷裡。

“你搞什麼鬼?”他差點被她嚇死。

“回皇上,”她的聲音不冷不熱,像是在談天氣,“臣妾隻是突然想要看看風景。”

“看風景?!”他雙眼瞪到快要掉出來,“爬到屋頂上看風景,你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是皇後,這像什麼樣子?”

她暗暗的撇了撇嘴,連忙站直身子,離開他懷抱恭敬的跪下來,他是皇帝,要罵誰就罵誰,反正這次被撞個正著就當是她倒楣,被責罰也就認了。

“若是摔下來,你的小命就沒了!”看她跪在地上,夏渙然更氣,“你可有話說?”

“臣妾惶恐,無話可說。”

他一股氣梗在喉頭,看了身後的韓依風一眼。

韓依風淺淺一笑,扶著夏形希,“臣告退。”

夏彤希覺得有好戲可看,不是很想走,“可是我想跟皇嫂再聊聊。”

“改日吧。”韓依風輕哄著,“來日方長。”

“可是——”

“你想讓你皇兄知道,這事兒你也有一份嗎?”韓依風笑著在她耳際低語,但眼底可嚴肅得很,“而且你還敢爬上屋頂,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身子!”

夏彤希這才慢半拍的想到自己有孕三個月,立刻閉上嘴,什麼話都吞進肚子裡了。

“走吧,全部的人都退下,看不出我皇兄拿我嫂子沒辦法嗎?給他點顏麵,走了、走了。”她立刻變了張臉,討好的勾著韓依風的手,“將軍,咱們回宮吧。”

“是。”韓依風溫柔一笑。

蘭兒擔憂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徐嘉佟,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跟著小六子公公退下。

“人都走了,所以收起你這委屈的樣子,”夏渙然覺得自己在她麵前,還真是一點顏麵都沒有,“解釋清楚。”

“皇上,就是看風景。”她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次。

他哼了一聲,“看風景哪兒不行非得上屋頂,也不怕摔下來。”

“至少臣妾現在好好的。”她跪在地上,也沒起來的打算,手一伸摸了下`身後的梯子,“這是臣妾%e4%ba%b2手做的,堅固得很。”

她的表情不見心虛,還帶了一絲得意。

“堅固?”他長手一伸,用力劈向竹梯,梯子應聲而斷。

她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一臉震驚。

“還有話說?”他一把拉起了她,現在是喜是惱總有個反應了吧。

徐嘉佟若有所思的看著斷裂的梯子,淡淡的道:“真是可惜了這把梯子。”

他一把抓過她,直視她的雙眼,不滿的道:“真要惹惱我?你的膽子越發大了。”

她歎了口氣,看著斷掉的梯子,臉色一閃而過一抹落寞。連最後這麼一丁點自由都沒有了。她幽幽的說道:“臣妾認罰便是。”

清楚見到她臉上的落寞,隻覺得%e8%83%b8口憋悶得難受。他用力將她給摟進懷中,“你將自己的安危置於何地?”

她臉貼在他%e8%83%b8`前,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沒掙紮,隻是靜靜的任他抱著,神情有些恍惚。

“這些梯子全都當柴燒了!”

“是。”她悶悶不樂的應允。

他低頭不悅的盯著她。“朕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悵然一笑,眼角有些發澀,“隻想有一塊容身之地,過些自己想過的日子。”

他沒料到她會說出這些話,幽深的眸子對上她,更加用力的將她給抱緊,隻是縱使抱得再緊,她漠然的神情還是讓他覺得握不住她,心臟狂跳不止,十分害怕會失去她。

“我答應你,在清碧閣裡,你可以自在的做自己,沒有外頭那些規矩,如此可好?”

徐嘉佟心中滑過一絲暖流,說出這句話,該是一個帝王最大的讓步,隻是他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倒是令她感到疑惑,畢竟她也不過爬個梯子,他就氣得像要殺人似的,真是奇怪。

不過他既已經開了口,她就姑且過一天是一天,享受他的寵愛,看看他的底線能到什麼程度。

她露出淺笑,“好,皇上明兒個就派人來替臣妾做梯子吧。”

夏渙然身子明顯一僵,臉色一沉,“什麼?”

“梯子,”她帶著笑意指著被弄壞的梯子,“皇上威武神勇,一出手就把梯子給折斷了,總得再做一個賠給臣妾。”

“朕不準你上去!”

“聽聽,皇上這是什麼話?!”她從他的懷中退開,“方才才說這清碧閣裡,臣妾可以自在的做自己,現在就打了自己的嘴巴了。”

夏渙然正想斥責她,但看到她的頑皮神情,心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情感擴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隨你,”他無奈讓步,“但你最好彆傷到一分一毫,不然朕就要了你清碧閣宮女、太監的命。”

“皇上彆忘了,君無戲言,以後這清碧閣的事,臣妾說了算,所以皇上不能要了清碧閣裡任何一個人的命。”

夏渙然黑著臉,抽了抽嘴角,怎麼有種挖了坑給自己跳的感覺?!她勾住他的手,原本不快的夏渙然,卻因為她主動%e4%ba%b2近一下子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承諾了什麼。

“你以後要做什麼,去做就是了。”他笑著說道。

“謝皇上。”她靠著他,“今日就找詢兒來用膳吧,臣妾好些時候沒在他睡前給他講故事,今晚得好好陪他,皇上就自個看看要去宿在哪個妃嬪宮中吧!”

“徐嘉佟!”

聽他連名帶姓叫她,她帶笑的看著他,“怎麼?”

他用力的%e5%90%bb了她,“彆得寸進尺!”

清晨下了場大雪,徐嘉佟冷得隻想待在被窩裡,但今日是出行狩獵的日子,天還沒亮,她就得強迫自己離開溫暖的床榻,讓蘭兒替自己更衣。

“娘娘,為什麼花兒不能去?”這個問題花兒已經問了好幾日。

“皇上下令,隻許輕車簡從,你跟我都好好的待在清碧閣等著娘娘回來就好。”蘭兒不厭其煩的替徐嘉佟回答。

“可是我會想娘娘!”

“快則三日,慢則五日便歸。”徐嘉佟笑看花兒一眼,“在你想我前,我就回來了。”

“沒個十天半個月才回不來。”花兒嘟起了嘴,揉了揉眼睛,一臉委屈。

“傻丫頭!”徐嘉佟拍了拍她的臉,“皇上已經下了旨,真的三、五日便回,我會要蘭兒每天都弄好吃的給你,這樣可好?”

說到吃的,花兒來了精神,用力點頭,“如果每天都有好吃的,娘娘去久一點也沒關係。”

“你就是個貪吃鬼!”徐嘉佟一笑,聽到小福子在門口恭敬的來報,便整理妥當出去了。

馬車已經等在了宮門口,她的車裡鋪了軟墊,還有溫暖的皮毛,一點都不覺得寒冷。

這次夏渙然隻帶著韓依風和為數不多的侍衛出去,在徐嘉佟的眼中看來,他將自己和詢兒的安危看得未免太過兒戲。

在晨曦中,一行人出了宮門,她輕輕一掀簾子,一道冷風吹來,讓她不由得縮了下脖子,就見夏宏詢與韓依風共騎,一副雖冷卻異常高興的樣子,她見狀,放下了心,正要將簾子放下,目光卻對上了夏渙然,正好看他不以為然的撇嘴。

她下巴一揚,回視過去,這可是他的兒子,跟他爭寵,要說出去實在是給人笑話。

出了城好一會兒,坐在馬車裡的徐嘉佟已經昏昏欲睡時,不知何時馬車已停下,簾子突然被掀開,灌入一道冷風,她一驚,抬頭撞上夏渙然晶亮的雙眸。

他問:“要不要騎馬?”

這事她是心有餘有力不足,她根本就不會騎馬,嘟著嘴正要回絕,他卻沒讓她有說話的機會,直接伸出手將她從馬車裡抱了出來。

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緊張的看著四周,除了夏宏詢笑開了一張圓臉盯著他們瞧,侍衛們包括韓依風在內,個個目光不是看著天,就是看著地。

她忍不住輕捶了下他,“這丟臉可丟大了,成何體統?”

“都出了宮,就自在些吧,讓依風帶著詢兒先在山下的莊園安頓好。”他一把將她抱上馬,用身上的大氅將她包個密實,“我帶你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