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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不好弄,再被人盯上,走,我們先回去。”

看了看路程,目的也達到一半,齙牙男重新在駕駛位坐好。

“行,那回去再享受。”雖然這樣說,紋身男卻拉起戚染的上半身,用手狠狠掏了幾把%e8%83%b8口。

“嘖嘖,也不算小了,不是假的吧。”回到出租屋後一定要好好享受,嘖,這輩子還沒玩過大戶人家的女兒,不知道和那些小姐比有什麼不同。

女人連躲閃的心思都沒有,隻能仰躺在後座,眼中淚光晶瑩。

她知道,但凡這些照片還在這兩個人手中,她這輩子就算完了。

為什麼,明明應該是戚曉麵對這一切,那人卻被顧毅君救走。

而本來置身事外看笑話的自己卻被這兩人肆意淩辱。

不知不覺間,戚染將這份帳全都算在戚曉頭上,如果不是戚曉,自己也不會落得現在這般地步。

還有祝春芳。

咬牙聽著汽車再次發動,戚染眼中滿是恨意。

扭曲的表情將原本豔麗的麵容襯得陰森可怖,耳畔響起的%e6%b7%ab笑似是在提醒她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

戚曉坐在病床旁,看著昏迷不醒,發頂被縫了幾針的男人默然不語。

愛情終究不是感動,可當這種感動積蓄到一定程度,同樣讓人%e8%84%b1不開身。

她不敢想象,若是時光再重來一次,她是否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一邊是康炎大學時期的溫柔以待,另一邊是顧毅君這段日子的朝夕相處。

她知道康炎的好,也知道顧毅君的冷酷無情,偏偏卻無法做出旁人看起來最為正確的選擇。

“曉、曉兒。”

乾裂的嘴%e5%94%87微微張開,戚曉急忙湊了過去,聲音輕柔帶著愧疚。

“我在、我在!”

苦苦哀求的無奈,義無反顧追上時殺意凜然的表情,兩輛車幾乎要撞到一起時男人絕然狠打方向地舉動。

種種一切糅合到一起,發酵成戚曉也無法狠心拒絕的果實。

“你沒事吧。”艱難而乾澀的聲音從男人口中傳出,長久陷入昏迷不曾進食的後果導致聲帶被砂紙蹭過似的粗糙,第一句話不是要水或是吃飯,而是詢問。

她沒事吧。

這份深情恐怕沒有女人能夠拒絕,戚曉眨了眨眼,閃爍著的淚光緩緩墜落。

“我在,我很好。”

不由自主握住男人手掌,有的雖然不是愛情,卻是無以為報的感激。

“那就好。”康炎努力勾起%e5%94%87角笑了笑,手指反握住戚曉的掌心,緊緊地,幾乎要將針頭弄掉。

“彆動。”戚曉急忙站起身按著男人身子,不讓對方有下一步的動作。

“你身上多處骨折,頭上縫了針,現在最好靜養。”

康炎鼻翼動了動,似是嗅到戚曉身上獨有的馨香,露出笑意,老老實實得不再動彈。

戚曉鬆了口氣,卻渾然不知此刻兩人之間的姿態看起來多麼曖昧。

站在病房外的男人麵無表情,狹長而幽深的眸光越發沉寂,似是暴風雨的前奏,再次看去卻又黑洞般幽深,沒有絲毫波瀾。

男人轉身離去,受傷的胳膊垂在身側,背影恍若帝王般高大,卻無端生出幾分孤寂。

“先生,您不進去看看?”

王楚再三猶豫,還是忍不住詢問。

也不知道事情怎麼鬨到這般地步,明明是顧先生救了裡麵那個女人,轉眼間卻去照顧旁的男人,也難怪顧毅君此刻這般雷霆震怒。

跟在顧總身邊的管家十分了解,越是憤怒,顧毅君表現出來的越是冷靜,但此刻冷靜到沒有絲毫動靜,卻讓王楚隱隱不安。

他曾經以為按照顧毅君理智的性子,就算有一天將妻子捉奸在床,也可以冷靜而淡然得進入其中,欣賞二人春宮後用平靜的聲音告訴對方周一法庭見,並且利用對方的不忠逼著女人淨身出戶。

但當男主人終於結婚後,王楚卻發現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主人變了,他像一個有了情緒的正常人一般,甚至於竟然拋下準備了三個月的案子,隻為確定戚曉的平安與否。

再看著病房中的光景,從這個角度看去,按著康炎身子讓對方好好休息的戚曉看起來似是抱著這位學長不撒手,紅%e5%94%87距離對方的臉頰不足一厘米,這幅畫麵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唉,按照主人潔癖的性子,恐怕這位女主人也做不長了。

——

戚曉回到家後,麵對空蕩蕩的臥室,管家彬彬有禮卻帶著距離感的聲音倏爾響起。

“很抱歉,最近一個月,顧先生需要補救上次會議沒有參加所造成的損失,需要在公司常駐,恐怕無法顧忌到夫人您的生理需求。”

直白的語言讓戚曉麵上浮現羞惱,目光漸冷。

“請注意你的言行。”

真當她好欺負嗎?

王楚譏誚一笑,還想說什麼,卻在抬頭後碰到戚曉冰冷的眸光後閉了嘴,半晌後才再度開口,微微欠身。

“是的,夫人。”

是的,夫人,但凡戚曉一天在這個位置上,王楚就不得不對她表示出恰如其分的尊重

若是以前王楚還將戚曉當成軟柿子揉捏,這次綁架案卻讓王楚真真切切明白,戚曉並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子。

能冷靜地與綁匪周旋,甚至將他們拖在鬨市,這種膽量和智謀都不是普通女人能夠做到的。

“下去吧。”

戚曉淡淡開口,看著空蕩蕩的臥室,輕歎一口氣。

當日顧毅君救了她,她卻擔心康炎安危,這一舉動定然傷了這位驕傲君王的心。

但就算退一萬步,此情此景再現,戚曉也絕不會做出另一個選擇。

即使再愛,也要先對得起良心。

若是當日康炎未被及時救出,恐怕日後的戚曉,一輩子都要在後悔中度過。

人情債最是難欠。

戚曉看著鏡子中眼圈微紅的女人,原本明媚動人的雙眸下有一圈黑影,病西子似的憔悴,往日紅潤的%e5%94%87微微泛白,看起來的確不怎麼好。

“果然,還是愛上不該愛的人了嗎?”

擦拭著嘴%e5%94%87,怔忪地看向被鋪得平整到沒有一絲褶皺的雙人床,想到此前顧毅君半抱著她,深夜時霸道又令人臉紅心跳的模樣。

輕輕歎了口氣,戚曉重新看向梳妝鏡,用一根簡單的皮筋將腦後發絲鬆鬆紮了起來,馬尾一晃一晃,若不是眸中的冷靜睿智以及身上特有的嫻靜氣息,這般看來說不定會被誤認為大學生。

走入廚房後,正在忙碌的女傭看到戚曉後不禁愣住,急忙屈膝。

“夫人,午餐馬上就好。”

戚曉點了點頭,溫柔的說著:“不礙事,我暫時不餓,你先出去,廚房借我用一會。”

女傭看向戚曉的目光滿是光彩,她們家的夫人長得好漂亮,也好清純啊。

隻是在聽到對方的話語後有些詫異得眨了眨眼,結結巴巴道:“您想吃什麼,我來就好。”

哪有讓主人下廚的道理。

“沒事,這些事我也是做慣了的。”戚曉朝著女傭微微點頭,露出令人愉悅的笑容:“不用擔心我把廚房點了。”

略顯俏皮的話語明顯讓女傭放鬆下來。

“去吧。”!思!兔!在!線!閱!讀!

戚曉略一催促,女孩也隻好轉身離開。

戚曉看著廚房中的各類高檔廚具,露出懷念的表情。

曾經在大學住宿的時候,周末不願回家,除卻兼職就是和同寢的人去逛超市,買一些價錢不貴的蔬菜肉類,回到寢室後用一個電飯煲就能煮出不少美味,隻可惜隨時要防著宿舍阿姨的查寢。

悅耳的切菜聲從廚房中傳去,在外麵又等了一會的女傭看著戚曉嫻熟的模樣,鬆了一口氣。

轉眼就看到正在花園中修建枝椏的好友,年輕的女傭抑製不住心中的衝動,輕輕拍了一把。

“小雅,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誰啊?”

“我看到夫人在做飯,哇,好厲害有沒有。”女孩做出捧心的誇張表情,表達對戚曉的崇拜:“而且長得漂亮,身材也好棒,為人也特彆和藹可%e4%ba%b2呢。”

小雅咳嗽一聲,“我們不能隨便議論主人,要是被管家聽到可就慘了。”

“有什麼關係啦,他又不在,夫人真的好美膩好厲害啊,我以前都以為那些千金小姐連方便麵都不會煮的。”

小雅不禁笑著刮了刮好友的鼻子:“你呀,大驚小怪,而且她們這樣的身份又怎麼會吃方便麵呢。”

“對喔。”女孩敲了敲腦袋,頗為懊惱自己說了蠢話的模樣。

“你們兩個很閒嗎?”

晴天一聲霹靂,嚴肅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兩個女孩立刻轉身站好,愁苦地看向地麵,一副任憑打罵的模樣。

天,管家怎麼神出鬼沒,走路走沒有聲音的,花園中這麼多的樹葉,王楚就不會踩到嗎?

兩人在心中腹誹,卻明白今天挨一頓罵都是輕的,說不好就要被趕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這樣高薪又不算太辛苦的工作,夫人脾氣也好,先生雖然平常冷著張臉,卻也不會和她們計較。

她們剛才的話既然被這位甜麵無私的管家聽到,後果肯定慘了……

正在腦海中轉過種種悲慘念頭,兩人都已經做好打包回家的準備後,王楚卻忽然看向從廚房走出的女傭。

“你剛才說,夫人進廚房了?”

女孩被問的一愣,不敢和王楚對視,隻怯怯回答:“是,夫人在做飯。”

做飯,戚家的千金竟然還能洗手作羹湯?

不得不說,戚曉再一次讓這位管家吃驚了。

想要圈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圈住男人的胃,這樣的道理早已流傳上百年,卻很少有千金小姐能做到。

本來嘛,從一生下來就被人服侍著長大,對她們來說飯菜永遠應該熱騰騰擺在桌上,學做飯神馬的真的不靠譜,就算去學習茶道和插花,恐怕也很少有人願意學廚藝,畢竟廚房的油煙太大,很有可能就會傷害到砸了重金在美容院保養的肌膚。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王楚板著臉訓斥道,站在麵前的兩位小姑娘眼中迸發出驚喜光芒。

看來沒事了?

果然自從夫人來到彆墅中後,就連管家的脾氣也好了很多了呢。

兩人舒一口氣,看著王楚逐漸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