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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角之宴 舍念念 4055 字 2個月前

人愛,很讓人心疼的,於是就慶幸,大幸好。

“我給你生兒育女,你對我好好的。”玉玦站在孔澤瞿旁邊,看這人熟悉的將孩子嘴邊的口水擦掉,很是溫柔的樣子,忍不住心尖發顫,伸手撥了撥這人發間的那幾根白,下大決心要讓孔澤瞿這根兒上子孫成群。

孔澤瞿看豪氣萬丈的女孩子一眼,忍不住,“才多大點人。”許諾下這往後的事情。

“多大點?多大點?兒子都給你生下了!我這點大的人,誰天天下狠手折騰?”

於是孔澤瞿終究忍不住,低低笑了幾聲,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跳腳的孩子手攥攥,通身就很是有些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正文真的到這裡完結是恰到好處 而且這章我是按照結尾的調調寫的 打算再來二到五章番外 全是寵 全有點葷腥兒渣渣什麼的 怎樣????

☆、第65章 番外一

雖然是盛夏時候,可北帝早上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天將將亮,從窗戶裡溜進來的風將床上熟睡的人擾醒。

玉玦睜開眼睛,旁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拉被子蓋好自己,本想繼續睡的,可顯然不能輕易再睡著了,於是盯著旁邊的凹陷發了好一陣子呆,終是翻身坐起。外麵靜悄悄,不知道孩子醒了沒有,玉玦側耳聽了一小會,沒聽見什麼聲音,以為孩子大概還沒醒,於是自己洗漱墨跡了一會,然後從屋裡出去。

從西班牙回來已經兩個多月了,剛回來那幾天孔澤瞿念著孩子還對屋裡不很熟悉,還放在他們房裡,等過了三四天之後,無論如何都要讓孩子一個人睡。玉玦起先不同意,孩子才這麼點兒,一個人要怎麼睡,然孔澤瞿一旦那麼說了,玉玦的不同意自然是無濟於事,於是孩子就被放到另個屋裡去睡了。原本想著孩子該是不習慣要睡不好的,可誰知小東西一個人睡的挺好,早上醒來也不很哭,等著大人來把他從小床上抱出去,於是玉玦才慢慢沒再說什麼。

今天孩子也還是在他自己屋裡睡著,玉玦出去的時候以為孩子還沒醒,結果剛走了兩步打算看看孩子,誰知道猛地就有哭聲從樓下傳來,分明是孩子的哭聲來著,玉玦不明,連忙轉身往樓下走,走到樓梯上就看見樓下是個什麼情景了。

她兒子站著,孔澤瞿坐著,坐著的人手裡還拿了個長條條樣東西,玉玦覺得眼熟,細看,赫然發現那竟然是先前孔澤瞿拿來教訓她的那檀木鎮紙!

孩子這會兒正大哭,兩隻眼睛裝滿眼淚珠子,看一眼打人的人,又看一眼那檀木條子,用自己一隻手兒捧著另隻就那麼站著,小小的一點人顯見著是挨打了。

玉玦震驚然後生氣,那檀木條子是打算當傳家寶了麼,打完她還要打她兒子了這是?!!

“不準哭。”打人的那個明明知道她下來了,竟然還對小小的一點孩子嗬斥,這是連打帶罵這是怎麼了?!!

“你在乾什麼?!”玉玦朝孔澤瞿說話,險些沒有朝這人吼上一句,連忙跑過去就要將孩子拉到自己這裡。

“彆動他。”孔澤瞿看一眼漲紅臉顯然是生氣了的人,扳著臉很是嚴肅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人這麼說話的表情和語氣玉玦非常之熟悉,從小她挨打的時候,挨訓的時候這人都是這個樣兒,一時之間竟有點發怵,可兒子還哭的可憐兮兮,正轉了腦袋看她,於是就算再怎麼怵也不管不顧就要將孩子抱到自己這邊。

小小的孩子還什麼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兒犯的著挨板子?

誰知玉玦剛要抱孩子,打人罵人的人竟是起身將她推到邊兒上去,指著放在一邊的書說教育孩子的事兒讓她彆摻和。

玉玦被推到邊兒上時候看孔澤瞿指著的書,天呐天呐,她的噩夢又要出現了,還要原模原樣的複製給她兒子?

孔澤瞿指著的書是從古到今小孩兒隻要開始學習就從這本書開始的《三字經》,他向來很是遵從古人的那一套,教育孩子也是從古人那一套開始,他本來不很願意大早上弄得整個屋裡%e9%b8%a1飛狗跳,可孩子都一歲多快兩歲了還不很開口說話,生孩子的女人隻是聽彆人說孩子再長大點就好再長大點就好,他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忍了,一到兩歲的時候正是孩子神經迅速生發的時候,這個時候孩子的語言思維和發音體係該是已經形成,可他家的小子無論如何還是單字。

玉玦之前給孩子起名兒許唯安,回來之後孔澤瞿也沒有再改,連姓都沒有改回來,並不是念著許家這一代隻有玉玦一個孩子,隻是因為這孩子從懷到生養都是玉玦一個人張羅的,她起的名字,冠了她的姓,他也就不再改了,孩子總歸是他孔家的,名姓代表不了什麼。

所以這會兒孔澤瞿叫著小孩兒的名字,叫孩子跟著他念,不念手掌心就要挨板子。

玉玦連生氣帶一大早上的低血糖,一時之間氣的頭都有點發昏,覺得孔澤瞿簡直有些無理取鬨,那麼小的孩子該開口的時候自然會開口,他那樣簡直是要成個夜叉修羅樣的人。

孩子還掉著眼淚珠子,含含糊糊的跟著十惡不赦的人說話,可憐兮兮的樣兒叫玉玦怎麼能忍心,心疼的不得了,走近了就要抱孩子往樓上走。

“再胡鬨連你一起收拾。”孔澤瞿嗬斥。

玉玦生氣且委屈,恨聲說“有本事你就收拾,打死我們娘兩你一個人活著,長命百歲!”

她早上剛起床,頭發還鬆散著,穿了寬大白襯衫下來,就很是有個小女孩兒的樣子,那麼恨聲說話就顯得有些個可愛,孔澤瞿未料想這孩子這樣頂嘴,愣了半秒眼看著真是要讓玉玦挨板子的架勢了。

“你來背。”

玉玦眼看著孔澤瞿真要讓她挨板子,委屈的簡直要死了,雖然孔澤瞿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跟她說過孩子不開口說話的事情,她也問了醫生找了書看了,知道現在孔澤瞿讓孩子多開口是好的,可怎麼能打孩子,而且一上來就讓說她八歲才開始的東西,那麼恨聲頂撞了之後已經做好挨板子的準備,冷不丁就聽見孔澤瞿讓她背。

玉玦背過《三字經》已經有十六七年了,那時候倒背如流,並且還要給孔澤瞿講自己背的這幾個字講了什麼典故,有什麼意義,現在孔澤瞿說讓她背,她還以為自己還跟小時候一樣呢,結果開口之後背到“竇燕山有義方……”就無論如何背不下去了。

“伸手。”孔澤瞿終於名正言順的說了這兩字。

“啪”清脆的響聲,玉玦恨恨瞪孔澤瞿。

眼前這團混亂簡直開始的莫名其妙,這人大早上的打兒子是莫名其妙,她挨打也莫名其妙,到底是長了這許多年,那時候挨打的時候連人家看都不敢看,這時候就恨恨瞪上了。

小孩兒也嚇呆了,看著他媽也挨打,腦袋瓜兒轉來轉去連掉眼淚都忘了,看來是徹底嚇住了,打他的人連他媽都打!

玉玦恨恨瞪孔澤瞿,不過一秒,眼圈就發紅,這男人,這死人,現在還要打她,雖然就那麼一下不很疼,可氣不過,連孩子帶自己的份兒都氣上了,又不能怎麼罵又不能打回去,一時之間氣的自己眼淚要出來。ω思ω兔ω網ω

孔澤瞿打了那麼一下,看自己跟前大的那個眼圈發紅,小的那個眼淚珠子都沒乾,頓時頭疼,想著孩子教給玉玦遲早要養成窩囊的,可這時候大的這個眼看要掉眼淚珠子,於是覺得今天早上這教育是徹底進行不下去了。

“哭什麼。”到底過不得看大的這個眼圈發紅,孔澤瞿放下檀木條子說。

“哼……”玉玦一點都不想說話,哼唧了一聲,眼看著這場混亂要結束了,本想要給孔澤瞿做早飯的,可是轉念間就站著沒動。

正這時候,客廳門開了,孔南生上來接孔澤瞿來了。隻是一打開門他就愣住了。

客廳裡孔澤瞿手跟前還放著那檀木條子,他跟前站著的一大一小都是個哭過的樣子,顯然是大人教訓小孩的場景,於是就有些忍俊不禁,玉玦孩子都生下了,怎麼還要挨訓,依著孔澤瞿眼下寶貝這孩子的景,估計是做什麼不懂事的了。

孔澤瞿年長玉玦二十歲,活到他這個歲數上,自然是這家裡唯一那個大人,玉玦即便已經成年孩子都那大,可大約在孔澤瞿跟前時常是不懂事的,這一家子人眼見著就一個大人,估計以後要經常看見這樣的情景了,孔南生心道,裝作沒看見打了招呼就出門等著去了。

“我走了。”孔澤瞿拿起衣服往出走,看玉玦還恨恨的樣子,邊往出走邊說,“好好領著孩子去背書。”然後就出門。

玉玦隻要氣哭,她現在背那些個要吃還是要喝。

晚些時候,玉玦穿戴打扮好將孩子領到老屋那頭讓先看著,今天她要跟著孔澤瞿去出席個晚會,好像是孔澤瞿建的那族從的什麼事情,所以將孩子領到老人這裡。不管孔澤瞿那裡怎麼樣,這孩子到底是先生的%e4%ba%b2孫子,是她奶奶的%e4%ba%b2曾孫,送過去老人自然是歡喜的,她也能得點空兒去乾其他事情。

玉玦是孔南生上來接的,到山下的時候才見著孔澤瞿,玉玦還因為早上的事情生孔澤瞿的氣,沒像往常那樣迎過去,雖然下車了,可在停車場裡磨磨唧唧沒朝孔澤瞿走去。

孔澤瞿一直在停車場裡等玉玦,玉玦一來的時候他就下車了,看見那孩子的樣兒時候隻壓下眼底的驚豔,眸色沉沉隔了點距離看那頭的孩子,不,不是孩子,女人了,完全是個女人了,玲瓏精致。

玉玦的頭發很黑,這時候綰起來也像是能發光,綰起來之後露出的脖頸和肩膀手臂就格外醒目,曳地黑褶裙,紅底高跟紅嘴%e5%94%87,奶白的膚色,就這三樣顏色就足夠了,更不肖說她修長的身條精致的臉蛋,生過孩子之後身條也婉致,在不很亮的燈光下這樣的玉玦很有種舊時煙雲迷蒙的精致。

她八歲之前生在南洋,南洋人承襲了北帝舊時的很多,其中女人的穿戴上就很是遵從那些個,玉玦八歲之前家裡往來的女人們都是盛裝打扮過的,雖然後來來了北帝身邊一個%e4%ba%b2近的女性也沒有,可小時候的影像才最是根深蒂固,後在西班牙這六七年,熱情奔放的東西也影響了些,於是打扮起來很是有這兩種景兒。

這兩種景兒糅合在一起恰恰對極了孔澤瞿的胃口,於是玉玦在那裡墨跡,孔澤瞿連那幾步路的時間都等不了,終大步大步走過去,挨得近了,他的眼睛也越發幽暗。

“來了。”孔澤瞿低聲說,下意識抓上玉玦的手攥手心裡。

“嗯。”玉玦低頭,還因為早上的事彆扭,可這會手被攥緊的時候就都什麼氣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