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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要內傷了。

在B市呼風喚雨又雄踞一方的顧總裁也會有吃癟的一天,還是被他家的小丫頭弄的,想想都覺得好笑又解氣啊。

戚曉垂下眼簾,偷偷覷一眼老爺子忍的辛苦的臉色,撇了撇嘴,還是慢吞吞的開口,“爺爺你想笑就笑吧。”

她話音落地,老爺子果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仿佛也舒展開了,笑聲爽朗又中氣十足。

戚曉擔憂的心情放下了一半,聽這聲音爺爺身體應該還是滿康健的,不過讓他笑他還真笑啊?萬一顧BOSS開啟暴君模式要收拾她了怎麼辦?

瞥一眼顧毅君,發現他正偏頭注視著窗外的風景,分明的側臉線條依舊俊美冷冽,但微紅的耳尖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戚曉悶悶一笑,看他一眼,又掃一眼笑嗬嗬的老爺子,隻覺得滿心溫暖,也跟著眯起眼笑了起來。

歲月靜好,時光無聲,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

在老爺子的堅持下,最終戚曉還是同意了後天就去轉讓股份,但要求不許彆人知曉,她也依舊是市場部經理,她不想憑借什麼特權讓公司的人覺得她沒有真本事,隻會靠家裡。

戚曉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醫院,在和顧毅君回‘清園’的時候,她接到了在藍爵莊園傭人的電話,聽完對方火急火燎的把話說完後,她才反問道。

“你說戚染這兩天一直沒有回去?那她在哪裡?”

“不知道,二小姐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電話也沒有打來一個…。呀!二小姐你回來了,這個男人是誰啊…”

“滾遠點…他是我的男朋友…。”

傭人驚呼的聲音摻雜著戚染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她好像喝醉了,不時的打個酒嗝,隱約還傳來了陌生男人的調笑聲。

戚曉默默的掛了電話,對開車的顧毅君說,“我們先去趟藍爵吧,反正離清園也不遠。”

顧毅君對戚曉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聞言點點頭,轉了下方向盤,“如果她自甘墮落,你會不會心軟?”

其實他的小女人雖然外表冷靜漠然,但骨子裡的善良從來沒有減少半分,心慈手軟這一性格在商場行走是大忌,他希望戚曉能一直保持本心,活的自在,莫要因為一些不相乾人等感傷,至於她心軟的弱點,有他在,就算她偶爾任性,他也篤定自己能護她周全。

“那是她的事,與我何乾。”戚曉嗤笑了一聲,眉眼懶洋洋的,“如果她是以為要報複我才自甘墮落我還會高看她一眼,若是為了她自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回到了燈火通明的藍爵,戚曉剛走進門,就聽到一陣男女打情罵俏的聲音,言語下流,語氣輕佻,伴隨著女子的女喬喘和男人邪惡的聲音,宛若一副活生生的春宮圖。

戚曉走了幾步,沙發上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的畫麵頓時赫然呈現,女人的衣服已經褪去了半截,露出光滑的肩膀和大片肌膚,男人壓在她身上,正解開褲子。

顧毅君麵色一冷,抬手遮擋住戚曉的視線,看了一眼不遠處搓著手一臉尷尬的傭人,涼薄的聲線透著生人勿進的冷漠,“叫我妻子過來就是看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麼?”

他冷冰冰的話語驚醒了恨不得互相長在對方身上的沙發二人組,戚染抬起醉醺醺的眼眸,在看到顧毅君高大挺拔的身影時頓時下意識的使勁一推身上的男人。

那男人醉酒本就渾身無力,乍然被她一推立即在地毯上跌了個四腳朝天,像隻肚皮向上的青蛙,可笑極了。

“顧學長…”戚染見到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以為身在夢中,也不顧身體還半%e8%a3%b8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他走過來想要擁抱他,“我好想你…抱抱我…”

此時,那被她推倒在地的男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皮,用力的往後一扯,伴隨著戚染的一聲慘叫,男人凶狠的叫罵聲響起。

“你這個賤人!答應好了給你五萬陪我一夜!錢都收了竟然出爾反爾!彆想跑!今晚怎麼樣也要陪老子樂一樂!”

戚曉雖然被顧毅君的手擋住了視線,但聽到男人汙穢的話語後難免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戚染竟然淪落到去賣身的地步了?

她知道爺爺把於婕送進牢裡卻留下戚染的意思,畢竟後者好歹是戚家的子孫,爺爺也不忍心送戚染去坐牢,所以才把她的罪行撇了個乾乾淨淨。

她若老實本分的待在藍爵莊園裡,雖不能像以前那樣大把的揮霍金錢購買奢侈品,但也是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著,可她寧願明碼標價的去賣身也不願安生度日嗎?

難怪顧毅君之前說她自甘墮落了。

戚曉歎了口氣,輕聲的開口,“我們回去吧。”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既然這是戚染自己選擇的路,她沒有資格質疑,也沒有那個心思理會,這麼多年的新仇舊恨積累下來,兩個人早已是水火不容。

自己又何必多管閒事,本來她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也能勉強做到善待於戚染,但對方不止不珍惜反而隨便踐踏她自己,戚曉也是醉了。

顧毅君點了點頭,收回手改握住她的右手,就欲準備離開。

戚染正被男人撕扯著頭發,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打耳光,難道在這種時刻她居然聽見了戚曉的聲音,她猛地掙紮著坐了起來,一隻手拉著男人的胳膊,一隻手指著戚曉的背影,發出一陣怪笑,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滲人,“那是我姐姐,她長得可比我漂亮多了,你再給我五萬,我們兩姐妹一起陪你啊,哈哈哈哈哈…”

陷入癲狂的男子聞言看想戚曉,明亮的燈光下,戚曉一襲束腰白裙,烏黑的發絲挽成古典的發髻,姿態優美又典雅,頗有幾分月下仙子的美感。

比起戚染這個濃妝豔抹又已經沾染上一身風塵氣息的女人可要清新%e8%84%b1俗的多,單單一個背影已經讓他小腹繃緊了,這兩姐妹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雲泥之彆。

完全成為了酒精俘虜的男人眼中%e6%b7%ab光大放,立馬鬆開戚染,餓虎撲食般的才戚曉撲了過去,戚染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看著男人饑渴撲向戚曉,畫著濃妝的臉龐頓時露出一個猙獰的邪笑。

顧毅君乍然回頭,看到男人垂涎的目光盯著他的女人,冷厲的黑眸頓時迸發出驚人的煞氣,毫無感情的吐出兩個冰冷的字。

“找死!”

話音落地,他一抬腳對著男人當%e8%83%b8一腳,頓時把他踹出了三米多遠,可見他用的力道又多大。

男人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如掉了線的風箏,重重的在地板上打了兩個滾,然後死狗一樣的趴著不能動彈,隻有哼哼的力氣了。

戚曉自轉身後就沒有回頭,在戚染說出那番話時她就已經猜到了結果,目光淡淡的注視著白色的牆壁,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戚染看著痛苦呻[yín]的男人,頓時驚恐萬分的看了一眼如修羅般的顧毅君,害怕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著,生怕他也來給她一腳。

其實戚染完全是想多了,如果不是剛剛那個人自己找死要碰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屈尊降貴的打一個人渣,因為像戚染這種人,連被他踹都沒有資格!

顧毅君用看螻蟻的漠然眼神瞥了戚染一眼,她心裡一痛,抱著膝蓋,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妄圖以梨花帶雨的憐人姿態勾起他的興趣。

可她卻不知道,她臉上厚厚的妝容被淚花衝的花一塊白一塊,頭發亂如%e9%b8%a1窩,跟馬路上乞討的女瘋子沒什麼兩樣,哪裡有半點美感?

“學長…不要…小染什麼都願意給你,你不要生氣打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戚曉聽到她呢喃的話語,簡直是風中淩亂了,若是外人聽見了她這話,還以為顧毅君要把她怎麼樣呢,她這一副‘求官人憐愛,輕點哦’的語氣也是讓戚曉醉了。

顧毅君直接無視了她可笑的樣子,重新拉住戚曉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藍爵莊園。

可在兩人車剛剛駛離,趴在地上裝死的男人就瘋狂的爬過來撕扯著戚染的衣服,一邊用儘全力的扇她耳光一邊不停歇的怒罵,“叫你不安好心,叫你拿了錢還想裝什麼貞潔烈女,老子給了錢,就是要上你!”

偌大的客廳內,戚染殺豬般的慘叫聲和男人發泄的吼叫猶如群魔亂舞般差點掀破了房頂,傭人壯著膽子上前勸阻,卻被男人一拳打暈在地。

絕望的戚染感受著好像被淩遲般的疼痛,心裡被戚曉的怨恨達到了頂點,她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她受過的苦也一定會讓戚曉十倍百倍的償還!

黑色的邁巴赫裡,戚曉腦海裡一直浮現出戚染淒慘的模樣來,她做不到對自己名義上的妹妹落井下石,但要她去救一個恨不得殺死自己的人,她也做不到。

東郭先生和狼的例子多的數不勝數,而戚染可比狼更狠毒。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心思重的人會比較老得快?”顧毅君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道路,眼尾的餘光卻注意著戚曉的臉色,見她表情糾結,不由輕笑開口。

戚曉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戲謔著反問,“你這是嫌棄我的意思嗎?”

顧毅君無奈扶額,語氣滿滿的都是寵溺,“我哪舍得嫌棄你?隻是不想你想太多。”

“也對,最近發生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度日如年的感覺啊。”戚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高挑纖長的玲瓏身軀似一匹舒展開的旗幟,妖嬈曲線儘顯,“公司,最美女神,這是兩件最大的事兒,還有其他各種小問題,簡直是要把我逼成女強人的節奏。”

顧毅君斜睨著她身體畢露無疑的完美弧線,呼吸微微濁重,他心下喟歎,有些疑惑為什麼每次他強大的自製力在她麵前總是會輕而易舉的削弱。

“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開車彆走神,走神彆開車啊。”戚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灼灼的目光朝她看過來,她雙頰一紅,忍不住的嘀咕,“顧毅君,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

“嗯?”顧毅君微微挑眉。

“不然你火氣怎麼這麼大。”戚曉一指某處,轉開頭悶笑不已。

顧毅君順著她的手指低頭看了一眼,冷峻剛毅的臉龐頓時露出了個微微破裂的表情,一抹懊惱爬上心頭,他乾咳了一聲掩飾著尷尬,又咳了一聲,接連咳嗽了好幾聲,耳尖的紅暈都沒有消散。

戚曉抿著嘴,一本正經的直視著前方,沒有半點幸災樂禍的樣子,但她眼眸全然都是笑意,不時瞥他一眼,%e5%94%87角翹起。

惱羞成怒的顧暴君還是不要撩撥的好,免得把她當成炮灰一樣虐。

這一晚,戚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