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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兩股不同的毒素,除了赤練,難道還有另一種不成?”

但是想了許久,他也想不出另一種毒素是什麼,但是好在,這一回霍輕悠的命算是保住了。隻是這以後會如何,還是得等她醒來之後,再細細問過,才可以下結論。

韓以默現在竟是這樣慶幸,他們北韓精通醫理,不然的話,他現在豈不是隻能抱著心愛之人的屍首,獨自傷心難過了!

可是,就在這時,霍輕悠本來逐漸發燙的身體緩緩恢複正常,臉上的潮紅也漸漸淡去,但是,與此同時,不知為何,霍輕悠的嘴%e5%94%87竟是趨於紫色,看上去,十分詭異。

“唔?”隻聽見如同蚊子一般大小的聲音從她喉嚨傳出,一雙美眸緩緩睜開,看著韓以默驚愕的雙目,她莞爾一笑,“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韓以默沒有理會她,隻是抓起她的手腕,仔細地把脈,沒過多久,他就放開手,詫異地看著霍輕悠:“你身上的毒,怎麼會?”

霍輕悠但笑不語,抱起一旁的小懶,輕點鼻尖:“這都是它的功勞啊!”

隻是話音未落,一口黑血噴射而出,霍輕悠神獸擦掉嘴角烏黑的血跡,無所謂地笑笑:“隻是一點小毒,要不了我的命的。”

見她如此輕鬆的模樣,韓以默更是氣憤,一點小毒?她居然敢說得這般輕鬆,她到底知不知道,就是她口中的一點小毒,就足以讓她活不過二十五歲!一點小毒,她怎麼這麼說!

“真是對不起了,我這樣子,根本就幫不了你去找出口。”霍輕悠輕輕歎息,遺憾地看向不遠處的大樹上的赤練果。

韓以默微微一笑,很是不在意地搖搖頭:“沒關係的,將你身子養好了再走,也不遲,況且你真以為北韓最厲害的人是我嗎?”

霍輕悠聞言,震驚地瞪大雙眸,繼而趨於平靜,她不由地嗤笑一聲:“是啊,我怎麼就忘了,北韓那麼多的皇子,隻不過你的名聲最大而已,那些個韜光養晦的,哪裡是省油的燈!”

韓以默也不說話,隻是將她的頭請放在自己的大%e8%85%bf上,雙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你彆忘了,我們北韓本就是精通藥理的國家。”

“嗯,我本就不擔心,隻是覺得可惜,我終究還是欠他的!”十年之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那個命去實現,這是她一生的遺憾,不過現在,她隻希望,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錦瑟以及霍輕淩能夠平安無事。

另一邊,早已經回到風城的赫戰風等人皆是麵色不愉!

“你再說一遍,她怎麼了?”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佩,赫戰風滿眼殺氣,看向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了戰冷。

“她與韓以默跌下懸崖,至今,生死不明!”戰冷一如既往的冷漠,隻是再怎麼平靜的語氣也遮掩不了他袖中緊握的雙拳。

赫戰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椅子上,將玉佩貼在臉上,喃喃道:“我是不是做錯了?她根本就不該來的,是不是?如今這般,終究是我害了她,害了,我自己!”

“王爺,姑娘的事小,我們的大事該開始了!”戰冷站在他的身旁,遞上一塊金牌,那金牌上刻著一隻金龍,栩栩如生!

赫戰風看了那金牌一眼,把玉佩塞進懷中,冷聲道:“立刻派人去尋找她的下落,本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另外,你也快點回到九肆麟的身邊,西祀國不會存在太久了!”

戰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應聲退下。

赫戰風走至窗前:“如果你知道我一直都在騙你,你是不是,會永遠地離開我了,輕悠!”

------題外話------

停了這麼久,真的很抱歉啊!

☆、第五十八章 出去

五年的時間過得很快,如果在以前,有一個人去問霍輕悠:你覺得五年的時間長不長?她或許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一般般吧!畢竟對於她這個神偷來說,過一天也是過,過五年也是過,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以前的她太沒心沒肺了!

隻是到了現在,她卻不好再說出這個回答了,五年的時間,她全都浪費在了這個杳無人煙的荒山野林裡,而與她一同浪費時間的,還有那個明明可以離開,卻固執不肯離去的傻瓜——韓以默!

“咳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從木屋中傳出,繼而則是沉重的腳步聲。

臉色蒼白,麵容消瘦的女子靠在床頭,眉頭緊蹙,嘴角緩緩溢出烏黑的血液,很是痛苦。

“輕悠,”一名端著藥碗的男子急忙走上前,伸手扶住她的身軀,看那模樣,正是變得成熟了的韓以默,“怎麼又發作了?不是五天前才發作過嗎?”

“離開吧!”霍輕悠看著眼前這張憔悴的臉,有些愧疚,五年的時間,若是她還看不清韓以默的心思,未免太笨了些,隻是她卻不能給他任何的承諾,“阿默,五年了,你陪了我整整五年,該放手了,離開這裡,離開我,你依舊可以過得很好!”

拿著藥碗的手微微一頓,韓以默突然痞痞地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場景:“好啊,隻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會做到,我會離開這裡,不過……”

聽到這裡,霍輕悠疑惑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不過,我會帶你一起走!”一起走出這裡,出去以後,不管是跟著他一起回北韓,還是重新回到那人的身邊,他都不會乾涉她的決定,隻要讓他看著她幸福,隻要讓他知道即使沒有他,她也能夠健健康康地活在某個角落,他就願意嘗試著放手,嘗試著真正的離開。

“阿默,這輩子,我欠你的,恐怕永遠都還不清了!”她懷裡抱著小懶,眼中晦暗不明。

她本就是早該死去的人了,要不是用小懶的血液壓製體內的毒性,她早就受不了毒發的痛苦了!

“說什麼欠不欠的,若是你心裡真的過意不去,就答應我,出去之後就跟我回北韓,彆再幫著赫戰風殺人了!”韓以默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緊緊盯著她的雙眼,等待著她的回答。可是在看見她輕輕搖頭後,他像是發了瘋一樣,越抓越緊,“你到底明不明白,再這樣下去,你會萬劫不複的。”

輕輕掙開他的雙手,霍輕悠隻是溫柔地笑著:“我早就萬劫不複了,我手上的罪孽已經洗不掉了,至少我想要實現我的承諾,在這人生的最後,有他陪著,我不會孤單。”

萬劫不複?她才不怕,早在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裡就已經住進了一個人,他有著傾城的容貌,有著所向披靡的戰力,更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

“嗬,那倒是我多管閒事了,我隻再勸你最後一句,不要相信他,他不像你看見的那麼簡單。”韓以默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不禁冷笑。他起身走到門外,不想回頭去看坐在床上的消瘦女子,“今天下午就離開,你好好準備一下。”

看著韓以默離開,霍輕悠才掀開被子,拿出藏於枕頭下的一個小包裹,解開後,拿出一顆火紅色的果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下去,倒是睡在她身旁的小懶若有所覺地跳到她的%e8%85%bf上,不滿地看著她。

“你這小東西,放心好了,我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我可是要看著天下一統的,看著他坐擁天下!”她揉揉小懶的小肚子,苦笑道。

如今,這赤練果隻會讓她死得更快,但是也隻有它能夠緩解毒發時的痛苦,讓她有力氣才能從這個地方出去,就算韓以默知道後會大發雷霆,她也不會退讓!

與此同時,正在皇宮中批閱奏折的赫戰風突然抬頭看向窗外,不自覺地按住%e8%83%b8口:“輕悠,是你嗎?”

“皇上!”見他失神,站在他身邊的戰銘突然開口,“今日大臣是否又提起立後之事了?”

戰銘想不通,為什麼他一直不願意充實後宮,更是不願意提立後之事,或許他能夠猜出一二,但是他不願去猜,不願去想,因為那人早就已經成為回憶,回不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赫戰風聞言,隻是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之前的幾人已經被貶官了,現在他們哪裡還敢說這些。”

五年的時間,他早就成為了東源的皇,可是他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他總覺得少了什麼,現在想來,可不是少了嗎?他的身邊,再沒有了她的影子,他的皇後隻有她才有資格,這是他的執念,更是他的堅持!

“你說,她若是知道我登上皇位,會如何?”赫戰風突然說道,垂下的眼簾看不見他眼中的苦澀。

“大概會開心的吧!隻要是您想做的,她都會支持!”戰銘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從來都是不懂她的,不要說他,就連戰冷,恐怕都是不了解她的吧!

聞言,赫戰風隻有苦笑,還有四年不到的時間,他與她的約定,可是現在卻隻有他一個人在守著!

☆、第五十九章 回來了

“哎,你聽說了沒,最近我們皇上又遇刺了!”帝都公告處,裡裡外外圍滿了老百姓,隱隱約約傳來一人驚疑的聲音。

“不是吧?又來了?那些刺客怎麼還不死心啊?都多少次了?”

“可不是嗎?不過他們也算是狡猾,居然沒有被抓到過,真是好本事啊!”

……

絡繹不絕的討論聲漸漸響起,在沒有看見的一角,一片黑色迅速閃過,淹沒於小巷的黑暗之中。

“你乾什麼?”低沉的男聲中透露出十分明顯的怒意,那人一身黑衣,頭上還帶著一頂紗帽,被他緊緊拉住的那人也是相同的裝扮,隻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的肩膀上蹲著一隻雪白色的小獸。

那人奮力甩了甩手腕,可是也就沒有掙%e8%84%b1開,時間久了,她心中的不安漸漸消下去,靠著牆壁慢慢滑落,直到最後跌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著雙膝:“阿默,他當上皇帝了,他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真好,你說是不是?”

韓以默微微歎氣,伸手覆上她的肩頭,感覺到手下傳來的顫唞,他竟是有些苦澀,繼而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弱小了,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紅衣,怎麼變成這樣了?順著自己的心意吧,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的身後,就算受傷了,也不要輕易哭泣,不要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自己一個人等著傷口愈合。輕悠,你彆忘了,這世上,不是隻有東源才有你的容身之地,要是累了、倦了,就來北韓!”

微風吹來,吹起了霍輕悠的紗帽,她抬著頭,眼中閃爍這點點光芒,她彎起嘴角,本就絕美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朵惑人心神的笑容:“阿默,我霍輕悠這輩子最不後悔的,就是遇見你,雖然知道那三個字你不想聽,但我還是要說,謝謝你!”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就不再強求了,回到他身邊後……我回北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