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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好厲害啊……”傅迷薇轉頭細看,驚喜地叫,正高興著,忽然打了個停頓。

她回過頭看周予明:“周老師,我……知道我住在這裡?”她不記得自己剛才路上提過……事實上她精神恍惚的,竟然忘了提這麼關鍵的信息。

周予明一愣,然後笑笑:“哦,是你昨晚……說的。”

是嗎?她喝醉了果然會大事不妙。傅迷薇惶惶然:“我一定出儘洋相。”

“沒有……”他回想她叫“叔叔”時候那憨態可掬,求抱時候的天真可人……其實是可愛才對。

真正寬容而溫和地揚首一笑,用安撫的語氣說:“快上去吧,待會兒要去開機儀式了,我也先回酒店了。”

傅迷薇急忙答應,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俯身揮手:“周老師拜拜。”

周予明向她含笑一點頭,一打方向盤,往前離去。

傅迷薇徐徐吐了口氣,挽著包包轉身往酒店去。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還沒有進酒店,就聽見一陣略微急促的高跟鞋聲響,她起初沒有在意,但那聲音越來越近,甚至很快到了她的身旁。

“傅迷薇!”有人厲聲叫她的名字。

傅迷薇疑惑地轉頭看去,剛一抬臉,就有一個巴掌猛地扇了下來,正打在她的臉上,刹那間,她無法自控地踉蹌後退幾步,眼冒金星。

“賤貨!還跟我麵前裝的跟三貞九烈似的,轉眼間就勾搭上了!你可真是厚顏無恥的令我刮目相看!”

耳朵嗡嗡響,臉也火辣辣地疼,這些責罵聲音,在她耳畔若隱若現,傅迷薇搖了搖頭,擰眉看向來人。

銀灰色的風衣,黑色長褲,臉上沒有戴墨鏡,露出一張因憤怒而略微扭曲的臉,正是任驚鴻。

昨晚上周予明匆忙而去,本以為他有急事,很快就回,沒想到酒席散場都不見人影。

任驚鴻忍不住打電話過去,他卻沒接,而且很快關機。

那時候,任驚鴻還沒有把事情往傅迷薇身上想。

她煎熬了一個夜晚,幾乎一夜未眠,快天亮的時候,忽然之間福至心靈。

任驚鴻試著給傅迷薇打電話,卻也提醒關機。

於是又給酒店打電話,接通房間號碼,詢問傅迷薇是否在在,接電話的小丫頭看看對麵空著的床,自然也被告知沒回。

這一刻,任驚鴻像是明白了什麼。

心涼透骨。

起初她以為傅迷薇現在必然是在貴賓樓跟周予明住在一起,不料,周予明的助理老白坦承周予明沒有回來。

任驚鴻不信,索性%e4%ba%b2自找上門,卻撲了個空。

於是她驅車來到傅迷薇所住的酒店外,守株待兔。

果然給她看見周予明昨晚上開走的那輛許總的車。

任驚鴻一晚上心力交瘁,想到昨晚上傅迷薇不知如何纏著周予明……可恨她居然還在自己麵前裝作對周予明不感興趣,一副假清高的姿態……她整個人幾乎氣瘋。

%e8%83%b8口起伏不定,形狀很好的紅%e5%94%87開合,卻恨不得能罵出世界上卻是最難聽的字眼:“你是想紅想瘋了還是睡上癮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他也是你能碰的?簡直下賤到……”

傅迷薇深吸了口氣,這下才清醒過來,聽著任驚鴻大罵,她定了定神,二話不說,舉手一個耳光扇了回去。

任驚鴻呆住,臉被打的一側,耳朵的微鳴中,聽到傅迷薇的聲音:“你罵誰賤呢?這六年來我唯一睡過的就是我男朋友……就算要用睡過男人的多少來判斷是不是賤,那你也一定比我賤上千百倍!”

任驚鴻氣得渾身發抖,原本高雅的儀態蕩然無存,她握緊雙手,深深呼吸,昂首瞪著傅迷薇:“好!直到現在你還要抵賴?我%e4%ba%b2眼看到你從他的車上下來,你們一晚上都在一起……你倒是給我編個清白的理由啊?”

現在兩人臉上各自一個巴掌印,倒是公平。

傅迷薇不屑地冷冷一笑:“不錯,我是跟他在一起,你想知道為什麼?真是對不住……我沒有義務告訴你,不過就算我說了,你會相信嗎?你隻會根據你自己的行為來揣測彆人,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是不是,小任?”

——小任這個稱呼,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兩人剛認識時候,傅迷薇對任驚鴻的稱呼。

任驚鴻很不喜歡,因為“小任”跟“小人”聽來差不多。再後來,傅迷薇隻在開玩笑的時候才這麼叫她。

如今……物是人非。

“住口!”任驚鴻舉手又打向傅迷薇,傅迷薇卻及時握住她的手腕,任驚鴻竟掙不動,兩個人激烈對峙,互不相讓。

就在這時,酒店內一堆人說說笑笑正走出來,遠遠看見這場景,全都呆了。

第30章 鮮花美人

出門的一群人,正是要參加銀廣開機儀式的演員,其中就有跟傅迷薇同屋的小丫頭。

大家看到眼前這幕,先是呆了,以為是兩個時尚女子吵架,貌似精彩好戲上演,正準備看熱鬨,猛然間有眼尖的發現主角之一是任驚鴻。

這個發現頓時更加震驚全場,有那些反應敏捷的,立刻掏出手機準備拍照。

任驚鴻發現有人來到,她具有影後的“素養”,自然不能給人拍到尷尬的一幕,當下一掙胳膊。

傅迷薇當然也看到大批群演湧來,順勢也撒手。

任驚鴻仍瞪著她,以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傅迷薇,你給我記住。”

傅迷薇不屑一笑:“記住你?如果不是你自己找上來……我本來早就忘記了。”

任驚鴻報以毫不示弱的笑容,戴上墨鏡,微微昂首,這才從容不迫地離開酒店門口,上了旁邊不遠停靠的車子,驅車揚長而去。

一直到任驚鴻的車駕離場,銀廣的演員們才一擁而上,有些不太熟悉的,不太好出聲,就隻是猛看。

其中跟傅迷薇同屋的丫頭自詡是熟悉的,就跑上前:“傅姐,剛才那是任驚鴻嗎?”

“是啊,是影後嗎?”有人忙附和著問。

傅迷薇笑笑:“你們不是看到了嗎?好了,我趕時間。”她擠出人群,回屋洗漱。

身後眾位麵麵相覷,有人就問那小丫頭:“你跟傅迷薇同屋住,知道她怎麼認識任驚鴻的嗎?”

小丫頭氣悶:“誰知道,我這不是還剛認識的嗎?”

說到這裡,忽然想到昨晚傅迷薇一夜未歸,而她清早上接到的那個神秘電話,當時她還滿頭霧水,不知是誰來電,隻恨傅迷薇夜不歸宿,也連累擾她美夢。

如今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那個神秘的來電女聲,應該就是任驚鴻無疑。

小丫頭陷入沉思。

其他的演員們見打聽不到什麼有用八卦,繼續出門,邊走邊說:“剛才兩人怎麼像是要大打出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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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任驚鴻這次來橫店,是為了探班……聽說她跟周予明是一對兒,昨兒新聞都出了。”

當即有人翻出手機,撥出那配有圖片的新聞,上麵周予明微微低頭,若有所思,任驚鴻巧笑倩兮,麵對記者,兩人被眾□□大炮包圍中間,場景類似大片氣氛。

有人表示這個新聞他們早已看過,甚至開始討論任驚鴻的大衣跟背心裙是什麼牌子的。

忽然有個跟小丫頭交情不錯的女龍套小聲說:“你剛剛跟我說傅迷薇昨晚上沒回來睡,咱們還懷疑她是不是陪誰睡去了……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的心亂跳,掩飾說:“我怎麼知道呢……好了彆猜了,我們先去片場吧!”

傅迷薇回到房間,飛快地衝了個涼,又以光速化了妝,看著鏡子裡眉眼分明紅%e5%94%87如火,十分具有戰鬥力的模樣,自覺滿意。

唉,瞧她現在,多麼完美的妝容!可為什麼每次遇到周予明,她都是最狼狽跟難堪的時候,再加上電梯裡那一幕……坐實了遞手帕給她的是他後,更叫人無地自容。

可是……是不是有些太湊巧了?

傅迷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中透出迷惘,她竭力想要回憶昨晚上的片段,回想起來的,卻更是讓她麵紅耳赤的零星場景。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從飯店裡帶了出來,她竭力扒著車門不肯上車,還衝著夜空大叫:“讓我回廣寒宮吧!我想念我的兔子,叔叔你放手,讓我飛…………”然後她開唱自由飛翔。

此等場景,堪稱驚悚。

倒是寧願什麼都回憶不起來,那心裡還好過些。

她甚至不敢去想周予明的反應,他很該果斷把她扔到某個垃圾桶裡才是。

等傅迷薇反應過來自己站在化妝鏡前,呆呆地想著有關周予明的回憶想了快十分鐘的時候,整個人打了個哆嗦,有些不好。

“我是瘋了嗎,忽然又想到他,我對他沒有企圖呀。”使勁搖搖頭,傅迷薇捶捶腦袋,“中邪了是不是!”

——她是深愛他,但是,是那種敬畏的愛慕,就像是凡人對著高高在上,神壇中的神佛一樣的感情。

深呼吸,傅迷薇背了包下樓打車,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後,接到了國卿的電話。

這次國卿非常謹慎,以近乎恭敬的聲音試探著招呼:“喂?請問是傅迷薇小姐嗎?”

傅迷薇哭笑不得,看看那個名字無誤,才大大咧咧罵:“你瘋了?鬼鬼祟祟的什麼語氣!你以為你是地下黨接頭兒呢!”

手機那邊國卿的魂魄這才徐徐歸位,長長鬆了口氣:“哎呀媽呀,薇薇姐,好歹是你……你可把我嚇死了。”

“彆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嚇著我了!”傅迷薇哼哼,隨手撥弄著頭發。

國卿複壓低聲音:“薇薇姐,你現在是一個人吧?”

“不啊,”傅迷薇看了一眼司機,發現他正通過後視鏡頻頻打量自己,於是收斂了笑容,板著臉說,“還有出租車司機呢。”

國卿又差點給她嚇到:“還好,還好,是司機……你總算跟周老師分開了啊。”

傅迷薇詫異,國卿怎麼連這事兒都知道了?忙問,國卿才把昨晚上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