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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竹筠 敵襲 4316 字 2個月前

的月桂,月桂頭上被繞了好幾層紗布,可就是那樣,還是能看見有血從白色紗布中透了出來。

看見月桂這個樣子,竹筠心裡一沉,問在一邊守著的小丫鬟:“喜鵲呢?”

小丫鬟一臉的懵懂無知,對竹筠慌亂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綠衣看見月桂的樣子也是心疼,對於這些大丫鬟,她就像是對自己的徒弟一樣,平時雖然嚴厲了一些,但是到底是儘心儘力的,看見月桂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她也是心疼。

竹筠見小丫鬟問不出什麼,就要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月桂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夫人……”

竹筠連忙安撫月桂:“我在這呢,你彆急,慢慢說。”

綠衣快手快腳地倒了一杯溫水,扶著月桂,讓她喝下去。

月桂喝下溫水之後總算清醒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迷糊,看了看頭頂的紗帳又看了看竹筠,小聲地問道:“這裡是哪啊?”

“這裡是秋瀾院,你好好想想,我讓你回來支幾個凳子,你跑哪去了?”

聽見竹筠的話,月桂總算是想起來發生了什麼,她著急得說道:“夫人!快!喜鵲要被殺了!”

“在哪?喜鵲在哪?”

“就在那個廢院子裡,鬨鬼的那個!”月桂怎麼也形容不出來那個院子究竟在哪裡,一急之下,就要翻身下床,“奴婢帶夫人去,喜鵲被那個媳婦迷倒了!”

綠衣製止了月桂:“你現在這樣,能帶我們去哪,彆半路上暈了,又會手忙腳亂。”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翟戎濤進門了,看見屋裡的情景,他問道:“怎麼了?”

竹筠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翟戎濤道:“可能是在月桂被發現的地方。走,我們去那裡找找。”

說著,帶著竹筠來到那個廢棄的院子,這麼一番折騰,天色已經開始昏黃,丫鬟婆子小廝在院子裡找了一會,才在廢井裡找到了喜鵲,又廢了一番功夫,才將喜鵲從廢井裡撈上來。

等到眾人看見喜鵲的樣子的時候,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喜鵲臉上全都是黑紅色的血,身上臟兮兮的也沾上了不少的血。若不是人還溫軟,又有呼吸和心跳,這個樣子放在哪裡,都像是一個死人了。

竹筠連忙讓小廝請了大夫來,等到大夫來了之後,竹筠和翟戎濤對視了一眼,均看見對方眼裡的凝重。

府裡出了命案,一個處理不好,都有可能惹上官司。翟戎濤將月桂和喜鵲的事情交給竹筠,自己去召集了翟府的下人,調查這件事情。

等到最後的結果出來的時候,翟戎濤一向喜怒不驚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幾許怒容。

等到竹筠問翟戎濤去哪裡了的時候,有下人告訴竹筠,翟戎濤是去了鬆濤院。

聽到鬆濤院這三個字,竹筠就沒在問下去,隻在心裡猜測,難道這件事情,又跟自己那個作死的婆婆有關?

儘管十分的沒有胃口,可是竹筠還是向廚房要了一些飯菜。

翟戎濤回到秋瀾院的時候,正好吃上了熱騰騰的飯菜。

翟戎濤沒有說,竹筠也沒有問,兩人沉默地吃好了晚飯。

等到丫鬟扯下了飯碗之後,翟戎濤才屏退了屋中的下人,開口對竹筠說道:“這件事是我娘乾的。”

竹筠皺了皺眉:“她為什麼要殺我的兩個丫鬟?”

翟戎濤搖搖頭:“她什麼都不願意說。”

“那你也就不問了?”

翟戎濤沉下臉道:“你去尋幾個丫鬟放在鬆濤院,鬆濤院裡的丫鬟婆子,發賣出去幾個。”

這是讓她在鬆濤院安眼線?

竹筠點了點頭:“等到喜鵲醒過來,就差不多什麼都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5 章

至於在鬆濤院安眼線這事,竹筠壓根沒想過去做,按照自己那婆婆作死的性格,大大小小總是能惹出很多事,翟戎濤身為人子,再怎麼著都不可能懲罰自己的母%e4%ba%b2,所以一旦翟老夫人弄出了什麼事兒,最後頂罪的一定是她身旁的丫鬟婆子。

與其往鬆濤院塞人給翟老夫人頂罪,還不如就這麼看著翟老夫人把自己作死,至於鬆濤院裡的丫鬟婆子們,但願她們真的能那麼忠心,就算被翟老夫人推出去頂罪也不會怪她。

喜鵲一直沒醒,而月桂已經斷斷續續地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祝俊和翟戎濤。

翟戎濤又去了鬆濤院一趟,沒見到月桂形容的那個婆子,想來已經被翟老夫人給直接送回家了。

翟老夫人也沒敢做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每日裡派人打聽喜鵲的動向。翟老夫人是不希望喜鵲醒的,隻是她也不能直接出手弄死喜鵲,如果喜鵲能自己死了,那才和了翟老夫人的心願。

竹筠在二等丫鬟裡提了兩個,正好補齊她身邊四個丫鬟的缺。

出了這樣的事情,喜鵲就算是醒過來了,也不可能再在她身邊當丫鬟了,就算竹筠心軟,翟戎濤也不會許竹筠這樣做。

翟戎濤這兩日有些忙碌,近來天子動作頻繁,還在某次見了他這個沒有官身的人,說了兩句模梭兩可的話。

這是要起用他了?

翟戎濤在心裡想著,隻是天子話裡話外的意思,並不像是想要看見他和公主走的太近。

進了秋瀾院,就看見綠衣滿臉急躁地等在院子門口,一看見自己,雙眼就是一亮:“發生什麼事了?”

綠衣是自己找來給竹筠的丫頭,應該是以竹筠為準,除非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不會這麼著急來找自己的。

“老爺,喜鵲那丫頭醒了,她還說……”說道這裡,綠衣遲疑;了一下。

翟戎濤不動聲色:“她說了什麼?不用怕,你說就是。”

綠衣彎了彎腰,低著頭不敢去看翟戎濤的臉色:“她說受了翟老夫人命令,在夫人的飯食裡放絕孕藥。”

綠衣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一陣寒意從翟戎濤身上散發開來,隻讓人想趕緊跑離這裡。

過了一會,翟戎濤才平複了心情,抬腳往屋裡走去。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儘了自己的全力。

綠衣在他身後跟著,發現翟戎濤的每次下腳,都會在石板地上留下一個腳印,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腳印周圍全都是石板碎屑。

綠衣越看越是驚心,能在這樣的石板上留下腳印,老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翟戎濤推開門,躺在床上的喜鵲聽見聲音,嚇了一跳,看見是翟戎濤,又在被窩裡發起抖來。

翟戎濤看了她一眼:“再說一遍。”

喜鵲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說道:“老爺,奴婢沒有聽老夫人的話把藥全下完……”

“你下了多少?都下在什麼吃食裡?”

“隻有指甲挑一點,每日下在夫人的早飯裡。”

翟戎濤恩了一聲,目光冷厲地看著喜鵲。喜鵲瑟瑟發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老爺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過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翟戎濤才邁步往外走。

綠衣跟在翟戎濤身邊,大氣也不敢出。待看見翟戎濤做的手勢之後,她才停住了腳步,目送翟戎濤出了院子,自己回身走向屋中。

竹筠晚上回到秋瀾院,就見月桂急急忙忙上前,稟告說喜鵲去了。

竹筠冷笑一聲,喜鵲前些日子都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出事了。老夫人的手,伸的也太長了點。

她捏緊手中的帕子,問月桂:“你不是日夜看著她的嗎?她怎麼會出事?”

月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夫人,奴婢確實是一直陪在喜鵲身邊,隻不過中間去了一趟廚房,為喜鵲拿藥,又遇上了老夫人身邊的婆子,這才耽誤了一些功夫,誰知道回來就發現喜鵲姐姐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旁的綠衣說道:“夫人先去看看喜鵲吧,月桂雖然失職,可是這件事上,她不用付主要責任。都是奴婢沒有想著去看一看喜鵲,這才讓人鑽了空子。”

月桂聽見喜鵲的話,身子抖了抖。她不敢抬起頭,隻能伏在冰冷的地麵上,等著竹筠讓她起來。

竹筠看了綠衣一眼,見她臉上的確是誠懇認錯的表情,知道這件事的確不能怪這兩個小丫頭。

但她到底是心裡不痛快,喜鵲死了,翟老夫人讓她乾的事情,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等等,竹筠頓了頓腳步,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她也知道,也說不定呢。

等到竹筠帶著丫鬟們進了屋,綠衣才伸手扶起了月桂,她伸手給月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做的很好,隻要你不露出馬腳,這事就算揭過去了,若是夫人要罰你,你受著就是,我會補償你的。”說著,綠衣往月桂手裡塞了個簪子。

月桂聽見綠衣的話,咬著下%e5%94%87點了點頭。手裡的簪子像是一個燙手的鐵烙一樣,讓月桂恨不得扔了它。可是綠衣給的,她不能扔,更不能丟。

“綠衣姐姐。”月桂開口叫住了綠衣,見綠衣停下腳步回頭,連忙說道,“我想回屋休息一會,煩請姐姐告訴夫人一聲。”

綠衣應了聲好,便繼續往前走。

進了屋裡,就發現竹筠正站在喜鵲的床邊,其餘丫鬟畏懼屍體,都遠離了竹筠。

看見這一幕,綠衣臉色冷了下來,真是欠調.教,不知道無論什麼時候,隻有主人最大嗎。

竹筠看見綠衣,朝她揮了揮手:“你去找兩個人,把喜鵲的屍首給安置了吧。去賬房哪裡支十兩銀子,讓她走的體麵點。”

聽見竹筠的話,綠衣應了了一聲,走到竹筠身邊扶住她。

竹筠歎息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一整晚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翟戎濤看見竹筠這樣,伸手將她橫抱起來放在榻上。

“睡吧,彆想了。”

看見翟戎濤的眼神,竹筠莫名的有些心酸。

“喜鵲那丫頭可人著呢,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想不開。”

“一個背主的奴才,莫傷心了。”

竹筠搖搖頭,將身子窩在翟戎濤懷裡,沉沉睡去。

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好,第二日竹筠眼底還有淡淡的青痕。正洗漱著,一個二等丫鬟突然跑了過來。

綠衣嗬斥了一句,見那丫鬟一臉的委屈,便問道:“采茶,怎麼了?”

采茶聽見綠衣問話,偷眼看了看竹筠,然後才小聲地說道:“奴婢今兒聽說,鬆濤院裡的下人們都得了賞,可是喜鵲姐姐才死……”

喜鵲才死,翟老夫人便覺得萬事大吉了?

竹筠將手裡的簪子放到桌子上,伸手拿了一個銀花生扔給采茶:“拿去玩吧。”

采茶怯怯的不敢收,還是綠衣將銀花生塞給她,讓她出去了。

綠衣繼續給竹筠梳洗,隻是看著竹筠麵無表情的臉,有些心驚。

又過了些日子,喜鵲這事像是一個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麵一樣,隻泛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