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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青城司家,跟我來。”

跟著他進入平房右手邊的屋子,仲晚一眼便見到了畫在地上的陣圖。雖然以她的水平還看不懂,但這的確是陣法沒錯,這米家的來頭還真是不一般。不過想想也是,連上古靈器都能拿出來送人的,哪能簡單的了。

“幾位請進傳送陣。”白衣中年人指著陣圖道。

看來每個家族的入口都不相同,米家似乎很低調。待幾人站定,白衣人單膝跪下,雙手按向地麵。一陣輕微的眩暈之後,齊仲晚已經身處古色古香的雅間中。

雅間的一麵掛著竹簾,從裡麵能見到外麵的場景。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二樓,像是音樂會大廳一般的扇形樓層上分布著近百個小雅間。每個雅間門口掛著一塊木牌,木牌上寫著所屬家族的姓氏。

被雅間圍繞的中間是拍賣台,此時拍賣台上空蕩蕩的,隻有四處分布的白衣人。

“少爺您看。”阿數站在竹簾邊,撲克臉上都出現了微弱的波動。

齊仲晚向外看去,臉上也是吃驚的神情,那些白衣人都是一副麵孔,與先前在平房裡見到的中年人一般無二。每個雅間的門口都站著一個,她一個個看去,終於找到了冷家的雅間。在正對拍賣台的三樓,這麼重要的場合大哥一定不會派外人來,得想辦法上去一趟。

司承炎揉著紅發:“易容術而已。”

齊仲晚朝他看去,心想這能力還真是好用,這要是碰上縢川,可是百分百的會被發現。話說回來,縢川出現在鎮上,難不成也是為了這次拍賣會,可是司家的請帖已經在死小孩手上了。

“你在想什麼?”司承炎轉頭對著她:“該不會大姐來這裡有什麼彆的事要做?”

仲晚踱步回到桌旁坐下:“我在想我們進來的時候隻看了請帖,如果有人拿著彆家的請帖混進來呢?”

“米家本來就是認貼不認人的。”司承炎笑著坐過來,不理會她的不解,悠閒地吃著桌上的鮮果:“不過,沒有人會冒認的,待會兒你就懂了。大姐你真是該好好感謝我,我可帶你開了眼界呢。”

正說著話,外麵傳來了咚咚的擊鼓聲,仲晚和司承炎都透過門簾看向拍賣台。

台上依然沒有靈器的影子,隻見一個白衣人緩步走到台上,微微仰首朗聲道:“諸位,我是這次拍賣會的主持者。諸位的房間裡有一麵水鏡,不願意出聲的,叫價隻需在水鏡上寫下數字即可。競拍成功後,米家會%e4%ba%b2自將靈器送往所屬家族。之後靈器若是離開此家族,米家會將靈器收回,至於收回時給各位造成的損失,請自行負責。”

這話一出,司承炎立刻給了她一個‘現在知道怎麼回事了吧’的眼神。不論拿著請帖來的人是不是這個家族的人,隻要競拍成功,米家都會把靈器送到請帖所屬的家族。

台上白衣人的警告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接著道:“競拍規則隻有一條,價高者得,當然,我們要的不是普通貨幣,而是……”

白衣人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抬上一張案幾,案幾上的玻璃瓶裡有一顆看似普通的紅色果子。齊仲晚見了沒忍住探了探脖子,這不是前幾天小九找到的東西嗎?

“生果!”

☆、第21章 縢川的任務

“生果是什麼東西?”司承炎看向阿數,對方也隻是搖頭,表示聽都沒有聽說過。

周圍的房間也傳來細碎的嘈雜,其間充滿了疑問,可見知道這個東西的人真的不多。小九交給齊仲晚的那顆還被她扔在竹簡空間裡,一直沒有拿出來,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功效。

但白衣人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由著眾人鬨哄一陣便開口道:“競價者必須現場交付。現在,競拍開始。”

“看來是沒我們什麼事了,嘖嘖,沒意思。阿數,我們走。”這邊司承炎顯然沒有了興趣,他們連生果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帶著來拍賣會:“大姐你要是有興趣,就留下來接著看吧。”

“……”齊仲晚看著說走就走的司承炎,心中疑惑更甚。把她強行帶過來又把她留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看了眼冷家所在的雅間,倒是她的行動方便了不少。

已經傳送出去的司承炎看著阿數欲言又止的神情,晃了晃腦袋:“想說什麼就說。”

“少爺,您為什麼讓那個女人留下?”

司承炎嗤笑一聲:“之前帶著她是怕軍部想要搞什麼小動作,人在眼皮下我才放心。現在靈器既然與我無緣,那軍部要做什麼,關我什麼事?”

“可是……”

“那個大姐不重要,你去準備準備,也是時候和大哥見一麵了。”

“是!”

另一邊,縢川卻是不確定地看著蠻錦。

“生果這個東西,你有聽老爺子說過?”

“聽說過。”蠻錦今日也是難得的現代裝束,一頭長發也塞進了帽子裡,隻是那一身仙氣還是難以遮掩,落入凡間的謫仙依舊是仙。“生果能百分百地激發異能,不論你之前有沒有異能存在。生,乃是生發之意。”

“也就是說,隻要有足夠多的生果,一個人完全能變成全係異能者。”縢川問。

“沒錯,但異能多並不代表異能強。而且生果這種東西極為稀有,更是難以辨彆,有一兩個,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縢川看向場外:“能得到那件靈器,才是天大的運氣。”

視線內的竹簾突然被人掀起一角,守在外間的白衣人進來,將一個小紙團交給縢川道:“青城司家傳話過來,想見見兩位。至於見不見,請二位自己決定。”

縢川攤開紙團,眼中掠過一絲波動,翻手拿出前日在街上給他報信的紙條,伸手一同遞給蠻錦:“你看看字跡。”

蠻錦接過仔細比對了一番:“的確很像,那……”

齊仲晚等在房間裡,心情忐忑。這拍賣場不知道被米家設置在什麼地方,她想儘了辦法也沒能打開彆的出口,身後看似不堪一擊的木板牆卻是堅硬無比。最後隻得老老實實問守在門口的白衣人,她能不能去彆的房間見個朋友。

白衣人出乎意料地好說話,隻是須得對方同意。想著不知道那邊來的到底是誰,貿貿然出去到底是有些危險。想了想,齊仲晚寫了一個齊字讓他代為轉交。

如果是大哥二哥,看到齊字便能想到是她。如果不是,區區一個青城司家求見,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十有□□會拒絕。

不多時,白衣人回到房間,對她道:“冷家人同意見你,跟我來吧。”

說罷,白衣人走到她身後的木牆麵前,手掌輕撫其上。隻見得之前還堅硬無比的木牆上出現道道水紋,白衣人回頭示意她跟上,徑直走到木牆中消失在波紋裡。齊仲晚詫異之餘邁出腳步緊跟而上,木牆後是一條長長的曲形甬道,看樣子是連接著每個房間。

隻是,他為什麼要帶她走後麵,走前邊不是一樣的嗎?雖然這種場合之下,她暴露人前很危險,可是米家此舉又是為什麼?保護客人的秘密?

仲晚口罩下的臉色有些無奈,穿越過來之後她就一直處在種種疑惑之中。支線劇情這麼多,她真是心好累啊。不及多想,帶路的白衣人停了下來,右手輕撫間,又一道波紋在兩人身側出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進去吧。”

她點頭謝過,跨步邁入波紋,場景轉換間,眼前已經是另一間雅室。雅室中站著兩個男人,齊仲晚一愣,想要轉身身後的波紋卻早已消失。

怎麼會是他們?

縢川看著出現的少女,眼瞳猛然一縮,閃念間便來到她身前摘下她麵上的口罩。蠻錦和她相處時間不長或許沒看出來,他卻是和她單獨待過兩天的,再加上看到齊字時就冒出腦海的麵孔。

“果然是你?”縢川有些複雜地看著齊仲晚。最初他以為她是父%e4%ba%b2派來的殺手,後來即便她救了他,他的戒備之心也沒有完全放下,直到她失蹤,生死不知。明明這個女孩一聲沒出地救了他,明明她為了殺嗜能獸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為什麼沒能多給她一點信任。如果不是那麼防備著,當時的情況,他不會覺得她一個人待著也無所謂。

如果他真的有把她當成夥伴,她或許就不會失蹤。

這九個月他經常會想起這些,會想起那天她昏死在石洞裡,會想起她被血染得鮮紅的雙?%e5%94%87……

這九個月,他是有著自責的。

齊仲晚可沒想那麼多,雖然縢川又長高了一絲絲,氣勢也更盛,但對她來說這臭小子不過幾天不見而已。複雜的情愫什麼的她是絕對不會有的,倒是有點頭疼怎麼解釋她專程來找冷家的事。

縢川也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沉默了片刻才問:“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怎麼不回營地?”

“不知道,洗個澡出來你們就不見了。沒多久就遇見司承炎,偷聽到他在找你就跟著來看看。”她半真半假地答著,反正都是些不可查證的東西。想了想又問:“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有任務?”

縢川虛著眼看著她不說話,蠻錦在一旁問道:“前日在街上報信的也是你?”

“是,然後就被發現了,帶到了這裡。”仲晚淡定地回答著,很好,認識司承炎的問題解決了。

蠻錦繼續問:“他人呢?”

“走了,他走之前看了你們這兒很久,我猜著你們可能也在這,就試著聯係看看。”嗯,這也一來和冷家的關係也能撇清。仲晚心裡想著,抬眼卻對上縢川那雙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霎時又沒了底氣。撫平了心頭的緊張,拿不快的神情看他,同時心裡準備著備用方案:“你懷疑我?”

“我信你,隻要你不做傷害我們的事情”縢川看了她許久,卻是低頭認真地:“我也會把你當成夥伴保護,不會再讓你無端端失蹤。”

“……”呃,仲晚被劉海遮住的眼睛看向他篤定的臉,這男主的疑心病……什麼時候治好的。她現在該說點什麼?上輩子活了二十八年她也沒經曆過這種情況好麼,什麼夥伴,什麼信任,什麼保護的。似乎一直以來她不是孤零零的,就是要保護還小的弟弟,這種能依靠的兄弟情誼什麼的,她從來沒有體會過。

無端端的,縢川在她眼裡好像也不再是個和仲宇一般大的少年,而是一個可以並肩作戰的男人。

“競拍結束了!”看著外麵的蠻錦突然出聲,打斷了她不知所措的尷尬:“是曲家,我們該出發了。”

縢川衝他點頭,然後對著仲晚道:“我記得你會潛行,這次任務你一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