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站在門口的保安,吩咐幾句,戚染母女就像垃圾一樣被請了出去。
無論在哪個地方,人和人都是分三六九等,若是往常這個保安絕對不敢得罪戚家,但今天既然有顧毅君的發話,他們行事可就不怎麼客氣了。
於婕自我感覺良好地當了大半輩子的貴婦人,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狼狽的時候,恨不得狠狠咬下戚曉和顧毅君身上的兩塊肉,握住戚染的手掌不住收緊,捏的女孩疼得幾乎叫出來。
戚染用幽怨的眸光看向顧毅君,她的確是請求男人幫忙,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真的就這樣把她們“送”了出去。
豪不憐香惜玉的做法讓素來對她的美麗自信的戚染垂下了眸,隻好繼續假裝柔弱地被請出去。
看戲的人們心中得到滿足,這下全然知道戚曉在顧毅君心上的位置,男人的舉動在眾人心中自動被演化為,擔心身旁的美人吃醋,索性就把事情做絕了。
戚曉看著驟然笑容熱烈,態度比之前更加和藹的人們,悄然開口。
“你這一手可真夠狠的啊。”
“不滿意?”顧毅君略微挑眉,俊美的輪廓讓周圍少女甚至熟女都春心萌動,卻因為剛才那一係列的事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雖然有想法,也不敢上前。
“當然滿意。”戚曉笑容甜美,身著小禮服的她越發明媚動人,亦是吸引無數目光。
站在遠處的男人看著二人,眸中閃過苦澀。
珠聯璧合,金童玉女,大概就是指眼前的狀況。
可是這種和諧在他眼中卻如此殘酷。
“曉兒。”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戚曉抬頭,看著康炎,有些尷尬地喚了聲。
“學長。”
今天遇到的熟人已經夠多了,沒想到竟然康炎也會在這裡。
不過這件事並不奇怪,畢竟按照康家的身份,康炎出現在這裡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隻是戚曉潛意識中沒有考慮到罷了。
“不要叫我學長。”以往尋常的兩個字在康炎耳中如此殘酷,男人苦笑著看向顧毅君:“顧先生,你好。”
顧毅君不動聲色打量著康炎,做工精致講究的西裝,彬彬有禮令人挑不出錯的姿態,康炎正在用這種姿態與他宣戰。
而這句顧先生,卻表明康炎已然知道他的身份,顧毅君三個字所代表的含義並不難查。
“你好。”顧毅君伸出手,淡漠的麵頰浮現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康炎先生。”
康炎悄然皺了皺眉,正如顧先生代表的含義,顧毅君能叫出他的名字,看來也早已調查過。
兩個男人的明爭暗鬥在旁人眼裡並不醒目,看起來不過是友好而尋常的找招呼,站在風暴中心的戚曉卻有些尷尬。
“你們聊,我先去天台透透氣。”
顧毅君點點頭,並未阻止。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他也不願意戚曉承受太大壓力。
“顧先生,我今天是有備而來。”眼見戚曉離開,康炎便開門見山地道出來意,這次急匆匆代表康家出席酒會,就是為了找到顧毅君,卻沒想到他身邊竟然帶著戚曉。
本以為有名無實的婚姻,戚曉的存在是不可暴露的,可顯然顧毅君已然開始用一個男人對待喜歡的女人的方式對待戚曉,康炎心中警鈴大作,恨不得立刻讓二人分開。
“哦?”顧毅君風淡雲輕地回應著,絲毫沒將康炎有備而來四個字放在心上。
單論康家的身份,與顧家本就是天差地彆,何況個人身份而言,才完成學業的康炎與顧毅君就是兩個層麵。
康炎繼續開口:“如果隻是為了戚家能帶來的利益,現在你已經拿到那幾個案子了不是嗎,還不如放戚曉一條生路。”
隻要有心人知道兩人關係後稍微查一查,就不難理解顧毅君為何會娶戚曉,康炎調查時隻覺得兩人是典型商業聯姻,所以當初結婚時也不聲不響,不讓旁人知道。
隻是戚曉這丫頭,就算此前接觸不多,隻要在一起一段時間,大概是個男人都會愛上吧,就算顧毅君也不例外。
康炎迫切想要知道,顧毅君到底用了幾分真心。
“我的婚姻問題,不勞煩您操心。”顧毅君看著康炎,對方對戚曉毫不掩飾的愛意逐漸激怒了他。
一頭沉睡的獅子會讓人悄然繞道而行,但如果這頭獅子逐漸蘇醒,那些打擾它的東西,就要想著怎麼逃跑或者保命了
康炎很明顯能感覺到身上逐漸沉重的壓力,但他卻並不準備逃跑。
顧毅君暴君的名聲在外,他此前在國外卻並未直接感受過,自然沒有旁人那般懼怕。
“我想,康家能給你帶來的利益更大。”
康炎自信滿滿,對一個商人來說,沒有比利益更重要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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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不會死心
“如果你和戚曉離婚,我們康家……”
還不等男人說完,顧毅君眉宇間的陰霾越發濃重,幾乎所有人都能看懂這位暴君正處於發怒邊緣,均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這個麵生的小子,康炎卻沒有意識到,還在敘述康家能帶給青榮集團多少好處。
“小炎!”
麵帶焦急的中年男子從不遠處幾乎一路小跑趕了過來,額頭沁出幾滴汗水,斑白的頭發濕漉漉貼在頭皮,弄得有些狼狽。
康炎轉身,有些詫異地看向中年男子:“爸,你怎麼過來了?”
中年男人卻沒有理會兒子,直直站在顧毅君身前,低著頭鞠了一個將近九十度的躬。
“顧先生,犬子剛從國外歸來,很不懂事,請您原諒。”
康炎從未見過偉岸的父%e4%ba%b2這般卑躬屈膝的模樣,不禁瞪大雙眼:“爸,你這是乾什麼。”
中年男人滿麵怒氣地斥了句,立刻按下康炎的腦袋:“給顧先生道歉,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康炎無奈,迫於父%e4%ba%b2的壓力隻好低頭道歉,顧毅君的眉頭漸漸平緩,眸光微涼。
“道歉,就不必了,隻是希望康先生教會兒子,不要覬覦旁人的東西。”
中年男子接連點頭:“是是,顧總說的有道理,是犬子的錯。”
一直到顧毅君離開,中年男子大氣都不敢出,康炎抬頭,有些憤怒地看向父%e4%ba%b2。
“爸,你乾嘛要對他這樣,青榮集團也沒有比我們的公司大多少,何必這樣巴結。”
中年男子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氣得狠狠拍了下康炎的腦袋。
“你個蠢貨,在國外這麼長時間,根本不知道顧毅君的手段,青榮集團明裡的東西的確和我們相差不多,但顧毅君絕對有本事讓我們的公司頃刻間倒閉,當初多少欺負他年齡輕的人都變成街邊要飯的乞丐,你竟然還敢去招惹?”
嚇死他了,之前聽旁人說自己的兒子和顧毅君好像有點衝突,他馬不停蹄地就趕來了,好在看顧總的表情,也沒有太往心裡去,這才讓男人安心一點。
康炎遠遠看著顧毅君高大而健碩的身影,看著對方恍若貴公子一般站在場中,不少人討好地向他打招呼。○思○兔○網○
男人%e5%94%87畔掛著得體而疏離的笑容,手中握著的高腳杯熠熠生輝,水晶燈下,顧毅君似是國際名模,隨意的站姿都能吸引無數女人的目光和欽慕。
這樣一個男人,難道真有父%e4%ba%b2說得那麼可怕?
向來崇拜父%e4%ba%b2的康炎一陣恍惚,耳畔就傳來中年男子的訊問。
“你到底是怎麼把顧毅君惹生氣了?”
他也很好奇,畢竟自家事自家了解,康炎雖然才從國外歸來,對很多事不甚明白,但也絕對不是無事生非的人,像顧毅君這種人,若非必要,康炎甚至連打招呼都不會,更不要說起衝突。
退一萬步說,顧毅君是個名聲在外的暴君,卻很少展現出暴君的姿態,大多數人在他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伸出個指頭就能捏死,正如人不會和螞蟻生氣一般,想要真正惹惱顧毅君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康炎歎了口氣:“您沒看見之前站在顧毅君身邊的人是誰嗎?”
中年男子皺緊眉頭想了想,此前倒也沒注意,但現在想起來,那個長相標致的女孩,還真有幾分麵熟,加上之前和於婕等人的事,他終於恍然大悟。
“想起來了,就是你在這裡上學時候經常提到的那個女孩吧,好像叫戚曉?”
當初上學時,兒子還說要娶她來著,隻是調查後他發現,這個女孩雖然是戚家千金,卻被後母壓著,生活過的很困難,若是聯姻基本讓康家得不到什麼利益,想了想他也沒辦法這件事告訴兒子,卻在不久後安排康炎出國。
本想著在國外這麼長時間,年輕人又貪戀新鮮感,大概很快就會忘記那個女孩,沒想到康炎竟然記掛了這麼久,甚至到現在都難以忘懷。
中年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明白這件事說得難聽點,就是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的爭風吃醋,顧毅君眼看有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覬覦自己的女人,哪能不生氣。
“小炎,你想都彆想,既然她已經嫁給彆人,就死了這份心吧。”
康炎執拗地搖頭:“如果她過得幸福就算了,但顧毅君隻是為了利益才會迎娶戚曉,據說他在國外還有一個多年女友,等對方回國他就會拋棄戚曉。”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怒色:“你這孩子,就算他到時候不要戚曉,就憑她是顧總曾經的女人,你就不能娶。”
康炎急道:“爸,我實話告訴你,這輩子我就認定戚曉一個!”
兒子的堅持和勇氣曾是中年男人最為得意的地方,此刻卻不得不因為這種品質而鬱悶,中年男人歎了口氣。
“你真的要定戚曉了?”
康炎毫不猶豫地點頭:“對,非她不可。”
“唉,下個月你就接手公司吧,我也是管不了了,到時候公司就算被你敗了,還是怎麼,我都不管。”
中年男人眼見勸說不了,隻能妥協,他現在年齡也大,承受不起顧毅君的報複。
何況他深知康炎的性子,彆說不撞南牆不回頭,他就算看到南牆,也非得用腦袋給撞破了不可!
“爸……”
康炎默然不語,但無論如何,他想要迎娶戚曉的心都不曾變化。
隻要有一絲可能,他就會努力。
何況這周末,他和戚曉還能見一次麵,到時候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