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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

“這是我的責任,你不要逼我!”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也無能為力。”

“我還是隻有那句話,對不起。”

語畢,全場一片靜默,無人言語。

背景音樂很適時地響起,悠遠哀傷。

許久,仁王才道:“你真讓我感到心寒。”

他的語氣中滿是寂寞和傷感,但他卻在笑。

仁王換了個姿勢閒散地靠在樹上,嘴角終於恢複了他那抹戲謔的笑容:“呐,說什麼對不起呢比呂士~”

“我自認為我可以算是最了解你的人了,所以,你的那些虛偽的理由,我都懂。”

“正是因為我懂你,所以我今天來的時候就沒抱著能成功的念頭的。”

“所以說,那些海誓山盟啊,白頭偕老啊,全都是一場空話呢。”

柳生沉默了片刻,然後道:“雅治,其實你還是在生氣的吧。”

“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消氣,我承認我確實對不起你,你要怎麼懲罰我都隨便你。但現在請你讓開,一切等婚禮結束後再說!”

“懲罰?”仁王古怪地笑了,“哈,我還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呢。”

“雅治,你……”柳生猛然睜大了眼睛。

“對呀,敢於搶劫咱歲崢國新婚燕爾的皇子殿下,可不知道會不會是死刑立斬呢!”仁王笑著,雖說語氣是平淡的,但柳生卻偏偏從他那平淡的笑容裡讀出了憂傷。

“……那你說吧,要怎麼懲罰我?”柳生淡淡地歎了一口氣。

“懲罰?”仁王放聲大笑,倏的他頓住,一字一句地道,“柳生大皇子,我又不是什麼官,沒法管你,懲罰者這個身份我擔當不起。”

“雅治,”柳生煩躁地歎著氣,他發覺他今天已經歎了很多次氣了,“不用你來懲罰,隻要告訴我你想怎麼懲罰我,我自己動手。”

“嗬,”仁王哂笑,“如果我說我想讓你以死謝罪的話,你也會答應嗎?”繼而他又道,“啊,對,我忘了,你又沒有什麼罪,當然不能用以死謝罪這種懲罰方式了。”

“雅治,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柳生銳利的目光穿過厚厚的鏡片直射而來。

“你認為我是認真的,我就是認真的。”仁王始終是在笑著的。

“那我如你所願。”柳生眸光一閃,隨即迅速劈手去奪仁王手中的劍,仁王避讓,卻無意間順了柳生的意,長劍沒入前%e8%83%b8。

仁王下意識地抽回劍,卻見柳生倒地。

“喂,比呂士,你怎麼那麼傻啊!”他大驚,連忙蹲下/身去探看柳生%e8%83%b8`前的傷口。

妖豔的紅色喜袍即使即使沾上了血也絲毫沒有變色,丸井早就被人拖下了舞台,所以說,現在偌大的舞台上,隻有柳生和仁王兩個人。

柳生虛弱地咳嗽了幾聲,然後道:“雅治,這下子,我不欠你了吧。”

“你……”仁王的表情變幻莫測,然後淡漠地收回拉著柳生的手。

柳生眸光一暗,繼而道:“我也算是難得的放縱了自己一回。雅治,下輩子,我們還是戀人吧。”

他合上眼睛,半晌,仁王才反應過來,望著柳生,最終伏在柳生身上慟哭。

柳生腰間的那塊玉玦,依舊在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

籠罩在二人頭頂的燈光漸漸暗下,第六幕終是結束。

泉優能感覺到安倍錦織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緊,然後一下子鬆開,緊接著就聽到她無比淡漠的聲音:“第七幕的到來,意味著最終的結束。”

錦織……

泉優終是抓著安倍錦織的手,感受著她冰涼的五指。

燈光緩緩亮起,“第七幕——終章”的字樣浮現。

“參見貴妃娘娘,公主殿下。”一人以極快的速度登上舞台。

“說吧,什麼事?”幸村的食指摩挲著茶杯邊緣,問道。

“皇子殿下在途中遇刺,現已身亡。月嶸公主不知去向。”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幸村一揮手,那人退下。

幸村喝下杯中茶水,然後看向表麵平靜內心波瀾的柳生安:“安兒,知道你皇兄為什麼而死嗎?”

柳生安低順著眉眼:“安兒愚鈍,看不透這些世俗紛爭。”

“嘖嘖,為情所困,隻為爭得一番自由。”幸村拍手,“你皇兄的精神似乎還是蠻高尚的。”

“安兒不懂,還請母妃點明。”

“很簡單,試想,歲崢國皇子在與月嶸國公主的婚禮途中遇刺身亡,月嶸國公主消失不見,你說,那些市井百姓會懷疑是誰刺殺的。”幸村搖晃著茶杯。

“也許會是月嶸國的人。”柳生安微微側頭。

“不是也許,是一定。歲崢與月嶸的關係向來不融洽,此舉於其來說未嘗不是個好計策。”幸村微眯眼,接著道,“而月嶸國的將軍愛慕公主時間已久,公主嫁於他國,他定是不願的,說不定會乾出什麼事來。”

“母妃所言極是。”

“所以,我們就可以以此為借口向月嶸國發兵,月嶸剛敗無幾日,國力衰微,歲崢定能完成一統江山的大任。”幸村笑得無比暢快,“到時候,安兒,你做好了登基的準備了嗎?”

“……是,母後,安兒一切明白。”

大廳裡再次陷入一片漆黑與寂靜之中。

輕柔的旁白聲緩緩響起:

“數月後,歲崢國出兵討伐月嶸國,月嶸不敵,慘敗。至此,江山統一。

“月嶸兵敗數日後,歲崢國皇帝退位,禪位給平安公主,平安公主登基。

“平安公主執政四十年,天下太平,國富民強。

“後世稱平安公主統治的時期為——歲月崢嶸。”

旁白聲漸漸消失,舞台劇終於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舞台劇終於結束了,人物略毀,請見諒

☆、第十四章:海原祭の進行時(六)

安倍錦織長吸一口氣,歎道:“總算,還是結束了啊。”

泉優側著臉看著她清麗的五官,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總感覺,錦織,似乎並不是很願意看到這個結局呢。

她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周圍的大家似乎還都沉浸在舞台劇的“壯烈”之中,緩不過神來。

泉優湊著陰暗的燈光,看了她腕上的手表一眼:五點四十七。

她依稀記得整個海原祭表演結束時間是六點。表演完了之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然後她聽到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在這個歡樂的時刻,讓我們唱起來吧!”

立海大高等部的全體學生起立,泉優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很想知道要唱什麼,因為節目單上完全沒有絲毫的劇透。TAT

她記得,在四天寶寺的時候,這種閉幕式,通常都是大家和著相同的歌詞,用不同的吊子亂唱一氣……

然後熟悉的旋律響起,她雖有些吃驚,但還是覺得很合情理。畢竟,這種時候還是唱標準的校歌比較莊嚴。

校歌唱完後,便由立海大的校長致閉幕辭,約摸十分鐘後,就組織散場了。

泉優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因為坐的太久而有些發麻的身子,正準備順著人流出禮堂。

但突然的,她感到安倍錦織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小優,我們去後台。”

她來不及反應,就被拉走了。

兩個女孩逆著人流的方向,好不容易擠到後台。推開門,泉優瞬時間囧了o(╯□╰)o。^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嘿,小優你們來了啊!”柳生姑娘聽到動靜下意識地轉過頭,跟她們打招呼。

協助她卸妝的那個妹子頓時悲憤了:“啊啊啊,我說柳生桑你還能彆動了?你也不想吃滿嘴的脂粉吧!”

“啊,抱歉抱歉。”柳生安絲毫沒有誠意地抱怨著道歉,然後將頭轉回去,麵對著化妝鏡坐好,嘴裡卻也不閒著,“其實沒關係的啊,脂粉又沒毒……”

然後她在妹子憤恨的目光下無比自覺地閉上了嘴。

幸村適時地開口:“誒呀,安桑的耳朵真的是尖的堪比兔子了。”

他雖是說著話,但並沒有轉過臉來,所以泉優隻能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聲音。

安倍錦織推推她,示意她從鏡子裡看幸村的臉。

泉優側目望去,眼睛頓時瞪大了。

幸村的臉上塗著一層厚厚的□□,把他的整個臉襯得尤為蒼白,好似一個體弱多病的少年。

泉優忍不住笑了出來。

唔,幸村的體格可算不上體弱多病啊……她無奈於自己奇異的幻想。

幸村聽到身後少女的偷笑,礙於麵子,他不能跟一個女生計較,更何況人家姑娘又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隻能笑得無比燦爛,心裡暗暗地記下一筆賬來。

優姑娘默默轉身捂臉,麻煩村哥乃還能不要再笑了?乃笑得如此燦爛以至於臉上的□□簌簌直往下落啊……這樣子很莫名的有喜感啊,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因為笑得喘不上氣而死的人啊……那會成為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啊……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來,她似乎,把美奈子她們三人……忘了。

美奈子,不會在校園裡迷路吧……

喂,泉優你夠了,你以為誰都是你麼?

她趕緊對安倍錦織說:“錦織,我妹妹她們,應該還在等我們,要不我們先去找她們吧。”

安倍錦織擺擺手:“小優你先去吧,我找柳生有點事。”

“嗯,好的。”泉優不疑有他,點點頭,“那錦織我在門口等你。”

“好啦好啦,你快去吧。”安倍姑娘推推她,催促道。

泉優出了門,發現禮廳裡除了負責打掃衛生的學生,已經是幾乎沒人了。她快步走出禮廳,然後在不遠處發現了自家妹妹的身影,不過,還有一對熟悉的兄妹。

當安倍姑娘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友香裡你快下來,怎麼沒幾個月體重就快翻倍了啊!”

“YADA!小藏你個BAGA,不知道女孩子的體重是個秘密嘛!”

“對對,我是BAGA,聽說BAGA是會被傳染的,所以友香裡你快點下來好不好?”

“雅蠛蝶!就是因為小藏你太BAGA了所以需要我這麼活潑開朗聰明善良的妹妹來感化你啊!”

“到底是誰感化誰啊!友香裡,自戀也得有個度啊!”

“哼,小藏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明織姐可不要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來,明織姐,我們拋棄小藏吧。看在我長得還不賴的份上,我們去荷蘭領證吧!”

“友香裡你……”

“噗,小藏BAGABAGABAGA!”

“友香裡乾得好!GJ!”

“明織你怎麼也跟著友香裡胡鬨?”

“小藏!人家哪有胡鬨!明織姐跟我一起上來揍他!優姐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