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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向鳳棲的懷抱裡,隻是他眼尾的餘光依舊怨恨不已。

因為他的身份,加上他健碩龐大的體格,在這個幼兒園裡,一直都是橫著走的,幾乎沒有人敢招惹他,可今天戚小小一來,就搶走了屬於他的注意力,折讓他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光明正大的欺負不行,那就來陰的!

總會被他找到機會一報今日之仇!

“還不快滾!”顧毅君神色頗有幾分不耐煩,眉眼透著幾分戾氣,語氣冷淡,看向三人的視線嫌惡,仿佛在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

向鳳棲連忙把臉色蒼白的孟邵東扶了起來,牽著孟寶的小手腳步踉蹌的離開了教室。

歐陽和淩薇兩夫妻攥了攥各自孩子的手,嘴角勾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意,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的打算。

顧毅君剛剛的懲罰隻是他自己的,而他們兩夫妻的火還沒消呢。

顧毅君看不起孟家,覺得讓孟邵東身體的疼痛遠超過對孟家下手更讓他解氣,而歐陽則暗暗的決定這次不把孟家弄個人財兩失,他就不叫歐陽辰東!

“這裡的老師呢!都死了嗎?!”顧毅君每每看到戚小小臉上的傷口,心裡的怒火便越發的熾烈,他環顧了周圍一圈,沒有見到其他人,頓時不悅的低吼。

戚曉一怔,這才發現幼兒園的老師竟然沒有一個在現場,她麵色不由有些難看,按道理小孩子打架,老師理應勸阻,就算沒來得及阻止,也該在家長調理紛爭時站起來說明誰對誰錯,然後妥善的處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在場。

幼兒園的園長在隔壁的教師聽到顧毅君的怒吼,嚇的膽戰心驚,她看了一眼身邊同樣瑟瑟發抖的幾個老師,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嗬…終於舍得出來了?”顧毅君雙眸陰冷似北風呼嘯,帶著凜冽的寒意,“我早上才說叫你們照顧我兒子,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出了事,而你們竟然不聞不問?你是不是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嗯?”

最後一個字,滿滿的都是怒氣。

園長臉色慘白一片,她不過是個平頭百姓,雖然有點小錢,但根本比不上孟家那樣有權勢的家庭,見到打架孩子的兩方家長,他不想被殃及池魚,才會暫時的躲了起來,隻想等這場風波過去再站起來處理。

“對…對不起,顧總裁,的確是我們的疏忽。”

“一句疏忽就能當一切都不存在了嗎?”顧毅君死死的盯著他,“為人師表,連最基本的教師道德都能棄之於不顧,我看這個幼兒園你們乾脆彆開了!”

“顧總裁…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我也隻是太害怕了。”園長大驚失色,連忙哀求開口。

“害怕?”顧毅君嘴角勾了勾,雙目蕩著濃濃的嘲弄色澤,“既然害怕就索性窩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算了!自覺點,明天關了這個幼兒園!免得誤人子弟!”

戚曉皺了皺眉,有些不讚同他處理的方式,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應該如此,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寶貝,他們把孩子送到幼兒園,是希望他們能健康快樂的成長,而不是讓自己的孩子送進來是被人欺負的,而且,最可惡的是,這個幼兒園連最起碼的責任都沒儘到。

戚曉不敢想象,若是那個孟寶的指甲再往上那麼一點點,戚小小這輩子的人生都得毀了,想到這裡,她頓時後怕不已。

相信每個家長若是知道了幼兒園的所作所為,也不敢把孩子再貿然的放在這裡了,出了事就不理不睬,萬一孩子出個什麼意外,家長們還不得傷心欲絕?

思及此,戚曉便默認了顧毅君的做法。

幼兒園的園長一臉的灰敗之色,顧毅君好歹隻是讓她關了這個幼兒園,並沒有其他相對她嚇死手的意思,若是她不遵從,等到他%e4%ba%b2自動手,那結果絕對會比關了幼兒園更糟糕。

因為三個孩子都一同受傷了,戚曉決定讓淩薇去戚家一塊兒給三個寶貝處理傷口,淩薇爽快的答應了,剛好她也想和戚曉商量一下,重新找個能放心的幼兒園讓三個孩子入讀。

到了戚家,戚老爺子和顧老爺子正在鬥嘴鬥的酣暢淋漓,見三個孩子滿臉是傷的回來了,兩個老頭子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在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後,差點掀翻了一張桌子。

戚曉拿來了醫藥箱,準備給三個孩子包紮傷口,顧毅君卻擔心她的動作不到位,打電話把正在研究古籍的蕭教授叫了過來。

蕭教授聽到他焦急的語氣,是自己從來沒有聽到的,還以為是他出了什麼生命危險,等著自己來救命。

可剛看到三個孩子鼻青臉腫的一排坐在沙發上,不過是點皮肉傷,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虧他還以為是什麼大毛病呢,急的連睡衣都沒換,就火燒%e5%b1%81%e8%82%a1的跑過來了。

陪同而來的蕭雨撲哧一笑,對上戚曉茫然的眸光,她忍俊不禁的說著,“父%e4%ba%b2還以為出了什麼嚴重的事兒呢,這不,穿著睡衣拖鞋就出門了。”

戚曉囧囧的目光落在蕭教授好比麻布袋的睡衣身上,偏過頭,抿嘴一笑。

“顧總裁,你下次叫我來能不能事先說明一下情況?我難得休息一天,剛準備早睡,明天好早起,你就把我從被窩裡挖出來了,好好的休假就沒了,最關鍵的是,我衣服都沒有換,儀容不整,剛剛出門被好多人都看見了,你讓我回去如何麵對那些鄰居啊。”蕭教授悲憤的說著,叨嘮模式開啟,“光天化日之下,我一個老頭子居然穿著睡衣招搖過市,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戚曉被他文縐縐的‘成何體統’聽的眼睛變成了蚊香眼,她可算是對這位大名鼎鼎的蕭教授的迂腐,磨嘰的性格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了。

顧毅君麵不改色,顯然早就對他的絮絮叨叨習以為常了,他淡定的把對方推到了沙發前,言簡意賅的吐出三個字,“包紮。”

蕭教授一臉悲憤的扯了扯古板的睡衣下擺,認命的給三個鼻青臉腫的小娃娃處理傷口。

很快,三個玉雪可愛的小天使就變成了臉上貼著白紗布的小木乃伊,三人排排坐的坐在一起,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戚小小率先笑著開口。

“小景,你好醜。”

“小小,你也一樣的難看。”歐陽景反%e5%94%87相譏,“還有,我比你大幾個月,你應該叫我景哥哥。”

“對啊,我是你冉姐姐。”歐陽冉也萌呆呆的附和。

“…不好意思,剛才風大,我什麼也沒聽見,你們在說什麼?”戚小小對他比這兩個熊孩子小幾個月的事兒耿耿於懷了兩三年了,每次提起,他都含糊的搪塞過去,堅決不肯叫哥哥姐姐。

淩薇見他囧囧的樣子,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小小,你的傷還痛不痛?”戚曉憐惜的摸了一下他臉頰上的傷口,餘怒未消。

“不痛了,老媽。”戚小小乖巧的搖頭,“就是當時有點疼,其實就是一點皮肉傷,不要緊的。”

縱然知道這的確是一點小傷,但看到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兒子被人弄的險些瞎了眼睛,她依舊鬱鬱難平,對孟家和方家更加不喜了起來。

“蕭教授,他們臉上的傷不會留疤吧?”戚曉詢問。

“這位夫人,你想的太嚴重了,這三個孩子就是被指甲刮破了一點皮,不會留疤的。”蕭教授一本正經的回答,“還有,你的兒子受傷了,你的丈夫為什麼不在場?身為父%e4%ba%b2,他居然沒在場!實在太不稱職了!”

他話音落地,客廳裡的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顧毅君,眼神滿是幸災樂禍的色彩。

顧毅君陰測測的盯著無知無覺,仍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錯話的蕭教授,好半響,才幽幽的擠出一句話,“蕭教授,我前兩天好像才跟你說過,叫你少讀書多看報,少治病多吃藥,怎麼,你沒聽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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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轟然而笑,淩薇靠在歐陽的肩膀上,笑的花枝亂顫,就連戚曉也是嘴角抽搐,憋笑憋的相同痛苦。

顧毅君森森的磨牙,剛想開口,戚小小就不滿的插話,“我老爸就在這裡,你難道是近視眼嗎?既然是近視眼,出門為什麼不戴眼鏡?”

淩薇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聲險些把房頂給掀破了,其他人也是啼笑皆非。

蕭教授依然無知無覺的環顧了四周一圈,傻傻的問,“你老爸就在這裡?在哪裡呢?”

蕭雨對她父%e4%ba%b2愚蠢呃行為已經無語了,她忍無可忍的看了一眼顧毅君,“父%e4%ba%b2,顧總裁就是戚小姐的丈夫,這位小公子就是他們的%e4%ba%b2生兒子。”

隻要是在B市生活的人,誰人不知戚曉和顧毅君的情感糾葛?就連不常看新聞,報紙的人士也知道他們是夫妻關係。

蕭教授:“…”

他呆愣愣了好幾秒,然後提起醫藥箱,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依稀能聽到他小聲的嘀咕聲,“完了,丟臉丟大了,我這張老臉無顏見人了,乾脆悶在家裡躲幾天吧。”

客廳內的笑聲越發的高昂激烈,一時間,偌大的空間被歡聲笑語充斥。

蕭雨無奈的追了出去,“戚董事長,我先走了。”

戚曉艱難的忍著笑,對她擺了擺手。

“這蕭教授太有意思了。”淩薇的肚子都快笑疼了,她眼尾閃著一點淚花,“下次我若是生病了,也要去找他看病,逗一逗神馬的太讓人心情愉快了。”

“說什麼呢,彆亂說。”歐陽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眼神是濃濃的寵溺。

淩薇笑倒在他的懷裡。

戚曉也覺得蕭教授很有意思,雖然不同於趙天澤的謹守本分,但他卻是個心直口快,古板到近乎老古董的人,這樣性格的人,往往有著堅毅的內心,不會輕易的動搖本性。

“丫頭,我有個事兒想和你商量一下。”顧老爺子率先開口,打破了一室的笑聲。

戚曉也斂去了眸內的笑意,見他神色認真,不由點頭,“老爺子請說便是。”

“我想讓戚小小回顧家認祖歸宗。”顧老爺子嗓子沉沉的說了一句話,他剛說完,就看見戚老爺子,戚曉,包括顧毅君在內三個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爺爺!”顧毅君黑眸閃動著不滿的光澤。

“哎哎哎,你先彆急,聽我說完啊。”顧老爺子安撫的看了一眼麵色不虞的戚曉,慢吞吞的說著,“我當初做的保證不會反悔,我也沒有想把戚小小搶回顧家的意思,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