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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長相清秀,笑起來很溫柔的女人。

“安萊?”顧毅君眯著眼睛打量了她半響才認出了她的身份,“我前天看見幼兒園的園長叫安萊時我還沒想到會是你。”

安萊爽朗的一笑,眉眼疏闊,“在老大你離開軍隊曆練後的第三年,我也離開文藝團了,出來了不想無所事事,就開了一家幼兒園。”

“這幾年你還好嗎?”顧毅君對人一向巨人千裡之外,但他對安萊似乎格外的不同,不止不惜字如金了,就連冷冽的語氣也柔和了不少,“既然你離開了軍中,為什麼不聯係我?”

“不想打擾老大你啊。”安萊有些悵然的歎了口氣,“何況我隻想過簡單平靜的日子,不想想太多了。”

戚曉注視著兩人,默默傾聽著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心裡有微微的不舒服,這個女人是誰?看他們談話的樣子,似乎很熟悉,不會是顧毅君在軍隊裡曆練時交的女朋友吧?

這個念頭剛冒出心頭,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隻覺得顧毅君的爛桃花實在是太多,給兒子找個幼兒園都能遇到他的追求者。

“老大,這位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戚小姐,您的媳婦兒,我的大嫂吧?”安萊看了一眼幾乎被醋意淹沒而渾然不自知的戚曉,微笑詢問。

顧毅君也注意到了戚曉身上縈繞的醋味,眸光一閃,攬住戚曉的腰肢,“是。”

“嫂子,你好,我叫安萊,我和老大的關係…大概是上下級吧。”安萊伸出來一隻手,笑著和她打招呼,“不過現在我可是普通老百姓了,上下級的關係自然不作數了。”

戚曉抬眸對上她的目光,這個女人有一雙很乾淨的眼眸,清澈無雜質,她有些驚異,也伸出一隻手,和對方握了一下,隨即放開。

“你好,我叫戚曉,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可不敢,我還是叫你嫂子吧。”安萊搖了搖頭,“聽說你們要把孩子送到曙光是嗎?一句話,隻要是進了我這裡的孩子,哪怕是豁出我的性命,我也會保護他們的。”

戚曉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她雖然是個文藝兵,但鐵骨錚錚的軍人本色在她清秀的臉上顯露無疑,那執拗的眼神,堅定的目光,讓人半點也不會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謝謝你,安園長。”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責任,再說了,我可不希望我辛苦創辦的幼兒園會和晨光一樣,一夕化為烏有啊。”安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開口,“老大,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凶殘暴力啊。”

“少廢話,既然這個幼兒園是你開的,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顧毅君眸光閃動了兩下,想起了什麼,“你和方正聯係過了沒?”

方正?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戚曉想起了那個開著悍馬,麵容嚴肅的男人。

安萊淡然的表情一下子就龜裂了,她有些狼狽的轉過了頭,聲音有些怪異的沙啞,“提他做什麼,我早就和他分手了,這幾年也一直沒有聯係。”

顧毅君還想說什麼,卻被安萊苦笑的打斷了,“老大,你不用勸我了,這都是命,我和他有緣無分的。”

顧毅君抿了抿嘴,轉移了話題,兩個人寒暄了片刻,說的差不多都是軍隊裡的事情,偶爾安萊問起他和戚曉的感情發展,都被戚曉一笑帶過。

期間,歐陽兩夫妻也帶著歐陽景和歐陽冉過來了,得知顧毅君和安萊是軍中就認識的交情,頓時大喜過望,覺得這次一定不會再有疏忽了。

“小小,好好上學,放學後不要亂走,就留在教室裡,我會來接你的。”離開之前,戚曉囑咐他,“還有,不許吵架,打架,更不許不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我知道了,老媽。”顧小小揮了揮手,“再見。”

“乾媽,再見。”歐陽景兩兄弟也揮了揮手爪子。

戚曉和顧毅君以及歐陽兩夫妻放心的離開,在幼兒園門口簡單的聊了兩句就分彆了,戚曉上了車,回頭張望了一眼,正好看到安萊抬頭望天,單薄高挑的身影透著化不開的孤寂和寂寥。

“她和方正是情侶關係嗎?”戚曉對方正還是挺有好感的,覺得那是一個好心卻不濫好人,有原則有血性的軍人。

“以前是吧。”顧毅君聲音平淡,“本來他們兩個都要結婚的,但是做婚前檢查的時候卻發現安萊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傷,留下了宮寒之症,也許這輩子都不能懷孕。”

戚曉一怔,宮寒…有點兒像五年前她落海導致小產,趙天澤對她的診斷症狀。

“治不好?”她問。

“軍區說沒辦法,隻能慢慢調養。”顧毅君似乎也想到了五年前戚曉在得知她有可能不能懷孕時的反應,“她當時和你表現的如出一轍,不由分說的和方正分手,婚禮也取消了,然後她由特種兵轉到了文藝團,後來我離開了軍中,關於他們的消息逐漸的變少,隻知道方正不肯放棄,安萊不肯複合,這也許是她選擇離開的原因吧。”

聞言,戚曉默然,她壓下心裡複雜的情緒,嗓音飄渺如風,“世界上真的會有一種愛情,不計得失,不在乎血緣,隻希望和對方白首一聲嗎?”

“當然有。”顧毅君目光有些飄忽,聲音卻清冷鄭重,“無論是父母,還是子女,都不能陪我們醫生,等我們老了,白發蒼蒼之際,能永遠守在我們身邊的隻能是彼此。”

戚曉心裡一震,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喃喃開口,“即便血脈中斷,也無所謂嗎?”

“有當然很好,沒有也沒關係。”顧毅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隻要有你,彆的不重要。”

戚曉手指顫唞了一下,她垂下烏黑的眼睫毛,掩住了眸內一閃而過的震撼之色。

到了明月集團,戚曉下車進入公司工作,繁忙的事務使得一天過的很快,眨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走出了集團,戚曉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個老位置的邁巴赫。

她撇了撇嘴,因為早上沒有開車,所以她隻能打車回去,剛想招手攔下一輛出租,餘光就瞥見顧毅君快步的走來,她心中警鈴打響,剛想跑掉,顧毅君已經眼疾手快的捉住了她的手,輕而易舉的鎮壓了她的反抗,把她拖進了車裡,一起去幼兒園接了顧小小。

“小小!”戚曉找到了乖乖坐在教室裡的顧小小,見他正埋頭寫作業,不由笑了。

“老媽,老爸,你們來了。”第一次被父母接他放學的感覺讓顧小小十分的興奮。

“回去了。”戚曉把他抱了起來,顧毅君則把他需要帶回家的書本和作業裝到了手提包裡,和安萊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幼兒園。

在車上,戚曉問他這一天的收獲和進展,顧小小談起這個神色顯得特彆的神采飛揚,“很好啊,同學們很熱情,也很友好,老師也很關注我和小景,小冉,還會特意問我們學習的進程到了哪裡,會不會跟不上進度等等。”

聽了他的回答,戚曉頓時安心了,摸了摸他的頭,見他確實高興,“好好跟同學和老師相處,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不管是在少年的哪個學習期,年少時上學的時光總是讓人無比懷念的,不要讓你的人生留下遺憾。”

“知道了,老媽。”顧小小一本正經的點頭,“今天老師布置了很多作業呢,不過都很簡單,我在紐約都學過了。”

“勝不驕,敗不餒。”戚曉敲敲他的額頭。

到了戚家,就在戚曉還在考慮怎麼讓顧毅君打道回府,不跟著她一起進入彆墅的時候,顧毅君卻隻是把他們送到了門口,就離開了。

戚曉鬆了口氣,心裡那股排斥感少了很多。∴思∴兔∴在∴線∴閱∴讀∴

卻不知這是顧大BOSS的以退為進啊。

顧毅君回到了清園,撥打了顧景濤的電話,等那天剛接通,他就單刀直入的開口,依舊不改言簡意賅的本色,“如何?”

“如我們所料。”顧景濤的聲音聽起來是滿滿的興奮,“若是這個消息流傳出去了,估計比方柔*的醜聞還能引起轟動呢。”

“鑒定書拿到了嗎?”顧毅君不理會他的幸災樂禍,徑自從容的問。

“已經到手了。”顧景濤聲音愉悅的回答,“還有,那份假的%e4%ba%b2子鑒定方柔也已經拿到了,估計正準備把那東西送給父%e4%ba%b2看呢。”

“行,彆聲張,按兵不動。”顧毅君手裡夾著的香煙在昏暗的夜色裡明明滅滅的,閃爍不定,“爺爺的意思是會在你婚禮當天公布小小的身份,若是不出我意料的話,父%e4%ba%b2大概也會選擇那天行動。”

“哎呀,真是期待呢。”顧景濤笑嘻嘻的說著,“真想明天就是婚禮啊,可惜,這場婚禮注定是一波三折,對了,大嫂那邊…”

顧毅君沉默了半響,才幽幽的回答,“我會給她透露一點,相信以她的聰慧,也能猜個*不離十。”

“既保留了驚喜,又做到了你不會騙大嫂的承諾,大哥,你的情商越來越…滴滴滴…”他感慨的廢話還沒說完,顧毅君直接乾淨利落的把電話掛斷了。

他抬頭望著逐漸下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他摁滅了煙頭,漆黑的眼瞳如這濃鬱的夜色一般,透著未知的危險。

如此的情況一連過了幾天,很快,就到了顧景濤和方柔的婚禮,婚禮的地點選在B市愛琴海的酒店,儘管這個婚禮倉促又有些簡單,但因為方家溺愛方柔,還是最大程度的把這個婚禮辦的奢華,無論是婚禮會場上物品的布置,還是方柔日夜趕工的婚紗,都是最好的。

戚曉來到了婚禮的會場,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一眼,紙醉金迷,不外如是。

會場布置的玫瑰都是用飛機空運過來的,在晨光的前一刻,新鮮摘下,還帶著晶瑩的露珠,也有從普羅旺斯空運來的薰衣草,把整個會場大廳點綴如花海。

這是戚曉第一次參加人的婚禮,不由自主的聯想起那海島上顧毅君%e4%ba%b2自策劃的那場盛大的婚禮,思緒仿佛穿過時間的場合回到了那一日,他單膝跪地,拿著那枚‘守護之心’求婚的場景。

五彩繽紛的煙花下,他的眉眼柔軟如水,即便是五年後回想起來,她依舊有些怦然心動。

直到顧小小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才從回憶中回過神,“怎麼了?”

“老媽,這麼美好的婚禮畫麵,陸叔叔不能來,實在是太可惜了。”顧小小十分遺憾的咂嘴。

“你陸叔叔什麼大場麵沒有看過?比這盛大美好一百倍的畫麵他都見識過,你的擔心未免太多餘了。”戚曉笑意盈盈的回答,其實若是可以,她也希望陸琛出門來走走,畢竟他老是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