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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藏在肚子裡,藏久了都變臭了!傀儡婆婆說了,我們女媧族世世代代都是女子,不找丈夫可怎麼延續後代呢?不過她也說,不要那麼早去找,不然孩子一生下來,就會吸走母%e4%ba%b2的靈力,這樣母%e4%ba%b2就會早死。可是侍奉我的姐姐說,找個情郎過日子才開心,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著才真正無趣……”她大眼睛骨碌骨碌一轉,想了想又展顏道,“有了,那我就先找丈夫,然後等到玩膩了再生孩子!”

玄震啞然,對這小女孩當真是無可奈何,唯有無力扶額而已。但對於紫萱話中透露的另一些事他卻起了興趣:“原來你是女媧後人,難怪自稱是白巫族最最要緊的大人物,還能擁有白巫族的至寶。那麼那位傀儡婆婆,也就是你們族裡的聖姑,她便是大巫祝了罷?“

紫萱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樣。我生在白巫族,生下來體內就繼承著女媧娘娘的血脈,出生不久我娘就因為失去靈力離世了,當時傀儡婆婆就是神殿的聖姑,聽說我娘也是她帶大的呢。“

“那她豈不是活了很多年?”玄震訝然道。

紫萱又點了點頭:“是呀!傀儡婆婆輔佐了好幾代的女媧後人,白巫族裡誰也沒有她的年紀大,所以大家都聽她的。可是她總關著我,不許我出去玩,不許我離開村子,還總逼著我學法術,我心裡一煩悶,乾脆就跑出來啦。”說著又是一笑,露出兩排碎玉似的細牙,看起來說不出的天真可愛。

笑了一會兒,她又道:“玄震哥哥,你說你失去記憶以後就被帶到了山上,那你的師父是不是也老管著你,逼你學道術啊?”

玄震搖了搖頭:“沒人逼我,我修行是自願的。瓊華派救我教我,我唯有努力修行,將來才有報答師尊和門派的機會。說來此次若不是為了尋回記憶,隻怕我早已隨師尊一同回昆侖山了。”

“啊,那我們豈不是差點就遇不到了?”紫萱說著大歎一口氣,“幸好幸好!”

玄震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又想起一事,道:“對了,厲巫祝呢?”

紫萱笑道:“他去神殿那裡了,哦,神殿就是前麵那個大木屋。那個小死人臉也跟著去了,聽說他是下任大巫祝呢,真想不通,黑巫族的巫祝怎麼都是些死人臉?”

玄震搖頭道:“那位厲千鸛大巫祝,我雖然不記得他當年的模樣,但想來如不是經曆了那些慘事,他也不會變得如現在這般固執冷漠,你嘴下還是饒了人家罷。”

紫萱俏臉微黯,垂下目光,半晌才輕聲道:“我……我隻是叫慣了。以前族裡那些人都對我笑臉相迎,便是其他巫族的人見了我也是十分友善,唯有他,每次看見我都是冷冰冰的,所以我才故意要捉弄他,給他起綽號,故意惹他生氣……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不是討厭我,而是討厭我們白巫族人……”

這時屋外最後一縷夕日光輝也漸漸退出門檻,紫萱托著下巴以目光追隨著那線餘暉,悵然道:“十二年了……自那件事發生之後,黑巫族就再也沒與我族來往過,死人臉也隻有在兩族巫祝聚會時才肯踏入大理城,想不到真相竟會是這麼……這麼讓人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露露、墨墨、妖風邪雨孔雀藍、浮沉溪客的留言~

☆、43第四十二章 一踐承諾【倒V】

夜漸漸籠罩這片黑巫族聚居的山穀,漸漸滲入了這間不大的堂屋,黑暗中唯有少女望向天際的目光是那麼明亮,清澈中帶著一絲惆悵淒楚,這個從小在白巫族受儘寵愛的女孩,似乎自這一日起才真正懂得了一些世故,迅速地成長了起來。

玄震收回目光,他來南疆隻是為了尋回記憶,隻是不曾想到竟會扯出這麼一段逝去往昔。厲千鶴……他摩挲著木刀上依稀刻著那女子名諱的花紋處,心中不禁也有些惋惜。

過了許久,黯淡的屋內不知是誰先歎了一聲。

隻聽紫萱輕聲問道:“玄震哥哥,你……今日死人臉說的那些事,可曾幫你記起些什麼不曾?”

玄震搖了搖頭,黯然道:“還是什麼也想不起。”

紫萱似也被他低落的情緒所感,語含沮喪地道:“唉,那可怎麼是好?”過了一會兒,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忽地喜道,“啊,對了,玄震哥哥,因為事關你的記憶,我多問了死人臉幾句,他說殺死厲刹那惡人時是在一處城外的山中,而那座城的另一邊有一個很大的湖,死人臉和他的同伴從上麵飛過時看見那個湖狀如鳥巢,頗為奇特,是以有些印象……我們不如去找找那個湖,說不定在那裡能尋到什麼線索呢!”

玄震一怔,想不到這才相識不過兩三日的女孩竟會為他做了這許多事,心裡不禁多了幾分感激,正要稱謝幾句,忽地腦中靈光閃過,想起自己曾在黃山近處停留過一晚的那座縣城來,那壽陽城恰恰西北臨山,東麵雖未去過,也曾聽店小二提起那處有個巢湖……巢湖,莫非那狀如鳥巢的湖泊便是指它?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精神一振,%e5%94%87角微翹自然而然帶起一抹笑意,一掃之前的苦悶,輕鬆地道:“紫萱,可多謝你了。好,明日就離開南疆,出發去那巢湖邊看看。”

“咦,巢湖?莫非玄震哥哥已經知道死人臉所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了?”紫萱愣了一下,立刻也替他歡喜起來,“那可太好啦,明天我們一同去!”

玄震聽到那句“我們”便是一滯,眉頭一皺,訝然道:“你也要去?”感覺身旁那嬌小身影動了動似要說些什麼,唯恐這古靈精怪的女孩子伶牙俐齒讓自己又啞然無語,他忙先搶道,“不成。你一個女孩子,年紀又這麼小,巢湖遠在中原,況且你還是私自從家裡跑出來的,我怎麼能擅自將你帶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豈不是教你那個婆婆平白擔心?”

紫萱不滿道:“我為何不能去?哼,我知道了,你嫌我不會飛,怕拖累了你。人家幫了你這麼多,又是把你從毒瘴裡救出來,又是帶你找黑巫族,還幫你打聽了那麼多事情,現在你用不著我了,就不肯帶我去玩。你們中原人果真狡詐,說過的話都不能信的!”嬌哼了幾聲後還不過癮,索性從椅子上跳起來又頓了頓足,看得玄震不由大搖其頭。

好容易把這小女孩哄回轉來,玄震苦笑道:“我不過拒絕了一句,你就劈裡啪啦說了這麼多,口不乾麼?何況我何時應承過帶你去中原,怎麼能說是不守信?”

誰知紫萱一聽這話,更加理直氣壯,哼道:“你說沒有應承?那你可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一件事?”┅思┅兔┅網┅

玄震先是一愣,不過一瞬便想起了幾天前的那個承諾,頓時啞然無語,他哪裡想得到當時不過隨口答應的一句話,現在卻成了紫萱挾製他的武器?唯有在心中感歎,世間女子果真都是狡黠伶俐,便是南疆一個小小蠻女也不可小覷啊。

紫萱見他張口結%e8%88%8c的模樣,小腦袋昂的越發高了,鼻孔朝天地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說著大大水眸裡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玄震自然無話可說,隻得無奈至極地點了點頭,雖心中明知此事大大不妙,也隻能任紫萱得逞。反觀紫萱這小小女孩,不過三言兩語便令他不得不答應帶她去中原一行,滿麵喜色難以自抑,早已又蹦又跳地跑出了門去,一路上灑下好些銀鈴般的笑聲。身後那記無可奈何的歎息便是被她聽見恐怕也充作了耳旁風。

當夜,玄震與紫萱便在厲千鸛家中住下。第二日一大早,玄震便向厲千鸛辭行,那黑巫族大巫祝也並未挽留,但得知紫萱也要一同前往中原時不免麵色不虞,望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不讚同。隻是承諾在先,玄震也隻得硬著頭皮,對大巫祝冷厲的眼神視而不見了。

如此一路曉行夜宿,不過三四日便出了南疆。紫萱所修功法是南疆秘技,雖未到禦物的境界但也稱得上是身輕如燕,是以站在春水上也不嫌累贅。玄震又斷斷續續指點了她一些如何在高空保持平衡等等凝神定身的法門,紫萱果真聰明伶俐,一麵聽一麵便融會貫通,不過幾個時辰後便已無須借著玄震之力就自能在劍上站得穩穩妥妥,到後來甚至不必刻意凝聚心神在足下,還能抽空拉著玄震談談笑笑,一解旅途寂寞。至於禦劍之人若是隻顧著聽她說笑忘了集中注意力會否致使她二人一同摔下去嗚呼哀哉,卻是一點也不去想了。

玄震初時隻聽她一人唧唧咕咕說個沒完,偶爾答一兩句,直到後來紫萱偶然提到了南疆諸巫族,這才留心了起來。他聽紫萱話中似是對那些巫族都有些了解,又不像其他南疆人那般有諸般避諱不能對外族人講述,忍不住便問道:“你說諸巫族都是女媧的遺族,那為何後來會分崩成這麼多部落,彼此間來往還那麼少?”

紫萱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皺眉道:“女媧娘娘的事跡從上古流傳到如今,有些部族留下的傳說和我們聽到的那些已是完全不同,是以大家對女媧娘娘的遺命的見解也就完全不同了。傀儡婆婆說,我們這些女媧後人之所以留在大地上,是因為女媧娘娘要我們繼承她的意誌,替她守護著地麵上的生靈。可我從巫祝大會上偷聽到另一些巫族的人卻不是這麼說的。”

微風輕拂,吹動著她紫色的衣衫,紫萱撥了撥覆在麵上的發絲,有點愁悶地道:“他們說……所有巫族子民的血脈裡都有女媧娘娘的靈力,隻是根據資質不同有強弱之分罷了,所以他們隻信奉女媧娘娘,並不信女媧後人……我想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大家才慢慢產生了分歧,分歧多了多了,自然也就無法再聚到一起,幾千年幾百年過去,大家慢慢也就習慣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曾遇到過一位自稱靈巫族人的南疆老者,他也曾講過類似的話,不過聽他所說,他們那一族竟是根本不與外界相通,這又是為了哪般?”想起之前所見的那位禍叟,玄震又問道。

紫萱細眉微微挑起,驚訝地道:“玄震哥哥,你居然會遇到一個靈巫族的人,真是稀奇!靈巫族可是我們這些女媧遺族裡最封閉的一族了,婆婆說過,他們那一支從上古時期就住在南疆一個隱秘的山穀裡,時代守著那片土地從不離開,就連我們這些南疆人都極難遇到這一族的人,想不到你竟然能見到,還和他說過話!”言語中竟還頗有些欣羨。

玄震微笑道:“大約是我那日運氣極好罷。”

紫萱嘻嘻一笑,抿著嘴道:“你遇到我那日也是運氣極好罷?”笑了一會兒又道,“你所說的那個烏蒙靈穀,除了靈巫族自己人,根本沒人知道在哪,便是傀儡婆婆這樣活了好多年的老人都沒能弄清楚他們族的秘密。不過我卻有一種感覺,他們之所以躲在那裡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