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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交流的戀愛觀不是由柏拉圖提出的話便隻是粉飾“不愛”的借口罷了,在現代也少有人相信,更何況是連柏拉圖是誰都不知道的古代人呢?

然而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每每看見東方不敗委屈不解的眼神時厲頌風也很難受。普通男子在這方麵的需求往往會讓他們忽視性彆,所以在軍隊、監獄這樣的地方也會有非同性戀者發生同性戀行為,但厲頌風已經習慣了控製自己的欲望,這一點得歸功於他父%e4%ba%b2的遺傳(四十八年什麼的)。

更何況,因為純粹的生理原因而產生的……令他感到有悖道德,更對不起東方待他的一片真情。

懷著愧疚,厲頌風握住了東方不敗的手,“上次有弟子說在後山發現了白猿,你我今晚可以去找找,說不定能遇見……你的手很冷,武功又到了該上層樓的時候了?”

“呆木頭,你怎麼在這種事情上這麼聰明。”東方不敗嘟囔道,他抱得更緊了,“要突破就得閉關,一閉關就要一年,可我不想和你分開那麼久。”

“你這樣下去會傷到身體,畢竟你練的也不是什麼好功夫。”厲頌風說道,他的語氣很溫柔,但也很堅決。

“如果我傷到了……你會不會心疼我?”

“你的這種想法會讓我很擔心。”厲頌風轉過身,撫上了東方不敗的臉,因為葵花寶典的緣故,他的皮膚白皙光滑,臉型也比以前小了些。

“我隻是隨便說說。”東方不敗笑道,他改摟住厲頌風的脖子,“我每天都會想呆木頭的。”

厲頌風點了點頭。

東方果然像他說的那樣開始了漫長的閉關生活,日月神教內的大事都有童百熊處理,小事則由頂替了楊蓮亭的一位總管負責,有鑒於楊蓮亭的前車之鑒,這位總管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僭越,就怕像前任一樣被童百熊摔死了。

厲頌風陸陸續續接到了林平之的幾封信,基本上沒什麼大事,隻是提到他在家附近發現了打扮成茶館中人的嶽不群一家,不知道華山派是不是有什麼謀劃。

還有就是青城派的餘滄海似乎來尋過兩次福威鏢局的晦氣,但他的摧心掌在林平之手上並沒有討到好,又懾於嵩山派沒敢繼續尋釁。

厲頌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有些不放心,將幾名比較機靈的門人派下山去打聽餘滄海尋釁福威鏢局以及嶽不群喬裝打扮的原因,他敏銳地察覺到餘滄海和嶽不群的行為背後藏有某種深意。

在調查得到結果之前,厲頌風收到了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邀請,他同莫大先生的交情不錯,自然得要給幾分顏麵。

在同門下弟子交代了一番後,厲頌風便騎著一匹白馬,獨自一人來到了劉府,他向來不喜排場,獨來獨往慣了其他幾派的人也都沒再說什麼。

在大會開始之前,幾派掌門就五嶽同盟的建立隨便交談了幾句,定下了一個月後的五嶽大會之約,決定在會上正式宣布聯盟的成立以及盟主的人選。

說是選,其實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是厲頌風了,畢竟當年黑木崖下他同日月神教教主的那一戰已經為他奠定了聲望。

“公子,我家老爺有請。”洗手大會結束後,厲頌風剛剛走出劉府,便被一個小童攔住。

已經很多年沒有被稱呼為公子的厲頌風心裡浮現出一絲怪異,“小兄弟,你是在叫我?”

“我家老爺說,他同公子有事要談,當然如果厲公子有彆的事的話或是存心不願給麵子的話,他也無所謂。”小童一板一眼地說道。

厲公子……厲頌風目光一凜,“帶路。”

小童將厲頌風領到了一間烏瓦白磚的矮房後便蹦蹦跳跳地跑開了,厲頌風推開了門,看見房內坐著一個已經很久沒見的人。

“韋先生?”他皺了皺眉,“您從京城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韋邱依舊是初次見麵時那副對什麼事都不太關心的樣子,他雙手交叉,雙肘拄在桌上,就和那些做慣了辦公室的經理一樣。但厲頌風知道他絕對不是隻知道紙上談兵的庸才。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日月神教已經為了手下弟子的私仇迫使我們的兩名重要人員被迫回歸了。”

被迫回歸也就是在此空間被解決的意思。為時空局乾活的人中也有武力值隻有五的文職人員,發生這樣的事並不奇怪。

隻是文職人員也能來這裡說明這兩個人擔當的任務很重要,韋邱定然十分生氣。

“這麼說吧,我也有年輕的時候,你的那點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韋邱說道,他的話帶給了厲頌風強烈的不安感,“%e4%ba%b2手終結一個愛著自己的人的性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就算是最優秀最可靠的人才做這件事的時候也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目前局裡的年輕人除了你那位表姐誰都做不到。”

厲頌風的拳頭握得極緊,他強迫自己控製住焦躁的心情,至少在韋邱說出他要做什麼或已經做了什麼之前要控製住。

“你的那位教主好像也沒有完全信任你嘛,至少他沒有殺任我行隻是把他關在西湖底下的事情他就沒有告訴你。”韋邱不緊不慢地說道,“真不巧,除了你以外我們還有一些能對付江南四友的人才,也有一些機關巧匠,就見義勇為一把,救出了這個和愛女分彆多年的悲催老人。”他說到這裡時為自己的形容笑出了聲,但他對麵的厲頌風卻沒有任何想笑的感覺,麵若寒霜的年輕人以恐怖的目光凝視著韋邱,隻可惜沒有什麼效果。

“任我行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厲頌風冷冷道。

“可他不是在閉關嗎?更何況……”韋邱笑道,“我們手上又不是沒有逍遙派北冥神功的秘籍,任老先生應當能獲益頗多。當然了,秘籍上被作了修改,任老先生練了之後大概也就隻能活一兩個月了,不知道這點時間夠不夠他摸上黑木崖。”

“厲小兄弟你猜猜看,我們在日月神教裡有沒有門路呢?”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某方麵的教育問題,兩位家長可以好好反省了!!@阿盼、厲若海

厲頌風的消極怠工終於被算賬了!

☆、笑傲江湖(完)

厲頌風並沒有馬上趕去黑木崖,他先去了一趟蘇州,那是他降落在這個時空後到的第一個地方,也是他第一次遇到東方的地方,還是……

將分成兩截的墨槍組裝了起來,冰冷的觸?感已經闊彆了許久,但還是一樣熟悉。

韋邱會將要對東方下手的事告訴他這件事本身就十分怪異,如果他是為了鏟除日月神教就更應該斷絕他攪局的可能性。

除非他還有彆的目的。

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對所處時空的人產生感情並不少見,厲頌風父母的結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執行任務者審美和道德水平的種種約束,他們產生感情的對象大都能通過組織上的認證,達成完美的結局。

但有時也有例外,比如厲頌風和東方不敗的情況。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組織上都不會同意一個會因為一言不合就甩繡花針開殺,精神狀態還不太穩定的魔頭到現世來長期定居,哪怕厲頌風一家打再多的保票也沒有用,更何況除了厲頌風本人他們家沒有人想要這麼個“兒媳婦”。

對於厲頌風的行為,韋邱必須代表組織對他進行一次綜合考量,確定他不會因為這份感情而影響任務。如果厲頌風存心插手,東方不敗自然不會死,但厲頌風日後的前程也就堪憂了;如果他不插手,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處於此時空中的時候厲頌風的時間是停滯的,而東方不敗卻會老去,真的有必要用屬於自己的世界的幸福來換取這短暫的愛情嗎?

“這個問題……沒有考慮的價值。”厲頌風對自己說道,他持槍上馬,絕塵而去。

那些不算高明的謊言,那雙手奉上繡品時的期待,那因為他的關心而流露出的喜悅……

說這是不想失去的自私的貪婪,又或是將這形容為偽君子的“不負”,都無所謂了。┆思┆兔┆在┆線┆閱┆讀┆

黑木崖的一麵是修築過的山路,平日日月神教教眾的進出都依靠它,防衛森嚴,而另一麵則是險要到極點的山崖,哪怕是風清揚這樣的高手也不敢輕易嘗試攀登這樣的絕壁,有這樣的天險自然無須也無法布置像樣的守備。

厲頌風看了看眼前高聳入雲的絕壁,將墨槍背在身後,左右手拿著短匕,利用輕功一點一點地向上攀登著,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穩下心來,卻怎麼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焦躁,隻恨自己當初學習輕功怎麼就不能更努力一點……

他已隱約聽見了兵器的碰撞之聲,一道人影被甩了下來,擦過厲頌風向下墜去,似乎是雕俠上官雲。

兵器的聲音已經停止了,厲頌風卻一點也不覺得放心,韋邱既然知道北冥神功又為什麼不能把淩波微步交給任我行呢?一旦任我行近了東方的身,誘使他與他對掌……

仿佛為了印證厲頌風的擔憂,任我行猖狂的笑聲自上方傳來,“東方不敗,你的死期到了!”

此時厲頌風距離崖頂還有十幾米的距離。

黑木崖絕頂之上,內力被吸去大半的東方不敗硬挨了任我行一拳,被擊飛出去,雖然他僥幸穩住身形沒有直接摔下山崖,卻受了嚴重的內傷,好不容易提起一口真氣想要爬起來,任我行的殺招已經近在咫尺……

恰在此時,一道炙熱真氣闖入兩人之間,墨色槍尖裹挾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將任我行逼退了數米。

高大人影護在了東方不敗的麵前,沒有瑕疵的英俊麵容冷若冰霜。

“哈,東方不敗,你這老妖怪還真就找了個男人!”任我行口中說著粗言,心裡卻不敢有絲毫輕視,他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來人,一時認不清此人是什麼路數。

“呆……呆木頭……”東方不敗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人,“你怎麼來了……”

他是多麼想抱住這個人,像受驚的少女投入愛人的懷中傾訴自己的不安,任性地要求一個%e5%90%bb作為安慰。

然而現在卻不是這樣做的時候。

“呆木頭,小心他的武功會吸人內力!”

厲頌風道:“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話音剛落,墨槍化龍,烈火燎原……北冥神功雖然高深莫測,但任我行的武功境界都比不上當年的逍遙子,對付尋常的兵刃還行,但對著烈火一般的奇異真氣卻無可奈何,隻能束手束腳地靠著淩波微步左右閃躲,伺機而動。

厲頌風既然心有殺意又無意保留,燎原百擊傾瀉而出,將任我行置入一片火海之中,無處可避。

最後,他以無槍勢結束了這場戰鬥。

將任我行的屍身扔下懸崖後,厲頌風剛一轉過身,便被東方不敗撞了個滿懷。

“我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雖然是在影視劇、小說中看見過無數次的台詞,厲頌風依舊心生觸動,輕撫去懷中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