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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一路過來車的顛簸程度可以猜測出,這應該是上山的路,小心翼翼的解開製服外套,又解開了白色襯衫的兩顆扣子,露出天藍色內衣,在%e8%83%b8衣的左邊,有個鑽石模樣的定位器,是之前特種兵女人搜索她身體時裝上去的。

那個女人逃跑之前做的那個手勢就是為了提醒她這枚定位器的存在,兩隻手緊緊的捂著,生怕那一閃一閃的紅光被人察覺,手指顫唞的撥動開關,確定信號發送出去,她才放心的重新把定位器原樣的鑲嵌在內衣上,將一切恢複原狀,她才安心的解決了生理問題。

聽到那男人不耐煩的詢問聲,她一邊回答一邊利落的把繩索重新綁在自己的手腳上。

“好了,你可以過來了。”

男人快步的走過來,見她已經自覺的綁好了自己,凶相畢露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微笑,滿意的點頭,“算你識相。”

戚曉冷哼了一聲,她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對方人高馬大的又拿著槍,她就算跑也是跑不掉的,何況她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能往哪兒跑?怕是剛跑就得被重新抓回來。

回到了車上,戚曉趁著嘴還沒被堵上,又提出要求,“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你一個人質還想吃東西?”保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活活餓死的人質對你們還有用嗎?”戚曉冷笑的反問。

傑鈺不耐煩的扔過去一袋麵包和一瓶礦泉水遞給她,戚曉斜睨了憤怒的那保鏢一眼,怒了努嘴,不客氣的指使他,“你喂我吃。”

“你這女人,彆得寸進尺!沒長手還是沒長腳?”

“那你解開我的手腳啊,哪那麼多廢話。”戚曉動了動她被榜的牢牢的雙手,不屑的道。

保鏢頓時氣的無語,求饒似得看了一眼傑鈺,見傑鈺點頭,才認命的撕開麵包的包裝袋,塞進戚曉的嘴裡,戚曉一邊用力的咀嚼著,一邊還不忘做出評價,“真難吃,跟石頭樣地,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消化不良。”

聽她還有心情抱怨好不好吃的問題,傑鈺突然對這女人升起了濃鬱的興趣,眨了眨勾魂的湛藍色眼眸,“你不害怕嗎?有可能等待你的馬上就是淒慘的下場。”

戚曉吞咽麵包的動作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大口吃著,漫不經心的道,“害怕你就會放過我嗎?既然害不害怕迎接我的都是不好的結局,與其餓死不如做個飽死鬼不是更好嗎?”

“唔…我可沒打算讓你死…”傑鈺突然從副駕駛的座位跳到了後座,%e4%ba%b2密的坐在戚曉的身邊,順手接過男人手裡的麵包,代替他喂給戚曉,“你這麼處變不驚,讓我產生了一種你%e8%83%b8有成竹的聯想呢?不可否認,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告訴我你到底準備了什麼?”

戚曉回答了他一句嗬嗬,就不再說話,有準備會告訴你嗎?這得多白癡才能問出這個問題?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傑鈺了,他心%e8%83%b8狹窄到一個非人的境界,不就是以前輸了顧毅君一次嗎?至於斤斤計較這麼多年?處心積慮的布下一張接一張的網,就是為了打垮她和顧毅君,難道他是閒得慌?好好在本市開拓市場不行?非得弄出這麼多幺蛾子。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哦?”傑鈺挑了挑眉,“我洗耳恭聽。”

戚曉發現他真的特彆喜歡套用華夏的古話和成語,搖搖頭,清了清嗓子,“你有沒有想過這次你失敗了會怎麼樣?”

“你覺得我會失敗?”傑鈺也不惱,依舊是那副風流貴氣的形象,眼尾挑著的紈絝氣息半點也不曾減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天底下沒有穩贏不輸的事兒。”戚曉咬了一口麵包,慢吞吞的道。

“可是這次是十拿九穩呢。”傑鈺突然放下麵包,用手指描繪著她五官的輪廓,冰涼的指尖從眉眼滑落到鼻尖,他語氣溫柔的讓戚曉忍不住的心驚肉跳,連忙躲開他的觸碰,眼神警惕的瞪著他,“你想乾什麼?”

“我想玩個遊戲。”傑鈺收回手指,言笑晏晏。

戚曉打了個激靈,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句話讓她聯想到一部美國大片裡男主角設計的那種殺人遊戲,被害者清醒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玩個遊戲’。

而接下來的遊戲自然是各種血腥殘忍,簡直是慘不忍睹,戚曉心裡一沉,目光更添幾分警惕,“什麼遊戲?”

“等關鍵人物上場了你就知道了。”傑鈺的故意賣關子卻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戚曉眸光閃爍了兩下,突然就不太希望顧毅君來救她了。

“其實我說句老實話,如果沒有你,我真的很難抓到他的破綻,那就是個老奸巨猾的男人啊,做事滴水不漏,不會給敵人半點可趁之機,但再厲害的人一旦有了弱點,也就不完美了,情之一字,太過害人…”

傑鈺自言自語的嘖嘖感歎,讓戚曉的心一落千丈,她眼神閃過一絲恍惚,原來和顧毅君在一起這麼久,都是她拖累了他嗎?她以為自己逐漸成長會慢慢變強,強到不再成為他的累贅,可是到頭來,她還是變成了他的負擔嗎?

突然嘈雜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傑鈺意猶未儘的停止了絮絮叨叨,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亮起的名字,他玩味的挑了挑眉,看向戚曉開口。

“是你的老情人喔,想不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戚曉冷冷的瞥了他興奮的臉一眼,不用問,康炎也被他算計了,事到如今,她也能簡單的推理出來,張董事才是這出計劃的主要負責人,傑鈺負責出謀劃策,康炎扮演的角色也許是渾水摸魚,又也許是漁翁得利,總之他摻合了進去,但具體的是什麼,還有待考證。

“喂,康總裁?現在還沒到你出廠的時候呢,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傑鈺的眼角眉梢都帶著愉悅的笑意,他有個不成文的習慣,不管對待誰,都保持著最起碼的口頭尊重,是一種良好的教養,也是一種變相的諷刺。

“戚曉是不是在你手裡?說好這次你不會動手的?你為什麼貿貿然的打斷計劃?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康炎失去了平日裡的溫和,質問的語氣帶著一絲氣急敗壞。

“誰讓你那麼蠢?自以為是的進入顧家還留下了監視器和竊聽器,你以為你做的很隱蔽顧毅君就不會發覺嗎?你眼裡的天衣無縫在顧毅君看來就是個跳梁小醜在上躥下跳,我本來覺得你很聰明,選擇和你合作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你太讓我失望了,果然是關心則亂嗎?”

傑鈺是真心的感慨,康炎的確比他以前合作的人都聰明許多,但他太年輕,缺少曆練又太在乎戚曉,腦子一熱就特彆容易衝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本來他乍然的改變就很難取信戚曉和顧毅君,偏偏他還擅做主張的動手腳,在那天傑鈺聽到顧毅君和戚曉兩人演戲的時候,他就清楚的知道康炎這條線怕是要斷了。

“我不管這些,戚曉在哪裡?”康炎心急如焚的在客廳裡來回的走動,滿心滿眼都是戚曉的安危,本來之前的計劃是張董事綁架戚曉,然後刺激戚老爺子,打斷轉讓股份的流程,然後他在第二天裝作不經意間救了戚曉,營造出英雄救美的假象,接著鋪墊了好幾天的又一個計劃上場,戚曉在公司待不下去,而顧毅君的隱瞞也會讓她惱怒不已。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工作,愛情都不順利的她身邊肯定急迫的需要一個開解她心緒的人,康炎也就能趁虛而入了,可他萬萬沒想到,傑鈺不但不按之前的計劃行事,還反擺了張董事和他一道,擅自帶走了戚曉。

“你和張董事都太廢物了,這樣抓住王牌的機會千載難逢,交給你們實在太可惜了,所以我決定%e4%ba%b2自動手。”傑鈺靠在車墊上,鬆了鬆西裝領帶,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蠢蠢欲動的火熱之心。

“傑少總,你知不知道這樣得罪了我們康家還有張董事,顧毅君也不會放過你!你最好把戚曉平安的送回來,否則你在B市將寸步難行!”康炎不惜威脅他,就是希望傑鈺能投鼠忌器不敢動戚曉,

“你以為我回華夏隻會單純的從一個B市下手?你太小看我了,康總裁,再說,如果這次我能成功,顧毅君還有什麼資本打壓我?”既然彼此撕破了臉皮,傑鈺也不再好言好語了,冰冷的回了一句,“我覺得現在該擔心是你和張董事才對,惹了顧毅君,我看你們怎麼抽身而退!”

傑鈺的通話開了免提,對麵康炎的聲音她聽的一清二楚,壓下心裡的一抹歎息,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昨晚她扔抱著一線期望想著康炎能回心轉意不要和傑鈺這種人為伍,但他鐵了心,她也無計可施。

得知康炎不再對她執著,她一開始是相信了的,但隨著後來越來越多的疑點和越來越多的巧合發生,條條都隻想康炎的不懷好意,她才醒悟,康炎這是自導自演了一出戲,就是為了接近她,使她掉以輕心。

“諾,和你小情人說說話吧,免得他以為我把你怎麼了。”突然,傑鈺把電話放在了她耳朵下。

“曉兒,你沒事吧?”康炎焦急不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戚曉眼神黯然的搖搖頭,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我沒事。”她是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和康炎會走到這樣的地步,彼此試探,彼此懷疑,最後甚至到幾乎成為了仇人。

聽到她的聲音,確認是戚曉,康炎懸在半空中的心悄然放下一半,%e5%94%87畔噙著一抹苦澀,幽幽的道,“曉兒,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才會害的你這樣。”

“不關你的事,畢竟綁架我的是張董事,我的存在危害了他的利益,他對我出手也是理所當然的,至於傑少總,他針對我和顧毅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戚曉實話實說,她甚至隱隱猜了出來,張董事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等著她,而康炎在裡麵起到了順水推舟的作用。

她的話不但沒讓此時痛不欲生的康炎心裡好受點,反而越發的後悔,和傑鈺打交道也有一段日子了,他很清楚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戚曉落在他手裡…他簡直不敢想象下去了。

“曉兒,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還有,你千萬要…”康炎急急的話說到一半,驀然傑鈺把電話搶了過去,迅速的關閉了免提,“康總裁,到此為止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至理名言還是你教給我的,就這樣了,再見,希望下次見到你康總裁還能一切如舊。”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康炎痛苦的抱住頭,腦海裡浮現的是他和戚曉在大學時期相處的點點滴滴還有他在國外每一次想起她時既痛又甜蜜的情景,隻覺得心痛如絞,雙膝跪倒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無措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任由絕望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