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侶相處的時間真的好短好短啊。

“回來了,累了吧,先喝口水。”水罐裡的水都是涼白開,這樣喝才不會鬨肚子。

接過水罐,阿維爾仰頭幾大口灌的隻剩個地,幸好他想起來柳舒還沒有喝呢,猛的把勢頭就給止住了,抹了把嘴角的水澤把罐子又遞了回去。

知道他的想法,心裡暖烘烘,柳舒努努嘴:“還剩這點乾嘛,都喝了吧,我不渴而且馬上就該回去了。”

阿維爾也不管她,抱著罐子挨過來,也不喝這水,就一個勁的湊給她,無奈,柳舒隻能把那點子地給灌了,這二貨。

這邊阿維爾過來,其他地方也一如這裡,狩獵的獸人們歸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這片土地來找自家伴侶或者%e4%ba%b2人,柳舒挨著的這片地阿曼艾比艾達都降落下來,並且都一個模樣湊在自家伴侶前磨嘰。

“阿維爾都有水喝,我的呢。”眼紅的看著阿維爾仰頭灌水,艾比眼紅的叫了起來。

“咳咳……”凱西有點尷尬,她能說自己把水都喝光了嘛,但是瞧艾比委屈的樣子,自己又不太忍心,嘟嘟嘴從懷裡拿出個果子出來:“沒有水,就個果子,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哼。

剛才還一臉不愈,黑著臉的艾比,看到果子,瞬間犬化,若是現在尾巴還在%e5%b1%81%e8%82%a1後麵的話,都會搖起來,一把搶過紅紅的果子,直嚷嚷:“誰說不要的,我要,嘿嘿,你是不是特地給我留的。”

白了眼傻笑的獸人,凱西耳朵尖兒悄悄紅了,她才不會承認自己臨出門前想起這貨,才特意揣了個果子在身上的呢。

“笑%e5%b1%81啊,我累死了,還不去乾活去。”

“哦哦,這就去。”看伴侶手上抱著的獸皮,摸了摸,並且掀開看看,見是挑了的泡才鬆口氣,但還是有些心疼,抓著農具二話不說就開始乾活,還小心的叮囑:“我來乾,你好好歇著啊。”

“你也歇著,剩下的我來。”阿維爾把柳舒扶到一邊坐下,自己拿著農具乾活。

柳舒沒有攔著,就這麼做在邊上看著他,夕陽光輝下,此時此刻她覺得再幸福不過了。

很快的她做的地方就多了三個人,伊娃麗斯凱西,一個不少,而相同的她們家的獸人都在田裡乾活呢,四個人相覷一笑,然後轉頭各自看著自家的,卻都沒有說話。

☆、068 桑德

不過是半畝地而已,除草、挖掘、鬆土、壘田坎,幾天下來全部都弄妥當了不說,連地都攏好了,就等著下種了。

似乎老天也格外的厚待她們,連續兩天下了幾場毛毛細雨,這正好澆灌了剛開墾好的土地,也把院子裡育苗的苗床內的小苗苗好好灌溉,相信等雨停歇了之後,種子也可以種下了。

但就在這麼情勢大好的情況下,卻除了讓人始料未及的一件事情。

這天柳舒的鹹菜醃的都差不多,她挑了兩根嘗嘗挺好的,想到巫醫前幾天過來的時候嘗嘗說好吃,就有心想送上一些,這不拿個小罐子裝了一罐就準備送去,可是才走到半道上竟然碰上了阿維爾和一群獸人迎麵而來。

看看天,現在才中午不到而已,怎麼就都回來了,難道是……頓時,心裡一咯噔,抱著罐子就小跑上前,麵露擔憂:“你,你們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阿維爾剛才隻是悶頭走路,都沒往前看,現在一件是柳舒,先是下意識的衝她笑了笑,之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是出了點事情。”

“啊?”心中想法被證實,柳舒更加不好了,兩眼在這群人裡麵左瞧右看:“是誰?”經過這麼久的相處,誰出事她都不好受。

“是桑德。”一邊說著,阿維爾攬住柳舒的肩膀,衝身後的幾人點點頭,其他人皆沉默的相看一眼,越過他先往前走了,見人都過去了後,他才拉著她邊走邊道:“我們先去桑德家,巫醫他們都過去了,現在過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一聽是桑德,柳舒心裡就想起了前些日子阿維爾說他受傷的事情,怎麼現在又傷了,接著就是想到了諾琳,自從諾琳對阿維爾的情緒宣告結束後,桑德就立馬開始了對諾琳強烈的追求,這個全部落都知道,就是諾亞這個當哥哥的也默許了,而諾琳雖然還沒有表態,但看情況等到她成年之後,兩人結契也不過時間問題,現在桑德竟然出事了,她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諾琳那個小雌性會有多傷心,前段時間她要說要跟她學習養家禽呢。

“知道嚴不嚴重嘛?”獸人都挺強悍的,隻要不是重要部位受傷,或者身體缺個零件,一般斷%e8%85%bf斷胳膊都可以好好養好的,柳舒還是抱著小希望,盼望桑德彆傷的太重。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阿維爾臉紅,他也不了解情況,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狩獵一起外出,但並不是聚在一起,可以分組行動,今天他和桑德並不是一組,所以得到消息隻知道他受傷出事了,等他們回來後就被告知已經把人抬回去了,其他的就不太清楚。

柳舒歎口氣,安慰了阿維爾幾句,大家都是兄弟,他心裡肯定是很難過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桑德家了,他們進屋後就看到裡麵已經站了不少人,都在討論桑德的傷勢,柳舒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巫醫應該在裡麵治療。

“怎麼樣了。”阿維爾看向艾比。

“不知道,巫醫進去都還沒出來。”艾比搖搖頭,臉上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

“到底是怎麼回事,桑德傷的重嗎?”有人詢問。

“桑德前幾天不是傷了嘛,他傷沒好,這次獵金熊的時候就因為傷才沒有及時躲避。”一個是和桑德一組的獸人知道點情況,把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問話的獸人訝異:“傷沒好?不是都說沒事了嗎?怎麼會沒好,而且都不告訴我們。”他們要是知道,絕對不可能帶著他狩獵的。

其他人沉默了,桑德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才隱瞞了傷勢。

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房門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巫醫當先一步出來,身後跟著幾個人,幾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看到這麼個情景,其他人心裡都是一咯噔,有了個不好的想法。

桑德家裡人口還是很齊全的,阿爸阿媽都在,現在他受傷了,全都擔憂且心疼的不行,心裡麵簡直糾結萬分,桑德的阿媽已經眼圈紅紅的,出來了都還不住的落淚了,而他的阿爸堅強些,半扶半抱伴侶嘴%e5%94%87緊抿一言不發。

“巫醫……”

話未出口都知道他們想問的是什麼,巫醫拿著獸皮擦擦手,輕歎口氣搖頭道:“桑德的情況並不太好。”

“怎麼會?”這一聲細細的,還帶著哽咽的哭音,聽著耳熟,柳舒扭頭看去,就看到把眼睛哭成兔子眼的諾琳,她正站在哥哥諾亞身邊,剛才跟著巫醫後麵出來的就有她,看來第一時間過來,她對桑德的確是有了感情。

“巫醫一點辦法也沒有嗎?”諾琳帶著哭腔道,而桑德的父母也是滿眼期盼。

巫醫也很頭疼,皺皺眉看其他獸人,聲音都沉了下去:“桑德先前受的傷一直未好,你們竟然一點不知道。”·思·兔·網·

獸人們麵麵相覷,各個都羞愧的低下了頭,片刻後,剛才那名知道桑德傷沒好的獸人期期艾艾的上前一步,耷拉著腦袋低聲道:“我,我知道,不過桑德讓我彆說出去,所以我……”跟桑德是好哥們的他,真的是傷不起啊。

又是歎氣,巫醫擺擺手,這也不能全怪他人,她也有責任,聽說桑德受傷本來她該去醫治一下,可為了忙其他事情沒多注意,桑德說無大礙,敷點藥就好,她也就這麼任由了,如果細心點也不至於如此。

要說羞愧那麼桑德父母就更首當其衝了,自己兒子受了重傷都在眼皮子底下,他們卻全然不知,心裡麵的難受勁就彆提了。

“哇……”猛的一聲大哭,嚇他們一跳,尋聲看去就見諾琳抹著淚的嚎哭著,那聲音聽著還真的挺傷心的,知道她和桑德事情的人都開始唏噓,諾亞也趕忙安慰著,不過卻是一點用不管,她還是哭的厲害,眼淚也是一串串的往下掉。

“都,都是我,我的錯,嗚嗚,我要不說想,想要金熊的爪子,他就不會受傷了,嗚嗚……”邊哭著,諾琳邊哽咽的不成語調把內幕給說了出來,這樣一來大家才恍然,原來桑德掩藏傷勢,拚了命的要去狩獵為的就是金熊的爪子啊。

“金熊?”一直沒開口的柳舒默默想著金熊是個什麼熊。

“金熊很難得,不但是難捕抓,也是難遇到,經過我們探查一般這個時間點金熊出沒稍微頻繁些。”所以桑德才不願意錯過這次的狩獵,可是卻沒有想到。

“那它的爪子很好嘛?”柳舒可記著,諾琳的話,桑德是為了幫她獵金熊爪子才受的傷。

“它的爪子是金色的,很堅硬也尖銳,雌性們最喜歡這種爪牙做成的飾品。”阿維爾頓了頓又道:“而且那爪子磨成粉末的話對於傷口有好處,是很好。”

原來如此啊,還真的是癡情的不行,柳舒瞬間對桑德感觀上升很多,可是現在他重傷在床,又平白的讓人擔憂啊。

大家知道桑德是為了諾琳才有此遭遇,可卻都無法怪罪,桑德是自願的,換言之要是自己喜歡的雌性有這個要求他們也會去做,所以說,在獸人世界,三觀什麼的早就不怎麼正常了。

“巫醫桑德傷的很重嗎?到底是哪裡?”柳舒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看到柳舒,巫醫眼睛一亮,然後有些沉重的抿了抿嘴角,然後道:“你先跟我進來,你一向知道的多,不知道有麼有什麼辦法。”

大家都知道柳舒,部落流傳她是獸神派來的使者,所以都很喜歡且尊敬她,現在見她提出來,而巫醫又和她商量起來,其他人不說,桑德的阿爸阿媽先是激動的望過來。

“柳舒,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嗚嗚,好好看看他啊。”諾琳奔過來,跟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得,抓著柳舒一邊抽泣著道:“我不想他有事,他若是……好不了了,我就……嗚嗚。”

‘就’什麼?肯定不是好話,嚇得諾亞拉著自家妹妹微怒道:“說什麼呢,桑德還沒事呢。”

“好了,我知道了,能幫的我一定竭儘全力,你不要太傷心了,桑德看了也難過。”歎口氣,柳舒如是安慰。

“諾琳放開心吧。”沒想到桑德的阿媽卻反過來安慰,自家孩子受的傷她自然難過,可也不能全權怪諾琳,畢竟是兒子自己的選擇,所有的獸人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