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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財妻 繡寒書 4044 字 2個月前

了。”

常瀚濤笑著,不過依然是叫著福管家:“福管家,你說說那天的情況。”

福二於是便詳細的說了說,基本上和常瀚濤查的差不多,常瀚濤聽完了問道:“你出門的時候竹筒是裝滿了水的,但是到了城門口發現了……你是怎麼發現的?是自己就想喝一口水正好發現了,還是誰提醒的你?”

福管家就道:“走到城門的時候,是坐在車外麵的叫仁貴的說想要喝水,叫我遞給他,我也找不到他的行李,就順手把我的遞給他了,結果一拿起來就覺著不對,那麼輕,忙打開了看,一看竟然全空了。”

常瀚濤點點頭就問道:“那你的竹筒是放在什麼地方的?”

“就在馬車的裡頭,馬車裡放了我們三個人的包裹行李,還有就是一箱子金錠,三百兩。”

常瀚濤就問道:“那你發現車裡頭放竹筒的地方濕了沒有?”

福二一頓,皺眉思索:“當時我一看到竹筒空了,就叫了一聲說,‘哎呀我的竹筒裡的水怎麼都沒有了?’外麵趕車的仁貴和另一個管家就馬上把馬車停了,仁貴還叫著說‘幸好正經過茶寮呢!趕緊的下去裝滿了,不然再往前走可就沒有裝水的地方了!’我也就沒太注意車裡濕了沒有,趕緊的先下車去裝水,然後裝了水回來,就發現那個裝金錠的箱子不見了,就更是顧不得其他了……”

常瀚濤就道:“你在仔細的想想。”

福二就仔細的想了想,道:“應該是沒有,不然我應該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車裡鋪著褥子呢!我的包裹就在我的手邊……”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來了,忙叫道:“我想起來了,沒有濕!我那裝水的竹筒是放在包裹上麵,也是隨手能拿到的,後來銀錢丟了,我們回府,跟伯爺回稟了,最後還是我自己去車裡把包裹拿下來了,包裹一點都沒濕。”

常瀚濤於是點點頭,這說明水不是如福二當時以為的,是一點點流完的,而是在上車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倒了!至於正好到了城外的那個茶寮,那叫仁貴的就想喝水,顯然也是商量好的,偷銀箱子的人就在這個地方埋伏,到這裡仁貴要喝水,引福二發現竹筒裡水沒有了,因為急著上路,沒水不行,因此一聽說外麵是城門口最後一個茶寮,福二便慌忙的下車去裝水,於是那個早埋伏的人就趁機將銀箱子偷走了。

二太太用這種辦法,不但直接是到手了三千兩銀子,而且不用負任何責任,也不用在府裡頭一點點的摳掐,還容易叫人發現。

———當然,前提條件是她這件事不會被發現。

因為是自家人動手的,所以本城的小偷們全都沒得到風聲,到底是誰把這三千兩銀子弄去了,須知,一次偷三千兩,彆說本地的小偷,就是方圓幾百裡說不定都已經傳開了。

隻不過京城大戶人家多,這種爭財產的手段也是花樣百出的,小偷們也知道點,因此三寶才提醒自己,偷那麼大筆銀子還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順利,行竊的手段如此的蹊蹺,很可能是他們自己人做的手腳。

常瀚濤最後又問了一句:“車上一共是三個管家,一個是你福管家,一個是仁貴,另一個叫什麼名字?我知道福管家是在伯爺的前院做事,這另外兩個管家是在哪個院子的?”

福二忙道:“仁貴管家是二太太那邊管著采辦的,一直都是負責府裡頭這種大物件的采辦,另一個管家叫劉平,是老太太那邊的,原本這一次公差不是他去的,應該是另一個管家,也是二太太那邊的……我們府原本就是二太太當家,大部分的管家在她那邊聽差也是正常的。不過這一次二太太說的,府裡頭也是一大堆忙得事,不如就叫劉平管家跟著跑一趟。”

常瀚濤心裡頭已經全明白了,可不就是嘛!二太太隻要是動什麼歪腦筋,就一定會把老太太那邊給拖下水!

☆、第133章 請假

常瀚濤聽福二管家說完了,心裡頭是直搖頭,這位二太太反正是不管什麼事都要拖上個老太太,這樣出了多大的事情,總有個老太太墊背。老太太是伯爺的發妻,伯爺真要是知道了點什麼,想要處置她,大約的因為牽涉老太太,伯爺也不好下手。

二太太還真的是有點老奸巨猾的勁頭。

常瀚濤又問另一個管家曹榮道:“曹管家,你那邊是被搶了……這事是什麼情況,你和我說說?”

曹榮忙道:“大,大姑爺。”說起來曹榮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道:“我們去鬆江府的也是三個管家,同樣也是一個我是伯爺叫跟著的,一個是老支管家,他也是二太太那邊的,另一個一樣也是老太太那邊的,不過不是個管家,隻是個……半個管家吧,之前是伯爺的長隨,不過很久以前就給老太太跑%e8%85%bf辦事了,因為一直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成管家,拿的薪俸比小廝多,比管家少……”

說到這裡頓了頓,又問常瀚濤:“大姑爺,我說這麼多是不是太囉嗦了?”

常瀚濤笑著搖搖頭:“不不,你應該說清楚點,各人什麼身份,我明明白白地才好判斷。”

曹榮一聽這才放心,點點頭接著道:“我們三個去天津衛坐船,早上早早的趕路,晚上一般天黑透了才停船靠岸休息,因此第四天酉時左右就已經到了鬆江府地界了,不知道你知道不,鬆江府的碼頭有兩個,一個在才進鬆江府地界的最邊上,是個漕運的貨棧碼頭,一般太大的糧船什麼的才靠在這個碼頭,而鬆江府靠城近的那個碼頭才是個主要的碼頭,各種船都往這個碼頭來,上了岸離城門也進。”

常瀚濤點頭:“你們就停在了這個漕運的貨棧碼頭,叫斜倉碼頭?酉時的話,應該還有一陣子天才黑,為什麼不往前走到鬆江府的碼頭停靠?”

曹榮就歎氣道:“我一路上也是一直小心謹慎著,就算著時辰呢,路程來說,第四天的天黑前能到鬆江府的,可是就是沒想到,到了斜倉碼頭的時候,有人說前麵堵了,鬆江府的碼頭現在都靠不上船去,全都堵在水中間,我覺著奇怪,覺著不太可能,該不是以訛傳訛?好好的那麼寬一條水道,又不是糧船進出的時候,怎麼就堵了?可是……”

說到這裡搖頭。

常瀚濤道:“可是依然是這個老支管家一定叫在這邊碼頭先停下?明天進城也不遲?可萬一堵在了水中間多難受?晚飯都沒找落?”

曹榮就重重點頭道:“正是,他就是這樣說的!原本我還是不同意的,可老太太的那個人也讚同他說的,我就沒辦法了,隻能聽他們的。結果晚上就出了事!”

常瀚濤點點頭:“慢慢說。”

曹榮就道:“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就覺著船猛地搖晃了幾下,我就驚醒了,才要起身去看,就看到幾個蒙著臉的人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一進來就把我推倒在地上,用刀架在我的後脖子上,叫我低著頭,敢抬頭就砍了我!”

常瀚濤點點頭,叫低著頭,這也是為了防備被看到,這些人雖然蒙著臉,但有時候可能會因為熟悉的下意識的動作,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被看出來……如果和被搶錢的這些人認識的話。

“他們兩個也幾乎差不多時候醒了,一樣也是被拖到地上,叫囂著要砍了他們,然後問我們銀箱子在什麼地方……”

“問的是誰?”常瀚濤馬上問道。-思-兔-網-

曹榮就道:“是老支,我因為被砍刀架在後脖子上,也沒敢抬頭看,光聽見老支在那邊鬼哭狼嚎的,還聽見他們打他,威脅他的聲音,一會兒老支就交代了,銀箱子就在床底下,那些人把銀箱子拖出來就走了,我們幾個這才%e8%84%b1身……後來就是趕緊的回來給伯爺稟報。”

常瀚濤問道:“那些人走了之後,你們是當晚就回來的,還是等到了第二天?”

“當晚就回來了!我們丟了銀子,哪裡還敢大喇喇的在那邊呆著?我說了要就趕緊的回來給伯爺稟報,也許還能把銀子追回來,因此叫當晚就回來。”

“老支沒有反對?”常瀚濤問道,之前天還亮著,都怕被堵在了水中間到不了岸,就不肯走了,應該是個惜命的人,但如果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卻還肯連夜趕回來……那麼之前一定要停在那個斜倉碼頭,就不是惜命了,而是知道在這個碼頭會發生點什麼……

“沒有,他那時候也……總之,我們全都知道,隻應該趕緊的報告伯爺知道的,這樣我們的罪責……雖說不能減輕,但是總沒有耽誤。”曹榮道。

常瀚濤點點頭,又問道:“在鬆江府報案了沒有?”

“沒有,當時太慌了,急忙的就回來了……”

“回來應該也是走了幾天的,這件事過去的第二天,你有沒有注意的看看那個老支?你不是說,當天晚上那些人拷問的是老支,而且似乎是有打他的聲音,他身上臉上有沒有受傷的痕跡?有沒有看大夫?”

曹榮呆了呆,大約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想了一下才有些窘然的道:“竟然……我竟然沒注意到他好像是沒什麼傷……反正外麵能看到的傷是沒有了,臉上還是乾乾淨淨,胳膊%e8%85%bf兒也是好好的……當時幾千兩銀子沒了,我是心魂都嚇沒了,也沒注意這件事……”

常瀚濤點點頭,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當天晚上,在那個斜倉碼頭停的船有多少?全都是貨船?還是有你們這樣的搭客的船,全都被搶了還是就你們自己?”

曹榮臉上就露出了慚愧道:“這些問題伯爺也問過我,現在想起來,就覺著自己是太蠢了,當時那麼明顯的不對……碼頭上隻有我們一艘這樣的小船,其餘倒是有兩艘大船,不過全都是空的,看樣子在那碼頭停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被搶的,自然也就是我們一艘船。”

常瀚濤靠在了椅子上,這兩件事就這麼一問,就是破綻百出!當然,這都是在他自己的眼中有破綻,畢竟他是乾捕快的,這種事情見得多了,而兩位管家,想來雖然也精明,但是和伯爺一樣,總想不到有人膽子這麼大,為了銀子居然不惜裝強盜小偷的……

想了想,該問的全都問了,便對兩位管家笑著道:“暫時沒事了,如果我想起還有什麼沒問的,少不得叫小虎去找兩位,兩位還得在跑幾趟,或者你們想到了什麼,就過來和我說一聲。”

兩位管家急忙的站起身,全都躬身慚愧的道:“是是,大姑爺千萬彆客氣,如果有什麼儘管叫小虎去叫我們。”

常瀚濤見兩人充滿了愧疚,想來伯爺專門派他們跟著,應該是和他們說了的,叫看著采辦算著帳,可沒想到兩人出師不利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