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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便有人出來回話:“兩位請回,炎少不見客。”

滕池聽了似乎很吃驚,上前確認著:“你有沒有說是我來了。”

來人無奈地點頭:“池哥,我說了,但是……”他走出來把滕池拉到門邊:“炎少昨天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誰都不讓見。”

仲晚皺了皺眉,雖然她不清楚司承炎的變化點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在什麼時候。但根據現在的情況看,很有可能就是這次的事情。不行,她必須見到他,不能讓兩兄弟如劇情一樣走到手足相殘的地步。

“你再去通報一次,就說齊仲晚來了,有人有話要我帶給他。”

來人應了聲便又進去,留下滕池不確定地看著她:“他連我都不見,怎麼會見你?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滕池是個愛玩鬨的性子,聽到這話立刻來了勁:“好,賭什麼?”

“要是你輸了,每天買好一日三餐外加零食,晚飯時間送到環林外。”仲晚笑了笑:“時間到我回都城為止。”

“沒問題,不就是飯嘛,要是你輸了呢?”

“要是我輸了,我就送你一杯水。”這個人是縢川的%e4%ba%b2信,能幫就幫吧。

“嗬嗬,那你還真是虧大了。”滕池抽了抽嘴角,這差彆也太大了。不過身為一個有風度的好青年,他不會和一個女孩子計較的。

兩人正說著,剛剛進去的那人又急匆匆地跑出來,帶著點欣喜地衝著仲晚道:“齊小姐,炎少請您進去。”

仲晚點點頭,臨進門還不忘提醒滕池:“你輸了,記得買飯。”

滕池愣在外邊:“什麼情況?難道炎少也到了喜歡女孩子的年齡了?”

仲晚推開司承炎的房門,裡麵燈光很昏暗,滿地的垃圾廢品,到處亂成一團,碎成一片。這已經不是一個男生宿舍的水準了,這簡直就是戰爭遺址。這孩子,才回來一天,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

從仲晚進來,司承炎就一直默默地坐在一堆廢墟裡,頭都沒有回。仲晚就站在他的身後看著,兩人沉默了很久,還是由他來打破沉默。

“縢川本來要來救你,但是臨時被軍部的人帶走了。要不是我也在現場,他打算直接違抗軍部命令,你哥很疼你。”

司承炎的聲音飄乎乎地過來:“……你不用說了,我什麼都知道。”

☆、第59章

暗的房間,少年孤零零地坐在地上,窗外的月光恰恰好地銀白了他身前的地麵,卻把他的臉藏在了朦朧的黑暗裡。

仲晚站在他的身後,臉色有些沉重。承炎說他都知道,她卻不肯定他知道了些什麼。

“你回去告訴縢川,哪怕父%e4%ba%b2死了,我也絕不會把青城交給他。死也不會!”

仲晚皺眉,果然,問題就出在這次。繞了圈走到他麵前蹲下`身,仔細看著司承炎的眼睛。他從小被縢川保護著,哪怕環境複雜,也保留了一個十五歲少年人應有的天真。不論嘴上的話說的再狠,也難掩眼神裡的複雜和心痛。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些什麼,但一定和縢川知道的不同。”據縢川告訴她的內容來判斷,司承炎知道後雖然會受傷,但最多是受不住父%e4%ba%b2是母%e4%ba%b2死亡嫌疑人的事實,並不會對縢川產生這麼強烈的敵意。

承炎笑了一聲,抬眼看向仲晚:“他知道的就是真的?你又怎麼確信他告訴你的就是他知道的,如果他騙你呢。我可提醒你,我們這個家裡,人人都是靠欺騙活著的。”

“他沒有騙我的必要。”這件事雖然書上雖然沒寫,但她相信縢川:“既然你對縢川得到的信息有懷疑,怎麼確定你知道的就是真的。”

“我不信,所以我會查。”司承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但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青城和……父%e4%ba%b2。如果縢川堅持想要青城,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也就到此為止。”

越說越奇怪了,仲晚認真道:“承炎,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一句,縢川誌不在青城。他會反擊,一是為了活命,二是為了你們母%e4%ba%b2,三是為你。”

承炎眼中神采黯淡,連平日裡和發色一樣張揚的氣勢也消失殆儘:“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當然沒把青城放在眼裡。就是因為他不把青城放在眼裡,我才不能把青城交給他。”

“你們兩個一起長大,有什麼疑問,就不能當麵說清楚?”仲晚暗暗心急,兄弟倆都一個毛病,難道這兄弟相殘的劇情真的難以更改了?“如果是誤會呢?”

“是不是誤會,我會自己查清楚。你走吧!”

滕池剛買好東西回來,在門口等著仲晚出來。見著她滿腹心事地走出來,忙上前問:“怎麼樣了,炎少是不是在城主府被折騰傻了?連我都不見。”

仲晚沒有心思和他多說,隻沉著臉一路往回走。到底是什麼事,讓司承炎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什麼叫縢川當然沒有把青城放在心裡?不行,不能等他自己去調查,她必須儘快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仲晚不覺得他調查之後態度會有什麼改變,仔細回想書裡關於司承炎死時的場景,司承炎對縢川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大哥,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我也一直以為你什麼都知道。這樣……也好……”

這熊孩子,有什麼話就不能說清楚嗎?難道小說裡的人都是這種尿性,真是煩人。

“喂,仲晚,你怎麼不說話!”滕池在一邊碎碎念地。

仲晚突然停住腳步,轉身:“澄澄還在你那兒?”

“是……是啊!”

“帶我去見她。”

據滕池所說,澄澄是縢川小時候救回來的,那時候還是個走路都不穩當的小丫頭。小丫頭很黏人,救回來之後一直黏著縢川不肯走。縢川無言,沒時間也沒有精力管她,那時候他自己都還不大呢,正巧趕上媽媽來彆院看兩兄弟,便讓她帶回了城主府。

澄澄可以說是在城主府長大的,又有城主夫人罩著,年紀也小,在府裡的小日子過得倒也不錯。隻是夫人死後,城主漸漸地不管事了,她也就變成了沒有活乾也沒有人照顧的尷尬存在。

“漂亮姐姐!”見著仲晚,澄澄立刻便撲了上來,使勁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唔,承川哥哥的味道變淡了,姐姐最近沒有見到哥哥嗎?”

“澄澄,我問你,上次在城主府我進去的那個房間是誰的?”

澄澄抱著她的腰不撒手,抬起頭:“那個啊……是夫人以前的房間。”

“夫人?是承川和承炎的媽媽?”仲晚見她點頭,不解地皺眉,縢川不是說司璋很為另一個女人著迷,似乎和夫人的感情並不好:“你說過司璋很愛惜那個房間,他和這個夫人感情很好麼?”

澄澄表情很是糾結,她年紀還小,對這些事實在是沒有什麼判斷力。仲晚見狀便道:“你就說說他們相處的情況就好。”

“哦,夫人活著的時候,他們好像不怎麼說話,連住都是分開的。夫人死了以後,城主就很少露麵啦。但是夫人的一切東西城主都保護的很好,他偶爾也會去夫人房間坐坐。上一個打掃夫人房間的,因為把房裡的一個木頭盒子磕壞了一個角,被城主打了一頓扔到了地牢。”

……情商捉急的仲晚也是無奈,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呃,管他的。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我要再去一趟,有什麼辦法?”

☆、第60章

三日後,城主府頂層。

侍女提著衛生工具,走到已逝夫人從前的房間,把自己的身份牌交給門口的守衛。這個侍女每日都要來打掃,他們也已經習慣,兩個守衛確認過,便把人放了進去。

仲晚從裡麵關好門,摸了摸臉上滕池做的侍女麵具,這東西弄在臉上不大舒服。不像是以前在電視劇裡看的易容術,她戴上這層皮便覺得臉上不大透氣,也不能做過多的表情。好在守衛過多的疑心,放下工具,快步走到前幾日承炎離開時放那個本子的地方。摸索了一陣,櫃子上的鎖並不難弄,半專業的仲晚用彆子搗鼓了一陣便開了鎖。

櫃子裡除了那本像是日記一般的東西,還有其它的一些小物件,沒什麼特殊。暗暗在心裡道了聲對不起,仲晚這才拿起本子打開,一行行地看起來。

“原來如此……零落就是城主夫人,可是,城主夫人卻不是縢川的母%e4%ba%b2。”仲晚恍然地在心裡暗道。

與其說這是一本日記,倒不如說是一本回憶錄,寫這個的也不是城主夫人,而是城主司璋。

二十年前,剛剛二十五歲的司璋接管青城不久,第一次離開青城,前往都城向新政府報備青城城主變更……

那時候的司璋,也算得上華國的青年才俊。罕見的攻擊型精神係異能,俊美的外表,不低的身份。在青城時,便有許多小家族的族長想把女兒嫁到司家,司家的族老的確也看中了幾個家世不錯幫得上忙的。但司璋卻是個不愛受人擺弄的,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拖來拖去,二十五歲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眾人為司璋的婚事頭疼得不行的時候,卻沒想到,從青城到都城的路上,出現了一個零落。

那時的零落已經二十,眼角眉梢沒有絲毫女兒家的風情媚態,隻是把兩人一同獵得的變異獸扔給了司璋,轉身便消失在他麵前。

再一次見到零落,已經是三年後,她懷裡抱著一個嬰兒,落魄狼狽,眼神卻一如當年初見時一般沉靜從容。

司璋救了她,告訴所有人,這個孩子是他的孩子,並以有子為由說服族老把零落娶進了司家。

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零落,隻有城主夫人楊玲。而這個孩子,司璋給他取名叫承川,司承川,從此便成了司家的長子。

司承炎周歲之後,零落孤意把兩個孩子送到了彆院,並且不允許司璋的探視。很久之後司璋才知道,承川並不是零落的孩子,他是池家的孩子。零落隻是為了保護他,才會逃到了青城。

再之後,零落死了,司璋%e4%ba%b2眼看著她死在麵前,卻沒有辦法救她。而殺了零落的,正是池家。

縢川,對於後來的司璋來說,不是畢生所愛的兒子,而是殺死摯愛的仇人之子。

仲晚合上本子,這裡麵的東西,雖然解釋了許多事,卻也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她還不能肯定這裡麵寫的真實性。再加上這東西是司璋寫的,她就更不能肯定了。相信司承炎也是有著疑惑的,以他和縢川的兄弟感情,他不會輕易相信。隻是一麵是已死的母%e4%ba%b2和精神失常的父%e4%ba%b2,一麵是行為有些奇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