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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082 字 2個月前

之後,便起身給她倒水。

一邊走一邊哈欠連天,像是一宿沒睡一般。

夏芊鈺努力回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隻有禹歌笑叫苦不迭。

昨夜借著酒勁兒,夏芊鈺在冰冷的大堂中睡得酣甜,但是入夜之後,氣溫更低,這樣下去非病了不可,他便上了酒樓的門栓之後,將她橫著抱起來,朝二樓的臥房走去。

拉開紙糊的木格門,禹歌笑將夏芊鈺放在床上,然後將她的鞋子%e8%84%b1掉。

接下來這個祖宗便沒有消停的時候,又是蹬被子,又是自己寬衣解帶,又是喊氣悶,將身上的束縛儘數除下,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不光如此,他在替她蓋被子之時,還被踢了一腳,正中肚子,隔夜飯差點踢出來,結果果然如他所想,睡了一夜起來,將這些荒唐事全然忘記。

禹歌笑不由哭笑,憎惡自己不但沒有覺得心煩,還覺得她剛剛迷糊的樣子實在可愛得緊,怕一時沒有控製住,真的做出不好的事情,故而乾脆走出房間。

估算著她差不多應該穿好衣服了,他這才推開槅門,將洗臉水放在她的麵前。

“你趕緊洗了臉,然後清醒的想一想該如何與伯母解釋晚歸的事情。”禹歌笑不由為她擔心,夏氏的責罵肯定會讓她難過。

“我不擔心啊!若是沒有準備,我昨日斷然不敢喝這麼些酒了,我跟娘%e4%ba%b2說了,我要上西塘鎮去接夥計,需要在鎮上的客棧住上一宿。

娘%e4%ba%b2同意了,結果後來我接到蓁胥王爺派來的腳力告知我他會派馬車送到酒樓來,我也就將錯就錯,沒有給娘%e4%ba%b2解釋。

今日飲酒誤事的事情,以後斷然不會再發生了。”夏芊鈺不等禹歌笑說完,便自我反省道。

禹歌笑不由好笑,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反正你我洞房花燭那夜,我斷然不會允許你喝醉,你不知你喝醉了以後有多嚇人,有多誤事。”

夏芊鈺聞言,嬌羞一笑,“想得真多,我們還是將開張前的準備做好,再招一些夥計,擇日開張吧!”

禹歌笑點頭,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酒樓儘快張羅起來。

拖得越久,街上的傳言就越恨,本來這個地勢便多有不利,若不能儘快熱熱鬨鬨改頭換麵的開張的話,一定惹來更多的閒言碎語。

夏芊鈺和禹歌笑一前一後從樓梯上走下來,隻見酒樓大堂中靜悄悄的,不由大鬆一口氣,還好,夥計們都沒醒,否則還真是不好解釋。

剛剛放下心去,便被胡皓的聲音嚇了一個踉蹌。

“掌櫃的好,禹掌勺好,我見後廚的米缸中有米,便熬了粥,隨便做了一些爽口的小菜,二位趁熱吃,正好解酒,我去將另外幾人叫醒。”夏芊鈺輕輕點頭,然後胡皓便似一頭歡快的小鹿一般,從後廚與大堂相連的過道朝後院走去。

夏芊鈺喝了一口粥,“今日還有一件事情比較棘手,現在主心骨都到齊了,自然要開始分配每人負責乾什麼了,這件事情確認以後,才能看還缺少多少夥計,這樣才好招新的人,以後酒樓可就熱鬨了,主心骨不能歪,要覺得服從我這個掌櫃才行。”

夏芊鈺輕輕說著,像是感喟,又像是跟禹歌笑商量。

“其他人不妨事,你隻需讓二斤服了就行。”禹哥笑喝了口粥,不由一愣,之後才緩緩說道。

果然,將職責和聘書寫好之後,除了二斤之外的所有人都爽快的簽字畫押了,唯獨二斤說要找夏芊鈺談談。

談談就談談吧!夏芊鈺將二斤請到最左側的包廂中。

打掃的纖塵不染的包廂,進門之後,便見一個荷花折屏,盛開的荷花與一黑兩紅在荷葉下嬉戲的錦鯉相映成趣。

讓人看後心情舒爽,屏風之後便是一張檀木雕花的圓桌,桌子不太高,沿用的齊腰的胡桌的樣式,同樣精致的方背椅子相配之後,整個包廂說不出的氣派。

二斤的一雙眼睛四下亂看,直到夏芊鈺說道:“說吧!有什麼不滿的?”

二斤一時間有些扭捏,他雖然比夏芊鈺年長,卻是服她的,不滿的自然不是她,而是毛頭小子禹歌笑,年紀輕輕的居然越過他做了掌勺,讓他居然得屈居之後,做個副廚。

這廚房的等級一向森嚴,進了後廚掌勺最大,廚房的一畝三分地,就連掌櫃都不能指手畫腳,權利很大。

☆、187 規劃

不光如此,二斤認定了夏芊鈺一定會讓他做掌勺,不說彆的,他的廚藝夏芊鈺是清楚的,而且夏芊鈺離開了破曉酒肆之後的幾個月,他更加勤快,潛心研究廚藝,段位又提高了很多,足以勝任掌勺一職。

這些內心活動,張二斤自認掩飾得很好,其實儘數寫在臉上。

二斤還是老樣子,心裡藏不住事兒,有什麼不快全然寫在臉上,一張臉與人交談的時候,半數時間都笑著,若是不笑,定是覺得有什麼不快了。

夏芊鈺突然有些想念秀才了,這些人裡麵對自身定位清晰,不急不躁的,除了禹歌笑也就是他了,其他的夥計用著雖然還算順手,但是畢竟離默契十足還有著相當的距離。

幾月沒見,二斤的體型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圓臉大肚,粗脖子寬後背,頭發有些油膩,昭然若揭的廚子身份。

距離夏芊鈺問完話之後已經有一盞茶的時間了,讓他坐他也不坐,僵硬的站著怎麼也不開口。

夏芊鈺很想直接告訴他,讓他做副廚已經是提攜他了,他和禹歌笑的廚藝隔著入行和精湛的區彆。

就二斤的廚藝來說不過是剛剛入行,禹歌笑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境界。

禹歌笑的副手,恐怕以後還要再找,二斤是斷然不能勝任的。

但是二斤卻完全不明就裡,大有責怪夏芊鈺偏心的意思。

她也不急,管理酒樓並非一蹴而就的事情,三人行便有糾葛,這些事情她自然知道。於是喝著茶,等著二斤開口。

他不說夏芊鈺並不準備再問,隻有他%e4%ba%b2口說的問題,她才能幫他解決。

“掌櫃的,你不會和青青這個黃毛丫頭一樣。是看上禹歌笑了吧!”

夏芊鈺咂%e8%88%8c,感情你張二斤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她差點被一口茶水嗆死,輕咳了一會兒,方正色道:“這話太過了二斤,你自然知道。酒樓同酒肆不同,琴川也絕不是桃花村,以後說話斷然不可這樣不經過思考了。小妹還小,讓她聽到作何感想。

我並未偏心,而是我知道你和他之間的差距。我對味道的感覺,比常人靈敏百倍不止,若是連我都偏心,你真要冤死。

正是因為我不偏不倚,才尋摸了一個副廚給你做,因為你對廚藝的一片赤誠,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多話不說。我允許你向禹歌笑提出挑戰,但是不是現在,而是新的夥計進來之後。你也知道,一個酒樓的後廚光是你和他外加胡皓是斷然忙不過來的。

就算是初期,也還需兩個切墩的師傅和兩個雜工。等我將這些人手招到之後,便允許你像禹歌笑提出挑戰,題目由你出,若是你勝了他去。我立即給你扶正。

但是這些日子,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若是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這琴川也就呆不下去了。”

夏芊鈺的話不重不輕。剛巧砸在張二斤的耳鼓膜上,震得他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一字一句聽來,讓他兩頰不由發熱,像是被人打了一個耳光。

怔怔站在原地很長時間,心裡雖然不服,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掌櫃的仁至義儘,他再多說便是不知好歹了。\思\兔\在\線\閱\讀\

“掌櫃的,是二斤多嘴了,有些倚老賣老了,還請掌櫃的見諒,就當做俺在說胡話,比試的事情還是算了,畢竟……”張二斤退讓道。

“該比還是要比,這本就是老規矩,若不是師徒關係,自然需要一較高下,這樣對你才公平,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夏芊鈺語氣堅定,張二斤心中一喜,也就不再推辭。

二斤走出包廂,便見裴青青和他的閨女張小妹圍在禹歌笑的身邊詢問著什麼,就連靦腆,膽小的胡皓都聽得津津有味頻頻點頭。

二斤走路時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見眾人扭頭看向他,禹歌笑微微頷首。

青青見他麵色不爽,便關切的問道:“掌櫃的訓你了?你也是,掌櫃的將我們從小地方帶出來,以後還要將慕容掌櫃的桃花釀賣到這江南富庶之地,你何必……”

“青青,你閉嘴,少說兩句憋不死你。”二斤嗬斥,怒目相向,要知道平時溫和之人生起氣來,格外駭人。

青青一時間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嘴裡嘀咕道:“誰招你了,有病。”

在破曉酒肆的時候,他們都是這樣沒大沒小互相打趣拆台的,但是禹歌笑不是在嗎?那麼他就應該是威嚴的副廚,而不是連個打雜的丫鬟都能呼來喝去的。

禹歌笑輕輕搖頭,若不是這個掌勺他非當不可,他真不願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這是夏芊鈺的事情,也是他的事情,怎麼可以假手他人,若有人不滿,他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了。

打定了主意,他也無所謂二斤是什麼樣的態度。

夏芊鈺從包廂裡走出來,然後衝著小妹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妹放下手裡的酒壺跑了過來,“掌櫃的,您叫俺?”

夏芊鈺摸著小妹的腦袋,問道:“你想不想學琴?”

這話讓二斤的耳朵也伸長了,他正犯愁小妹跟著來了學業怎麼辦,他一個大老粗,已然荒廢了,斷不能讓女兒也荒廢了才好。

“什麼是琴?”小妹已經十歲了,一雙眼睛顧盼有神,亮晶晶的,包子臉還是鼓鼓的,粉腮玉麵,格外喜人。

夏芊鈺將她的雙手展開,細細打量著她的手心和骨節。

一雙黑漆漆的小手,指甲裡還有淤泥,小妹也到了知羞的年紀,局促的將手往背後藏。

夏芊鈺卻不以為意,捧著她的臉說道:“這琴,是一種樂器,能夠發出悅耳的聲響,叮叮咚咚的非常有趣,你樂意學嗎?”

小妹翻著眼睛,似乎在思考,可算急壞了一旁的二斤,好幾次都險些%e8%84%b1口讓閨女趕緊應酬下來。

“俺樂意。”小妹脆生生道。

“那好,你先去把這雙手洗乾淨,將指甲也修剪整齊,過些日子,我將你交給我三姐,讓她帶你去夏家的琴坊學習,琴坊中不光學琴,還會教書,可以認識很多的朋友。”

在夏芊鈺的印象中,夏家做得最讓她歎服的事情也就是開了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