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
曼妮的手按在彎刀上,眼中有著熱烈的戰意:“唯盼同等的對手一戰!”
曼妮的熱情戰意也感染到了威廉,威廉的手也按在刀柄上:“那就來戰!”
曼妮嘴角一彎,策馬向淺灘奔去,威廉策馬很快跟上。
小樹林裡,沒等曼妮出手,威廉就動手宰了兩隻覓食的豺狼。
走到淺灘邊,曼妮動手割開了兩隻豺狼的動脈,很快血液順著河水向四麵散去。
威廉看著隨著河水散開的血液,問道:“恭河不是你們很重要的河流嗎,這樣算不算褻瀆恭河?”
曼妮搖搖頭,眼中有著虔誠:“有著鮮血的恭河才是真實的,看到這些血液,我們才能時刻提高警惕,告訴自己,血液流到恭河裡的一定不能是自己。”
曼妮看著河水:“其實這個世界哪裡不是一樣的,強者為尊,其實在客觀上並沒有錯。”
“怨天尤人,講誰該殺誰不該殺,那不是失敗者有資格說的話。”
“如果哪一天我覺得自己想要擁有話語權,我就會自己去爭取,直到我有足夠的底氣。”
威廉看了曼妮一眼,重新看向河水:“為了那個資格,不惜放棄人倫和道德?還是你認為道德不過是一個笑話。”
曼妮淡淡的說:“道德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狗%e5%b1%81。我想要的不過是我在乎的人好好的,害我的人全部不得好死,與道德沒有任何關係。”
“真的是好人,就不可能做壞事,不可能傷害我和我身邊的人分毫。”
“但是如果是壞人。就不要妄想我有任何的仁慈之舉。”
“若是有害我之心,我為何要假惺惺的仁慈做戲?”
威廉問道:“趕儘殺絕?”
曼妮想了想說:“元凶趕儘殺絕,但不會禍及無辜!”
威廉淡淡的回頭說:“還是婦人之仁,放虎歸山,十之八九會找你報仇。”
曼妮笑道:“也許是這樣,殺了他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但是我不會做讓自己不舒服的事。”
“我這個人最是順從自己的心意。若是做了不舒服的事。我會心裡不痛快,做其他事也會沒有興致。”
“與其不開心,不如放虎歸山。有膽子來,我就剝了它的虎皮踩在腳下!”
談話間,河水已經開始有了起伏。
曼妮抽出自己的彎刀,威廉也拔出了自己的劍。
威廉看著河麵。說:“你很有意思,我今天會用全力。”
曼妮的嘴角彎起來:“不勝榮幸!”
話音落。一隻龐然大物張著血盆大口從河水中躍出向著曼妮咬去。
威廉快速揮出自己的劍想要在曼妮前麵講血鱷擊殺,同時自己的一邊也冒出來一隻血鱷張開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齒向威廉咬去。
威廉手腕一轉,好像切豆腐那般輕鬆,隻一下。血鱷的頭一下子滾了下來。
同時,曼妮也已經用自己的彎刀掛住了血鱷的下顎,像魚鉤一樣將血鱷牢牢釘住。
而且。血鱷被彎刀掛住,懸在了半空中。而曼妮並沒有用手拿著彎刀。
威廉驚訝的問:“你是異能者?”
曼妮一笑:“我何時說我不是了?”
彎刀一甩,將血鱷扔在一邊的地上,曼妮說:“一比一。”
威廉的眉頭微皺,按道理說異能者不是都被異神教收歸己用了,曼妮是異神教的教徒?
可是看曼妮清澈的眼睛,威廉總覺得曼妮肯定不是異神教的教徒。
安妮特對曼妮似乎印象很好,那曼妮對安妮特是沒有惡意的。
安妮特並沒有將自己全部的秘密告訴威廉,威廉自己也清楚。
畢竟有著米洛的這一層關係在,他們三個將來是敵是友真的很難說,防備是應該的。
甚至威廉自己都不敢賭,若是自己給米洛送出去的消息真的害了安妮特和阿曆克斯,自己該怎麼辦。
米洛是救了自己的人,怎麼也不能對米洛動手的。
那,他會聽米洛的話向安妮特動手嗎?
威廉未來得及想彆的,血鱷已經再次襲來。
威廉使用氣,曼妮使用異能,兩人很快已經殺了九隻血鱷,曼妮,五隻,威廉四隻。
威廉再看了曼妮一眼,心裡的疑惑去了不少。
曼妮一開始就敢在他麵前暴露自己的底牌,真誠可見,如此坦誠,必是真心想和他一較高下。
腦海中少了許多彆的念頭,威廉也專心的投入了比試中去。
曼妮知道威廉肯定會氣,而且手段不低,待兩人殺了十多隻後,曼妮也逐漸發現,威廉必定屬於氣使這個級彆的。
越戰曼妮的眼睛越亮,可惜不能真刀真槍的和威廉戰一場,不然必定是痛快淋漓的。
血鱷來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甚至十幾隻一起衝了上來。
威廉和曼妮略微後退以便更好的應戰,血鱷也從多個不同的角度同時襲擊,兩人不斷的揮出手中的兵刃,在淺灘上撒上鮮紅的血液。
很快,淺灘上的屍體多的已經看不清最初的那兩隻豺狼,威廉和曼妮殺的到處都是,也無法分辨出哪隻是誰的獵物了。(未完待續)
ps:今天跟著出去蹭飯,好開森,真是蹭飯蹭到飽,抹嘴我就跑,哈哈!
☆、第一百九十八章 比試(三)
安妮特和阿曆克斯騎著馬,不多會兒就來到了恭河邊。
非常寬廣的河麵上湧動的是一段段的波浪,前赴後繼,仿佛是湧動的海麵一樣。
如此寬的河安妮特是第一次看到,簡直就是幾十條,不,一百條河加起來的寬度。
河對岸太遠了,就是撐船恐怕也要至少撐上四十分鐘呢。
安妮特和阿曆克斯沿著河邊緩緩策馬,非常愜意。
看了一眼波浪起伏的河麵,安妮特眼睛滴溜溜一轉,對阿曆克斯:“你說這河裡————”
“有沒有魚可以烤?”
安妮特沒說完,阿曆克斯替她說完了下半句。
說來說去就是吃,阿曆克斯真的懷疑,安妮特眼裡是不是所有地方和東西隻有兩種分類:能吃的,不能吃的。
安妮特不知道阿曆克斯心中所想,隻是阿曆克斯說出了自己的後半句,她很高興:“咱們要不要下去抓兩條魚吃吃?”
阿曆克斯看了看高高的河岸,說:“這麼高你想怎麼抓?要是想抓魚也不一定非要急在這一時,玩夠了,咱們去下麵的淺灘找威廉和曼妮,順便可以一起抓魚。”
安妮特聽得連連點頭:“好啊好啊,吃東西人越多越熱鬨。”
風輕雲淡,青草微風,高高的雲彩緩緩的在天上飄著,安妮特覺得自己的煩惱仿佛都飛到了高高的遠處,暫時想不起來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安妮特又緩緩的吐出來,清新的空氣在體內走了一個來回,很舒服。
瓶瓶從安妮特的衣服裡鑽了出來。撓了撓腦袋,好奇的四處看著。
阿曆克斯一看就上火了,這小畜生,誰讓它鑽到安妮特衣服裡的!
安妮特摸了摸瓶瓶的腦袋:“睡起來了,咱們去兜兜風去!”
安妮特甩了幾下韁繩,在河邊飛快的奔跑起來,感受著風刮過耳邊。感受著風景不斷的向身後奔跑。安妮特的心也飛了起來。
阿曆克斯在後麵跟著安妮特一起跑,看安妮特臉上帶著笑容,自己也笑了起來。
兩人沿著河邊走。不知不覺的策馬到了淺灘,遇到了威廉和曼妮。
看到了被染紅的大片河水和亂七八糟堆積在淺灘上的血鱷屍體,安妮特長大了嘴巴。
阿曆克斯瞪大眼問:“你們這是怎麼區分誰打了幾隻的?這堆的亂七八糟的,怎麼數啊?”
血鱷已經被殺的暫時退回了河水裡。沒有回來的跡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威廉和曼妮都已經將自己的兵刃擦拭乾淨,靜靜的站在地上。誰也不說話。
安妮特和阿曆克斯的問題都沒有得到回應。
安妮特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執念,大概高手在比試的時候都是這樣的,不喜歡被人打擾。
安妮特也沒說話,拉著阿曆克斯。指了指前方的淺灘,然後笑容滿麵的做了一個抓魚的動作。
阿曆克斯的眉毛動了動,這倆人在這裡大開殺戒。這附近殺氣這麼足,哪裡有魚不要命的敢遊過來啊。
不過走遠點也許還是能釣到的。現在氣勢這麼足,看來不到時間是不準備收手了。
阿曆克斯點了點頭,和安妮特一起策馬靜靜的向前麵的淺灘走去。
阿曆克斯回頭看了倆人一眼,心想兩個人也真是夠固執的,這裡沒有獵物了不能換個地方麼,非得在這裡等,依他看恐怕今天都沒有血鱷敢來了。
安妮特和阿曆克斯走遠了。
過了十幾分鐘,曼妮出聲:“時間到了,二十九比三十一,我輸了。”
曼妮可是邊殺邊數,而且還給威廉數著,威廉自然也是一樣。
威廉沒回話,將劍收回劍鞘裡。
曼妮也將彎刀收回了刀鞘,收好之後,淡笑道:“你藏拙。”
威廉揚了揚眉眼,道:“你未嘗沒有。”
曼妮微微一笑:“你果然沒有使出全力,真想看看你用儘全力是什麼樣子的。”
威廉平淡的說:“不到需要的時候,無需使用全力,你又何嘗不是。”
和威廉的氣不一樣,曼妮的異能如果使用過多,恢複起來可是相當慢的。
威廉就不一樣了,這裡是野外,威廉隻要想,可以源源不斷的使用氣,在這方麵優勢就大大的多於曼妮。
曼妮問:“你是為了和我公平比試嗎?”
威廉淡淡一笑,說:“我們的本事不同,何為公平?”
按說威廉沒有使詐,沒有偷襲,沒有做任何的小動作,就應該是公平。
可是威廉和曼妮的區彆在於兩人的力量源泉不一樣,曼妮自己有擔負的東西,不可能使出全力,威廉自然也有一絲勝之不武。
不過威廉並沒有覺得有一絲愧意,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絕對公平之說,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
曼妮看向威廉的目光帶著一絲欽佩和火熱:‘若是能和你一樣,可以暢快的揮灑自如,人生必定會痛快不少。”
威廉淡淡的說:“沒有人的人生是暢快淋漓的。”
曼妮揚起開朗的笑容:“那是因為你的心已經拒絕了。”
“按照你的說法,弱者就永遠是痛苦的,強者就永遠是開心的。又或者,大家都是痛苦的。”
“可是,弱者不見得過的就不如強者。”
“我聽喬西說過,他長大成人的過程並不快樂。”
“按說,他的出身那麼好,從小錦衣玉食,吃住生活環境還有伺候的下人等等全部都遠遠高於我們恭河部落,他應該是幸福的。”
“可是他的這份幸福沒有一個真心的人和他一起分享。”
“生父對自己一點情分都沒有,說丟棄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