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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斯與血薔薇 紀敏 4487 字 2個月前

少年?

那些人為什麼要把她折磨到那種地步?

【你是認真的嗎?居然自願成為實驗品…】

‘隻要有足以令他得到幸福的力量…隻要他能幸福…我怎樣都沒所謂…’

現在知道了她的過去,換來的卻是讓自己掏心的痛。

為什麼她仍能一直裝作若無其事?

因為她在記憶裡經常提及的那個『他』嗎?

那個可以讓她從這樣的痛苦中,一直支撐著她令她不至於崩潰,能讓她不惜一切、犧牲所有的人。

“零好奇怪…被咬的明明是我,怎麼你卻哭了…我可不是為了你啊…所以…不哭…”

墨綠的發色未有轉變,她沒有對他使用那不確定是否安全的程序。

他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了嗎?這是感動還是憐憫?

但是她不期待他愛自己,她可是個必須要消失的人啊…

還沒得到零的回應,意識已漸漸變得模糊,是因為失血嗎…

眼簾逐漸閉上,粉色柔光聚落在頸上的咬痕,令他留下的痕跡如同霧影般消散,而他的雙眸仍然泛著淚光。

即使麵對滿腦子的疑問,他還是緊捉著她的手使十指緊扣,對自己許下不會再讓她再受到傷害的諾言。

小心翼翼的翻過身子,在她的身旁占了個位置,想讓她能得到舒適的睡姿。

過程中,十指依然緊扣,雙方都沒打算放鬆手中力度。

睡著的她完全忘了害羞這回事,察覺到身上的觸?感退開,下意識鑽進他的懷內,為的是尋回那份溫暖。

這一舉止卻在他的預料之外,皺皺眉觀察懷中動靜,確認沒把她驚醒才安然進睡。

二人不則聲的互相緊貼,酣睡的她微微勾%e5%94%87,而被緊捉的手竟比他握得更用力。

她需要的隻是能讓她安心的懷抱,哪怕隻能擁有幾分幾秒,她亦會拋開所有去捉緊。

幸福也不過是這麼簡單。

他們不曾想象可以得到,光是一點的%e4%ba%b2近已仿如獲得所有,當他們醒來之後,幸福還會留在自己身邊嗎?

半醒間,好像有些什麼在腰間竄來竄去,本能地把那不守禮的手捉住,悠悠張開雙眼,才望到她的臉蛋紅得像蘋果一樣。

瞧瞧那隻手的位置,正落在他放槍的衣袋附近,她想把血薔薇拿走嗎?

正炯炯地看著她,期待她作出解釋,她卻彆過臉扁扁小嘴,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既然她不肯講,唯有輕輕挪開她的手,才發現她握著拳,指間沒有合攏,似乎手心正藏著東西,

嘗試翻開她的手指,想要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是她拚命的握著不肯給他看。

才記起她說過從來都不會送禮物給彆人,又怎麼可能會送給自己。

隱約看到淡紫閃過一絲失望,她不忍心又馬上心軟起來,隻好把手中物放到他的手中。

“不是送給你的啊!彆誤會,隻是寄放…寄放而已…”

一條銀製的頸鏈,它正懸掛著一個紫水晶吊墜。

記得這是她在入學之前買下的,花了一億買下的…

從沒看過她戴上它,對她而言算是很重要的東西嗎?所以才不舍得穿戴?

既然她願意把它交給自己,也就是…

他輕輕%e5%90%bb上她的%e5%94%87,她沒有抗拒這一%e5%90%bb。

不管怎樣,他此刻已不想再問,也不想再抑製自己,輕%e5%90%bb幾許後漸轉熱%e5%90%bb,這一次她不再發楞,取而代之的是落力回應。

二人沉醉於%e5%90%bb間,四目緊閉,不論是心是%e8%88%8c都在互相交纏,直至險些缺氧才不舍地結束這一%e5%90%bb,雙額緊貼,能清楚聽到對方的喘熄、身體的微顫。

“我…這樣就足夠了…”

隻要她願意嘗試去愛自己便足夠了,感受過她的記憶的他是知道的。

她曾受過那種傷害,一直以來之所以會逃避自己,或者是因為她害怕男人。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對她做出那種事。

哢嚓…

門鎖驀然被解開令他有些手足無措,因為擁有這房間的鑰匙的人就隻有她和托雷。

到了這一秒他才慌張起來,該怎麼向他解釋?擔心托雷受到傷害,而緊擁她的手卻又不願意放開。

還沒等到他想出辦法,托雷已經站在門內注視著他們。

二人臉紅耳赤,微微地喘著氣,零手中的吊墜,還有她%e8%83%b8`前的%e5%90%bb痕。

他早已料到這結果,隻是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麼突然,隻是楞住了幾秒便向零報以一抹微笑。

“壹縷的情況怎樣?”眼見托雷的反應才放鬆過來的淩立即發問。

“放心,暫時安全了。”

聽到他們提及壹縷,他的心裡打了個悶雷“安全?”

“嗯,隻要半年內不讓任何人跟他有直接接觸,就不會有事了。這段時間他可能會覺得很無聊,零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他患上傳染病了?”

托雷笑了笑“他沒生病,總之按淩的意思去做就對了,她在這方麵沒試過出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她忽然起身掏出手機,姍姍地走進浴室並把門關上,撥了通電話。

“傑諾斯,緋羽的情況怎樣?”

‘她已經醒來了,剛才送了她回去。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昨晚看你走得很匆忙。’

“隻是忘記很重要的事而己,那…一縷呢?”

‘他那邊也沒問題,已經把他安置在總部隔離了,放心吧!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讓十號%e4%ba%b2自照顧他吧,那家夥看起來比較溫柔,要記得一縷是客人,不是囚犯。”

‘夏歐利嗎?讓時間守護者去照顧他的起居飲食,會不會有點太過?’

“其他人信不過。”

‘是嗎…明白了。’

“先這樣,遲些再跟你連絡。”

掛上電話便離開浴室,房內的二人默不作聲地坐在床沿,似乎自她進去之後都沒說過話。

“你怎麼了?”

這一刻,零希望自己能知道得更多。

“昨天有個女生在街上昏倒,撥個電話去問候一下而己。”

淩作出的解釋總令人更加確定她有所隱瞞,隻是他們一直沒有過問,若然真的是普通的一個問候,根本不需要躲進浴室。

他試著去安撫心裡的不安,卻全然不知她背後的用意。

“不要猜想太多,隻要相信就可以了。”往窗外看的托雷經過整夜的奔波,顯得稍微勞累。

原來事情並不如他所想般複雜,即使關係改變了,仍能一如往常歡聚暢談,這種感覺令時間過得特彆快。

不經不覺,萬物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黃紗,晚膳時間漸近,她提議把優姬叫來一起吃火鍋,托雷想讓他們有更多的獨處,也想讓清醒一下腦筋,便說由他去買食材,可是零卻跟了上來。

然而.從他們出發前往市場,直到買完食材返校的途中,二人始終是不發一言。

明知道托雷的心思,自己卻情不自禁,使他想不到該怎樣去展開話題解釋一切。

“不用太擔心我,如果她能夠得到幸福,我不會介意。”托雷率先打破沉默,表明讓步卻未能打消零心裡的不安。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即使不介意,心裡還是會不好受的吧?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左右為難的情況逼使他再沒有其他選擇,隻能靜待不安消散。

“但是,如果你做出傷害她的事,我會殺了你。”臉上冷漠昭然可見,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零從來沒想過要做傷害她的事,便堅定地向他點頭。

看到他爽快地答應了,托雷握拳輕輕敲了一下他的%e8%83%b8膛,笑道“彆想太多”

校舍漸近,零突然猛地捂住鼻子奔跑起來,托雷亦緊隨身後。

“發生什麼事?”

“血的味道…很濃烈…”

不安的感覺隨拉近的距離愈見強烈,虛掩的房門滲出些許燈光,這血的味道並不屬於淩,卻從她

的房間內彌漫開來。

踏入門內看到的一切使零變得無法思考,更無法想象剛才發生過什麼事,隻感到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敲了一錘,視線的焦距幾乎渙散,全身的氣力被瞬間抽乾。

“……為什麼…?”他扶著牆緩緩後移,然後被地板吸住一樣直跪在地上。

身為事主的淩依舊默坐窗前沿,不同的是墨綠染上一大片血紅,聽到他的提問驀然回首,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們。

她的眼裡沒有半點憂傷或悲痛,對身旁喪命的人漠不關心,就像是對那人根本沒有感情。

無情的反應使他幾乎失控地怒吼“答我啊!是為了那個人吧?那個讓你可以犧牲一切的人!”

“等等!零,可能…”

“滾——!”

她的嘴角勾起詭異的笑意,迅即跳出窗外,乾脆決絕得讓人認為她對一切都沒有半點留戀,甚至相信她是早有預謀。

如果她願意解釋,他會選擇相信,而她卻選擇沉默離去。

他在心裡反複地問著自己,為什麼會一直相信她?

明知道她藏著一大堆秘密,難道她從一開始便是存心欺騙自己嗎?

托雷當場揪起零的衣襟把他砸到牆上,另一隻手拔槍對準他的腦袋“為什麼不相信她?”

零顫唞著手指向地上的人“你想說不是她殺優姬?那種傷隻有她能做到吧。”

除了麵部以外,全身都布滿了毛孔大小的血紅傷痕,明顯是被無數幼細的利器刺穿身體致死。

正當托雷想扣下扳機的時候,雙眸閃過一絲猶疑,又退開了槍口。

並不是因為不忍心殺死錐生零,這個人背叛了自己的信任,傷害了他最重視的人,他恨不得立即開槍讓此人永遠消失,而是在零%e8%83%b8`前晃動的吊墜不斷提醒著他,眼前這個人在淩心裡的位置。

若然當下他真的開槍了結這個人的生命,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沒錯,是她殺了優姬,但是你把她當成什麼?沒事的時候就說愛她,有事起來便不相信她,你以為就隻有你一個人不冷靜?隻有你一個受到傷害?”說著便猛地把他拉近,迫便他麵對自己的雙眼“我告訴你,如果她是一心想殺掉優姬,根本不需要等到今時今日,亦不需要%e4%ba%b2自動手,你彆忘記她是誰!”

零忽然整個人僵直起來,他沒辦法反駁托雷所說的話,方才他的確是沒有顧及淩的感受,看到優姬被殺便向她發脾氣,完全忘記了有關她的一切。

也許她有打算過解釋,自己卻衝動把她趕走。

難道他真的像托雷所講那樣嗎?

零還未回過神來,身後傳來殺意,房內所有玻璃製品隨之儘碎。

他猛地回首才看到站在房門外的兩個人——玖蘭樞與黑主灰閪。

震怒的樞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酒紅的雙眸失去了焦距,卻又很快回複冷靜,慢騰騰的走到優姬身邊,二話不說便抱起優姬離開。

零起身上前阻止他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