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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放筷起身拖著步子走到仲晚身前,上下打量了一道,輕聲一笑:“小姑娘,姐姐我也不欺負你,一對一。不過這比試嘛,刀劍無眼的,要是受了傷可不要去軍部哭鼻子告狀啊。”

仲晚臉上始終帶著禮貌生疏的笑,李然他們卻看著有些發冷,這仲晚,怎麼看著越來越像隊長了呢。

另一邊,縢川收到冷冽的消息,進了冷家的主宅。冷家四處還掛著白素,看來是為了冷家那個被毒殺的四小姐。

“滕隊長這邊請,二少爺已經等您很久了。”帶縢川進來的管事側身站在一旁,把縢川請進了冷冽的書房。

冷冽在書桌前鬱悶地處理著事物,大哥也不知道最近在做什麼,大事小事全都扔在了他的頭上。大的欺壓他,小的不管事,當老二的人真是好命苦。聽到縢川進來的聲音,冷冽抬頭隨意指了指前麵的椅子:“隨便坐。”

“是,師長。”

冷冽把手頭上的東西整理好放在一邊,累累地抬頭:“明天就是決賽,袁安壕的資料你看過了?”

“十級異能者,還是攻擊力強的金係,很棘手。”縢川淡淡應對,九級到十級之間是一個大境界,縱使他的戰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一般的九級異能者,但沒有和真正的十級異能者交手過,總是不能放心。

“袁安壕進軍部十多年,又是在作戰團,作戰經驗豐富,棘手是理所當然。但是這一場,我們必須拿下來。”冷冽頓了頓,繼續道:“你之前做得很好,既贏了比賽,又沒有太過搶眼,就連我現在恐怕都不清楚你真正的實力。”

說起這個,縢川確實是給了他不少驚喜。原本用縢川隻是為了救晚晚,但現在,冷冽倒有種撿到了寶的感覺。

“冷師長,有句話我一直想問。”

“說!”

“軍部大賽每年都有,勝者得到的也隻是一個名聲而已。這次為什麼有這麼多人盯著這個虛名?有很多強者都是突然出現,被插進了各個小隊。”

“這正是我今天叫你來的原因。這次的軍部大賽的勝者,會成為獨立任務團的團長。”冷冽的神情嚴肅:“具體這個團要去執行什麼任務,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但可以想見的是,無論誰去了都有巨大的好處。”

原來如此,看來有很多家族都盯上了這一塊。

冷冽見他已經明白,繼續道:“袁安壕是袁家的老二,而袁家依附的是池家。我們和池家的爭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連晚晚都……總之,明天你要儘全力,我等著給你慶功!”

“我明白了,師長。”縢川頓了頓,猶豫了一瞬,突然堅定地開口:“師長,如果我贏了,還請師長答應我一個請求。”

“哦?”冷冽覺得有趣,這小子居然也會要東西:“你想要什麼?”

“齊仲晚。”

仲晚此刻站在比武場上很鬱悶,才開打沒多久,她還想沒虐夠呢,半路殺出了個穿著土豪金的土豪。

臉上帶著血的何琴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欣喜又可憐地揉著臉:“壕哥,我……”

袁安壕反手給了她一巴掌,嫌惡地道:“丟人現眼。”

仲晚皺了皺眉,在她眼裡,無論何琴再怎麼討厭也是女人。這個什麼壕哥,實在是沒有風度。

☆、第64章

袁安壕也是剛從池家得了消息出來,這次如果他能得到這個團長的位置,袁家以後恐怕就是他當家了。正心情好著,路過比武場見有許多人圍著(都城的比武場都是開放式的,隻在周圍圍了一圈透明的保護層,防止誤傷路人),就進來瞧了瞧熱鬨,卻沒想到看了自家人的熱鬨。

他是要麵子的人,何琴跟著他的年月不短了,作為下屬兼情人,袁安壕砸在她身上的資源也不在少數。原本作為7級的攻擊型異能者,何琴在軍部也算得上高手,也算得上聰明,很是給他長臉。可今天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小丫頭打得抬不起頭,真是丟了他的人。

不過,有失必有得,這個小丫頭身手不錯,長得也挺漂亮的。嗯,等他當上團長,身邊怎麼也要是這樣的貨色才般配。

袁安壕眼角含笑地走到仲晚麵前:“小美女,以你的身手,和她打恐怕不過癮,不如我陪你練兩手。”

李然怕仲晚不明情況地逞強,立刻上前站在了她的身邊:“袁隊長,你打斷比賽也就算了。身為十級異能者,和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打,恐怕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李然的聲音不小,台下的圍觀群眾們聽得一清二楚,細碎的議論聲頓時蔓延了開來。不得不說,一邊小美人一邊糙土豪的既視感,本來就讓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有輿論傾斜。再被李然這麼不痛不癢的一提醒,更是覺得這個袁隊長有欺負人的嫌疑。

仲晚見狀笑了笑:“袁隊長,我這才剛和你們的隊員過完手,你接著就來可就成了車輪戰。我倒是無所謂,輸了也就輸了,但是袁隊長是輸是贏可都不光彩。”

袁安壕本來隻是想趁機揩油而已,哪裡想了這麼多,這一番話下來他的色心也收了,才發現現在他打與不打、贏與不贏都是件丟人的事。見李然穿著軍部的作戰服,連忙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更甚:“你們誤會了,我們軍部出身的粗人,也不知道其它認識女孩子的法子。隻是想切磋一下而已,美女要是不願意,我當然不勉強。不過大家都是戰友,我請你……哦,請你們一起去喝杯酒?”

嘁,瞬間從以大欺小的小人變成了愛慕者,比起他的穿衣品味和土豪氣質,腦子顯然要高級多了。隻是喝杯酒而已又都是軍部出身,她要是拒絕,倒真有點不識好歹。好在,她年紀小。

仲晚收了笑恢複高冷範兒,任性地甩頭就走,還頗為孩子氣地哼哼著:“不用了,我不喜歡大叔。”

“你去哪兒。”袁安壕不是輕易罷休的人,抬腳跟在仲晚身邊:“我用車送你。”

嘁,還真是土豪,滕池給她騰出一台車跟割肉似的。仲晚腹誹,完全忘了軍部給每個隊都配得有車的事實。就他們上次去二分城玩,都是開著車去的。青城的車少,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出入不便,離都城也遠,運送起來不容易。袁安壕身為隊長,有一輛車的使用權也沒有什麼稀奇。

“我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羅衣老早看著不爽,把仲晚拉到一邊:“仲晚,不用理他。”

袁安壕看了眼羅衣,笑了笑釋放了自己的異能,十級異能者是第二境界的強者,刻意而為的威壓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住。不出十秒,羅衣的額角就冒出了冷汗。仲晚皺眉上前擋在羅衣身前,抬首看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認識認識。”袁安壕麵色如常,但威壓卻毫不留情地向著李然他們碾壓而去。

他們一下台,之前圍觀的人沒有打架可看已經散開去了另一邊的比武台,袁安壕又是針對他們旁人根本感覺不到。一時間仲晚幾人居然都被他壓製在了原地,仲晚雖然吃力還能扛得住,李然他們的麵色卻是越來越白。

仲晚沉下臉,打,沒有勝算,要跟他走,開什麼玩笑,她活了這麼多年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袁隊長的好意心領了,我自己的人,自己送回去。”

隨著突然出現的聲音,仲晚身邊壓力徒減,再想去看李然他們,卻被人攬進了懷裡。聞著他身上陽光合著草藥的味道,仲晚也知道來的是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們熟悉到了聽著腳步聲就能知道的程度。

縢川在冷家剛和冷冽說起仲晚的事,便得到了仲晚在比武場鬨騰的消息。縢川當然知道何琴是誰,袁安壕的做派他更是清楚,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下了車見到她被欺負,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先攬進懷裡,替她抗住袁安壕刻意的威壓。

“原來是滕隊長。”袁安壕收回異能,掃了眼他護著仲晚的姿態,暗暗哼了聲。算了,等過了明天,多的是機會。美人嘛,總是會跟著強者的:“既然滕隊長來了,我就不多事了,我們回去。”

等袁安壕一行人走遠,仲晚抬頭指著自己的臉,傻乎乎地問:“你怎麼知道是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縢川笑著伸手捏了把她的臉,熟悉的人,不看臉也認得出來。卻是不說,故意低了頭在她頸窩裡嗅了嗅:“你身上有藥香,我剛拓寬筋脈的時候也是這個味。”

“哇,仲晚和隊長有情況啊。”

“何止是情況!”

“哼哼~”

“嘖嘖嘖~”

“嗯~”

仲晚聽著羅衣他們的各種感歎詞,終於意識到現在兩人的姿勢有點曖昧,想推開卻被箍得緊緊的。縢川好笑地看著她臉紅,稍微鬆開了人,轉而牽著她的手。

“你們先回去。”趕走了半打的電燈泡,縢川心情大好地拉著想了大半月的人四處逛。

前世哪裡有男人敢這麼強勢地說抱就抱,說牽就牽,最重要的她還打不過。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慢慢地她好像也習慣了縢川的%e4%ba%b2近。這麼晃著手在街上走,以前她想象過,肖樂如果能接受她,大概也像平常情侶一樣能牽著去逛逛街。但肖樂沒有,她也就忘了這樣的想象。

但現在……仲晚低眼看了看兩人牽著的手,不自覺地揚了揚嘴角。

“你的臉是吃了老爺子的寶貝藥?”

仲晚吃驚:“你怎麼知道這個藥的?”

“老爺子每年都有那麼幾天喝醉的時候,醉了什麼都說。”縢川拉著人閒逛:“我和蠻錦想儘辦法他都沒答應給,看來老爺子是典型的重女輕男。”

仲晚摸摸臉,還會有一點變化,但是和現在差彆也不大:“今天怎麼沒看到蠻錦和嚴成非,李漁陽和柳還飛也不在。”

“蠻錦和成非去辦事了,柳還飛前幾天比賽的時候受了傷,李漁陽這幾天在照顧他。”縢川眸光微沉:“本來隻是讓還飛上去長經驗,何琴那個女人下手毒辣,柳還飛認輸了還傷人。”

仲晚想了想,問:“就是今天和我打的那個女人?難怪今天羅衣和他們吵得凶。”

“明天我的對手就是今天的袁安壕。”

說起袁安壕,仲晚想起一直給縢川在喝的零號試劑,不知道有沒有讓他突破9級的門檻:“你現在異能幾級了?”

“9級。”縢川看著她失望擔心的樣子,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放心吧,雖然還是9級,但我能感覺到不同於一般的9級異能者,我的異能要精純很多。實在不行,用異能入脈,再回老爺子那裡養傷就是了。”

仲晚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