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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眾人須仰視才見;一個仍庸庸碌碌,被些新進甲乙丙丁瞧低。

可就算是娛樂圈資深的巴導,卻也不知,五年前本有衝天而起之勢的傅迷薇,為何忽然沉寂無聲,直到五年後複出,整個人卻性情大變。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可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本該前途無量的女演員放棄了那堪稱黃金時段的五年、讓一個羞澀內斂動輒臉紅的婉約少女,變得丹%e5%94%87未啟笑先聞,任爾東西南北風。

無人知曉。

第2章 十佳男友

世事變幻如斯。

尤其是娛樂圈,表現尤為突出。搏擊其中的成員們,就像是衝浪,前一刻還在浪底兜轉,左衝右突,不見天日,鬱悶欲死,乍然間一陣好風,順風順水,飄然頓時登上浪峰,叱吒風雲,不可一世,幾乎忘了所出。

又或者本在風浪巔峰,睥睨眾生,不料一個失神,便會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巨掌大力拍下,防不勝防,重回穀底,或者卷入深深深海。

一如大自然的優勝劣汰,殘酷的無法可想。

所以大家都力爭上遊,有人墮落到泥潭裡,隨波逐流;有人用儘渾身解數,不擇手段;也有人成了變色龍,如黑白岩石,如綠葉婆娑,也會花紅如火,千變萬化,隨遇而安,卻未改本心。

傅迷薇告彆小助理,抱著白玫瑰去打車,人站在路邊,接到衛斯閒的電話。

一手抱玫瑰,一手抱手機,像是抱了對兒雙胞胎,當初非要買大屏機,想要當平板用,結果發現用得最多的是相機,徒增接電話的難度。

“喂?乾嗎?”

那邊衛斯閒笑聲傳來:“你乾嗎呢,那是什麼破聲兒?”

傅迷薇把嘴裡嗦著的一塊兒糖壓下,發出呼啦聲響:“沒乾什麼,等車回家了。”

低頭的功夫,一輛出租像漏網之魚一樣溜了過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出租車成為十分神秘的存在,司機就像是時尚界的大佬,擁有細膩而挑剔的眼神,無視路邊多情的招手,如風般自由狂奔不回頭。

“啊啊,跑了一輛車。”傅迷薇遺憾地跺腳。

“你這口%e5%90%bb像交警似的。”聽得衛斯閒在那邊又快活地笑了幾聲,然後,那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破桑塔納就停在了跟前。

車門打開,衛斯閒探頭:“快上車,穿這麼點兒你也不怕冷。”

“我也不知道今兒降溫呀。”傅迷薇矮身鑽了進去,帶上車門,加安全帶。

衛斯閒摸摸她的手,冰涼:“你怎麼笨成這樣兒,這塊難打車,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多虧我二十四孝男友,機靈過人。快點往死裡誇我!”

傅迷薇探身,衛斯閒心有靈犀地一側頭,臉頰上接了個香%e5%90%bb。

“這樣行了吧?”

“這隻是一點兒利息。”衛斯閒擰眉,認真回答。

“得了吧你,又不是我叫你來的,”傅迷薇咯咯笑,又問:“你怎麼忽然跑來了,我也沒告訴你我在這兒啊。”

“以為跟你一樣笨啊,”衛斯閒嘖嘖兩聲:“我給小朱打電話呀!”

傅迷薇歎:“原來我身邊有臥底了。”

“四處撒網多加眼線,我很忙的……”衛斯閒隨口說著,掃一眼放在她%e8%85%bf上的白玫瑰,“又是那個癡漢粉絲啊?”

傅迷薇有個癡心不悔又長情的鐵杆粉絲,衛斯閒是知道的,尤其是那次沙漠裡的星星,也還是他先認出來那束花價格不菲……

衛斯閒麵兒上不在乎,心裡卻還是有些醋意。

傅迷薇很愛這花,低頭%e4%ba%b2了口:“你說話怎麼酸溜溜的,你又怎麼知道人家是男的。”

“癡漢不一定是說男的呀。”衛斯閒的酸度上升。

傅迷薇氣定神閒:“女的就更不可能了。”

“你還真希望那是個男的啊?”衛斯閒有些生氣,橫她一眼,“我跟你說,現在變態可多呢,小心那是個變態中的極品,忽然一天冒出來,把你綁了,囚禁起來,然後這樣那樣,那樣又這樣,七十二地煞,三十六天罡……”

“你今兒出門沒吃藥是吧?”

衛斯閒哼了聲:“彆說我沒提醒過你,咬人的狗不叫,這不聲不響送了三年的花,加起來送花的錢都能買小半套房子了……必然是個變態跑不了!”

傅迷薇不高興,瞪向衛斯閒。

她的粉絲是有,多數曇花一現,鐵杆常駐的卻很稀罕,似這樣的“癡心情長劍”更是少,人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容不得被衛斯閒如此詆毀。

衛斯閒很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更懂何為見好就收,傅迷薇的底線他摸得一清二楚。

當下變了口%e5%90%bb,笑道:“開個玩笑嘛,娘娘彆生氣,奴才給您賠不是了……”

傅迷薇伸手,用力在他肩頭上擰了把。

的確是疼,但衛斯閒一臉堅毅,默默承受,把方向盤的手紋絲不動。

到了地方,傅迷薇探頭探腦:“不是說要去吃飯嗎?”

衛斯閒停好了車,很紳士地打開車門:“你怎麼就惦記著吃飯,要換個女人跟你一樣愛吃,這腰就得往三五尺上數了。”

傅迷薇伸出長%e8%85%bf下車,高跟鞋敲擊地麵,扶著車門挺身站起,長%e8%85%bf,纖腰,順勢一撩微卷長發,回眸而笑,風情萬種。

衛斯閒看呆了,魂魄遊蕩在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裡,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車,規劃了一下某種運動的可能性。

傅迷薇紅%e5%94%87輕啟,仰天長嘯:“老娘天生麗質,咋?”

幻想的氣球陡然被紮破。

衛斯閒吸了口冷氣,心涼涼地:“我現在知道蒙娜麗莎為什麼能顛倒眾生了。”

“為什麼?”

“因為她不說話。”

“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細細高跟準確地紮上衛斯閒的%e8%87%80。

衛斯閒嗷叫了聲,捂著後麵要害往前竄出一段距離:“我又不是玻璃,你小心點兒!”

“我要開啟你人生的新世界大門!”傅迷薇叫囂。

銀都商廈,最繁華的商業地。每一塊兒玻璃都閃爍著矜持的光,櫥窗裡的模特兒趾高氣揚,仿佛在說:沒錢滾。

傅迷薇挽住衛斯閒胳膊,嘟起紅%e5%94%87撒嬌:“來這兒乾嗎啊,東西死貴。”

衛斯閒驕傲地一扭頭:“有錢,任性!”

這是個心照不宣的笑話,傅迷薇樂不可支。

剛認識衛斯閒的時候,他還是個在科技城外曆練的底層銷售人員,趕上傅迷薇腦子抽風,想要買一台筆記本,老遠就看到門口有個穿著粉紅色襯衫的青年,身材挺拔,麵孔漂亮,隻可惜皺著眉頭,一臉的世事艱辛。

衛斯閒一抬頭看見傅迷薇,本來光芒湮滅的眼中火花啪啪竄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才導致一段孽緣就此開展。

三年來,衛斯閒換了幾份工作,如今也不過廝混到寫字樓的小白領地位,每個月能領三四千塊,勉強夠租房加日用生活費。

他常年開一輛半舊的二手桑塔納,人也不修邊幅,仗著底子好,臉耐看,穿什麼都是模特效果。

倒是傅迷薇,受夠他整天穿同樣的衣裳,三天兩頭用兩人的定情信物——上網都要轉半天的小破筆記本,去網站上搜尋男士服飾,趕上特價,就給他購置幾件行頭。

時間一長,衛斯閒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是傅迷薇一手出資操辦。

傅迷薇常開玩笑說是養了個小白臉,衛斯閒也不惱,依舊樂觀體貼,這也是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堅定的前因。

衛斯閒不僅賣相好,脾氣更好,一般這樣的男孩兒就真的有吃軟飯的潛質,要不然就浮誇,還有一類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前輩子是水仙。

但衛斯閒是個奇葩,乾著基層的活,賺著白菜的錢,卻從來不急不躁,不抱怨,也不好高騖遠,腳踏實地,總而言之,一個“穩”字。

充滿了踏實過日子的氣質。

就是這樣的衛斯閒,有缺點,也有優點,一個淡定的矛盾體,把傅迷薇迷得無法自拔。

衛斯閒看傅迷薇笑得嘴都歪了,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忍不住辯解:“這次我真的有錢,剛談了個項目,老板開心,發了筆獎金給我。”

“那你怎麼不上交啊?”傅迷薇開始豎眼睛,攤出手掌心。

衛斯閒在她的掌心上輕輕一撓,討好地笑:“我保證,買了我想買的後,剩下的都上繳給領導。”

“你到底想買什麼啊?”傅迷薇倒是有點好奇了,陰險地揶揄,“你的獎金夠不夠在這兒買雙襪子?”

衛斯閒氣憤:“你怎麼總這麼小看人呢,爺今天就讓你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傅迷薇隻知道楊戩三隻眼:“馬王爺是誰,總聽人提起他。”

如果知道衛斯閒是想來買什麼,傅迷薇定不會現身。

衛斯閒拉著她,徑直走到賣皮草的店,看著滿目毛茸茸地,如誤入屠宰場,傅迷薇直了眼。

衛斯閒一臉陶醉,用讀廣告詞的語氣朗誦:“這——就是顛倒眾生讓天下女性為之瘋狂的貂,我覺著這件很適合你。”

傅迷薇的眼前自動飄出如此一行字: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她轉身就走,卻被衛斯閒攔住:“我從來沒給你買點好的,就這一次,剛才看你在外麵兒臉都凍綠了,知道爺多心疼?求你了……”連哄帶騙,仿佛是在求著彆人出錢給他買東西。

這樣好的皮相,又是五好男友的舉止,令店員傾倒,急忙上前介紹:“這是今年冬天新款,賣的可快了,美女您這身段兒穿上,肯定沒得挑!”

又對衛斯閒道:“先生您的女朋友身材真棒,是不是模特兒啊?”練就了的嘴皮子,又覺衛斯閒求著傅大小姐的樣子乖乖地委實可憐,店員左右逢源,態度格外真切,渾然看不出是刻意奉承。

衛斯閒在店員的奮力幫襯下,不失時機地把貂皮披在傅迷薇身上,隻是這般往肩頭一披,即刻發出略帶誇張地嘖嘖:“這是誰啊,我都不認得了。”

這會兒周圍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