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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起人類,自然不會花魔力在人類身上,而妖魔……是妖魔乾的麼?不過沒有聽說過呀。

“很好。”

城主說,眯起的眼睛即使是帶著笑也掩藏不住狠毒的。那肆無忌憚的仿佛在打量一件物品的目光讓秦沐非常的不舒服,他不自覺地後退了一小步,站在埃爾多的身後,讓埃爾多龐大的身軀將他遮掩住。

而城主的目光跟隨著秦沐的視線而走,他可以模糊地感覺到這個少年的體內有讓他非常心動的光明力量,不過被埃爾多的身體遮蓋住讓他非常的不高興,但是這種不高興在看到埃爾多手上的令牌時便變了臉色。

秦沐沒有看清楚那塊令牌長什麼樣的,不過顯然讓這個不可一世的城主非常的忌憚,一時間他對神經比電線杆粗的埃爾多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心。

“原來是王子殿下,實在是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殿下。”

城主的笑容出乎意料地立刻便變了,帶著陰狠的笑意馬上被諂媚所替代。可是這種轉變,總讓人覺得非過度得常生硬,一看就是老奸巨猾的老頭怎麼可能露出這種馬腳?

秦沐雖然疑惑,但是這畢竟是惡魔該煩惱的事,而且他現在沒閒情功夫管這個。

王子……居然隨便一碰就是個王子,這個世界怎麼就這麼小。而且他左看看右看看都不覺得這個連頭發都梳不整齊的家夥是一國王子,王子不是都是一些傲慢挑剔有潔癖的家夥麼?

“還算識相。”埃爾文點了點頭,似乎還算滿意城主的表現,隻是他的目光時不時瞟向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秦沐,他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立刻將好不容易樹立起的王子形象打破。

埃爾多麵對城主可是瞬間變得非常有威嚴,而且還提高聲調地問: “你覺得我們是光明教徒?”

“不,當然不是,是小人手下那幫酒囊飯蛋的錯誤,驚擾的殿下,實在是小人的罪過。”城主臉色一變,立刻搖頭否定。

“本殿怎麼就不知道塞亞城內有光明神職者的存在,還有是誰發布的命令,父王可是根本就沒有下達過!”對於城主的推%e8%84%b1責任,埃爾文越發的不滿。

“是……聖殿傳出來的消息,讓各個城市注意城內的光明教會動向,若有發現立刻拘捕。”城主立刻恭敬地回答,這個回答可信度還算高。

“不可能的。”原本安靜地聽著這兩個人的一問一答的秦沐,聽到這裡立刻反駁道。就他對惡魔的了解,注意動向也許是有的,抓捕是不可能的。惡魔從來不會做打草驚蛇這麼沒水準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悄悄運轉著,連伯希爾備軍都是按部就班緩慢進行。

而大魔王……總覺得他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

“為什麼?”兩個人同時問突然出聲的秦沐。

“……”好吧,讓你多話了吧。秦沐在心裡狠狠地批評自己的莽撞行為。不過剛才是條件反射的吧,說道惡魔的壞話就第一時間做出維護了。難道五年的時間被同化了,不認同人類反而認同惡魔?

“你們想啊,這樣胡亂抓捕抓到的都是一些替死鬼。”秦沐一點也不客氣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埃爾文,看吧,連你們的王子殿下都被抓了。

“真正的神職人員怕反而會趁亂逃跑,得不償失,不是麼?”秦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補充道。

“有道理。”埃爾文對秦沐用手指指向自己非常高興,連忙附和道。

“是是是,這位少爺說的是。”

既然他國的王子都這麼說了,城主哪有反駁的道理。

倆白癡!跟他們走在一起也會變傻的吧。

“現在我可以走了麼?”秦沐斜眼看著埃爾文。

不過不等他的王子吩咐,城主立馬恭敬地說:“自然可以,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殿下和這位少爺是不是在府上休息,讓小人好好招待兩位。”

城主的話一說完,埃爾文的目光便立即落在秦沐的身上,看樣子就等他的意思。

“還是不打擾了,我有落腳的地方,你隻要照顧好你的殿下就行了,是吧?”

開玩笑,這個城主府裡到處散發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一股子神秘兮兮的,誰知道留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埃爾文是王子沒什麼,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好不好。

“那就算了,你就忙你的吧,不過記住不要再擾民了。”

埃爾文顯然是想追著秦沐去的,所以也沒打算住下來,隻是對城主交代了一聲。

“是是是,記住了。”

城主立馬謙虛受教,態度非常誠懇。

不過埃爾多離開的腳步又突然間停了下來,回頭對著城主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非常的狠烈。

“這裡是聖埃斯國不是聖殿,而你要執行的指令隻能來自帝都!”

這才有了一國王子的威嚴,秦沐微微詫異地想。

不過……惡魔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那些家夥在自己的直係領地都管理的不錯,怎麼這裡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大魔王既然已經統治了整個迷瀾大陸,為鞏固自己的統治,也應該好好治理才對,激起民憤就那麼無所謂?

他不是那樣的魔王才對,或者其中又有什麼他所不了解的不可調節矛盾?

“喂,你彆跟著我好不好?”

秦沐終於忍無可忍,回頭對著從離開城主府到現在一直跟在他%e5%b1%81.股後麵的無賴王子不滿道。

“不好,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很不公平啊!”

見秦沐終於肯搭理他,埃爾多樂顛顛地跟了上來,笑眯眯地說。

是你自己非要說的,跟他秦大少爺沒關係。秦沐不雅地朝他翻了個白眼,隨即繼續往前走。

“哎呀,小弟弟,告訴我嘛,我們好好認識一下好不好?話說回來你要去什麼地方?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是不是走散了啊?要不要我幫你找找你的家人?你家裡還有誰啊……”

“家人你妹啊!”

秦沐受不來這家夥的聒噪,終於忍不住低吼起來。靠,要是他有這種厚臉皮,大魔王是不是早就追到手了?

“我妹?哎呀,行啊,我可以引薦我妹妹給你認識!”

“……”扭頭,大步疾走。

“哎,你彆走啊!”邁開長%e8%85%bf,跟進。

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作為繁華大城市城民的夜生活應該很豐富才對,不知為什麼家家戶戶都已經閉門謝客了。隻有稀稀朗朗的幾家酒樓還有一些一看就知道不太正經的地下聲色交易還在進行著。

秦沐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發現才晚上七點多一點,隻覺得越發怪異。

一隻手突然從他的身後穿過來,還不等秦沐開口驚叫便緊緊地捂住他的嘴巴,然後迅速地拖進旁邊的小巷子裡。

“噓,彆吵,有人跟著我們。”

是埃爾多。秦沐原本驚嚇的情緒在看到來人的時候便安定了下來。不過,這個家夥為什麼還不放開他的臭手,靠,要捂到什麼去?秦沐的雙眼噴出憤怒的火花,劈裡啪啦作響,心中默默地數著數,還不放開就把他凍成冰塊,烤成焦炭,切成碎片,就地活埋……

“嘿嘿。”埃爾多似乎感受到秦沐的無邊怒氣訕訕地放開手,不過傻樂樂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說:“真滑。”

“砰——”在伯希爾手下鍛煉了五年的身手在這一刻充分得到展示,秦沐一記撩陰腳讓這個兩米左右的魁梧青年捂著小弟弟縮到牆角。

“唔……你……”埃爾多疼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但是又不能大聲叫疼將麻煩的家夥引過來,最後隻能分外委屈地望著同樣一臉鬱悶的秦沐。

而秦沐,作為一個男人,不能非常具有男子氣概地將流氓揍成豬頭,反而像被非禮的女人一樣使用防狼防身術,絕對不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至於為什麼打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而不是在臉上甩一巴掌,呃,身高差距,沒辦法。

“哼。他們是什麼人?”秦沐傲嬌地抬起下巴冷哼一聲,問慢慢地從疼痛中緩過來的埃爾多。

埃爾多深呼了口氣說:“從城主府裡就跟出來了。”

“嘿,看來城主一點也不把你放在眼裡。”秦沐幸災樂禍地說。早就覺得那個城主不對勁,混摸滾爬到了這個位置怎麼可能不會巴結未來的君主,怎麼看都像是有秘密,國家的控製力真是太低了。

對於秦沐的諷刺埃爾多卻是好脾氣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他小心地轉出小巷子,看著外麵那些跟蹤者一步步朝這裡鬼祟跟近,他皺起英挺的劍眉,臉色凝重地想些什麼。

“他是打算知道你的落腳點,然後做點什麼吧。”

秦沐在他的身後篤定地說,畢竟本國王子呆在自己的領地內,怎麼著也要知道這位祖宗要乾什麼,會不會知道自己做的齷齪事,提前藏好什麼的。

“你怎麼就不確定他是來跟蹤你的?”

埃爾多挑了挑劍眉,反問道。畢竟若不是今天他多管閒事,老毛病又犯了英雄救美,否則麵前的美少年早就被抓了。

“誒?”

秦沐微微一愣。

“我猜像你這樣被抓近城主府的漂亮少年少女一定不在少數,你說那個老東西要乾什麼?”

埃爾多湊近秦沐的麵前,伸出一根手指晃啊晃的。

“反正不是好事情。”秦沐沒好氣地說。不過他眼珠子一轉,然後化開笑容補充道:“所以……我還是快點離開,而你作為王子殿下,為民請命是應該的吧?”

“你居然要扔下我一個人自己逃走,怎麼說今天我還救過你一次。”

埃爾多貌似非常受傷地說,手捧西子心一臉心碎的樣子。兩米開外的魁梧大男人這麼小女人樣真讓人受不了。秦沐抽了抽嘴角,弱弱地說:“你一個六階大劍士,還需要我這麼一個肩部能抗手不能提,大%e8%85%bf都沒你胳膊粗的人民大眾幫忙麼,你就不怕我拖後%e8%85%bf?”

“人民大眾,你?彆笑死人啦,小弟弟。”埃爾多嘿嘿地奸笑著,毫不客氣地指了指秦沐的左手無名指和腰上說,“人民大眾手上帶空間戒指,腰上彆著火神庇護的啊?”

“……”秦沐無言以對,說實在的要不是冕冠爭奪戰結束後伯希爾告訴他,他還真不知道腰上的這根這麼牛叉。不過因為看起來不是很華麗,黝黑色的也很搭衣服,所以他才毫無顧忌地係在腰上,沒想到這麼快就碰上識貨的。

“小弟弟,幾級魔法師?”

埃爾多笑嘻嘻地用手肘拙了拙秦沐,問。

“不知道。”

“哎呀,還沒經過魔法公會測定?”這麼說是第一次到外麵來闖蕩了?埃爾多突然發現創世神還真是眷顧他。

“恩,一定要經過魔法公會的測試才知道麼?”秦沐還真不想去流動性那麼高的地方,誰知道他一經過測定後遠在黑石城堡的公爵大人會不會知道。

“當然不是,不過那裡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