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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始一上場便有人先發製人動了起來。

看著場中打成一團的幾個,仲晚和縢川站在一角警惕著,現在還不是出手的好時機。不出一分鐘,又有人出其不意地襲向那幾人,能保持在外圍不動聲色的,算上他們兩個,也隻剩下五人。

但仲晚心裡清楚,這剩下的幾個,才是最棘手的。她和縢川始終站在一起,那三個如果聰明,隻怕也會聯手先乾掉他們。和縢川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飛速衝著三人中獨自站在一旁的那人,先斷了他們三人聯手的可能性。

顯然的,這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齊仲晚和縢川一動,三人也各自行動起來。隻是縢川和齊仲晚的默契和信任,卻不是他們這種臨時聯盟所能相比的。

見著那兩人像這邊突襲而來,仲晚眼神掃到的那一刻便做出了反應,轉身蹬腳,以攻代守將二人死死纏住。至於後背,她相信縢川。

沒讓她失望的,不多時縢川那邊的戰鬥便結束,他一加入,仲晚這邊的壓力突減。局勢變成二對二,但兩人都清楚,勝負已分。

等這邊結束,另一麵的混戰也到了尾聲。仲晚看了眼縢川,輕聲道:“清雜魚的活兒交給我,你保存體力。”

縢川毫不客氣地點頭站到一邊,戰鬥的時候每一分都是生死關頭,不需要矯情。話是這麼說,看著她在一群黑鬥篷裡穿梭,還是保持著緊張的狀態,視線死死跟著那個影魅一般的身影。明知道她的身手對付這些已經夠了,卻還是忍不住擔心。

等把最後一個人踹了下去,齊仲晚累累地衝著縢川一笑,眨眨眼跳了下去。

主持人也不覺奇怪,這樣聯手來的雖不常見,但也不是第一回了。十分淡定地上場宣布勝者,把縢川帶去了另一個休息室。而失敗的,回先前的休息室觀戰也好,直接離開也好,演武場都不會再管。

齊仲晚自然是回了休息室,這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混戰中能在台上站在最後的為勝者,換而言之,那些倒在台上的,都是傷到站不起來的。這時候要麼直接離開,要麼也是去治傷了,不會留在這兒老神在在地看著。

中間休息的時間,齊仲晚無聊又不安地不時瞟向四周,她都沒來得及和縢川多說兩句他就被帶走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但這種他去替她打架,她卻什麼都做不了的不安,還真是讓人抓狂。

另一邊,縢川和矮個子所在的休息室。

“年輕人,你功夫不錯,但還贏不了老頭子,彆為了錢財,把命給搭進去了。”矮個子離縢川遠遠地坐著,聲音出奇的蒼老。

縢川默然想了想,還是答道:“我不是為了錢財。”

見他不買賬,老頭有些不高興地:“哼!要不是老頭子看你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身手,你便是死在這裡我也不會眨眨眼睛,不識抬舉!”

“多謝前輩關愛,不過……”縢川自信地看向他:“我卻不一定會輸。”

“哼!”老頭轉到一邊,氣氣地不再理他。

縢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這人出手狠辣招招都是殺招,可是說話間卻不見陰暗,反倒是直來直往地。

“兩位跟我來。”

齊仲晚看著屏幕上縢川和矮個子上了場,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場上的氣氛更是緊張,縢川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這恐怕是他進入軍部以來,遇到的最強力的對手。老人哼了一聲,揮手間便是一陣勁風向縢川襲去。

內力,齊仲晚捏緊了拳,內力到了這個程度,縱使是原來的她也不能做到。剛剛混戰的時候這個人還沒有強到這個程度,看來是隱藏了實力,想要速戰速決解決掉縢川了。但男主畢竟是男主,避開的同時卻是橫刀迎了上去。

“不自量力!”

老頭抬手一捏,縢川的刀鋒阻在了他的兩指之間:“小子,老頭子惜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若是攻,便是殺招,你接得下嗎?”

縢川邪魅一笑,同時異能灌入筋脈,低喝一聲刀鋒下壓:“儘管試試。”

縢川的氣勢暴漲,刀鋒在老頭的指間嗡鳴,眼看著要傷到這老頭,他卻突然消失了人影。下一瞬,縢川順勢一滾,躲開了從後而來的一記殺招。

休息室裡的齊仲晚看到這一幕,吃驚得站了起來,遊身步,這個矮個子用的是齊家的遊身步。這麼說起來,她之前覺得那些眼熟的殺招分明也有著齊家殺手基本功的影子,隻是經過了演變,一時不好辨認。但是這遊身步,明明白白就是齊家的身法沒錯。

這個人,到底是誰?

感覺到對方突然暴漲的氣勢和力量,活了這麼多年,老頭子哪能不知道這小子在做什麼,嗬斥道:“這玉像對你來說不過是個值錢玩意兒,你小子至於不要命了?”

縢川起身,轉了轉手腕,勾著嘴角道:“沒辦法,答應女人的事,就該辦到啊。”

“臭小子脾氣犟腦筋也不好使,你都死了,女人還有什麼用。”老頭冷哼一聲,也運起全身的內力。

場外的觀者們隻覺得兩股能量突然暴起,互相碰撞侵蝕著,待到兩人再次動起來時,已經沒有幾人能發現兩人的軌跡。

齊仲晚坐在休息室連呼吸都忘了地盯著屏幕,憑她的眼力也隻能看到兩人的行動軌跡,至於誰在上風,根本就是未知數。比起能不能拿到玉像,她現在倒是更擔心縢川。如果這人真和齊家有關,齊家的刺殺身法能稱霸那麼多年,可不是鬨著玩的。萬一他敗了,也許真就是一死。

☆、第47章 贏了和%e5%90%bb

演武場的觀眾席上,從一陣驚呼,轉向了難得地靜默。即使在演武場這種地方,這個程度的對決也是難以見到的,猜測之餘,眾人都不禁摒住了呼吸,用自己所能看清的極限關注著場上的動向。

不過此時,說是場上卻是大恰當了。原本的比武台,早已化成了齏粉,隻餘下一個亂七八糟的深坑。

縢川沒有想到老頭的真正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判,先前運用異能直接乾掉他的打算算是落空了。這麼多個回合下來,二人居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是縢川心裡清楚,他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這個所謂安全的方法,其實有著非常大的限製性,力量也好,時間也好,都比不上齊仲晚那種毀滅性用法。隻是他的異能等級和能量強過齊仲晚太多,才能用極少的異能發揮出這樣的效果。可是這樣的情況再維持下去,他會內傷,行動力一旦下降,便會露出破綻。

除非,孤注一擲。

身形微頓,感受著緩緩注入筋脈的異能,和身體快要被洶湧能量撕裂的痛苦。咬牙忍住,持續地讓異能在筋脈中流淌。比這痛百倍他也忍過來了,十三歲那年被司璋的人幾乎逼到絕境時,他便是這樣殺了他們,撿回了一條命。

老頭見他速度頓減,旋身踏空追擊而去,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短劍刺向縢川。眼看要觸到他心口,卻見得他突睜雙目,滿眼血絲的赤紅。無儘的能量像是從上而下的崩塌泥流,向他碾來,老頭神色劇變,想要回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老頭%e8%83%b8`前衣帛皆儘碎裂,縢川的刀停在他的%e8%83%b8口,刀尖上還掛著一盒香粉。空氣中彌漫著淡藍色的粉塵,還帶著清淡的香氣。

“前輩,你輸了。”

老頭帶著麵具也難掩無奈地氣憤和痛心,指著縢川“你你你”地說不出話來。這小子真是瘋了,為了一個他拿著毫無用處的東西,連命都不要。看他臉色白的!老頭哼哼著把剩下的鬥篷往身前一包,轉身離開了演武場。

屏幕上,縢川正背對著鏡頭,齊仲晚並看不見他的臉色。勝負即分,獎品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自有人帶著縢川下場。

直到有人帶著她去了那邊的休息室,仲晚才看到他連嘴%e5%94%87都蒼白的,正在仰頭喝藥。見著她來了,指了指身邊道:“坐這兒,玉像他們一會兒就送來。”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等仲晚坐在他身邊,他才靠著她的身子低聲道:“拿到東西立刻丟進空間,他們會帶我們從彆的通道離開,找車回清雅。我可能……”

仲晚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下文,偏頭看去,縢川已經倒在她肩頭失去了知覺。騙子,什麼安全的方法,明明還是受傷了。

等到演武場的墨綠鬥篷把玉像拿來,仲晚看也沒看地丟進空間,扶著縢川跟著來人去往特殊通道。通道出口是個不引人注目的窄巷,把兩人的鬥篷和麵具扔在巷道,找了個車往清雅小築趕去。

……

演武場的地下三層,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坐在單人沙發上,西裝筆挺板寸頭,一雙鷹眼饒有興味地盯著眼前的大屏幕。

身後傳來敲門聲,男人的手指在扶手上輕敲,大屏幕的右下角出現了門口的狀況。見是自己的%e4%ba%b2信,男人按動桌上的按鈕,打開了身後的門。

“那三個人的身份查到了?”

“贏走玉像的那人叫縢川,他的搭檔叫齊仲晚,都是軍部的人。至於那個老頭,隻知道叫興老頭,不清楚身份。”

“軍部的人?要是軍部也盯上了齊家,可真是不好辦呐。你們跟的時候小心些,彆被發現了。”

“是。”

男人見他還站在身後不走,皺眉問:“怎麼?還有事?”

“老大,恕屬下無理,齊家玉像是兄弟們拿命賺回來的,您為什麼要把它當成獎品送出去?”

“嗯……獎品?”男人站起身轉到沙發背麵靠著,和屬下麵對麵道:“應該稱之為誘餌更合適。”

“誘餌?您是說,齊家可能還有人活著?可是當年的圍剿,應該是一個不剩了。”

男人擺擺手:“凡事無絕對,作為當年最強大的刺客家族,要一夕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可不容易。再者,這玉像在我們手中這麼久,也沒有弄清它怎麼個用法。自己不會的東西,自然要請教彆人,還有誰比齊家人更適合的。我就不信,他們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祖師玉像,落到彆人手中。”

另一邊。

興老頭一出演武場便很好地掩藏了行跡,以防意外又在鬨區兜了幾圈,換了幾身衣服,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進家門,便有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撲到他跟前:“興爺爺你回來啦,我的絲藍花粉呢?”

興老頭這才想起被那個小子一刀砍壞的粉盒,鬱悶地把破了個洞的粉盒扔給她,裝作沒看見她不高興的小臉,問道:“藍丫頭,你秋奶奶在哪兒?”

藍丫頭用全身表達著自己的不痛快,也不理他,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