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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已經成了他們的習慣,沒想到這五年來,顧毅君依然保持著這個習慣。

她不在,他依舊延續著她的習慣,這套衣服很明顯不是她以前留在清園的,但尺碼和款式以及風格都是符合她性格的愛好。

戚曉情不自禁的拿起這套純白色的長裙,在昏暗的車廂裡抖落開來,刹那間陰暗的空間猶如閃現著一匹百煉,隱隱閃亮的銀光似漫天的銀河。

她剛開始隻是好奇想看一眼,但一看就驚愕的發現這間裙子的設計完美精致的出乎她的想象之外。

不次於她任何一件彆出心裁的設計。

放在手裡,它不過是件雅致清淡的衣裙,可一旦人穿起來,隨著步伐的走動,裙子若隱若現的銀色光芒便會奪人眼球,優雅不失奢華,精致不缺雍容。

她忍不住的驚歎,不知道這件裙子是誰設計的,隨後又感慨顧毅君也太奢侈了,買來了又沒人穿,實在浪費。

她把裙子鋪平,想把它原封不動的疊起來,倏地手指撫到了一塊有些突兀的地方,她心裡一動,手指穿進群內,摸到了一張小紙條。

攤開紙條,上麵是清雋挺拔的字體,‘第四年五個月的第十二天,給曉兒設計的第一百零八套’。

她睜大眼睛,目光呆滯的注視著這行字,內心的情緒頓時激昂澎湃起來,大腦轟隆一聲,有些不可置信,第一百零八套?

他%e4%ba%b2自設計的?

為她?

這五年從未停止麼?

戚曉顫唞的手指一寸寸的拂過柔軟的布料,眼眶驟然酸澀,她幾乎有些不能自控,感覺%e8%83%b8口悶悶的疼著,一滴清淚順著眼瞼滑落,落在白色的意料上,暈開一小滴水跡。

她突然捂住眼睛,晶瑩的淚珠順著手指縫流淌,眨眼間就打濕了手背,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

洶湧的複雜情緒咆哮著,奔騰著,瓦解著她的理智。

雖然顧毅君一再聲明這五年他從來沒有一天曾忘記她,但她心裡卻是不信的,像他那樣的人,身邊圍繞的女人太多了,鶯鶯燕燕,數不勝數,為了一個離去不知道何時回來的女人,他能抗拒其他女人的誘惑和投懷送抱,專心的隻為等她的歸來麼?

她秉持著懷疑的態度。

可眼前的東西卻擊敗了她的懷疑。

不感動是假的,可惜除了感動,她更多的是複雜和不知所措。

戚曉抱著顧毅君的衣物回到了樓上,推開浴室的門,偏著頭把衣服遞給他,聲音帶著哭泣後的沙啞,“給你。”

“曉兒?你怎麼了?”顧毅君接過衣服,敏[gǎn]的察覺到她眼眶微紅,不由開口詢問,“你哭了?”

“你想多了。”戚曉甕聲甕氣的回答,隨即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臥室。

顧毅君把已經換好了睡衣的戚小小抱了出去,然後換上戚曉拿來的衣服,戚小小人小鬼大的領他進了客房,神秘兮兮的說了一番話,“老爸,你半夜的時候去敲臥室的門,然後我悄悄的給你開門,或者,你可以爬陽台,翻到那邊去,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如果你怕老媽生氣,你還可以悄悄把老媽抱到你的房間來,這樣等老媽發現時,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指控她,是她夢遊跑到你房裡來的。”

戚小小手舞足蹈給顧毅君出主意,倒打一耙的辦法他用過許多次,每次老媽都無計可施,拿他沒轍,這次他可是大出血了,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老爸的份上,他才不會把這個好主意分享給對方。

顧毅君無語的低頭看著才到她大%e8%85%bf的小矮人,愛憐的揉了揉他的黑發,“這個等會兒再說,我先給你吹頭發。”

戚小小找來吹風機,顧毅君讓他躺在沙發上,半蹲著為他吹頭發,暖熱的吹氣打在戚小小的頭上,臉上,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享受著老爸的服務。

戚曉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如此場景,她愣了一秒,然後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坐在臥室裡發呆,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

“陸琛?你到紐約了麼?事情麻煩麼?”她接了電話,輕聲詢問。

“小事情。”電話那頭的陸琛聲音透著不易察覺的疲倦,他掐了掐眉心,“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我查到傑鈺似乎去了華夏,他很有可能去B市,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小心。”

“他來華夏做什麼?”戚曉心中警鈴大響,立即追問。

“目的不為人知,不過他最近的生意有一大半部分都是和華夏的企業打交道,不排除隻是為了談合作。”陸琛翻了翻眼前的資料,緩緩的說著,“但你在五年前就和他有過衝突,三年前在紐約我們也和他搏鬥過,他是個小心眼的男人,你要小心他會去找你的麻煩。”

戚曉讚同的點點頭,“我會的,你放心。”

“我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就會回來,這一周時間你切記要謹慎些。”陸琛再三的囑咐。

戚曉心裡一沉,“不是說三五天嗎?怎麼要一周?”

“事出突然,雖然不是特彆麻煩,但卻極為的耗費時間。”陸琛聲音溫和,“你無需擔心,好好照顧小小。”

“對了,你要不要和小小說話。”

“不用了,等我一個星期後回來給他帶禮物。”陸琛說完就掛了電話。

戚曉半靠在床頭,雙眸眯成危險的弧度,傑鈺…他才是真的陰魂不散呢,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當初離開了B市,在遙遠的紐約也能遇到他,好巧不巧的他還和陸琛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陸家是個大家族,傳承了上千年,一個大家族就像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大樹周圍總有數不清的分支,而傑鈺的祖輩就是從陸家分出去的比較強大的一個分支。

論起血緣關係,陸琛和傑鈺算得上是表兄弟。

wk集團日益壯大,和陸家的支持也%e8%84%b1不了乾係,在陸琛以前還沒有接管陸家時,陸琛和傑鈺的關係也勉強能過得去,在五年前傑鈺綁架她的那次所用的槍支都是從陸家得來的。

她也是偶然得知了陸琛和傑鈺的關係,在陸琛的逼問下,她就說了五年前的綁架事件,陸琛頓時不爽了,當年他的脾氣還在反複無常又陰晴不定的階段,立即就派人炸了傑鈺的一個窩點。

自此,這對表兄弟便結了仇,三年前傑鈺約陸琛談一項交易,發生了流血事件,她聽到了傑鈺的名字,便跟了過去,救了陸琛一次。

但後來的三年裡,傑鈺和陸琛屢次發生衝突,結果自然是陸琛大獲全勝,但傑鈺的祖上好歹也是陸家的分支,同宗同源,不好下死手,陸家的幾個老古董也勒令陸琛不得再和WK集團交手,畢竟,每年陸家都能從各分支拿到一筆龐大的錢財數目。

這對表兄弟的針鋒相對由明麵轉為暗麵,梁子越結越大,幾乎到了難以轉圜的餘地。

陸琛畢竟是陸家的掌門人,對傑鈺動手,等於是自砍膀臂,落在陸家其他人的眼中,難免會讓人寒心,長此以往下去,說不得會給人一種卸磨殺驢的感覺,這樣一來,誰還敢替陸琛賣命?

這也是戚曉讓陸琛要對付傑鈺也隻能暗地裡使絆子,不要明目張膽和他對著乾的原因。

有時候,身份越高,顧忌的東西也越多,束手束腳。

戚曉深吸一口氣,剛抬頭就看見戚小小頂著一頭乾爽的頭發走了進來,自動自覺的爬到床上蓋好被子,清澈水潤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先睡,我和你老爸還有公事要談。”戚曉給她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推開客房的門,顧毅君正慵懶的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聽到響動聲,抬眸瞥了她一眼,笑著點頭,“可是要和我商談工廠的事情?不用談了,你自己拿主意就好,風行那邊沒問題。”

“你乾嘛一早不這麼說?”戚曉鬱悶壞了,“還非得多跑這一趟?”其實工廠的事兒本來就是小問題,不管是明月,還是風行,都有自己合作的老牌工廠,這幾家出了問題,換幾家可靠的,信得過的就是,實在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商談。

“我如果早說了,還怎麼來看曉。小。”他無辜的笑了笑。

戚曉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苦澀,心下有些心酸,彆扭的轉過了頭,淡淡的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戚小小是你的兒子,你有權利來看他,不用知會我,想來隨時都可以。”

“…好。”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戚曉莫名的覺得有些局促,見他點頭,她轉過身,丟下一句話,“你頭發記得擦乾了再睡,不然會感冒的。”

“好。”顧毅君注視著她身影的離開,長長的歎了口氣,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和戚曉竟有如此相顧無言,如同陌路的時候。

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花園裡的景色,如今已然是初春,花園裡也不再是前段日子的白花凋零的蕭瑟,一片生機勃勃。

他打開了窗子,冷風一吹,他覺得頭有些昏沉沉的,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在沒有戚曉陪伴的日子,不借助藥物的服用,他很少能睡一個安穩的覺。

雖然今日他依舊沒能和她共處一室,但同在一個屋簷下他已然滿足了。

抽完了一支煙,他摁滅煙頭後,才上床躺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間,他似乎夢到了在浴室裡撩人至極的戚曉,她風情款款的走過來,熱情奔放的獻上她的紅%e5%94%87。

他隻覺身體越來越熱,渾身的血液都是滾燙的,身體既難受又愉悅,想睜開眼,但‘曉兒’壓在他身上,他喘不過氣,就連呼吸也變得粗喘起來。

在這種痛並快樂的折磨下,倏然他感覺額頭覆上了一隻清涼的小手,稚嫩的童音驚慌失措的叫著他,“老爸…老爸?”

他大半夜的沒有等到老爸敲門,就偷偷摸摸的跑了過來,見他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即使在睡夢裡,烏黑的眼睫毛都在輕微的抖動著,不由害怕了起來。

旖旎畫麵被打破,顧毅君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戚小小緊張的小臉,他抬起頭摸了一下他嫩嫩的臉頰,聲音嘶啞。

“怎麼了?”

“老爸,你好像發燒了,我沒叫你用苦肉計啊。”戚小小嗓音都帶著哭腔,“我去叫老媽過來,你先等等。”

他話音落地,戚曉冷靜的聲音自門邊傳了過來,“不用叫了,我已經過來了。”

戚小小縮了縮頭,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她,戚曉原本跟過來是想看看他到底打了什麼鬼主意,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