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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明月集團分公司的基地,老爺子大手筆的直接購買了一幢高樓大廈作為地址,內部正在裝修,到了前台,她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後,提出要見一見目前這裡的負責人。

很快,在會議室裡,她就見到了負責人,戚曉問了一些關於分公司的進展問題,確定了一下大約什麼時候開業的時間。

一番對話後,她點點頭,剛準備告辭離開,就見對方一臉的欲言又止。

“有話不妨直說。”

“戚小姐,是這樣的,我聽說明月集團出現了資金不足的情況,分公司也許不能按照計劃中進行下去,請問是不是真的?”

戚曉一怔,隨即皺了皺眉,“怎麼會,來紐約之前我都沒有聽說明月集團出現了資金危機,你是從哪裡道聽途說的?”

“大概是一個小時前,有個董事給我打電話,讓我延緩分公司裝修,籌劃的時間,說總部資金有些周轉不開,原因似乎是青榮集團的顧總裁針對明月,導致公司股票下滑,訂單也在短短幾個小時內撤回了很多,許多進項都莫名其妙的減少了。”

負責人的回答讓戚曉的脊背一僵,如遭雷擊的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以為她能很平靜的接受關於任何顧毅君的消息和事情,可一旦真的麵對,她心裡依舊掀起了驚濤駭浪。

隻是‘顧總裁’三個字,就足夠打破她所有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冷靜外表。

可更讓戚曉驚駭的是,負責人話裡表達出的含義。

顧毅君對付明月集團?使得公司出現資金周轉不靈?

戚曉腦子有片刻的發懵,‘為什麼’三個字霸占了她整個腦海,整個思緒,但下一秒,伴隨著不可置信的感覺而來的是一個連她也不想相信的念頭。

他是因為惱怒她才會對明月集團出手嗎?

還是因為他早就覬覦明月集團,想把它收入囊中了?

這種可怕的念頭剛浮現,戚曉就無法停止這種恐怖的想象,一時間,心頭冒出無數個猜測,一個接著一個的猜測讓她猶如大冬天被人澆了一盆涼水,從頭到尾連血液都涼透了。

顧毅君…他好狠…

他這也是想斬斷他們最後一絲牽絆嗎?

戚曉涼涼的笑了,內心被悲憤的情緒填滿,她目光中仿佛夾裹著飛雪冷霜,冰寒淩人。

也好,也好…

他和她之間,是半點情意也不剩了,此生,就算相見,也隻能是仇人!斷無其他的可能!

戚曉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分公司的,直到看到陸琛疑惑又含著一絲關懷的臉,她才勉強扯了扯嘴角,對他搖了搖頭。

“你最好平心靜氣,否則若是我兒子被你折騰掉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看了一眼她蒼白的麵容,威脅的一本正經。

戚曉聽了這話想笑又笑不出來,她上了車,坐在他旁邊,感受到小腹的微涼,她淡淡的開口,“你能送我去醫院檢查一下麼?我不安心。”

陸琛敏銳的察覺到她某些地方的改變,他不由挑了挑眉,又眨了眨眼,眼波一泛,頓時桃花滿天飛。

剛想說什麼,他的電話鈴聲響起,戚曉再一次領教到黑色星期天的死亡魅力,強忍著不舒服的感覺,堵上耳朵,拒絕聆聽。

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很糟糕,很容易被心理暗示所左右,一個不慎,也許就會拿把刀自殺!

陸琛聽著電話那頭的彙報,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笑的顛倒眾生。

顧毅君來紐約找戚曉了?

果然回心轉意了啊。

可惜他不會給顧毅君找到戚曉的機會,就連碰麵他都不會允許。

在華夏,他吃了顧毅君的虧,可是這是在歐洲,尤其還是紐約,他龐大的消息網根本不是對方可以比擬的。

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即便顧毅君是一條翱翔在九州之上的龍,但在他的地盤上,也得老實的盤著。

什麼叫受製於人,他也該體會一次了。

陸琛玩味的勾%e5%94%87一笑,把手機塞回到褲兜裡,看了一眼把耳朵捂得嚴嚴實實的戚曉,語氣帶著一抹誘惑,“紐約醫術最高明的醫生就在我家裡,不如你跟我去一趟,保證你肚子裡的孩子平安無事。”

戚曉不在正常狀態的思想順著他的話毫不遲疑的點點頭,等她反應過來時,頓時一臉驚悚的看向言笑晏晏的陸琛!

怎麼回事?

好像不知不覺間就順著他的話回答了。

“我早就說過了,這個黑色星期天是根據我的意思改動的,在聽到這首歌的時候人的理智是很容易被牽引的,何況你本就心境不平和。”陸琛理所當然的解釋道。

戚曉頓時大怒,忘卻了他危險程度的指數有多高,奮不顧身揚起手臂打過去,咬牙切齒,“卑鄙小人!”

陸琛輕飄飄的躲開,見她小臉氣的紅撲撲的,一雙漂亮的眸子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心中微微一動,如一片羽毛輕輕的在心頭滑過,精神上蕩漾起一股異常的滿足和喜悅。

“我說的是真的,紐約最好的醫生就在我家裡,你這個孩子…”他接下來的話讓戚曉立即停止了對他的攻擊,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不太好。”他難得的皺了皺眉,“月份越大,你流產的幾率也會越高,這九個月裡,你不能勞累,也不能情緒過大,但即便小心翼翼的休息保養著,難產的情況依舊會發生,你做好心理準備。”

戚曉蜷縮了一下手指,這樣的話趙天澤和她說起過,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默默的點點頭、

不管怎麼樣,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她也會把這個孩子帶到人世間。

“你想好了?”陸琛看出了她的決心,心裡有微微的動容。

“嗯。”戚曉重重的點頭,眼裡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擲地有聲,“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也好。”陸琛讚賞的笑了笑,第一次對她和顏悅色到溫柔的地步,“反正如果他死了,我也是準備要殺了你給我兒子陪葬的!”

隻是,此時的陸琛還不知道,在戚曉真正生產的那一天,他有多後悔他曾經說過的這一句話。

更是在戚曉決定保小不保大的瞬間,他幾乎恨不得這句話他從來沒有說過。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戚曉先是被他殺意凜冽的語氣弄的起了一身的%e9%b8%a1皮疙瘩,隨即無語的搖了搖頭,對他堅決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當做是他兒子的想法不敢苟同。

“我帶你去做個詳細的檢查。”陸琛說了一個地址後,吩咐司機開車,並且特意指定了往哪條路線開過去。

司機雖然大惑不解,卻也聽從了他的命令按照他的指使發動了車子。

陸琛把車窗微微搖下了一條細縫,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他突然坐直身體,目光透過車窗的縫隙看向對麵的街道。

戚曉覺得他的舉動有些怪異,當下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對麵。

此時的對麵,顧毅君正在往明月集團的分公司趕去,突然他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他,他心有所感的轉過了頭。

在顧毅君的目光望過來的前一秒鐘,陸琛突然一把抱住戚曉,不理會她的掙紮,牢牢的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埋在他的%e8%83%b8口。◥思◥兔◥網◥

顧毅君隻能看到陸琛狹長妖嬈的丹鳳眼,他深邃的眼眸和他淡笑的眸光隔著一條街道在半空中交彙了兩秒鐘,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互相轉開了視線。

載著顧毅君焦急心情的邁巴赫漸漸消失在陸琛的視線裡,他鬆開劇烈掙紮的戚曉,輕輕的笑了。

兩輛車逐漸的拉開距離,戚曉和顧毅君都不知道他們剛剛擦肩而過。

有時候一次偶然的擦肩而過,便是好幾年的離彆,一輩子的遺憾。

“你神經病啊!”戚曉越來越不能忍受這個神經病一樣的陸琛了,她忍不住的對他怒目而視。

陸琛心情很好的揚眉,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如果顧毅君後悔了,想重新讓你回到他的身邊,你可會願意?”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戚曉心裡本能的一窒,隱隱的痛楚在心底蔓延,不過半響,她就強行的掐掉了那絲絲煩惱的情絲,聲音也歸於平淡,簡短的回了兩個字,“不會。”

沒有了愛,隻剩下恨,這樣的兩個人,如何還能夠在一起?

陸琛對她的答案很滿意,溫柔的笑了笑,點點頭,“很好,希望你不要忘記你今天說過的話,女人三從四德,出嫁隨夫,你既然懷了我的兒子,那你自然是我名正言順的女人,所以不要再留念過去,妄想腳踏兩隻船,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戚曉臉刷的一下就一沉到底,咬牙克製著,不要說臟話,不要罵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忍,忍!

和神經病講道理她也會變成神經病的!

顧毅君到了明月集團的分公司,直接出示了他的身份,才把戚曉送走沒多久的負責人立即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一臉誠惶誠恐的把顧毅君引到了會議室。

“曉兒有沒有來過這裡?”顧毅君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詢問。

“來過,大概就在半個多小時,在這裡待了也有半個小時的樣子。”負責人據實相告。

顧毅君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亮光,“那她去了哪裡?有沒有告訴你她的聯絡方式還是住宿的地點?”

負責人搖搖頭,老實的回答,“沒有。”說完,他見顧毅君失望的歎了口氣,眼裡的色彩是濃濃的懊悔和苦痛,他不由怔了一下,鼓起勇氣的開口,“顧總裁,您和戚小姐離婚了嗎?”

“沒有!”顧毅君黑眸一冷,周遭的空氣頓時下降了好幾度,迫人的壓力傾瀉而出,負責人隻覺雙%e8%85%bf發軟,“我不會和曉兒離婚!永遠也不會!”

“可是…顧總裁為什麼要對付明月集團?剛剛我問了戚小姐,她卻沒有回答我。”負責人戰戰兢兢的反問,一腦門兒的虛汗。

顧毅君眸光一道厲色劃過,聲音冷到了極點,“你跟她說了我針對明月集團的事情了?”

感受到他眼底彌漫的煞氣,猶如一尊黑麵殺神,負責人膽戰心驚的點點頭,“我…我也是擔心分公司的安危…”

該死的!

顧毅君冷峻的麵容越發的肅然,黑眸閃爍不定,懊惱又萬分自責,在戚曉剛剛離開B市的時候,他的確做了一些手腳。

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