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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煞 漠雙 4271 字 2個月前

很清楚,是你們自己招來的禍事,怨不得彆人。

那群女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好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裡咽,她們隻能認栽了。

楊琦亞掃了她們一眼,便接著道,我們老爹山是個土匪窩,你們也知道,但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主,隻要你們有理,咱憑理來說事。你們現在可以暢所欲言,不需要沉默。有事咱當麵說清楚,講明白。不然,你們還以為我老爹山是仗勢欺人的主,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烏合之眾。現在,我想知道,我們老爹山是在哪裡得罪了你們,招來你們這麼大的怨氣?

那群女人聽到楊琦亞這席話,沉默了。

昊玦鈺斜了她們一眼,不耐的道,剛剛不是罵我罵的挺起勁嗎,怎麼現在當啞巴了?阿亞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放棄了,所以怨不得人。要是再不說,可彆怪我不講情麵。

昊玦鈺無疑是武斷的,配著她陰邪的語氣,狂暴的麵容,冷嗖嗖的話讓那群女人禁不住的打著冷顫。在老爹山居住的這些日子裡,她們很明顯的明白了一件事,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們的大當家。可是,她們沒有記住,屢次三番的在人家背後說人家的壞話。每次被人家逮住,她們卻隻能沉默以對。她們難道沒有辯解的話語嗎?有,但她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們心中的意思。所以,一次次的沉默換來昊玦鈺狂虐的冷到骨子裡的強勢做派。

清冷而光潔的月色,並沒有因為氣氛的沉悶而失去了它的耀眼光澤。

你們說話算話嗎?一個弱弱且怯怯的聲音慢慢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過了許久,久到昊玦鈺耐心告罄的時候,一個喏喏的聲音鑽入了昊玦鈺打著瞌睡的耳朵裡。

楊琦亞溫和的笑了笑,道,當然。

那放我們下山,我們不想待在這裡了。那人鼓著本來就小的膽子,用著弱不可聞的聲音緩緩慢慢的說出了她一直就存在的心思。

昊玦鈺輕輕轉頭,輕輕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她臉上的神色明顯不耐,卻忍著怒氣將頭轉向了楊琦亞的方向。

百看不厭,阿亞可比那些人好的太多了。

楊琦亞寵溺的看了眼昊玦鈺,便緩慢而優雅的將眼神投向了那個說話細小的女子,輕聲道,你以什麼身份來跟我提這個要求?

身份?嗬,多諷刺的稱謂,她一個無家可歸之人哪裡來的身份?她緩慢而僵硬的低下頭,看著塵土滿布的堅實的土地,她悲涼而滄桑的開口,道,你說,我該以什麼身份,來請求你們呢!

嗬,昊玦鈺輕笑一聲,抬頭看著她,道,很簡單,隻要你入了我們老爹山,我答應你的任何請求。

是麼!簡單而緩慢的語調,宣示了主人柔弱卻堅定的口氣,我不願!

既然不願,那就給我好好待在這裡,直到你們爛成一堆枯骨,化成一灘朽泥!昊玦鈺感覺自己純粹是自已給自己找氣受,人家不願意,何必強求。所以,她釋然了,淡漠的說道,要是再敢踏出小東院一步,一律死!

她的狠戾,她的暴虐,全部隱入了她低斂的眉眼中。

楊琦亞心下一冷,玦鈺兒這是動了殺心啊!她眯著眼看著對麵的那群不識好歹的女人,哼,一群蠢貨!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沉聲道,看來你們還是蠻享受被強奸的感覺啊!

這話一出,那群女人立即騷動起來了。而老爹山這邊的人還是冷眼旁觀,一群愚不可及的女人,大當家的給你臉,竟然不要,活該被下禁令。

小東院的另一個名字就是:死囚!一個陰邪而死氣聚集的地方,一個與世隔絕令人瘋狂的地方。一旦踏入老爹山,是一隻腳進入了鬼門關,而進了小東院的門,就是找閻王爺報道。

一個高個子女人憤怒的挺身而出,她一嗓子土話,罵的人雲裡霧裡,根本聽不懂她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

昊玦鈺一臉不耐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對鐵頭吩咐了幾句,便轉身拉著楊琦亞走了。

老爹山眾人待昊玦鈺與楊琦亞一走,便立馬將那群女人圍住了。

既然被下了禁令,嘿嘿,那不好意思,被揍一頓還是免不了的。所以,老爹山眾人放開了手腳,展起了勇氣,將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揍得傷筋斷骨,哀嚎呻[yín]。

爽,怎個爽字了得!

揍人,是如此美好!

鐵頭待眾人過了拳打腳踢的癮,便朗聲道,小東院將從此成為咱老爹山的快活窟,大家夥兒可以儘情的逍遙了。

唰,那群女人一聽到這話,臉都白了。她們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她們往後的日子是怎樣的!難道,她們真的要屈服在他們的胯下?成為他們玩樂的對象,成為他們肆意發泄的對象,那她們以後的日子不就跟青樓妓女一樣了嗎?怎麼可以這樣,這怎麼能行!不行,她們不能接受這樣的決定。

她們可以被揍被打被罵,但是絕對不接受將她們僅存的自尊踩在腳下。她們是人,是有思想有願望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任他們擺布的人偶。所以,她們堅決不接受這樣無情而殘忍的決定。

所以,她們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慢慢的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她們艱難的蹣跚著腳步慢慢的聚攏到了一起,為了她們的唯一的僅剩的自尊,她們做出了一個不是決定的決定。她們左看右瞧,上瞅下瞄,終於下了決心,做了決定。一個塊頭矮小,麵上有塊淤青的女子第一個開口,道,咱們現在麵臨的處境,想必你們也清楚的很。現在擺在咱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是歸順昊玦鈺,做她的兵,替她賣命;另一條就是安安穩穩的住在小東院,成為他們發泄的對象。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昊玦鈺是個魔鬼,她不會因為咱們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現在,她掌握著咱們的生殺大權,予殺予奪,全憑她的喜怒哀樂做主。所以,咱該怎麼做,你們也清楚的知道了。

她話音一落,另一個滿身淤青的女子,看起來柔弱而靦腆,文文弱弱的開口道,她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她陰晴不定的性格說明她淩虐而暴肆。與其在她手下苟延殘喘,還不如搏它一搏。她陰柔的麵龐在燭火的映照下,現出了她堅定而果決的一麵。

搏?你用什麼來搏?就憑你,就敢說出這種大無畏的話,是該誇你勇氣可嘉,還是不知死活呢!鐵頭漠然的口氣,冰冷的語調,嗜殺的眼神都顯示了他極其的不滿。

上了他老爹山的門,還妄想逃出生天,真是異想天開!他老爹山的門,要是那麼好進好出,那他老爹山早就不複存在了。

他老爹山能存活到現在,憑的是赫赫凶名,憑的是殺人無數而積累起來的摞摞屍骨。

他老爹山的鬼門,可不是徒有虛名!

鬼門一出,眾鬼皆避,更不是空%e7%a9%b4來風!

鐵頭雙手往後一背,微仰著頭,眯著眼,道,當初大當家的將你們救上山,為的就是不讓你們繼續顛沛流離,跟我們安安分分的在老爹山過日子。可你們,不但不領情,還三番四次的頂撞於她。你們有什麼可驕傲的,還是有什麼可牛氣的,需要你們說話的時候,你們當啞巴裝沉默。現在呢,你們有什麼怨氣,難道你們就隻能躲在彆人背後說彆人壞話,還是說,你們就隻有這個本事?你們是女人又如何,彆認為我們會憐香惜玉,你們要是再這樣下去,照樣拳頭上身。小東院將是你們最後的棲身之所,望你們好自為之。

鐵頭一臉冷酷的說完,便領著一幫人走了。

那群女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揚長而去,她們憤怒,恥於這樣的心理。她們本來是為自己討個公道,可沒想到卻將自己賠了個徹底。

恥辱,赤摞%e8%a3%b8的恥辱!

不甘麼,隻能不甘了!

老爹山的拳頭赤摞%e8%a3%b8而又強勢的向她們宣示了他們的霸道而強硬!

嗬,她們也隻能自我嘲諷了,到頭來,一場鬨戲以她們的自取其辱而結尾。

而昊玦鈺一開始所說的好戲就這樣匆匆而孤單的落幕了。

鐵頭帶著眾人將老爹山的每一個角落都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後,就將眾人解散,自己獨自一人慢悠悠的拐去了昊玦鈺的內院。

而昊玦鈺此時正彆扭的坐在院子裡,縹緲的視線掃過來射過去就是不去看楊琦亞所在的方向。

楊琦亞也是納悶的很,昊玦鈺將她強硬拉回來,一句話不跟她說也就罷了,還將她當作透明人,兀自在那生著悶氣。她這是怎麼了,她不就是去的時候走的急了點,至於這樣嗎?

許是坐的久了,昊玦鈺動了動微麻的%e8%85%bf,扶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待感覺到%e8%85%bf徹底正常後,便煩躁的加快了步伐,繞著桌子走來走去。

啊哈!昊玦鈺揪著長辮子,氣呼呼的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楊琦亞跟前,按著她的肩膀,道,說話不算數的女人。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楊琦亞不解的翻了個白眼,奇怪的問道,我哪裡說話不算數了?你這神經病間歇症又發作了,老是汙蔑人!

昊玦鈺伸手拍了她一巴掌,道,我兩隻眼都看見了,你剛剛在小東院,眼睛瞄來瞄去,彆以為我不知道。

啊呦,你這事也管的太寬了吧,難道連眼珠子都不能轉了嗎?楊琦亞將她拉到懷裡,抱著她,眯著眼,沉醉地道,濃鬱香甜,飄香十裡,令聞者爭相醉之!

滾。敢情將她當成醋壇子了,她昊玦鈺吃飯從來不吃醋,所以吃醋什麼的見鬼去吧。

楊琦亞生怕她掉下去,摟的愈發緊了。

喂,阿亞,你彆摟這麼緊嗎,難受。昊玦鈺掙了掙身子,不滿的抗議道,你就知道欺負我,欺負我,你很高興啊!

楊琦亞將臉埋在她肩窩裡,悶著頭,簡單的嗯了聲。

阿亞,你怎麼老是精神不好啊,是不是累著了?昊玦鈺見楊琦亞無精打采的應了聲,便關心的問道,阿亞,阿亞,快回屋休息吧,彆在外麵睡覺,小心著涼。

我不困,就想抱抱你。楊琦亞帶著鼻音,柔柔的回了聲。

好吧,那我勉為其難的被你抱抱,你可要對我好好的。昊玦鈺皺著鼻子,雙手回握住楊琦亞放在她腰上的手。

楊琦亞笑了,她的玦鈺兒真好哄!

昊玦鈺豎了豎耳朵,聽見楊琦亞的悶笑聲,無奈的吸了吸鼻子,彆過臉去,大人不記小人過。

美好而又糟糕的一天就這麼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清冷的月收起了她的溫柔光輝,也悄悄的撤離了堅守已久的陣地。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8 章

天亮了,相擁而睡的人兒也隨著太陽的升起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昊玦鈺蹭了蹭枕頭,將搭在楊琦亞腰上的手收了回來,擁著一半被子坐了起來。而楊琦亞則半眯著眼看著坐起來的昊玦鈺,慵懶而喑啞的嗓音透露出了主人稍顯愉快的心情,玦鈺兒,不再多睡一會兒?

昊玦鈺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