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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吃,仲晚一邊問:“你知道我回來了?看到我一點都不吃驚。”

“我每天都做好了你會回來的準備,這個場景已經在我心裡上演無數遍了。”他把菜都往她麵前推了推:“慢點吃。”

火速吃完,仲晚衝進浴室,剛關門就看見司承川跟了進來。警惕地退後一步,臉紅著盯著他:“你跟進來乾嘛?”

“怕你又丟了。”他期待地看著她:“我陪你吧。”

“不行!”把人踢了出去,仲晚三下五除二地%e8%84%b1了衣服跳進浴缸,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八年啊,終於能安心地泡個熱水澡了。

司承川搬了把小板凳坐在浴室門口,不時地和她說兩句話,以確定她還在裡麵。等仲晚出來,不由分說地就把人一把抱到自己房裡,像對待孩子一般地把她放在被子裡蓋好了,鑽進去睡在身側把人攬在懷裡。

仲晚也乖乖地轉身抱著他,這幾年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但越是冷清,記憶裡他的溫度就越是清晰。

兩人窩在被子裡,腦袋靠在一起,說著自己這八年來的經曆。當然,仲晚的經曆其實很簡單,這八年她都在做著重複的事情,在一個不大的空間裡來來回回,要是沒有小九,她可能連話都不會說了。

司承川的也沒好多少,獨立團基本沒有出過任務,他又是成天的練級,和人的接觸也不多。說著說著,就聊到了今天見到的餘瀟瀟和郝允兒。

“你見到的餘小姐應該是餘瀟瀟,最近青城來了不少家族的小姐,餘家是其中之一,彆人也沒這個膽子和郝允兒搶東西。”司承川解釋著。

“還來了不少家族的小姐?”仲晚小眼神立刻殺到:“衝著你來的?”

他捏著她的下巴笑:“瞎吃醋。小炎今年也24了,家族裡的長老們覺得他應該選一個有家室的女孩當城主夫人,最近正在張羅。”

“這不就是聯姻嗎,承炎的性格會同意聯姻?”仲晚和司承炎的相處算不上多,但不管是書裡描寫的還是她所接觸到的,司承炎都是個挺有個性的娃兒。

“我沒有太過關注,不過小炎他似乎不感興趣,倒是那個郝允兒,小炎好像對她很不一般。”司承川說著皺了皺眉:“我總覺得郝允兒的身份可疑,已經讓滕池著手去查了。”

“不用查了,我知道。”仲晚看向他:“郝允兒的生身父%e4%ba%b2,是赫連家的赫連祁雲。郝允兒小時候被赫連祁宣派來的人擄走,是我路過救了她。她的身份硬說起來其實不低,如果赫連祁順能順利取得繼承權,她的身份也不會給承炎帶來危險。問題是,允兒她是不是喜歡承炎。”

“再說吧……”承川翻了個身,俯身看著她的臉:“去虛海之前我們說好回來就訂婚,一晃都八年了,不如……把訂婚這步省了吧。”他的食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認真又期待地看著她的眼睛:“我們結婚吧。”

☆、第95章 見家長

幾乎每個女孩兒都有一個浪漫的婚禮夢,如海洋一般的鮮花,在一個如天空之境一般純潔夢幻的地方,有一個穿著穿著帥氣西裝的愛她的男人……一輩子一次的場景,每一個她們都期望是最好的永世難忘。

此刻,仲晚在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居家場景裡,看著連花都沒有一朵的司承川,竟然覺得感動像潮汐一般湧上來。這個連情話都沒有多說一句的求婚,讓她覺得有種厚重真實的溫馨浪漫,看得到真心的安心。

他們之間,本來就不需要那些美夢一般的場景,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夢。

她燦然一笑:“好。”

承川微涼的%e5%94%87揚起好看的弧度,傾身貼著她的耳廓,熱氣隨著話語直往她的耳朵眼裡鑽,把她的臉燙得通紅:“那……我是不是可以行使老公的權利了。”

呃,這話題轉得略快吧,不是應該先開心地把她抱起來轉個三圈,在空中留下一串地‘哈哈哈哈哈哈哈’麼?呃,根本就沒打算要聽回答啊這人,嗯……他手上有老繭呢,放在她腰上癢癢的。

得到默許的司承川一口一口,生澀地細細品嘗著,小心纏綿,又迫不及待。這一晚過得飛快又漫長,他們像兩個不知饜足的孩子麵對著最愛的食物,用最直接的方式傾訴著這八年的思念和痛苦、害怕和不舍……

第二天承川抱著她睡到中午才起來,做好了午飯又回房間把人拉起來去洗漱。

仲晚還有點暈乎,直到吃完飯才打了個哈欠道:“我們今天去看看九爺爺吧,也好久沒見他老人家了。”

“老爺子在城主府,一會兒我們就過去,你先把睡衣換下來。”司承川拉著她走到臥室,拉開臥室裡的一扇推拉門,門的另一邊是個小臥室大小的衣帽間,裡麵擺滿了各式衣服,大大小小胖瘦不一。他一邊拉她進去一麵道:“我不知道你這幾年有沒有長高,也不知道你是胖了瘦了,所以每次都是買的所有尺碼,你挑合適的,其它的我讓人清走。”

仲晚拿過一條加大號的裙子笑著道:“你這是做好了我胖成一片海洋的心理準備啊。”

司承川靠在門邊看著她挑眉:“早知道你每天隻能吃果子,我得省下多少錢。”

“你應該說你胖成一片海我也愛你。”仲晚虛著眼滿臉懷疑地看著他:“這還隻是答應結婚你就嘴欠了,以後該不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吧。”

承川笑著俯身%e4%ba%b2了口她的麵頰:“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紅痕,勾著%e5%94%87角道:“我可是蓋了戳的。”

仲晚臉不爭氣的一紅,把人趕了出去。考慮到自己脖子上的戳,還是選了一條保守點的長裙,用輕薄的紗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確定沒有紅痕露出來才出去。

司承川看了她的裝扮,偷偷地笑了笑,轉頭又一本正經地握著她的手出門。

一路上仲晚都在被動地接受注目禮,城主府裡的人肯定是認識司承川的,但是從沒見他和哪個女人這麼%e4%ba%b2密過。小時候的司承川也愛板著臉,但他那時隻是早熟。從都城回來後,大少爺就變得冰冷幽閉,輕易不和人說話。

大少爺現在這幅滿麵春風,連頭發梢都帶著愉悅的樣子,一定是他們的幻覺吧,這絕壁是幻覺吧!就連他身邊那個美人也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好在齊董事長最習慣的就是注目禮,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當這些人都不存在似的和司承川有說有笑。偶爾碰到實在盯得過分的,也給他們一個微笑,嚇得那人立刻轉開頭佯裝專心做自己的事。

“到了。”司承川帶著她來到頂層,指著她去過那個房間的斜對麵:“就在這裡。”

推開門,立刻有濃鬱的藥香溢出門外。比起司承川的房間,這裡顯然要豪華得多。典型的中式風格,正廳裡擺著一個圍棋盤,兩個男人正在對弈。一個黑發飄飄俊逸非凡,一身休閒服穿在身上也頗有氣質,另一個就是糟老頭子的典型代表,汗衫褲衩拖板鞋,一條%e8%85%bf還盤在座椅上緊張兮兮地盯著棋盤。

“誒誒誒,不算不算,這個下錯了,我重下。”

老頭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棋子,對麵的男人伸了伸指頭,棋盤穩穩地落在他兩指之間:“落子無悔。”

老頭氣呼呼地漲紅了臉:“咿!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命是命,棋是棋。”

老頭哼哼著又沒辦法,隻好退步道:“放下放下,再來一局。”

司承川笑著對仲晚搖搖頭,把門關上:“老爺子,爸。”

爸?仲晚看看司承川又看看九爺爺對麵的中年帥哥,這個就是那個追殺了承川好幾年的司璋?呃,是個帥得很有氣質的人呢,和想象中的瘋狂變態差距略大啊。┆┆思┆┆兔┆┆網┆┆

仲晚快速打量了幾眼,乖巧地笑了笑:“九爺爺,司叔叔。”

“咦喲,晚丫頭回來啦。”老爺子是第一次看到仲晚吃了歸靈丹以後的模樣,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道:“不錯不錯,越長越漂亮了,還是川小子有福氣。”

“來這邊坐吧。”司璋麵上帶著善意的笑,把棋盤放在一旁,起身一邊把幾人往茶室領,一邊對仲晚道:“承炎和承川都經常說起你,你似乎還和零落有點淵源。”

“我是齊家的嫡係。”對於這個問題,仲晚隻能說她們是同族,其實真要算起來,齊零落是她的後輩了。司璋是齊零落的丈夫,承川又是她兒子,雖然隻是名義上的,這輩分瞬間就有點亂。

坐定了,司璋開始煮茶,淡然地問:“零落的死因,承川和你說過了嗎?”

仲晚看向承川,他答道:“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您來說吧。”

“零落當初的死,我們都以為是因為池家要找承川,但這幾年我們卻發現不是這麼簡單。池刑似乎對齊家特彆憎恨,我們甚至懷疑,連幾十年前的齊家覆滅,都是池刑一手主導的。零落會死,是因為她姓齊。”司璋說著看向仲晚:“承川說你背後有冷家,但冷家的四小姐都死在了池家手上,你不可掉以輕心。我不希望他再經曆我所經曆的……”

仲晚點頭:“我明白,隻是池家我們早晚會麵對,司家要報仇,冷家也要報仇,就連我……”仲晚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淩厲:“如果齊家真的是被池刑滅族,他就應當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幾人又撿著輕鬆的話題聊了會兒天,其間司璋不時說點異能修煉和馭人之術,每次都隻是說了一半,再等著她和承川接著談自己的看法。

臨出門的時候,司璋對承川道:“眼光不錯,有點像你媽年輕的時候,有見地有手腕,能幫得上你。”

司承川笑著道:“我們打算結婚。”

“時間定了嗎?”

“還沒有,總要知會冷家一聲的。”司承川想了想:“不過冷家那幾位都身在高位的,要他們來青城可能困難。”

“辦兩場也就是了,本來自古也有回門酒的說法。”司璋病好了以後很有和齊零落初始時的貴族範兒,一舉一動都優雅至極,微笑看著和自己沒有血緣的兒子:“這事交給我,你們年輕人到底有些規矩不清楚。”

“好。爸,你也不要太辛苦,畢竟身體才好。”

“放心吧……”司璋說著自責地皺眉:“前些年我瘋瘋癲癲,讓你吃了不少苦,現在你和承炎都長大成人,我能做的事也不多了。”

和司璋說完話,司承川又被恕九老爺子拉到一邊,手心裡被偷偷塞了一個小藥瓶。

“老爺子,這什麼東西?”

“補藥啊。”老爺子賊兮兮地笑,指著他的下眼瞼:“眼下青青,腳步虛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