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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服裝公司股票連連下降,他們不約而同的降低了價格,而其他的小企業也不得不跟著這麼做,所以我們那份估價的報表比現在最新的同類型的服裝要高出太多,如果這批貨物按照我們的估價定下價碼,一定會無人問津的!”

“營銷部經理已經把我們的定價發布出去了?”戚曉揉了揉眉心,心頭浮現出隱隱的不安,這也太巧了,本市主打服裝路線的大企業並不算太大,而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這些公司的股票大幅度下降,從而引發價格危機,聽起來十分合理,但卻很像是認為暗箱操作。

畢竟,大型企業都有固定的出貨渠道以及多年累積下來的人脈經驗,出貨不成問題,資金自然也能保持穩定,內部不出現麻煩,股票又怎麼會下降?從而導致一連串的連鎖效應?

現在她隻能盼望營銷部經理手腳沒那麼快,給她時間重新估價。

“林經理已經遞交上去了,今天一大早的會議也已經決定了您的估價表!”雲然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戚經理,我覺得董事會的人一定在暗中針對您,不然不可能這麼快!”

戚曉當然明白,哪有這麼快訂下一大批貨物的定價的?從她調查完畢到一錘定音,用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時間,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的,打死她都不相信!

“現在公司內部都在傳說因為戚經理您的定價導致出現了錯漏,董事會召開了高層會議,讓您馬上前去開會討論這個問題!”雲然又道。

戚曉冷笑一聲,這是三堂會審,迫不及待的想給她定罪嗎!這些人也太急了些!

“戚經理,您不用擔心,定價雖然訂下來了,但是還沒有確切到各個工廠,還來得及挽救!不會給公司造成財務上的虧損!”雲然見她臉上的笑意凝結成寒冰,不由心內一凜,小聲勸道。

戚曉看了她一眼,她眼中的關心和害怕溢於言表,微微恍然,她自然是該擔心的,畢竟她剛選擇了自己這邊的陣營,如果臨陣逃%e8%84%b1,誰也不會放過她,為今之計她也隻有牢牢的穩定陣腳。

她的話不無道理,但卻忽略了最關鍵的東西。

“先去開會再說。”

康炎一直站在兩人不遠處的地方,戚曉和雲然的談話也多多少少聽見了一些,他目光閃了閃,抬頭見戚曉朝他走過來,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迎了上去,不等對方開口,他直接把手裡的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先彆忙著說,這個對你有幫助,你快進去吧。”

康炎溫暖的聲音似拂過臉頰的春風,令人無比舒適,他看她的目光也簡單純粹,沒有摻雜類似於不舍痛苦的情緒,仿佛戚曉隻是他單純的小學妹。

正是他這樣溫和簡單的眼神,讓戚曉把到嘴邊的拒絕又默默的咽了回去,但想起她身後的車裡還坐著一個容易吃醋的顧BOSS,她咽了咽口水,眼尾的餘光瞥一瞥邁巴赫裡的顧毅君。

搖下的車窗裡,顧毅君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上一派平靜之色,眼神不起波瀾,捕捉到小女人詢問的視線,他嘴角微微一勾,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之前他不懂,但戚曉以前對他上的那兩堂課他至今記憶猶新,也讓他慢慢的學會了什麼叫相互信任。

他相信他的小女人,不會使他失望。

得到顧毅君的同意,戚曉爽快的把文件袋接了過來,不管這是什麼,她無法拒絕來自一個朋友真切的關心,尤其這個朋友還是康炎。

“謝謝你。”

康炎麵色不變,眼神一如初見般的溫和,但此時他的心裡卻遠不如他表現出的那麼淡定鎮靜,翻江倒海的羨慕嫉妒等負麵情緒席卷了他的理智,有一瞬間,他幾乎控製不住的想要把這朝思暮想的小女人攬進懷裡,告訴她,他愛她,從未想過放棄。

但他不能,暫且不說顧毅君就在不遠的地方,最讓他痛徹心扉的是,戚曉很明顯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顧毅君,就連接受他的物品都不忘請示對方,兩個人用眼神無聲的交流,那種隻存在於他們之間的默契和愛意灼傷了他的心,刺痛了他的眼。

他敢保證,如果他貿貿然的做出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那昨天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效果立即就會化為烏有,戚曉不但會把他推的更遠,而且很可能連朋友的關係都不能維持了。

是細水長流的俘獲她的心,還是因為一時衝動和她徹底劃清界限?他毫無疑問的會選擇前者。

所以,即使他此時心裡痛的再滴血,傷口已經鮮血淋淋,他也會忍下去,不能前功儘棄!

“我本來今天打算去看戚伯父的,但又不想給你造成困擾,所以特意在這等你,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帶給你。”康炎滿麵微笑的指了指她手裡的文件袋。

他說的話每字每句都在為戚曉著想,善解人意的樣子讓戚曉不由得聯想起他為了自己不惜拚死的事情來,心裡湧出一陣感動的暖流,知道他意有所指的‘困擾’是什麼,微微搖頭,聲音柔和卻不%e4%ba%b2近,帶著刻意的疏遠,“沒關係的,學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也是很感激你的。”

她維護顧毅君的意思呼之欲出,康炎千瘡百孔的心再次被狠狠的撕裂了一塊,他需要轉開視線才能勉強保持嘴角微笑的弧度,略微暗啞的聲音帶著輕鬆的揶揄,“曉兒也知道體貼老公了,真是長大了啊。”

戚曉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開話題,“學長,我先進去了哈,下次再聊。”

康炎笑著點頭,目送她離開。

這一趟也不算全然沒有收獲的,最起碼她說了下次有機會再聊也是代表著她願意和他再見麵。

凝望著戚曉高挑纖瘦的背影漸行漸遠,康炎才收回了目光,對顧毅君所在的方向點點頭,然後彎腰上車迅速的離開。

他從頭至尾都表現的光明磊落,似乎真的對戚曉已經死心,一言一行都完美的沒有半點瑕疵,顧毅君優美的薄%e5%94%87揚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太過完美就不真實了啊…

戚曉踩著高跟鞋往二十八樓的會議室趕去,一路上,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眾人依舊對她秉承著寧願躲開也絕不靠近她的態度,離她遠遠的,但複雜的眼神卻悄然改變,比之前兩天的或敬畏或恐懼多了一絲絲的幸災樂禍和等著看好戲的嘲諷。

沒有了董事長的壓力,她就算是未來的接班人又能怎麼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片子,能鬥得過那群老狐狸的聯手麼?

初出茅廬的小子總是以為有幾分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就能橫掃*的,但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至理名言永遠不會褪色。

戚曉目不斜視的行走著,好像對周圍的目光渾然不覺,雲然忐忑著一顆心,時不時的悄悄掃她一眼,隻有在看到戚曉鎮定自若的神態時,她七上八下的心才能稍微平和一些,沒那麼擔驚受怕。

瞧那份定力,風雨欲來卻麵不改色的從容,也難怪人家將來是董事長,而自己隻是個小職員了。

“有話就說!”雲然的欲言又止落進了戚曉的眼裡,她挑了挑眉,淡然開口。

“戚經理,您打算怎麼應付?雖然沒有很公司造成金錢損失,但錯誤已經構成,股東和各大部門的總監有可能會以您不堪大任的理由來貶斥您!”⌒思⌒兔⌒在⌒線⌒閱⌒讀⌒

“我倒想問問他們,為什麼流程都沒有走完就擅自把定價給訂下來了,連複查的時間都不留給我?那些老家夥是故意給我難堪的嗎?難道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定價的結果是需要審核三遍的麼?”戚曉水光閃動的眸子掠過一絲冷意,她今天似乎有些脾氣暴躁,丟棄了往日的冷靜和好心態,態度也變得不那麼恭敬起來。

雲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繃緊了心弦,暗暗的撇了撇嘴,覺得自己太高看戚曉了,平日裡再怎麼精明一旦遇到大問題不也是喪失了該有的冷靜思維?

兩人快步來到了會議室,推開門,刹那間滿屋子的集團高層和股東都朝她看了過來,戚曉微微點頭算打過了招呼,然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悠然坐下。

“戚經理好大的架子,讓我們一群人等你一個人!”她剛落座,有人就率先發問。

附和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起,惡意滿滿的暗諷意味如翻滾的大浪,打向戚曉。

戚曉琉璃般的眼眸徐徐掃過眾人,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擊了一下,等嘈雜的議論完全平息,她清淡的聲音不鹹不淡的響徹整個會議室。

“各位難道不知道今天是我父%e4%ba%b2戚明總經理下葬的日子麼?而且我記得我早上已經說明了原因。”頓了頓,她含笑的視線落在營銷部經理的臉上,輕飄飄的詢問,“對嗎?林經理?難道你沒有向大家解釋嗎?”

林經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心慌意亂的支支吾吾回答,“對不起,各位,今天我太忙了,忘記了這件事。”

戚曉垂下卷翹的眼睫毛,指尖在光滑的紙張上緩緩的劃過,歎息的聲似嘲諷又似悵然,“看來各位並不把我們我父%e4%ba%b2看在眼裡啊,雖然爺爺吩咐父%e4%ba%b2的葬禮一切從簡,也沒有邀請各位去參加,但日子卻告知了你們,可卻沒有一個人記得,反而等我一來就興師問罪,曉兒替亡父心寒呐。”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卻猶如一把錘子在每個人的頭上重重的敲了一擊,偏偏又找不到理由反駁,一時間,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嗬嗬乾笑著,麵麵相覷。

集團裡誰不知道戚明雖然是總經理,但隻不過是個被老爺子剝奪了實權的打工者?本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他死了就更加沒人記住了。

自古涼薄是人心。

“咳,戚經理,今天召開這個會議的原因是為了今天你遞交的調查報告一事。”股東之一乾咳了一聲,把話題拉向正軌,不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

戚曉皮笑肉不笑的拿起鋼筆,自纖長的手指著轉動了兩圈,漫不經心的樣子看的是有人喜有人怒,喜的是她如此沉不住氣,能有什麼本事守住偌大的明月集團?而怒是因為她的漫不經心家也間接的表達了她看不起他們的心情,這裡坐著的人,哪個不是公司的骨乾?她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們?

“戚經理,我想你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公司是要賺錢的,在場的許多人都持有集團的股份,你專做賠本的買賣,隻怕是不好交代啊。”有笑麵虎之稱的王總笑眯眯的接話。

他語氣雖友好,但話卻含著太多的雙重意義,一方麵指責因為戚曉的失誤給公司造成損傷,另一方麵又聯合眾人又股東的身份對她施壓。

所為恩威並施,不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