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總角之宴 舍念念 4091 字 2個月前

因此,出去的時候才轉機去了西班牙,萬萬沒想到那個話都不敢跟他多說的孩子長成了那樣,然後他一去,就將這小禍端帶回了家。

這夜,玉玦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可是孔澤瞿一直睜眼躺了很久,現在不知道如何處理那孩子了,總之她跟他是絕對不行的。然,大半夜的,孔澤瞿察覺自己身體有些騷動的時候起身去了浴室。

兜頭涼水澆下來的時候孔澤瞿麵色都有些猙獰了,他從來沒有因為隻是想起誰就有了生理現象,這簡直讓他驚怕。給自己找了個他四年沒有女人了這麼個理由,孔澤瞿這才囫圇睡過去。

二日,玉玦起床之後就下山了,她醒來的時候孔澤瞿已經走了,到二樓孔澤瞿的房間轉了一圈,在那床上滾了一圈玉玦才舍得下山。下山的時候她心情好的不得了,覺得自己眼前的所有都是新的,一個新世界擺在自己眼前!

穆梁丘正在自己辦公室打算召集人開會,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人讓他呆住了。

“嗨,我回來啦。”玉玦走近穆梁丘,笑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被抱住了。

“死丫頭,回來也不說一聲兒。”穆梁丘訓斥玉玦,上下打量了一番,見現在的玉玦仿佛全身都發光的樣子暗暗驚奇。

利落漂亮的短發,更加細致的五官和更高挑的身姿,還有那朗朗的笑,現在這孩子像是另個人,然這樣很好,比過於沉沉鬱鬱的安靜模樣好上一萬遍。

玉玦還是拉著穆梁丘的衣服下擺,站在那裡讓穆梁丘打量,好一會之後才說了她今天找穆梁丘的事兒。

穆梁丘起先是沒答應的,將玉玦安排進考古隊這簡直是沒有任何問題,隻是現在前期發掘全是工事工程,穆梁丘心疼玉玦。

穆梁丘這麼一說,玉玦感動又失笑,她這幾年真的把沒吃過的苦都吃了,那點點辛苦算什麼。

玉玦和聞思修來得時候,坑道已經開采了好些時間了,被曝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有發現的時候了,玉玦雖然也有孔澤瞿的原因,可她也是真的愛考古這門兒,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去的。

穆梁丘被說的沒辦法,於是就立馬打電話安排了。

隻是玉玦這一去,寧可自己還在西班牙。原來孔澤瞿也並不是無父無母無兄弟,原來他也兵不光是個會賺錢的人,原來兩人還是有那樣的關係。

這時候玉玦自然是不知道,她身邊的人,隻要孔澤瞿不說,那就沒人會跟她說的,除非她父%e4%ba%b2要卸任族長的時候。

雖然還像和孔澤瞿再糾纏兩天,好好兒看看那人的身材,可是坑道開了大半,真的是不能錯過,玉玦依依不舍的提著行李和聞思修坐車去了西城。

臨走的時候跟孔澤瞿說了她要去西城的事,孔澤瞿當時沒說話,隻是臉已經成鍋底了,讓玉玦以後什麼事兒都彆跟他說,她現在能的很,什麼事兒都可以自己做主,現在她跟他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孔澤瞿說她兩沒什麼關係的時候玉玦眼睛暗了暗,孔澤瞿哪怕說了氣話她也會心悸,隻是也就一會會兒,然後就不管孔澤瞿這個氣人的老男人了,有本事孔澤瞿就把門鎖換了把她攆出去。

從山上被送到山下的時候,是孔澤瞿送玉玦去的,因為孔澤瞿的話,玉玦一路上沒說話,孔澤瞿本來要說點什麼的,看玉玦的樣子也是沒說,於是兩個人一路就那麼沉默下來。

玉玦實在是生氣,被送到穆梁丘那裡的時候眼看著孔澤瞿什麼話都不說就轉身要走,立時氣的眼圈發紅,跑了兩步跑到孔澤瞿跟前,不等那人反應,狠狠撲上去%e4%ba%b2了一嘴,本來要再%e4%ba%b2一下,結果被孔澤瞿一把拉住了,於是就作罷。

玉玦這麼一下,完全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包括穆梁丘聞思修還有玉玦要跟著的那老教授,所有人都瞠目結%e8%88%8c。

☆、第31章 舍利

“胡鬨什麼?!”孔澤瞿已經是臉色氣的發青,若不是他扯住了這孩子,這是要當眾怎樣糾纏一番?看玉玦還忿忿的樣子,直把孔澤瞿氣了個好歹,甩手轉身就從門裡出去了。

眾人都看著,明著有這麼多眼睛,暗裡不知道多少眼睛,若是有認出他的人看見孔家老四這樣當眾和個女的拉扯,又該起多少風波,再者說了,孔澤瞿完全討厭讓自己成為那被眾人圍觀的猴兒。

先前玉玦心裡罵了孔澤瞿老男人,這會兒再罵的時候就已經有點舍不得了,孔澤瞿一點兒都不老,還是年輕人,怎麼能罵老男人?!自己在心裡這樣說,玉玦看孔澤瞿出去也再沒追出去,好歹自己將將撈回了一點。

這男人的滋味,真是,真是好極了!

完全不顧彆人的眼色,玉玦看著孔澤瞿走了老遠然後轉身,垂了腦袋站在穆梁丘身邊,既沒表現出不好意思,也沒表現出些羞怯,隻是很滿足的站好。

穆梁丘也是被駭了一大跳,他清楚這兩人的關係,眼看著玉玦那麼來了一下,真是比孔澤瞿還急的想上前拉住這死丫頭,隻是這會兒看玉玦又偷偷的拉著自己衣服下擺很乖的站好,於是也就沒再罵,隻是狠狠瞪了一眼。

聞思修眼看著玉玦做出了那樣的動作,有些傷心,有些心酸,如果非要說讓那會兒那麼安靜的孩子成為這樣兒的人,他是最首要的那個。他教會了玉玦怎麼表現自己的情緒,那會兒兩人多難啊,幾乎找了所有的心理醫生,好容易讓女孩兒成為這樣,如今眼看著人家在彆人身上實施了,怎麼能不傷心。

可傷心也隻是悄悄的,他看著很讓人愛的孩子那麼滿足,自己的失落也就稍稍淡了。

因了穆梁丘的緣故,聞思修和玉玦兩人很輕易的就跟上了負責這次開坑的主要領隊教授,老教授一生高風亮節,德高望重,鮮少有人在他麵前做出這麼輕率孟浪的動作,於是就很是不喜歡。隻是又看著女孩子年齡那麼小,走過來的時候笑得乾淨輕盈盈像小鹿一樣,眼睛裡還帶了一點點羞澀,於是就罷了,沒有嗬斥玉玦。

“那就多拜托老師了,家裡的孩子不聽話,還讓您多費心了。”穆梁丘彎腰恭敬的對老教授說,真是有些個擔心玉玦。

“孩子是好孩子,是好孩子。”教授這麼說。

於是穆梁丘就送走了玉玦和聞思修,開車送玉玦去的是和穆梁丘有十多年交情的人,這人叫雷讓。

雷讓是誰,玉玦自然知道,她長了這麼大,孔澤瞿沒有一天把她當孩子,除了穆梁丘是她的家長之外,還有雷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是雷讓家裡是走灰道兒沾黑的比較多,所以雷讓在長了一點年歲之後就被家裡強行送出去了,前些年因為家裡老爺子走了他終於回來了,他回來了玉玦卻是去了西班牙,於是兩人也是好長時間沒見。

因為穆梁丘的關係,玉玦總是能看見各式各樣的男人,和穆梁丘關係頂頂好的這幾個,長相都是一等一的,除了唐堯和孔澤瞿是最漂亮的之外,這雷讓也是個陰柔俊美的長相。隻是雷讓也算是裡麵最心狠的,聽說她不在的時候這人在城裡掀起了一股腥風血雨,將家裡的事業抽筋斷骨打散了讓重新長。這一來,整個城裡暗裡的那些人都給重新整理了一遍,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玉玦這會兒是坐在副駕上的,看開車的人臉上乾淨,手指也是乾淨修長,撇著嘴想象這人濺了一身血的狠樣兒,也不知道將聞思修寄放在雷讓這裡住了幾天有沒有被嚇著。

後座上的聞思修一心記掛著那新開的地宮,側頭看窗外的景兒,偶爾將頭轉過來看看前麵,卻是和開車的人目光相撞,聞思修點點頭就又轉過去看路上的東西,對於父輩們生長過的地方覺得很新奇。他是研究東方哲學的,於是對老教授很尊敬,老教授說一句話他總是恭順回答,如此三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就有些呆。

路有些長,這幾個人是從傍晚從城裡出發的,等到了這次的目的地已經是半夜了。車還在老遠地方,就看見離羅法寺不遠的山上燈照了大半個山。玉玦和聞思修一看精神立馬就起來了,老教授也記掛著開坑的事兒自然是精神奕奕,幾個人下車連忙就進了被圍起來的地方。

山上到處都搭了帳篷,玉玦和聞思修跟著老教授進了主帳篷,雷讓跟兩人告彆之後卻是進了坑道一群帳篷之間最不起眼的那個。

他這次之所以要送玉玦來,並非是閒的沒事兒乾,曆年來,倘若哪裡有大的墓或者遺跡開出來,必然會有收藏家和大富商要來,挖出來的那些個東西,真正的好東西旁人是見不著的,不等曝光就被拿走了,雷讓這次就是為了這地宮裡的好東西來。

然雷讓進了帳篷才發現,這次盯著這地宮的人多了去了,其中有好些個熟麵孔,當中有個格外熟,李家大兒子李衛江,其父%e4%ba%b2在朝廷與穆梁丘父%e4%ba%b2分庭抗禮。

都是差不多年齡的人,雷讓自然是認識這李衛江,隻是聽說李家大兒子是個吊書袋的,還挺有名,在那最有名的學府教書。雷讓乾的是和人打交道的事情,認識這李家大兒子,可李衛江不認識雷讓,雷讓仔細打量這李家大兒子,他和李家沒打過交道,然到底是閱人無數,雷讓隻看一眼,就知道這李家大兒子定然不如外表那樣無害,要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玉玦放下行李,換了衣服拿了東西就跟著老教授去看地宮開坑的情況了。夜已經很深了,可周圍該施工的還在施工,現在地宮主範圍大致確定了,雖然開坑一般夜裡不施工,可因了這回地宮過於長,加上關係著佛指骨舍利,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東西,政府已經出動了好些警力,可到底不穩妥,開坑是越快越好。

玉玦小心翼翼隱藏住自己的興奮,跟在教授後麵來到施工的地方,入眼就看見已經開出來的一塊白玉石板和一尊顯露出來的雄獅浮雕,還有白玉石板旁的洞口,那個狹小的洞口裡一片幽暗,可能就是地宮的入口了。

宗教考古學是考古學的分支,雖然玉玦主修曆史考古學,但是對宗教考古學稍微有些涉獵,這回看見宗教考古學史上的盛世在自己眼前誕生,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鎮定下來。

玉玦和聞思修兩人跟著老教授進坑,在老教授旁邊看老教授怎麼看土看水,怎麼劃定挖圖範圍,倘若有任何出土的東西,他們兩個連同教授的學生首先接過來清土,如此好多天玉玦土裡來土裡去,飯也吃的不很好,十幾天的功夫,人一下子瘦下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宮的發掘進展並不是很順利,所有隊員難免都有些浮躁,玉玦已經好些天沒看見孔澤瞿了,也是有些心燥,離施工地不遠處的羅法寺就成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