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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娜從身後拿出一枚小巧的玻璃瓶,她旋開瓶蓋淡藍色的液體從滴管中擠出落在一柄鋒利的薄刃刀口上,而後她示意klaus攤開手並迅速在他手上劃出一道很快被血液模糊的傷口,很奇怪那道傷口毫無愈合的跡象,就像是馬鞭草汁但又有所不同,Elijah也同樣劃破了手並握住了他,掌心裡血液接觸的一瞬間撕扯感從每粒細胞裡產生,然後是平緩,klaus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靜祥和,掌心刺痛的感覺撩撥著感官但其實那更像是一種舒適的刺激,身體裡在流失著什麼又仿佛沒有,眼睛在逐漸失焦,朦朧裡的有些東西卻真切了起來。

時間在慢慢流逝,終於他扭頭看向Elijah 感覺到被關注的兄長也同樣對他報以關注,klaus不由自主的輕輕握緊了Elijah並拉向自己,他低頭%e5%90%bb住了Elijah的手,並探出%e8%88%8c尖細細%e8%88%94舐著兄長的指骨,“我發現每個人都善於藏匿,埃絲特的無情,邁克爾的冷血,他們越是在這一刻輕易對你報以微笑下一刻也一樣輕易能對你施以惡行,那簡直不會比撕開火漆封緘還容易了,嗬嗬.....”klaus停止了越矩的舉動,但語氣依舊混濁不清的帶著刻意的調侃,仿佛在陳述彆人的事,不過說起來,在他眼裡那確實已經不是屬於他的了。

“解除自然咒語的時候因為咒語本身的防禦當初被施者產生的負麵情緒會鮮明的具象化以便能再次給被施者加諸創傷借以加固咒語。你必須保持理智,不要被他的話影響做出任何接近他的語言、行為,一定要等誘因完全拔出”戴維娜緊緊握住啐了藍色液體的薄刃,那上麵同時沾有klaus和elijah的血加上戴維娜的咒語,她必須讓局麵保持平衡。到目前為止戴維娜依舊覺得太冒險了,就像在獵狗進食的時候猛然在它麵前丟進一隻活物,看它是否會願意放棄唾手可得而轉戰更鮮活的,Elijah要做的就是在誘因完全拔離klaus的時候用心血將其淨化,問題就出現在這裡,那些積壓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惡質’太凶猛且龐大要淨化幾乎是蚍蜉撼樹。

這種利用自然傾向性解除咒語的方法實在太牽強且諸多不確定性。而戴維娜手裡的薄刃在咒語的加諸下則代表自然,以便能讓戴維娜更好的識彆自然的傾向性。

當下,薄刃的刃端正強勁的指向klaus;看來獵狗依舊在咀嚼著嘴邊的血肉。

Elijah不動聲色的看著仿佛陷入了一種幻象裡的klaus,他任由klaus的%e8%88%8c液沾上手指,任由他乖戾的輕聲低語,他不顧後果冒險使用這樣的方法除了想解除咒語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想知道klaus的真實感受,也許正是誤解了他的感受才一直不得其法也說不定。

他所期望的心平氣和,竟來的這麼快。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故事長的索然無味,我細細咀嚼著其中的滋味竟然找不到一絲甘甜,當我舉著那張寫滿醜惡的符頁告訴埃絲特這曾經讓她挽回邁克爾挽回女巫自尊的東西將成為她的墓誌銘,此惡行將鐫刻在她的墓碑上使其無論生死永無安寧的時候....她卻不停的哭訴自己是我的母%e4%ba%b2,她終於在這種時刻想起是我的母%e4%ba%b2,卻對自己的醜陋行為缺乏自覺毫無提及,她的淚水無法讓我感到悔恨,更像是衝去塵埃的雨水反而讓我更加看清了那包藏其中的自私與無情;痛心失望就像血液從心臟裡泵入四肢百骸每一縷血管頃刻間被充盈脹滿讓我無處躲藏。可是我為什麼要躲藏?於是我用冰冷的麵容惡劣的行徑讓其恐懼並將失望深埋心底不見天日,搗毀一切的我感到快慰,埃絲特教會了我無情,我明白那會令人強大。”Klaus在講述他如何將母%e4%ba%b2殺死的經過,當他說到將失望深埋心底的時候痛苦就像一隻無形的指抓緊箍住咽喉窒息變成疼痛又化為平靜,因為咒語的過度具象化並借由共享的血液klaus的痛苦Elijah感同身受,但他卻不能安慰他。

“結果不算糟糕,從埃絲特口中我得知了她幫助邁克爾提升的事,隻為了殺我,這個讓邁克森家族蒙羞的他人之子,人們知道他被稱之為吸血鬼獵人,卻不知道他一心想獵殺的隻有我....甚至於Elijah都不知道”說到這裡klaus朝前方伸出手淩空虛晃像在描繪著什麼,沒人知道他看到了什麼,隻有klaus知道他細細描繪的是Elijah的臉,“Elijah...我瞞騙他邁克爾想要獵殺所有手足至%e4%ba%b2慫恿他遠離邁克爾,我得讓邁克爾眾叛%e4%ba%b2離,我得找個合適的借口讓他留在我身邊。殺掉埃絲特的時候本打算一走了之但卻不行,無法接受人生裡沒有Elijah的這個事實讓我心生恐懼,而那個謊言就是我向恐懼低頭的證明是我甘願接受的屈服。”

戴維娜感到了波動,Elijah被影響了;在klaus近乎傾吐愛意般的言辭裡得知了長久以來被欺騙過往,到底是哪樣造成他被牽動恐怕隻有Elijah自己知道了。

“夜以繼日追殺孩子的父母,如果搬上熒幕會不會座無虛席?浸%e6%b7%ab在黑色泥沼裡的觀眾或哭泣或嘲笑而恐怕隻有我能始終平靜如一,一旦知道沒有人會來安慰所以還是不要顯露出來比較好,平靜至少能讓自己泰然自若,長此以往冷硬如鐵自當如影隨形。這真的是個討厭的故事”Elijah此刻感到很抱歉,他一直被Klaus冷酷的言行蒙蔽了雙眼看不到暗藏其中傷痕累累的心,作為母%e4%ba%b2偷情的產物而被父%e4%ba%b2追殺的少年即使行徑多叛逆惡劣都不足為奇,恐怕那也是唯一能讓他安心麵對世界的方法,哭泣頹喪除了讓旁人覺得可憐讓自己越發軟弱外毫無用處,是的,Klaus絕對需要一個強大的用惡行搭建起的盾牌保護自己受創的心即使上麵布滿毒刺讓心愛之人也難以靠近。

“Elijah愛上了一個黑人女巫”klaus沉默了很久,時間長到戴維娜和Elijah都要懷疑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直到他們準備確認一下的時候klaus才仿佛很艱難的說出了一句讓人感到奇怪的話。

“我甚至記不起她叫什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女巫虜獲了Elijah......那簡直比Rebecca身邊站10個男人還讓我在意,不過幸好,她很快就死了,我發誓那比殺了埃絲特更讓我感到喜悅盈滿心頭”一直很平靜的klaus突然站起來掀翻了手邊的花瓶,骨白色的碎片在Elijah腳步鋪陳了一地,而他突然一起身險些將和Elijah緊握的手抽離了去,被牽引的Elijah隻好也一並站起來跟隨klaus,他不能讓節點斷開。

而原本一直沉浸在幻境裡的klaus突然用空著的手推了Elijah一把,Elijah措不及防踩在了瓷片殘骸上踉蹌了兩步之後又跌回了沙發裡,而由於他一直緊握著klaus的手這一退也將klaus帶了過去,兩人霎時靠的極近,“我想我愛他”

當戴維娜還在為klaus突然像是掙%e8%84%b1了解除咒鎖鏈的行為而疑惑的時候,她和Elijah同樣被這句話打斷了思路

Elijah掃了眼戴維娜他眼裡的疑惑被戴維娜瞬間讀懂,事實上戴維娜也正處於這樣的狀況裡。她不知道如何解釋此刻klaus的行為,解除咒引導出來的嗎?但是理論上這不符合解除咒的思路;雖然戴維娜是個力量強大的女巫但實際上她不過是個小女孩還有太多需要學習實踐的,像今天這種解除一個比她有資曆百倍女巫咒語的行為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所以她也無法解釋此刻klaus的行為,而另一方麵困擾戴維娜的是...

‘他說的是him,不是her’+思+兔+網+

彆怪她,她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有著自己喜愛的男生的小女巫,她完全理解愛情和%e4%ba%b2情的區彆。

很快Elijah感到了些許安心,他說的是him不是you,至少說明現在klaus並不在現實狀態裡,他並沒有看到現實狀態的Elijah,仍舊處於一種假想傾吐中,但卻糟踐了一隻現實中的花瓶。

“I love him,elijah,my brother.....but...”

“今天真的非常謝謝”Elijah輕輕拍了拍戴維娜的肩膀,而小女巫卻仿佛很失落的樣子,“我沒能把握全局,拔除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是否清除乾淨了!”戴維娜焦慮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當戴維娜從klaus身體裡拔出符文的時候發現事實偏離想象很遠,那個咒語的副作用並不是一開始以為的,它隻是一個在你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什麼之前會給你產生前瞻性誘導,比如當你產生想殺人的念頭時它則會在你的潛意識裡教你並推動你如何去實行潛力性殺戮,就像推倒多米諾第一張骨牌的推手;對klaus擁有狼人血統的吸血鬼而言其實這算不上危害,因為他同時具有2種強悍的血統,雖然他是異種混合但從能量守恒的角度來說毋庸置疑的繼承了2大種族完整力量,而隻是因主咒語而衍生的副作用不能對他造成實質性脅,所以即使它能時不時的推倒多米諾,但是它卻無法在klaus的內心堆砌屬於它的牌陣。

不過這是基於宿主像klaus如此特殊的血統和強大的前提下暫時得出的結論,仍有很多不安和疑竇盤亙在戴維娜心頭,一個你不了解的隱患遠遠比直麵一個惡魔更叫人恐慌。

小女巫擔心Elijah會被侵入,她必須得找到方法去確定這一點,像是累了的樣子戴維娜終於停下了和思路一樣忙碌的腳步坐在了床上。

“niklaus會對今天的事產生記憶嗎?”Elijah正準備將昏迷的klaus帶回房間,但有些事情他仍感到擔憂,“不,可以說完全沒有記憶.....”戴維娜看到Elijah略微舒了一口氣,青年扶著昏迷的klaus讓他靠在肩頭,這個終日狷狂的混血君王此刻安靜埋首在兄長頸窩裡的樣子叫室內的兩個人都有些不適應,尤其是戴維娜...她的目光突然移到了地上碎裂的瓷片上,內心突然湧起一陣波瀾,她想也許她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惡名昭彰的klaus竟然對他優雅謙遜的哥哥抱有愛意,年輕的女巫後知後覺並突然緊張了起來,“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klaus對你的愛意...”小女巫撰緊手裡甚至來不及放下的薄刃指甲在刀柄花紋上刮劃的聲音就像在放大她加速的心跳聲。

通常對一個年長的人我們總是會帶有一種尊重感,而過問一個倍於自己年紀之人的感情問題必然是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