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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煞 漠雙 4253 字 2個月前

間,貼著她的臉,在她耳邊不住的呼著熱氣,她的氣息還是那麼的溫熱。

昊玦鈺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推著楊琦亞,順帶長長吐了口氣,說道,阿亞,我不想再瞞著你們,我憋在心裡難受。

楊琦亞一看昊玦鈺這慫樣,她心裡猛的竄起了一股火,她快速低頭,咬住了昊玦鈺柔軟的耳垂。含糊不清的罵道,和田美子寫這封信說是給你,卻給了桑娃,你說她這安的什麼心?無非不就是要挑撥離間,讓你在老爹山無安身立命之所,然後好去投奔她嗎?你怎麼就看不明白,虧你還是老爹山的大當家,你怎麼這麼笨?陳年往事被她一杆子挑出來,你說擱誰心裡,誰不是烙得慌?整天就知道瞎嚷嚷,腦袋裡就跟裝了一團漿糊似的,連這麼點破事都想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她暗著眸子,狠心一咬,昊玦鈺立即疼的落下了眼淚。她伸手抹了抹昊玦鈺掛著淚珠的眼角,說道,這是給你的教訓,再有事敢瞞著我,你就準備準備去喝孟婆湯吧。話音一落,她就離開了昊玦鈺的身體,撫了撫衣角,站的筆直。她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掃了一圈屋內,見鐵頭和桑娃都低著頭,她嘴角扯了扯,說道,和田美子給你的信在哪裡,拿出來,讓你的大當家好好看一看,瞧一瞧。說著,便悠哉悠哉的出了屋子。

嗯?阿亞這是?哦嗬,阿亞太好了,昊玦鈺懸起的心放下了,她的阿亞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善解人意啊! 她這麼做,就表示她是原諒她了。她的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舒暢啊,通體自然,有這樣的媳婦在側,誰還敢欺負她!

待她一走,昊玦鈺緊繃的身子立馬放鬆下來,大大的長長的舒服的喘了口氣,拍了拍臉,問道,桑娃,我真有那麼白目嗎?

桑娃沉默的點了點頭,再問鐵頭,鐵頭也是微不可見的輕點下頜。

昊玦鈺擺擺手,道,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再繼續了。

鐵頭和桑娃對視一眼:我們沒有繼續的欲望,是你自己在繼續啊,大當家!看來,大當家的腦袋真真生鏽了。兩人無聲交流的眼光立馬得出了一個不能再不能的正確結論。

昊玦鈺無視兩人不斷飄來的目光,將身子靠著椅背上,舒服的閉著眼道,這件事,你們怎麼看?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和田美子這是坐不住了啊,看來,咱也得準備準備。說著,她睜眼看向鐵頭,問道,你這次下山有什麼發現?

鐵頭挺直身子,端正態度,一字一句的說道,桑娃風頭正勁,屠殺日本人那叫一個利索,眼皮都不帶眨的。我這啥消息都沒探到,隻是聽說和田美子部來了個高官,具體是誰,沒人清楚。

哦?昊玦鈺坐了起來,身體前傾,右手手肘支在%e8%85%bf上,饒有興趣的重複道,高官?再高的官,也逃不開死的命。說著,昊玦鈺的表情變得異常狠戾,和田美子必須死,不擇任何手段。

桑娃看著昊玦鈺陰雲遍布的臉,感覺到一陣冷風嗖的從他心裡刮過。惹到大當家,是可怕的。惹了大小姐,是可怖的!這兩個女人都是不可得罪的存在,看來,以後還是繞路走吧!

鐵頭縮了縮身子,輕咳一聲,道,那群女的怎麼辦,總不能讓她們白吃白住,還不乾活吧?

昊玦鈺想了想,站起來招呼桑娃和鐵頭隨她去小東院走一趟。

要是把這群女人送下山,肯定是九死一生,但是呆在老爹山,又有這麼多虎視眈眈的充滿欲望般的冒著綠光的眼神盯著。不管怎麼著,這都是個難辦的事。

人死的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兩個。對敵人,昊玦鈺夠心狠手辣。但是對這群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女人,昊玦鈺還是下不去手。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卷進這場戰爭裡一群無辜而可憐的婦人。

待昊玦鈺三人快步到了小東院的門口時,楊琦亞也正好從裡麵出來了。

楊琦亞習慣性的癱著臉,雙手插兜,她站在昊玦鈺麵前,語調平靜的說道,她們已經被我搞定了,你無需再去浪費口%e8%88%8c。

昊玦鈺一愣,阿亞怎麼在這裡?她越過楊琦亞的肩膀,看向大廳裡的那群柔弱的女人,見她們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她便收回目光,看向了楊琦亞冷峻的麵龐,提聲道,搞定?你怎麼搞定?

楊琦亞瞥了她一眼,語氣涼涼的說道,這個,你無需知道。

昊玦鈺哀歎一聲,阿亞,你就告訴我行不行。

楊琦亞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玦鈺兒,你該去收拾你留下來的爛攤子了。要是你將這件事再搞砸,小心……嘿嘿,她朝昊玦鈺怪笑一聲,你知道的。

昊玦鈺在聽到楊琦亞雜亂無章的笑聲時,抖了一下`身子,這煞星,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想著,便對桑娃和鐵頭說道,咱回會客廳去商量商量,一定要讓和田美子有來無回。我可不想再留下一截雜毛尾巴被人逮住嘲笑個沒完了。

楊琦亞挑了下眼角,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昊玦鈺氣呼呼地道,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說著,灰溜溜的帶著桑娃和鐵頭不留一絲衣袖的跑了。

這大當家的在大小姐麵前就是一顆任揉任捏的軟柿子。桑娃和鐵頭再次無聲的交流了一遍他們心中的想法。

楊琦亞看著昊玦鈺灰溜溜的遁走,心情甚好的返身回到了小東院。

這群女人沒有剛來時的那股拘束感,話也說的多了。

楊琦亞零零碎碎的從她們嘴裡聽到了許多有意思的事。當然,其中也包括被譽為牛頭鬼麵的昊玦鈺,說她是什麼孤煞轉世,克%e4%ba%b2克夫,最後隻能和女人廝混。還說她是專門吃人心臟的惡魔,老爹山周圍的人都是被她吃掉了心臟,而變得荒無人煙。楊琦亞對這些無稽之談隻是一笑而過,她根本也沒必要去相信這些沒有水準的謠言。

昊玦鈺是個怎樣的人,她心裡清楚的很,她們撒謊也撒的太拙劣了。

哼,這群女人不簡單。彆看她們先前裝的柔柔弱弱,三巴掌打不出一個響%e5%b1%81,而且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你防不勝防。楊琦亞摸著光潔的下巴想了又想,琢磨了再琢磨,還是沒理出個頭緒。她隻得再次在心心裡肯定,這群女人不簡單,雖然,她沒發現可疑之處。

她比較好奇的是,這些女人是要送到哪裡,要乾什麼去?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根本就和俘虜沾不上一點邊。而且,那些押守的士兵對她們說話也很客氣,也沒有限著她們的行動。而且那群押送的士兵大搖大擺的在她老爹山腳下搖來蕩去,當她老爹山無人了嗎。防務鬆懈,神態懶散,所以,她們才有可趁之機,一擊得手。但是,楊琦亞頓了頓,她抬眸看向了大廳中的那些女人,她們自說是鄉野村婦,可是麵對著她們這群凶神惡煞的土匪,表現的也太過隨意了吧。雖說她們剛來的時候還在害怕,還會感到恐懼。但這才沒幾天,這些人就變得鎮定自若了。這可跟鄉野村婦一點都掛不上鉤啊!

好吧,為了那個腦袋被驢踢了的笨蛋,她再探探這群女人的底。

等她出來的時候,已是繁星滿天。

她揉了揉笑到僵硬的麵頰,歎了口氣,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搖的慢慢走回了內院。

她剛進內院,一股撲鼻的酒氣就直衝她冒著青筋的腦門。

她幾個跨步便到了昊玦鈺的身邊,見她喝醉了,懷裡還抱著個酒壇不放手。她不耐的眯起眼,直接一腳就踹向了昊玦鈺。她這一腳踹的昊玦鈺酒意翻湧,不住的打著酒嗝。

楊琦亞見她還是抱著那酒壇不撒手,便理都沒理她,徑直回了屋,連衣服都沒%e8%84%b1就直接上床睡了。

她沒睡意,翻來覆去,從一邊翻到另一邊,最後又慢慢縮回到了床沿邊上。

我這勞心勞力的是為誰啊,她可倒好,抱著酒壇子喝個酩酊大醉,沒心沒肺的豬狗不如的東西。她嘴裡囉嗦著,但還是下了床,推開門,見那人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她再怎麼不滿,她還是心疼她的。這不,她粗魯的從她懷裡把酒壇奪下來,扔向了一邊,架著昊玦鈺爛泥般的身體一步一挪的向屋子裡走去。

我怎麼變身為老媽子了,伺候這個大小姐還覺得是理所當然,楊琦亞默默的碎碎念,反正就算她敞開嗓子罵,這個醉的一塌糊塗的人是聽不見的。所以,她還是省省力氣,想想明天該如何懲罰她?這個笨蛋,她再一次的從心裡唾罵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楊琦亞才將昊玦鈺收拾的乾淨清爽。她不喜抱著一個渾身酒氣過重的人睡覺,她如此想道。嗯,還是她的玦鈺兒乖,雖然傻傻的,但也不錯。

等兩人睡起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不過,這也算好的了。反正桑娃和鐵頭他們是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他兩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屋子的單扇門,直恨不得在那扇門上戳出個窟窿。

終於,在他們忍耐了無數陽光的曝曬後,昊玦鈺這尊神才慢悠悠的打著嗬欠推門出來了。

你們兩這是什麼眼神啊,我欠你們錢了,還是奪你們媳婦了?怎麼看著,這麼瘮的慌!昊玦鈺掃了桑娃和鐵頭一眼,見他們眼裡都像是要噴出火了,直勾勾的看著她,好像恨不得要將她碎屍萬段似的。

桑娃收回目光,按了按跳動不停的太陽%e7%a9%b4,說道,大當家的,是殺是剮一句話,總這麼吊人胃口不好。

這句話也說到了鐵頭心裡了,他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啊,大當家的,咱總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吧。雖然前段時間,桑娃那場屠殺乾的漂亮,但也是治標不治本啊。

昊玦鈺背著手,微仰著頭,在原地踱了幾步,問道,你們想怎麼做?

鐵頭陰鬱著眼神,乾脆利落的道,殺。

非我族人,其心必異。誅! 顯然,桑娃也是同一個意思。

昊玦鈺雙手一拍,大聲道,好,那咱就大乾它一場,不辱沒了咱老爹山的名聲。三人一拍即合,便迅速到了會客廳商量下一步如何走,如何才能將和田美子引上鉤?但這思慮顯然是多餘的,不管真假,和田美子必然會走這一遭。昊玦鈺皺眉想了下,道,殺了一個和田美子,還會有第二個和田美子,咱們必須想個辦法,將這些全部都杜絕了。不然,咱以後還是沒有清閒日子可過。

桑娃看著桌上的地圖,說道,是啊,要不,咱乾完這一票,再重新尋個地方生活唄。

鐵頭搖了搖頭,你這想法不太現實,前有狼,後有虎,能去哪?恐怕,咱連老爹山都還沒走完,就又被人虎視眈眈的盯上了。

昊玦鈺感覺頭疼了,人家劉備還有個諸葛亮,我昊玦鈺怎麼連個小諸葛都沒有。沒有就沒有吧,可也不要這麼兩個蠢笨的屬下啊。她忘記了,她也沒聰明到哪裡去。否則,她也不會如此煩惱。

想了想,昊玦鈺還是放棄了。她抱著腦袋裝死般的歪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哼哼唧唧。

三個人同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