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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饒是如此,還是有少數地三耳鼬突破了防線,直直地奔著營地中心的非戰鬥人員而去。

仲晚傷了神,睡得很沉,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李漁陽是純醫療係,雖然在司承川的鍛煉下也有了一點戰鬥力,但也隻能自保而已。看到突然襲來的幾隻三耳鼬,第一次獨自麵對戰鬥,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長劍激舞,但突破的三耳鼬越來越多,本來就緊張的李漁陽更是手心冒汗,一個不注意,腳下就被咬了一口。眼看著要跌進三耳鼬的包圍,一條水帶繞過他的手腕把人拉了起來,下一秒周圍的三隻三耳鼬便被水箭射穿,栽倒在了地上。

“白癡。”柳還飛冷著臉護在兩人身邊,他是水係,帶著隊伍裡的水係異能者在內圍剿滅突破進來的三耳鼬。李漁陽這小子缺心眼,就知道他搞不定,還好他一直注意著,不然明天回去的名單上估計就沒有他了。“叫醒仲晚。”

李漁陽被他罵慣了,一點不悅也沒有,隻是為難著:“仲晚傷了神,現在叫醒她,我怕她也不能戰鬥。”

“你能保得住你們兩個?”柳還飛不斷處理著朝著幾人襲來的三耳鼬,喃喃不解:“這些東西怎麼都往我們這裡來。”說完見李漁陽還在磨蹭,回頭咬牙道:“快叫醒仲晚,不然我也得死在這兒!”

司承川看著越來越多的三耳鼬,他一早就加入了戰鬥之中,但冰封的範圍畢竟有限。而且三耳鼬很靈活,有不少甚至在冰封的瞬間躍起,在冰麵上滑行而來。數量眾多,等級也不算低,都在四級左右。一時之間,他連回頭看身後營地中心的時間都沒有。

仲晚被叫醒的時候還有些昏沉,好在之前頭疼的症狀已經消失,應該還是恢複了一些。看清周圍的狀況,仲晚皺眉:“這是些什麼東西,夠醜的。”

李漁陽很有自知之明地躲在她和柳還飛的身後,看著他們兩個利落地收割著三耳鼬:“仲晚,你好歹有點常識啊,三耳鼬你都不認識。”

“嘁,能打不就行了。”齊仲晚鳶弘劍出手,金係異能從劍尖化成細針。沒多久她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它們好像是衝我來的,怎麼回事?”

李漁陽拉著柳還飛往旁邊走了兩步,見三耳鼬果然還是圍著攻擊仲晚,叫嚷著:“還真是!”

柳還飛繼續幫忙,一麵還問著:“你狀況怎樣,撐不撐得住?”

“沒事,殺變異獸隻消耗異能,不會消耗太多精神。”仲晚一麵答話,一麵利落地收割麵前的變異獸。

不遠處,湯黎若默默注視著一切,在心裡暗道:“看來齊仲晚這次死不了了,嗬,青嵐這顆好擺弄的棋子也算是徹底廢了。青嵐下手也真是不輕,時機也掌握得很好,齊仲晚也真是夠厲害的,明明先前臉都白成那樣了,睡了一覺起來又生龍活虎地。”

湯黎若垂下眼,既然棋廢了,總要最後利用一把。現在,就是做決斷的好時機。早了,齊仲晚不一定不會死,晚了,她的功勞就會小很多,等司承川回過神來,她連最後的時機都會錯過。

仲晚並不如她看上去的輕鬆,雖然戰鬥並不像刻畫陣圖費神。但傷神意味著注意力受到影響,戰鬥時更容易受傷。時間短還好,時間一長,她真的撐不過去。不過承川隻要發現,一定會過來救她。

“齊仲晚,快把你的腰包扔掉,三耳鼬是衝著它來的。”

聽到湯黎若的聲音,仲晚有些吃驚地看了她一眼,她什麼意思?

“哎呀,快扔啊!我是在救你!”湯黎若似乎很焦急,遠遠地舞著雙手:“快扔!”

齊仲晚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聞言立刻取下了腰包,遠遠地扔出了防禦線外。果然,三耳鼬們怔愣了片刻,又向著腰包掉落的地方而去。沿路的人都讓開,看著三耳鼬群奔過去,咬著腰包,快速地撤走了。

“怎麼回事?”司承川走到仲晚身邊,了解了前因後果,轉頭看向湯黎若的眼神滿是不善:“你怎麼知道那個腰包有問題?”

湯黎若滿臉的委屈:“我……我也是突然想到的。”

“那你還真是太聰明了!”司承川冷下臉,這件事明顯是有人要害仲晚,而且不惜以整個團的安危做籌碼。“湯黎若,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湯黎若似乎被他嚇到,受傷地濕著眼眶,卻又倔強地癟著嘴不出聲。

事情一結束,之前隊裡的人都圍了過來。王尋和光頭見湯黎若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樣子,猶豫著開口:“團長你彆這樣,你嚇到她了。”

“是啊,再怎麼說她也救了仲晚和大家,團長你好好聽她解釋啊。”

司承川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除了他老婆,彆說是看著可憐,就算嚎啕大哭也不關他什麼事。瞪了王尋兩人一眼,繼續用眼神殺死湯黎若的節奏。

“我知道隊裡有人有鼬馥香,而且和齊仲晚有矛盾……反正不是我乾的!”湯黎若生氣地一轉頭,氣呼呼地給了幾人一個背影。

“原來是鼬馥香,難怪那些三耳鼬不要命了。這東西隻有三耳鼬能聞到味道,傳播的距離也遠,對三耳鼬有致命的吸引力。”李然在一旁給滿臉不知所雲的仲晚科普,完了話鋒一轉,對著湯黎若:“你怎麼知道東西在腰包裡。”

湯黎若又生氣又得意地晃晃腦袋:“作戰服能放東西的地方還能有幾個?”

仲晚一直看著她的各種表情,如果不是真的與她無關,就是湯黎若的演技實在太好,好到她絲毫看不出破綻。扯了扯司承川,對著他搖搖頭,轉身對著湯黎若笑道:“今天謝謝你。”

湯黎若彆扭地轉過身:“……不用。反正我也沒有很想救你,我是……怕你連累大家。”

“黎若你嘴硬什麼,我們都看出來了,你就是救仲晚去的。”

光頭也在她身邊叨叨:“就是,心軟還怕人說謝謝啊!我也是你救的,謝謝你哈!嘖,你又瞪我。”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青嵐被查了出來,被鎖進了蠻錦的可進人空間,據蠻錦所說,那裡麵黑洞洞的像是一片虛無,待上幾天估計也瘋掉了。司承川乾脆在這裡停了一晚,反正沒有仲晚,繼續走下去也是危險。索性把陣圖又縮小了一部分,能讓她好好睡一晚恢複精神,明天再繼續。關於今天發生的事,仲晚沒有精力和司承川細說,一安頓下來,就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卻有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來找了她,說的,也正是三耳鼬群襲擊的事情。

☆、第76章 傷者

“不要相信湯黎若,她和昨天的事%e8%84%b1不了乾係。”魯婷的長發束在腦後,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柔和溫柔。

仲晚剛剛畫好新的陣圖,正在等著它把霧氣驅散。魯婷的話讓她吃驚,並不是吃驚於湯黎若有問題,而是魯婷居然會來提醒她。魯婷這種無利不起早的性格,這次又想要什麼。

“那件事是一營的青嵐做的,我們已經仔細查過,湯黎若什麼也沒做。”

魯婷低頭溫柔一笑:“她不需要自己動手,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動手。”

仲晚轉手收起鳶弘劍,雙手抱在%e8%83%b8`前:“哦?那她是怎麼做到的?”

“青嵐性格衝動,做事不經過大腦。加上你之前把她傷的不清,隻需要稍作刺激,再無意地提醒她這裡死一個人是正常的事,青嵐就會動手。我想……連鼬馥香都是湯黎若提前用不惹懷疑的方式,轉移到了青嵐手上。畢竟鼬馥香不是常見的東西,青嵐要得到那運氣也太好了,我可從不相信運氣。”身為原女主,魯婷的腦筋清楚得一塌糊塗。更重要的是,她聽到了湯黎若和青嵐的那番談話,看上去是在勸她,實際上句句都在暗示‘這是個殺掉齊仲晚的好機會’。¤思¤兔¤網¤

仲晚虛著眼:“照你這個說法,湯黎若老早就預計到我們會遇到三耳鼬群。”

魯婷看著她,不解地歪歪頭:“仲晚,虛林裡遍布三耳鼬,這是常識啊。”

呃,好吧,她缺的就是常識。

魯婷言辭誠懇,語調柔緩,仲晚打量了她兩眼:“這件事沒憑沒據,我也不能聽你的揣測就對湯黎若怎麼樣。而且對一個對承川下毒的女人,我又怎麼相信你說的就是真的?”

“司承川的毒不是我下的,我承認我有過想法,但最後我收手了。”魯婷輕皺著眉頭,儘力地解釋:“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真不是你們的敵人,在清雅死的那個人也不是我殺的。我偷偷查過,動手的不隻一方人。”

仲晚垂眼,覺得這個話題轉的有些怪異:“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因為其中有一方人似乎不是衝我來的,他們的目標……”魯婷傾身在她耳邊輕聲:“是你。”

那次的事冷冽說過,是楊家和冷家商量著做的,清理手下人員的同時,也算是教訓了魯婷小懲大誡。但二哥說在雅馨毒發前殺了她的人一直沒有找到,線索太少,連動機也不知道,實在查無可查。以冷家的手段都沒有查到的事,魯婷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她顯然沒打算細說這件事。

仲晚叫住轉身要走的魯婷:“你為什麼到獨立團裡來?你明知道我們會防著你。”

魯婷站住腳,卻沒有回頭,聲音淡淡地:“我不想再做傀儡,你們防不防著我,我已經無所謂了。”

仲晚無言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突然有些悵然,但也僅此而已。她很早就明白,也許這個世界有著所謂的劇情,有著所謂的天道,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如同她,如同承川。

“怎麼了?”司承川見她垂眼歎息,似有所感的樣子,溫熱的手心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仲晚給了他一個笑容:“沒事,我們出發吧。”

剩下的路程還算順利,中間大大小小的戰鬥不少,但起碼不再有什麼群攻事件。團隊的傷亡也不大,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又經過了嚴苛訓練,這樣的低死傷率也在情理之中。由於出發的時間晚,隊伍到了傍晚才穿過虛林到達了虛海邊緣。

“安營!蠻錦、嚴成非、齊仲晚、李然,跟我來。”

這邊五個長官去研究明天的行程,剩下的人紀律嚴明,紮營的紮營,做飯的做飯。醫務帳裡,十來個傷者躺著,有輕有重。

李漁陽忙裡忙外地跑,柳還飛靠在帳口,抱著拳無語地看著。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問:“你就不知道叫個人去做?又治傷又打雜的你當你是超人?”

“那裡麵哪個等級都比我高,我不打雜誰打雜啊。”李漁陽笑嘻嘻地沒有半分脾氣,醫療隊的人是冷家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