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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你身體不好,不好太忙碌。”

戚小小也暫時拋棄了心裡的糾結,一臉擔憂的看著他,“陸叔叔,你沒事兒吧?”

“我也隻是想儘快趕回來見到你和小小。”陸琛勉強對她擠出一個微笑。

他故作放鬆的笑容讓戚曉的心瞬間就軟化了,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來,我扶你去床上好好休息。”

說完,她無視顧毅君猶如包黑子的臉色,關切的把陸琛扶到了她的床上躺著。

“曉兒!他可以去睡客房!”顧毅君忍不住的開口刷新自己的存在感,這張床昨天他才和曉兒睡在一起,又怎麼能讓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躺上去?

該死的!他竟然敢用苦肉計,這麼老套的計策他五年前就不用了。

顧大BOSS完全忽略了他上次受傷時死皮賴臉的用苦肉計把戚曉推倒吃掉的事兒。

“陸琛身體不好,不宜走動。”戚曉一口回絕了他的建議,就連戚小小也擔憂的趴在床前,頭也不回的看著陸琛丟出一句話,“老爸,你就先彆吃醋了,陸叔叔現在身體不好,你應該體諒他。”

顧毅君看著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兒子憂心忡忡的望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差點兒就鬱卒了,有一種妻兒都離他而去的強烈痛苦。

他想發怒,卻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立場,就如曉兒之前說的,他不在的那五年,陪伴在他的媳婦兒和兒子身邊的男人都是陸琛。

若是沒有陸琛,也許他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曉兒,也無法擁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

就算把陸琛說完是曉兒和小小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他還做不到對一個對他妻兒有恩的男人動手,尤其這個男人還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

即使心裡充滿了滔天的怒火,顧毅君也強硬的按捺下來了,不為彆的,隻為戚曉和小小臉上擔憂的表情,即便他們的神色讓他覺得極為的刺眼。

“曉曉,你還是扶我到客房休息吧。”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陸琛主動提出了要換到客房的要求。

戚曉一怔,以為他是為了自己不想和顧毅君發生爭執,心裡一暖,沒有再堅持,把他弄到了客房裡。

顧毅君用一種‘算你識相’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亦步亦趨的跟上戚曉進了客房,他得隨時提放曉兒和這個見鬼的男人有什麼%e4%ba%b2密的舉止,好及時的扼殺在搖籃裡。

陸琛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不是不願意睡在他的臥室裡,而是這張床留下了很明顯的顧毅君的味道,他不用猜,就知道昨晚上他和戚曉發生了什麼。

儘管如此,他卻依舊存著一絲僥幸,也許那隻是一個意外,看戚曉的神色,她並沒有和顧毅君重修於好,他還有機會的。

不,他這副破爛的身體,即便有機會他也不能害了曉曉。

隻要在有生之年,她能一直陪著他走完人生的曆程就足夠了。

對她的想念是如此的迫切,迫切到他忘了自己的身體有多糟糕,忙的腳不沾地的把麻煩處理了,他就緊趕慢趕的回到了B市。

隻是沒想到迎接他的會是一幕讓他心痛的場景。

戚曉見陸琛捂著心臟的部位,俊秀的眉眼透著一絲隱忍的痛苦,她不由有些心疼,一種對%e4%ba%b2人的心疼和關懷,她問起了她問過無數次的問題。

“陸琛,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

“這是從母體帶出來的,先天發育不良,後天又受過一次重傷,導致體質下降,不宜勞累過多。”陸琛眸光閃了閃,麵色平靜的回答,“所以我不能太累,我連夜趕過來,身體疲憊,才會有些受不住。”

陸琛的答案是他以前無數次給她的答案,戚曉以前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便也沒有多想,可他的身體屢次出現狀況,讓她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危機感。

她忽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比如為什麼紐約最好的醫生會被他收納在華盛頓,比如他的膚色為什麼永遠是蒼白中沒有半點血色,又比如他為什麼經常會心悸,痛苦。

種種的問題堆積成山,可真相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那般輕鬆嗎?憑他的財力,人力,物力,無論是多貴重的藥材,多高明的醫生,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

可是這麼多年了,他的身體狀況依舊沒有好轉,除非是…絕症。

戚曉眉心一跳,把這個不好的想法甩出了腦海,她定定的望著眉眼柔和的陸琛,第一次對他的病情糾纏不休,“陸琛,你是不是在騙我?”

“怎麼會呢。”陸琛溫順無害的笑了,眼神溫暖而真摯,“有些在母體裡受到的損傷是無法治愈的,隻能慢慢的療養。”見戚曉目光陡然變得淩厲,他眸光微閃,無可奈何的繼續說著,“好吧,敗給你了,我說真話還不成麼,威廉跟我說過,我可能一輩子也隻能拖著一副病體這麼生活下去,甚至壽命也會比正常人短個一二十年,可能沒辦法陪你白頭到老。”

若有所思的顧毅君聽到他最後一句話頓時麵露怒色,冷冷的開口,“陸先生,我想你說錯了,陪曉兒到老的人隻會是我,你還是回紐約孤獨一生吧。”

戚曉瞪了他一眼,不悅的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陸琛笑了笑,在戚曉緊張兮兮的目光下,他竟然沒有發脾氣,甚至連眼神都溫和如舊,“顧總裁,這個可說不一定呢。”

“是不是不一定,大可拭目以待!”顧毅君自動把他這句話當成了挑釁,劍眉一挑,冷峻的麵容布滿了濃濃的煞氣。

陸琛依然就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和他往日動不動就陰森森的樣子大相徑庭,他無所謂的笑了笑,炫耀性的拉了一下戚曉的手,“不用拭目以待,我想現在就可以證明一切了吧?”

顧毅君噴火的目光落在戚曉沒有掙紮的手上,攥緊了拳頭,似乎隨時會揮拳出擊。

戚曉扶了扶額,抽出了被陸琛握著的手,“我去給你端杯水,你的藥還在車上吧?我去幫你拿過來。”頓了一下,她不忘囑咐一下戚小小,在他耳邊低聲交代,“小小,看好這兩個男人,如果他們打架,你就哭給他們看。”

戚小小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顧毅君沒有追出去,目送戚曉背影的離開後,他才轉頭看向一臉虛弱的陸琛,目光凝定。

“顧總裁,你都明白了吧?你和曉曉夫妻隻有一年,我和她在朝夕相處了五年的時間。”這一回輪到陸琛炫耀了,他表情雖淡,但眼眸卻閃著一種如同小孩子般炫耀的光芒,有些孩子氣的示威,“她了解我,正如我了解她一樣,我們之間的曾經是誰都無法抹去的。”

他的這些話是顧毅君最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擔的事實,他壓下心裡那一抹摧枯拉朽的疼痛,表情平和,“朋友之間互相了解是很正常的。”

陸琛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我和她可不是普通的朋友。”

“嗯,我知道,稍微好一點的朋友嘛,我能理解。”顧毅君淡然的回答,“我和歐陽就像你和曉兒一樣,好朋友的關係。”

陸琛被他無恥的話弄的有些咋%e8%88%8c,在他的印象裡,顧毅君是個一絲不苟又不近人情的男人,他以為這樣的男人是嚴肅,一本正經的,不屑於用言語來胡攪蠻纏,可這短短的和對方的交流時間裡,顧毅君的幾句哈改變了他的認知。

歐陽和他,曉曉和自己,這兩者是能相提並論的嗎?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陸琛漠然的看著他,除了在戚曉麵前,他一貫沒什麼表情,“顧總裁,我奉勸你一句話,失去了的就是失去了,再花時間去求也是強求不來的。”

“我也警告你一句話。”顧毅君和他對視,眸光是同樣的淡漠,他一字一頓的開口,“不要試圖從半真半假,或者是完全虛假的話去蒙騙曉兒,否則等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後果是你承受不起的,也許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陸琛一驚,有些詫異於這個男人的敏銳力,他剛剛那一番半真半假的話很明顯蒙混過關了,卻沒想到顧毅君卻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希望顧總裁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在曉曉麵前亂說。”即使語氣是請求,但陸琛的麵色和語氣卻沒有半點求人的態度,理所當然的道。

顧毅君冷笑著挑眉,吐出三個字,“憑什麼?”

“你賭不起,若是你亂說,隻會讓曉曉更快的走近我。”陸琛淡淡的回答,“雖然我極其討厭一個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待我,可憐我,甚至接近我,但若那個人是曉兒,我是不會拒絕的。”

顧毅君心裡一動,他這句話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你不會有機會的。”顧毅君丟下一句話,“而且,我一向是個唯妻命是從的人,你確定我不會為了讓曉兒高興把我的發現告訴給她?說不定她因為感激我的如實相告會重新回到我身邊呢。”

說完,他轉身就出了房門,留下嘴角抽搐的陸琛。

這個無節操無下限又威脅人威脅的如此彆具一格的男人真的是B市赫赫有名的暴君?妻奴還差不多吧?

顧毅君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到上班的時間了,他耐心的等戚曉端了水,拿了藥給陸琛後,待她收拾妥協,才開口叫她送自己去青榮集團。

戚曉冰著一張小臉開了一輛車,來到了青榮,途中,顧毅君搖下車窗,到了公司門口後,他施施然的下車,順便讓來往的路人看到了開車的戚曉。

進往青榮集團的工作人員紛紛一臉的了然,總裁夫人%e4%ba%b2自送總裁上班,估計兩個人是和好了,果然是夫妻啊,床頭打架床尾合。

戚曉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他的險惡用心,氣的一踩油門,賓利車頓時飛馳而去。

顧毅君注視著車影的消失,眼裡的笑意一點點的下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晴不定的色彩,他突然眯了一下眼眸,轉身闊步進了公司。

到了明月集團,戚曉還沒坐下,就被蕭雨告知昨天那兩個來找茬的稅務局的人員到訪,她吐出一口氣,到達了會客廳。

剛一進去,昨天那兩個還不可一世的一男一女立即上前,對她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和歉意,還說昨天的調查不過是一場烏龍,是有人故意汙蔑明月集團,還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將此事揭過。

戚曉知道是顧老爺子的施壓生效了,儘管心裡明白,麵上卻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表明她不介意,隻要查清楚就好。

雙方各自帶著假麵具客套的恭維著對方,好一會兒,那一男一女才心滿意足的離去,對戚曉的滿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