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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帶怯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臉上離開過,在座的人自然都察覺到了,顧老爺子和顧毅君麵無表情,顧景濤完全不在狀態,戚曉木然,對她炙熱的目光習以為常,隻有顧父和祝春芳惱怒不已。

可他們再惱怒也沒有辦法,請柬已經派發了,結婚日期也就在三天後,已成事實,不容更改。

顧父尤其心塞,他本來準備讓顧毅君和方柔聯姻,可結果卻變成了他另外一個兒子和方柔結婚,如果這兩人是正常的男女之情,說不定他會很高興,可惜他們的結合卻在建立在一種顧家和方家成為笑談的基礎上,這讓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儘管方家答應把方柔嫁過來,可方何卻聲明對他的窘迫境地不會出手相助,一改以前曖昧不明的態度,言之鑿鑿的說男子漢大丈夫,有困難要自己解決。

嗬…這樣的話從方家人嘴裡說出來,不是一般的可笑。

因為受不住顧老爺子懇求的目光,戚曉和顧毅君連同戚小小留了下來在顧家公用晚餐,席間,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氣氛卻相當的微妙。

顧父和祝春芳臉色陰沉,方柔依舊是用一種癡漢的目光看著顧毅君,顧景濤無知無覺的用餐,仿佛沒有發覺他未婚妻在看彆的男人。

“老爸,我想吃那個魚。”隻有顧小小特彆的自然,指使顧毅君指使的十分熟練。

顧毅君麵色含笑的替他夾了一筷子鬆鼠桂魚,還不忘給戚曉夾了一筷子。

“還有那個豆腐。”顧小小又叫。

顧毅君依舊滿足了他的要求。

不管顧小小提出什麼,他都不厭其煩的給他辦到,同時也不忘照顧到戚曉的口味。

明明是一大桌子人在用餐,到了最後衍變成一家三口%e4%ba%b2密交談的溫馨場景,除了顧老爺子和顧景濤笑嗬嗬外,其他三個人麵色都是異常的難看。

用完了晚餐,就在戚曉準備告辭的時候,顧父竟然破天荒的和她說了一句話,“既然來了,就住一夜再走吧?而且天色太晚,不利出行。”

戚曉皺了皺眉,直覺他在打什麼主意,記得第一次來軍區大院時,他就對自己不冷不熱的,甚至沒有主動和她開口說一句話,更彆提如今的他很惱怒自己,又怎麼會真心實意的留自己住一夜呢?

何況,若她留下,會不會發生和上次一樣,要和顧毅君同處一室的事兒?

顧毅君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冷笑,剛想替戚曉拒絕,顧小小卻笑眯眯的搶先一步開口了,“既然爺爺要留我們,那就住一夜好了。”

聞言,戚曉犀利的視線立即定格在了顧小小溫順無害的臉孔上,似乎在問,‘你在搞什麼鬼?’,但即便心裡有疑問,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拆自己兒子的台。

顧毅君挑了挑眉,眸光閃爍了一下,沉沉的吐出一個字,“好。”

因為客廳的壓抑氛圍,戚曉帶著顧小小回到了二樓的臥室,也就是她第一次來軍區大院和顧毅君同床共枕的那間房。

沒有了外人,戚曉立即對他嚴刑逼供,“小小,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是我想乾什麼,我隻是想看看他們想乾什麼。”顧小小無辜的攤了攤手,笑的狡黠,“老媽,你難道不覺得很好玩嗎?”

“我隻覺得你唯恐天下不亂!”戚曉毫不客氣的敲了他一個爆栗子。

顧小小立即眼淚汪汪的找顧毅君哭訴老媽的暴行去了。

戚曉搖了搖頭,感覺有點口渴,便想下樓去喝杯水,剛推開門,就見到方柔一臉陰沉的看著她,她不由微挑眉梢。

“方小姐,有事兒嗎?”

“不請我進去坐坐?”方柔收斂了臉上的異樣之色,瞬間轉換為柔弱模式,“畢竟我們很快就會成為妯娌。”

“我想沒那個必要吧?”戚曉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不疾不徐的說著,“而且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話題可以聊。”

“戚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你。”方柔沉默了半響,突然陰森森的擠出一句話。

戚曉一怔,隨即勾了勾%e5%94%87角,“我知道。”

“你明明已經離開了五年,你為什麼要回來?”方柔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自顧自的說著,“我喜歡顧總裁接近四年半了,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喜歡上他了,明明是那麼孤傲清冷的人,眼裡卻有著化不開的憂鬱,讓人忍不住的想安慰他,好好陪在他身邊,憂他所憂,樂他所樂,和他分享一切的喜怒哀樂。”

戚曉默默的看著她,覺得她的形容詞實在匱乏,憂鬱這個詞兒和顧毅君有半點聯係嗎?

“可惜,整整四年半啊,我連見他的麵都屈指可數!”方柔輕柔的語氣突然變得狠毒,如陰測測的陰風拂過耳畔,讓人的毛孔都不自覺的縮緊,“但我沒有放棄,我想著隻要你永遠不回來,甘心等到他忘記你的那天,我就有機會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回了B市,還和他牽扯不清!”

麵對她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眼神,戚曉始終鎮定自若,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呢?方小姐,是你自己無能,五年了都沒有得到顧毅君的心,又何必怪我?再說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他牽扯不清了?明明是他對我死纏爛打的。”

“你這個女人!竟然還敢狡辯!顧總裁為了你屢次的羞辱我,利用我,昨天竟然還廢了我姨夫的一隻手!”方柔低吼,“你知道我姨夫對我多好嗎?他從小就對我百依百順,隻要我喜歡的,他都替我辦到,在我的心中,他的地位不亞於我第二個父%e4%ba%b2!”

戚曉吸了吸鼻子,眼神微冷,“方小姐,在請你沒有弄懂事情來龍去脈之前,不要胡亂的指責人,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兒子臉上還沒消散的疤痕吧?那就是你姨夫的兒子做的好事兒!”

“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被你找來的野小子,能和寶寶相提並論嗎?”方柔抬了抬下巴,眉眼透著一絲盛氣淩人的味道,“如果他不是顧總裁的兒子,那他被寶寶打應該是他的榮幸才對。”

戚曉聽著她理所當然的回答,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控製不住的想狠狠的打她一耳光,但考慮到場合問題,她最終隻是冷笑了一聲,退回了臥室,重重的把門關上,隔絕了方柔的大呼小叫。

方柔被猝不及防的關門聲嚇的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她冷眼看著關的嚴絲合縫的房門,又瞥了一眼正在樓下客廳顧小小新奇打量四周的畫麵,眼神漂浮著幽幽的色澤,攏了攏頭發,她慢吞吞的走了下去。

在她的背影剛消失在二樓拐角的瞬間,顧景濤神出鬼沒的站在了她剛剛才站立的地方,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e4%ba%b2子鑒定麼?的確是有必要啊。

方柔慢條斯理的來到客廳,手裡端著一杯溫度適中的牛奶,她溫和的看著晃動著兩條小%e8%85%bf的顧小小,走了上去,“小孩子睡前喝一杯牛奶更好。”

顧小小抬起眼簾懶洋洋的瞥了一眼柔笑的方柔,烏黑的眼瞳動了動,言笑晏晏的接過她遞過來的牛奶,並且奉送了一個天真的笑容,“謝謝第三者阿姨。”

方柔臉上好不容易刻意擠出來的笑容頓時凝滯了,她深吸一口氣,才壓下了心裡的怨恨,重新帶上微笑的麵具,“我可以坐在你身邊嗎?”

“可以啊,第三者阿姨。”顧小小甜甜的回答。

方柔忍住心底沸騰的怒火,笑語嫣然的坐在他旁邊,見他低頭盯著手裡的牛奶,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喝,她目光定定的看著他烏黑的發絲,有些顫唞的手慢慢的上移,想要揪下他一根頭發絲。

顧總裁被戚曉蒙蔽了,可她不會,隻要她拿到了顧小小的頭發,讓顧父去做個%e4%ba%b2子鑒定,到時候戚曉的險惡用心就昭然若揭了,相信到那個時候,顧總裁一定不會再被她蒙騙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方柔鼓起勇氣,慢慢的伸手向顧小小的頭頂摸去,一切為了她愛的男人!

就在她差點捏住一根顧小小的發絲時,猛地見顧小小回頭,她低呼一聲,飛快的縮回了手,一臉驚悚的看著他。

“第三者阿姨,你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看呐?”顧小小假惺惺的詢問。

“我沒事。”方柔臉色蒼白的回答,眼神閃爍不定,很明顯是做賊心虛。

顧小小哦了一聲,麵上一副關懷的樣子,心裡卻在鄙夷,她這種招數電視裡都演爛了好嗎?真當他什麼不懂?想拿他的頭發做%e4%ba%b2子鑒定?

那他就滿足她好了,他也想看看在她知道了自己的確是老老爸的%e4%ba%b2生兒子後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現呢。

估計會為自己的愚蠢和無知驚怒交集又萬分悔恨吧?

顧小小有些躍躍欲試了,他看了一眼正絞儘腦汁思索怎麼才能拿到他頭發的方柔,賊兮兮的笑了笑,把牛奶杯放在了茶幾上,他故作困擾的撓了撓頭發,“老爸呢?”

把手攤開,沒撓掉一根…

顧小小隻能又撓了撓頭發,這次用的力氣大了點,撓的頭發都微微的發疼,一連撓了好幾次,才終於撓掉了一根可憐兮兮的發絲,這回他是真的怨念了,“老爸在哪裡呢。”說著,裝作不經意的把撓下來的發絲輕飄飄的甩在沙發上。

“顧總裁在書房哦。”方柔看著白色沙發上那一根突兀的黑發,兩眼頓時放光,連忙‘好心’的提醒。

“哦,謝謝第三者阿姨,第三者阿姨真是個好人。”為了小小的報複一下她害的自己把頭皮扯痛了的事兒,顧小小惡劣一連叫了她兩次‘第三者阿姨’。

果不其然,方柔激動興奮的神色頓時轉為憤怒和怨懟,忍不住的懷疑這個孩子是故意的,可看到他天真無邪的眼神和粉嫩又顯得無辜的小臉時,她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吧?

顧景濤將客廳發生的場景絲毫不露的收入了眼內,他笑意看了一眼趾高氣昂上樓的顧小小,轉身走到了書房的門口,敲了敲三下門,然後徑自推門而入,感受到空氣裡彌漫的硝煙戰火的氣息,他似絲毫未覺對麵容冷淡的顧毅君開口。

“大哥,我有話和你說。”

“好。”顧毅君點了點頭,看也不看麵沉如水的顧父,自顧自的出了門。

兩人來到一條走廊裡,四下無人,顧景濤把他的發現原封不動的告訴給了顧毅君,最後還不忘提出自己的意見,“大哥,我覺得該給方家和方柔一個教訓。”

“方柔不是你的媳婦?你舍得?”顧毅君聽到了這些依舊沒什麼表情,他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