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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080 字 2個月前

的不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說完便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酒一口氣乾掉了半碗。一臉酣暢的表情。

禹歌笑微微蹙眉,輕輕彈了彈肩膀,旋即麵色恢複平靜,給自己也倒了一碗酒。

他端起酒碗剛剛放到%e5%94%87邊,邊聽“犀利哥”悠悠問道:“你和那個膚白麵嫩。說話娘裡娘氣的公子,是不是?”說完他還些不好意思似得,居然豎起一對大拇指,然後互相撞了撞。

禹歌笑不由感覺一陣頭疼,整個腦袋似被人擰了一般。

這人真不知是何方神聖,說話辦事完全沒有章法。讓人防不勝防。

揉了揉輕輕跳著的太陽%e7%a9%b4,禹歌笑無奈的說道:“兄台,咱們現不說這些了,你先告訴我,這條街除了和龔家有瓜葛以外。同廚幫的幫主嶽虎有什麼關聯呢?”

“犀利哥”畢竟走南闖北,乾的是要飯的營生,還是比較懂得察言觀色的,看他對“龍陽之癖”避而不談,那便是默認了,也就不再糾纏,而是在心裡斟酌著他的話,過了半晌才反問道:“嶽虎。你說的是那個嶽虎是貌醜如豬,走幾步就氣喘籲籲,要四匹馬才能拉動的那個嶽虎?”

禹歌笑在腦海中回想了一番。覺得錯不了了,這才點點頭。

“你一說我才想起來,這人非常善妒,他見不得其他酒樓生意比他好,整日裡挖牆腳,他的酒樓裡好些個大廚都是從彆的酒樓挖過去的。這人不但長得醜,還非常卑鄙。我勸你要想混下去,最好離他遠點。”

“犀利哥”好像和他有什麼仇怨一般。說起嶽虎來咬牙切齒的。

但是他二人的恩怨,禹歌笑沒有興趣,他隻想知道為何這個酒樓會這樣的凋敝,現在看來情況也略知一二了。

禹歌笑沒有搭話,將碗中的花雕一飲而儘。

兩人沉默的對飲了幾杯,“犀利哥”主動說道:“這些日子你算是對我最和善的了,所以我也奉勸你幾句,要想在這條街上立足,除了要另辟蹊徑以外,還有兩股勢力是不能得罪的,一股是龔家,一股是莫家。

至於嶽虎,他便是一隻紙老虎,一定要拜翻他,但是不可胡來,隻能巧取。

莫家嘛!是蘇州最大的錢莊,永和錢莊的大掌櫃,這個人物不用多說,不光明裡有生意,地下錢莊也有涉獵,大掌櫃莫勳是個極其心狠手辣的人物,若是有人敢借錢不還,人頭落地絕不手軟。

故此最好不要惹他,這一路收保護費的便是莫家的爪牙,隻是沒人敢指認是莫家,實際上他們都是莫家養的狗。”

“犀利哥”雙頰微紅,借著酒力侃侃而談,似乎對這周邊的勢力無所不知。

知人善任是經商之人必備的特質之一,雖然從認識到現在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犀利哥”已經讓他三觀儘碎,五體投地。

但是禹歌笑還是說道:“不知兄台有沒有興趣加入蒼月酒樓,當個跑堂呢?”

禹歌笑如此說,是看上他的圓滑和能說善道,雖然與口燦蓮花,巧%e8%88%8c如簧的境界似乎還相去甚遠,但是似乎非常具備培養的價值。

這話,讓一碗一碗不停喝酒的“犀利哥”覺得不可思議,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玩世不恭的用指尖指著自己,“就我這幅德行,你還敢用我,哈哈,你真的有點意思,你知道我幾天沒有洗澡了,多久沒有人把我當個人看了,就你這樣心軟,能做成什麼事情,趁早不要蹚渾水,趕緊鳴金收兵,省得損失慘重!”

禹歌笑輕輕晃動著碗,看著褐黃色的酒在碗中激出層層漣漪,用一種仿若能夠看透人心善惡的表情打量著眼前流裡流氣的“犀利哥”,然後不置可否的說:“你隻需要回答我好還是不好,後悔不後悔這是我要考慮的事情,不是你要考慮的,我一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犀利哥”在椅子上坐好,表情再嚴肅不過了,“管吃住嗎?這樣的好機會若是我不同意,好似我不知好歹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不過現在,你先去找個澡堂子洗掉你一身的汙垢吧!我會給你一套我的乾淨衣裳,縱然是屏神靜氣,我還是被你身上襲來的陣陣惡臭,擾得想要捶牆。”

禹歌笑說這話,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放下了一吊銅錢和一套乾淨衣服,便轉身走出了包廂。

夏芊鈺不知禹歌笑居然將“犀利哥”收至麾下,否則她一定是第一個反對的,他一副欠打的樣子,變成夥計肯定也會讓她抓心撓肺。

禹歌笑走出廂房,幾乎已經想到夏芊鈺控訴他的樣子,不由抱了抱胳膊,勾起嘴角輕笑了一下。

“討好”夏少恭的計劃有了夏氏的支持,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

夏芊鈺將羊羹和蝦園子在小廚房裡反複做了幾遍,味道足以和禹歌笑做的媲美之後,夏芊鈺讓人混在了送去給夏少恭的飯食中。

這幾天聽說夏少恭的身體有所好轉,但是夏環佩來看夏氏之時卻說夏少恭將這些日子的晨昏定省都免了,但是卻沒有道明原因,好像是得了一塊好料,要閉關專心製琴。

如此平靜的過去了四日,送了四日的羊羹和蝦園子前院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夏氏難免有些沉不住氣。

夏芊鈺已經四日沒去酒樓了,娘%e4%ba%b2的心病雖然醫好了大半,但是需要讓她真的去接受,夏芊鈺知道還需要時間,所以這幾日夏芊鈺寸步不離的陪伴左右,唯恐她想不開。

這些天,夏芊鈺從虛鼎中拿了四本她當美食評論家之時出的書,一共有四本,書中收羅了很多讓她讚不絕口的菜肴。

這四本書,一本是川魯淮粵菜係的淺嘗,是她走南訪北搜羅的一些能夠代表這四個菜係的“私房美食”。

一本是四個菜係最具代表的飯店裝潢,菜係和曆史的解析。

另外兩本則是她出國旅遊的時候,寫的美食遊記,以美食為地圖來區彆和發現足夠有趣的地方。

夏芊鈺將這四本書拿在手中反複摩挲著,這是一個她不知能不能夠回去的世界,現在有了這些東西,她才不會忘記她不光是夏芊鈺,也是“蘇小小”。

如果在唐朝收集到的文獻,有一天能夠帶去未來,編纂一本《唐朝美食圖譜》,一定會讓大家對唐朝有一個更加全麵的認識。

她將四本書放在粗布上,然後打好結,用手拎著,隻等著夏環佩來了之後,便一起去酒樓,她要去琴坊,正好順路捎她。

左右搖晃的馬車上,夏芊鈺看著麵露紅光,疑有桃花的夏環佩,揶揄打趣道:“錦公子什麼時候來提%e4%ba%b2啊?我聽說這幾日他雖然接管了家裡的生意,但是還是每日都往夏府跑,爹爹並不方便見客,應該是為了你吧!”

夏環佩羞了個大紅臉,還嘴殼硬,“我們並沒有天天見麵,小小你休要胡說,再說,因為你和他解除了婚約,錦家徹底把我們家恨上了。”

夏環佩沒心沒肺,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不妥,忙去打量夏芊鈺的臉色,見她麵色如常,輕輕籲了口氣,“小小,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啊?人定勝天,隻要你和錦謖禾是真心的,隻要你二人不可動搖,其他事情都不是障礙,這件事情你不要出麵,要的是錦謖禾的態度,隻要他足夠堅毅,去說動他的父母,便沒有所謂的恩怨了。”夏芊鈺輕輕拍著夏環佩的手寬慰道。

☆、185 夥計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夏環佩潛心學習製琴的技藝,除了每日溜到桂園來看夏氏之外,幾乎顧不上和夏芊鈺好好說說話。

夏環佩和錦謖禾的事情似乎就此擱淺,也沒有人提,她也沒有再問。

夏芊鈺每日依舊會抽了時間在禹歌笑的指導下做一個新菜讓後廚混在給夏少恭的菜肴中,她一直在等待這後廚的人被夏少恭叫去問話,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結果。

在忙碌中轉眼就迎來了開元八年的冬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天夏芊鈺起了個大早,網穿了兩件夾襖,依然覺得冷。

彆院不比前院,沒有燒地龍,南方的濕冷,像是無時無刻有一張濕透了的網緊緊裹在身上,冷入骨髓。

因著夏氏還未恢複身份,就連撥到後院的銀炭都極其有限,夏芊鈺好歹年輕,便將好炭都給了夏氏。

她跺了跺腳,雙手互相搓了搓,感覺溫暖些了,這才在綠蘿的伺候下坐在了銅鏡麵前梳頭。

她已經習慣了穿胡裝,男裝扮相讓她行事比較方便,所以發髻便省事了很多,但是今天綠蘿的動作似乎也不太利索,夏芊鈺覺得蹊蹺,扭頭打量,便見綠蘿將手後一縮。

這欲蓋彌彰的舉動更惹得夏芊鈺不快,“藏什麼,讓我看看。”

綠蘿本就是溫吞水的性格,而且膽子又很小,聽到夏芊鈺的話,再不敢藏,隻好顫巍巍的將一雙手伸在夏芊鈺的麵前。

難怪抓不住梳子,十根手指腫得胡蘿卜一樣,多數地方因為長凍瘡流著膿血,綠蘿被盯得不好意思。直吸溜著鼻水,說著:“四小姐,不妨事,隻是讓您久等了。”

夏芊鈺看了她一眼,笑問道:“以往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吧?”

綠蘿連忙擺手。“四小姐千萬彆多想,不受罪,不受罪。”

“好啦,彆嘴硬了,今年冬天尤其冷些,這風見天的吹著。也不見下雪,出去繞一圈,鼻頭都能凍紅,前麵給的用度又格外摳唆,這裡有五兩銀子。你待會兒上街,全部買成火炭,將你們睡覺的耳房也架上個爐子。

不當值的時候,便圍著爐子取暖吧!”夏芊鈺從錢袋子裡取出五兩銀子放在綠蘿手中,臨了又想起什麼一般,再取了一兩銀子出來,“順便買些凍瘡膏,幾人分著抹了。早膳好了嗎?我吃了還要趕去酒樓。”

綠蘿愣了一愣,忙接過銀子,轉身出去張羅早膳去了。

今日二斤。青青他們該到了。

酒樓的招牌已經做好了,該修葺的地方也大致修補好了。

與後廚相連的院子因為暫時想不到要做什麼用,隻是簡單收拾了一番。

隻等著今日夥計們都到了,便可擇日開張了,

夏芊鈺趕到了酒樓,便見劉順喜站在酒樓的門檻上遠眺。似是在打量著什麼。

白皙的臉上再也找不出一點“犀利哥”的痕跡,禹歌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大。饑一頓飽一頓造就的特殊氣色,讓他看起來有些病態。不過精神倒是格外飽滿。

劉順喜,山西人,家道中落之後,一路要飯要到了西塘,後來被人販子騙到了琴川,賣到了一家賭坊裡當專門負責“出老千”的撈錢手,他手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