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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左右為難急得火燒眉毛之時,隻聽得一道斷喝聲傳來,那股隱隱的威脅感已然消失不見,顧不得瞧這是何緣由,連忙一腳踢出,那人臉呈驚容之色,卻不知為何沒抵擋,頓時被他踢斷左%e8%85%bf小骨!

“閣下是何人?”山佐天音捂著鮮血淋漓的右臂,對著掛著滴血逍遙劍的白冰聲色俱厲的喝道!受傷的與未受傷的急風十二騎也通通的圍到山佐天音身側,沈浪與王憐花有些詫異的看著白冰,並未阻擋那些人!

“笑話!”白冰從袖口裡掏出一塊白布,慢理斯條的擦著逍遙劍上的血跡,連個眼神兒也沒投給他,嘴裡說道:“你們這些人,到本尊穀中來鬨事打鬥,卻還來問本尊是誰?”不顧山佐天音那鐵青的臉色,轉頭對著沈浪與王憐花二人問道:“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好笑極了!”王憐花連忙點頭道,沒想到他竟會武功,還會救自己一命,怎麼自己卻一點也沒感覺到他身上的內力修為呢!還隻為他隻是醫術高明的隱世大夫罷了!頂多是有點能驅使動物的法門,沒想到武藝竟這般高強,如果拜他為師,自己是不是就能殺了快活王,打得過沈浪呢!王憐花心裡起了個念頭!

沈浪笑笑不語,暗裡卻緩緩運轉著內力!

“你是此間主人?”山佐天音點住%e7%a9%b4道,止住手臂上的血,複又說道:“在下等並不知情,打擾了你清靜,也純屬無意,隻要你將此二人交給我等,等立時退去!”

“你覺得,你有那資格跟本尊談條件嗎?”白冰似笑非笑的瞧了瞧那一眾殘兵敗將,將手中染血的白布隨手扔掉,說道:“此二人欠了本尊的債,與你們有什麼恩怨,本尊不會管,但他們還沒還清債前,本尊是不會將人交給你的!”又道:“本尊不想殺人,你們走罷!”

“咱們走!”山佐天音臉色變幻了幾下,此人容貌身形皆似鬼魅,武功路數也瞧不出來,內功修為更也摸不透,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而江湖上也從來沒聽說過這麼一個人!還是先回主上那裡,由他做主吧!若真與此人起了衝突,指不定辦不成主上交代的事不說,連命也得丟了!

山佐天音令著一眾殘兵往森林外走去,又不甘心的轉頭問道:“閣下武功蓋世,在下領教了,還請閣下賜下尊名,以待我等來日討教!”

“怎麼?你還想著來報複不成?”白冰嗤之以鼻,漫不經心的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尊姓白!!”姓白,山佐天音帶著滿腹疑惑走了,腦中思索著江湖上有沒有姓白的隱世高人!隻是聽其說話口音,年齡似乎並不算大,年紀青青的話,還是姓白的?有嗎?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山佐天音隻道自己曾經有任主母是姓白的,但主母早就和主上反目,還被打掉孩子,主母的武功可沒這種程度!就算那孩子沒死,主母也教不出來這等好手!更何況,據得到的消息說是主母出沒的地方是在幽靈宮,並不在沁陽,想來這人跟主上應該是無關係的!

第九章 快活王到朱府

千奇百異的古樹,層層疊疊的綠葉,在陽光下輕蔭而點,遮住火辣的日曬,四下透著說不出的清涼之意,一條素帶鑲金發帶隨著如暴墨絲微微飄揚,臉帶麵具看不清神色,白冰收劍入鞘淡淡道:“你們走罷!!”

“債都沒還清呢,在下哪能就這樣走呢!”王憐花誠懇的說道!沈浪略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什麼話也沒說,嘴邊依舊掛著那招牌式的懶笑!

“欠了我債的!”白冰隱在麵具後的劍眉一毛,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道:“自然跑不了,不過我這穀中,卻是留你二人不得,否則,我那自在,隻怕被你們那不知還有多少的仇人給擾得乾乾淨爭!”

白冰說罷,足尖輕點,便一躍上了樹梢,幾個縱身,快得令二人還未曾反應過來,身影已然瞧不見了!

王憐花直直的盯著白冰遠去的地方,心下更是火熱起來,這何等輕功?簡直連沈浪都比不得呀!快活王雖然厲害,但能不能比得過他,也是在伯仲之中!王憐花這般猜測著!

沈浪好笑的瞧了他一眼,雙手抱%e8%83%b8的往林外走去,嘴裡說道:“花兄,你不走,我可是要走的了!”

“等等呀!”王憐花連忙收斂心思,急步趕上與他並肩而行!左右白兄住在這裡又跑不了,還是先去試探一下快活王的深淺再說!

。。。。。。

“你欺騙了我,欺騙了我十八年啊!”一襲墨黑與暗金交雜對襟寬袖錦袍的快活王神色,瘋狂的指著一塊高大的墓碑嘴裡說道:“你要給我說清楚,要給我說清楚啊!”

說罷仰天大笑起來,眼內有些微潤濕,卻無淚落下,神色瘋狂,心頭被欺騙的怒火淹沒理智,大袖一拂,整個墓碑便立時被那磅磗的內力給擊碎成十塊八塊,帶著勁道的碎石紛紛打在避之不及的隨從身上!

一個接一個的受傷吐血,紛紛倒地,宋離見狀欲上前阻止,隻可惜快活王此時已不再有理智,感到身側人來,轉身便是一掌,宋離立時噴血被擊飛得好幾丈!也無力上前!

“追!!”沈浪與王憐花從穀內出來,正準備去朱府瞧瞧朱爺現在的情況,卻看到前方迅速急行的快活王手下,對視一眼連忙各使輕功追了上去!

追至墓地,卻正見快活王失去理智般的正在發狂,周圍倒著一地受傷的隨從,快活王麵色猙獰,墨發淩亂著猶如瘋狂般雙手急舞,立時遍地落葉飛揚半空,碎石亂濺!

沈浪見狀,雖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卻也連忙上前欲阻止,行到快活王身後,哪知他似有所感般的轉身一掌,沈浪頓覺一股無可抵擋的深厚內力朝著自己當%e8%83%b8而來,卻避之不及,正印在自己%e8%83%b8`前,頓時後退四五步,%e8%83%b8口一痛,一口鮮血自喉嚨湧上,順著嘴角流下!

“沈浪!!”王憐花見狀連忙腳下一點,奔到快活王左側,雙袖翻飛,手掌斜揮而起,一掌朝他狠狠劈去!

勁風襲來,快活王早有所感,當下也不避讓,左袖一拂,一道內力便淩空射出,袖風如刀,刮得王憐花麵頰生疼,欲躲不及,左肩一痛,身子淩空被飛幾三四丈遠!王憐花倒在地上,手捂著左肩,心裡頭大怒!原來他當真一點也瞧不上自己!

“人生至痛,莫過於生離死彆,當年忍痛生離,沒想到十八年後,盼來的卻是死彆!”沈浪見其平靜下來,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頹廢,上前幾步說道!

“是呀!”快活王低道:“等了十八年了!卻是個死彆!!”負手轉身歎氣!

“佳人已眇,人間卻依舊處處有風情!”沈浪看著宋離帶著隨從離去,與他點示意!“又何苦絕望至此呢?”

“你不懂,沒有她的一顰一笑,本座生有何歡!”快活王心痛欲死,臉色卻淡淡,似乎看透紅塵一般,嘴裡道:“沒有她來與我分享,那我這十八年來爭的一切,不過是雲煙塵土!”

“那我娘呢!!”王憐花怒不可遏,捂肩上前對著他喝道:“你生何歡?沒她你就不想活?那我呢!我娘呢?你心裡就她一個?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娘,為什麼還要生下我?”

“你娘??”快活王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嘴裡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般,你想要知道,就回去問你的好娘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憐花大怒!

“是我的,我不會否認!不是我的,我也不會承認!!”快活王道!

“你!!”王憐花氣得發抖,指著快活王道:“好!好!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兒子!!”說罷一蹬腳,整個人就如同離弦箭般的竄走遠去!

“花兄!!”沈浪看王憐花走了,不由得出聲喚道,王憐花正大受打擊,哪有心情來理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浪心裡歎了口氣,又看了看恍然不覺的快活王,對此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的家事,自己不過一個外人,又如何好插手呢!

沈浪對著快活王說出了朱富貴命在旦危的事情,快活王這才恍神過來,媚娘的遺體不在這兒,如果朱富貴死了,本座要去哪裡尋!快活王想到此處,便逕自去了朱府,沈浪心知他未知道李媚娘的消息不會傷害朱富貴,但朱府又不僅僅止朱富貴一人,也連忙壓住內傷跟上了去!

快活王進了朱府,卻發現熊貓兒也在,當下心知他那好管閒事兒的毛病又犯了,避開眾人將其叫到後院,向他問清楚此間發現的事情,卻得知朱富貴中了雨花青毒!心頭大感詭異,也怨不得沈浪以為是自己乾的!這雨花青毒,除卻自己,根本無人會配製呀!哦不對!白靜也會,這毒是怎麼配製的,當初就是她教給自己的!難道這惡婦竟還活著?

“你去查查,那個女孩是甚麼來曆!”快活王對著熊貓兒吩咐著!熊貓兒雖然覺得不可能是白飛飛做的,但自家義父交待的事情,總不能當麵反駁罷!於是恭敬的應聲離去,左右查不查的,也在乎自己!

第十章 王憐花

快活王交待好熊貓兒辦事後,見他離去,自己便去了朱富貴的臥室,見他確實中了雨花青毒,心下已對此事有所猜測,當下也不想彆的,拿起一把匕首便割開他的手腕放出毒血,熊貓兒出了朱府找到宋離拿來九珠連環,快活王正準備給朱富貴解毒之時,卻見獨臂冷三闖了進來,以為他對朱富貴欲行不軌,立時出手阻止,卻被快活王一袖拂開!

熊貓兒見他誤會了,此時冷二也走了進來,連忙解釋,完後沈浪又進了來,快活王起身便準備離去!冷三冷二見狀大急,以為自己惹怒了他,為了朱富貴性命連忙下跪賠罪希望他能出手!沈浪也連忙勸慰著,快活王趁機以朱富貴三天後交還李媚娘遺體作交換,否則便不再出手!

沈浪心知朱富貴是不會答應的,冷三性子直,當下就不同意,而冷二卻下跪忍辱求他先救了朱富貴性命再說!快活王也不再為難他們,取了九珠連環便救了朱富貴一命!左右此事也由不得他!朱富貴畢竟是中了毒,即使解了一時半刻也醒不了,快活王誌得意滿的離開了,隻待三日後來接李媚娘遺體!

冷二叫來丫環們照料著朱富貴,自己連忙拉了沈浪到後園廊中說話,請求他照料一下朱七七,卻被忠叔告知朱七七昨夜便偷偷帶著小泥巴離去找快活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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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回到客棧,卻發現朱七七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在這裡,還在為難著白飛飛,連忙出聲喝止,朱七七性子任性又莽撞,對於白冰冰手中鐐銬機關害得她爹快要丟了性命大恨,對於白飛飛十分遷怒,再看到沈浪也很維護她,心裡沒由來的升起一股不滿,跟他大吵起來,沈浪對她的性子頗有無奈,沒辦法,告訴她朱富貴的安全,朱七七大喜之下便想回府,沈浪不鹹不淡的說回去了也見不著人!

朱七七急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