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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咱們還得好言好語再相見。”

這已是*%e8%a3%b8的警告,祝春芳不相信對方會無動於衷,然而,傑鈺隻是笑了笑,似是覺得可笑祝春芳說的話語,而後偏頭,一雙桃花眼滿是笑意。

“祝女士,哦不,應該稱呼您為顧夫人,您說,如果顧先生聽到您這番話,會有什麼想法。”

祝春芳麵色一白,她不是沒想過傑鈺會用這種手段來威脅她,隻是內心的驕傲和平日的順暢讓她幾乎忘了這一點。

於婕那對母女何等猖狂,女兒的清白被人辱沒,不也是乖乖地不敢尋她嗎?

WK的少總不過也是外來人,又敢對自己如何。

此刻對上這一雙桃花眼,看著內裡泛著碧藍的色澤,祝春芳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傑鈺比她想象得更加大膽,也更加可怕。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不準備好好合作,難不成春林在對方眼中,真的就像一隻能被隨意捏死的螞蟻?

祝春芳怒極反笑,冷冷地看了過去,眸子恍若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在這種時刻,她反倒冷靜下來,但凡露出一點點不安,傑鈺定然會得寸進尺。

“那又如何?”傑鈺站起身,環顧四周,麵上露出典型紈絝子弟式的微笑,“顧夫人,我是一個生意人,很多時候做事,或許不那麼尊重規則,但如果有一天規則也不尊重我,說不定我就要打破規則。”

男人看向祝春芳的目光帶著玩味和譏諷,女人心口一噎,竟然說不出話。

是的,她的確有很多手段來懲罰WK,但若是傑鈺一心想要魚死網破,恐怕她顧夫人的名號未必能保住。

就算顧林念著多年夫妻的情分上能默不作聲,老爺子嫉惡如仇,定然不會姑息。

“再見了,希望以後的合作能愉快點,夫人。”傑鈺竟然伸出手,朝向祝春芳,那是一雙藝術家的手,修長有力,幾乎看不見血管,卻在指腹處有著薄薄的繭子。

祝春芳咬著牙,卻終究伸出手,這一下似是做了個決定般,轉眼變得笑靨如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兩隻手一觸即放,祝春芳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說得對,日子還很長,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雖然這次不怎麼愉快,好在有補救的機會,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可不是嘛。”傑鈺微翹的鼻尖輕輕動了動,做了個紳士的禮節,“您身上硝煙的味道太重,這樣不利於咱們合作,要知道,除卻利益不說,我還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盟友。”

說話間湛藍的桃花眼若有似無朝著辦公室套間內看去,祝春芳心頭一跳,也順著回答道:“傑少總當然討人喜歡。”

傑鈺這才滿意似的點點頭,從衣帽架上拿起一款經典拚色的圍巾,認真地繞在脖頸間,將他美好的輪廓襯得更加誘人。

但此刻在祝春芳眼中,這個傑鈺的容貌不但沒有絲毫俊俏,反倒似是惡鬼一般可怖。

若不是心存顧忌,恐怕她早讓人弄死這個男人,畢竟每年失蹤的人這般多,就算其中有WK的少總,又有什麼稀奇。

隻是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傑鈺卻忽然看了祝春芳一眼,這一下將她看得心驚肉跳,竟然低下頭不敢和這個年輕的男人對視。

“夫人,期待下次再見,希望您以後能溫柔點。”輕柔的呢喃似是晚輩和長輩的絮語,祝春芳的尾指指甲早已深深陷入肌膚,女人抬起頭,看向傑鈺的雙眼微微笑著。

“也希望下次見麵,你能不那麼狡猾。”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閉,祝春芳氣得渾身顫唞,將內裡所有東西聽令哐啷統統砸到地上,包括花費百萬之數買來的碧玉蟾蜍。

套間內兀然衝出一個人,猛地朝著祝春芳喊著:“行了,媽,你再砸也沒有用。”

祝春芳驀然停止,陰冷的眸光朝著身後看去,顧景濤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卻察覺到自己的膽怯,又走近一點。

“媽,你當初說過的,會借著這個機會將公司的股票拿回來,現在呢,非但沒有成功,還陷害了戚曉!”

顧景濤壯著膽子開口,還準備繼續說什麼,卻猛地看到書桌旁的財運水晶球朝著自己飛了過來,腦袋一偏,水晶球就砸到身後雪白的牆麵,碎片飛濺,鈍痛的觸?感劃過臉龐。

咽著口水,手指顫顫巍巍地撫摸著臉龐,指尖一抹紅色,血腥味竄入口鼻。

“潑婦,你簡直就是潑婦!”顧景濤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向狀若瘋狗的祝春芳。

他真的受夠了,從小到大,哪一件是不是被壓迫著。

當初說著去顧毅君的公司千般好萬般好,他才會舍棄原本創業的念頭。

結果可好,顧毅君壓根就準備養他一個閒人,在青榮集團那般競爭激烈的地方,他簡直就被當成一個笑話,這讓顧景濤如何受得了。

現在倒好,損人不利己,非但沒有拿回公司股份,反倒有可能暴露重要棋子,最重要的是,祝春芳竟然陷害了自己心悅的女人。

原本顧景濤對戚曉也隻見過泛泛幾麵,遠遠談不上真正的愛慕,隻是因為戚曉性子溫柔,是他喜歡的類型,加上她是顧毅君的妻子,這讓從小到大嫉妒哥哥的顧景濤產生占有之心。

若是這樣就罷了,偏偏祝春芳一遍遍的警告他,絕對不可對戚曉產生什麼念頭,這讓骨子裡叛逆心極強的顧景濤幾乎是立刻的,就將原本的感情扭曲為愛慕,或許這一點連自己也不曾發現,還當是真正的一見鐘情,甚至上次給顧毅君報告了戚曉所在的位置。

麵對此刻指尖稠膩的血液,顧景濤再也無法忍受眼前這個女人,她以作為母%e4%ba%b2的名義安排了他的人生,現在越來越瘋,甚至剛才那舉動,是準備殺了他?

顧景濤拔%e8%85%bf就走,祝春芳卻在一瞬間忽然冷靜下來,她看著兒子的背影,露出恨意,這就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好孩子!

“景濤,難道你不想要公司了?”

說到這個話題,顧景濤更是氣得幾乎發狂。

“公司,哪個公司?你說如果計劃成功,就能打倒大哥的公司,現在呢,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甚至公司中很多人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也告訴我讓我繼承春林,可你連股份都拿不回來,我要一個沒有話語權的公司乾什麼,就算當傀儡也沒有資格!”

祝春芳麵色沉靜,縱然滿地碎片,她卻視而不見,隻看向自己的好兒子,“有機會的,你知道公司內的暗子是誰嗎?”

“誰?”

顧景濤深深皺眉,從口袋中找出手紙,細細擦拭著額角的傷痕,每看到一點血,他心中對這個母%e4%ba%b2的恨意就多了一重,卻被對方的問題吸引。

他問過許多次,祝春芳卻從來不說,隻讓他靜觀其變,他也實在很難想象,究竟是誰有這般大的本事。

“何冉麗。”

這三個字一出,顧景濤瞪大雙眼,連手上的動作都不禁停止,傷口中重新湧出淡淡血液,順緊貼著的紙巾滑了下來,幾乎落到脖頸。

“怎麼會是她?這絕對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隻有何冉麗一個人,祝春芳麵上露出微笑,這一瞬間,她好似又回到高高在上的顧家主母,而不是這邊被顧毅君逼得不得不與虎謀皮,那邊讓傑鈺耍的團團轉的女人。

“是啊,連顧毅君都想不到,更彆提旁人了。”

誰都不知道,在顧毅君剛剛創業時,祝春芳比誰都明白,這個天資縱橫的繼子定然會成功,在那一天起,她就讓何冉麗跟著顧毅君。

無論創業初期的艱難,亦或者顧毅君公司瀕臨絕境,何冉麗都不離不棄。

沒有誰能對另一個人付出無緣無故的好,顧毅君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何冉麗是她一直埋下的暗器,一經點燃,嗬。

祝春芳笑得得意,眼角聚攏的魚尾紋都多出幾條,她的眼帶著刻骨的恨。

隻要這個棋子沒有被揪出來,她能用一次,自然也能用第二次。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當顧毅君被狠狠插了一刀後,回頭後發現遞刀子的人是何冉麗,那種表情,想必相當有趣。

——

“內奸會是誰?”戚曉沉思著,手指一圈圈繞著頭發。

此刻她坐在顧毅君的辦公室內,嚴格來說,坐在顧毅君的%e8%85%bf上,被男人抱著一口口喂飯。

那些看笑話的人如果見到這幅模樣,恐怕就會明白,戚曉的笑話不是那麼好看。

因為一個這麼輕鬆的人,實在不像闖了大禍的人。

“你認為呢?”顧毅君說著話,小心翼翼將旁邊的水杯放在戚曉%e5%94%87邊,等著女人喝了一口後才繼續喂飯。

這模樣不像世界五百強企業的總裁,反倒像經驗豐富的護工。

戚曉%e4%ba%b2一口男人額角表示讚揚,一邊掰著指頭數著。

“顧景濤很有嫌疑吧,畢竟是那個人的兒子。”

“林藍也有嫌疑,從監控錄像中可以看到,他昨晚去而複返,也進入過辦公室。”

“蘇悠悠和蘇言這一對姐妹嫌疑也不輕,從門口的監控攝像可以看到,蘇言重新折回過。”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畢竟監控攝像也是會騙人的。”

戚曉每說一句話,顧毅君就點了點頭,順勢給女人喂一口飯,到了最後戚曉摸了摸圓圓的肚子,實在吃不下,顧毅君才開始用餐。

飯已變得微涼,男人卻吃得很認真,手中用得和戚曉是同一雙筷子,潔癖卻難得地沒有發作。

戚曉看向顧毅君的眸光微微融化,忽然歎了口氣。

“其實我還有一個人沒說,對嗎?”

那個人不但有嫌疑,反倒嫌疑最重。

旁人就算要開鎖,在沒有外人進入的情況下,至少要能夠開鎖,甚至能拿到備用鑰匙或者鑰匙模子,偏偏隻有那個人不但有鑰匙,更能隨意進入辦公室不被懷疑。

畢竟,主任總是最晚一個下班。

但戚曉偏偏將她放到最後,也是最不希望說出她的名字。

“嗯。”顧毅君點了點頭,手中的動作卻緩了緩。

“毅君。”戚曉有些擔心地看著男人,她明白再這樣一個看似冷峻的外表下,顧毅君藏著一顆怎樣重情重義的心,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戚曉幾乎無法想象會給顧毅君造成怎樣的打擊。

“沒事。”男人幾乎用餐,卻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將餐盒推到一旁,認真地擦拭%e5%94%87角,明明是簡單隨意的動作,在旁人看來卻優雅的不像話,就連戚曉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