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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人對她這麼說過,就算是赫戰風也不曾。

感覺到霍輕悠沒有將手甩開,韓以墨的眼中是難以掩飾的愉悅,他自己也不清楚對於霍輕悠,他是如何想的,但是不得不說,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

殺人時的熟練,受傷時的皺眉,生氣時的暴走,不管是什麼時候,她都不曾流淚,哪怕像現在這般,她依舊要站著麵對敵人。他不知道尋常人家的十五歲女子該是如何模樣,但是絕不會是她這般,成日生死邊緣。

他低頭看著那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心中微痛,她不該是這樣的,鮮血、殺戮、死亡……這都不是她應該經曆的,當聽見她的消息時,他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孤身一人來到了這裡。

“北韓二皇子,真是好久不見了!”九肆霖握緊手中寶劍,緊緊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那個白衣男子。

“喂,還是老樣子,九肆霖歸我,你去對付那個。”霍輕悠一把將韓以墨推到一旁,指著莫星衝他說道。

韓以墨聞言,不由地苦笑:“哎,又是當苦力。”

沒等他說完,霍輕悠就拔出雙刀朝九肆霖衝去,精妙的步伐,瞬息之間,她的雙刀就對上了九肆霖的長劍,他們這邊開始了,韓以墨也不好再浪費時間,麵色凝重的拔出腰間彎刀……

☆、第五十三章 跌落懸崖

“呲”地一聲,霍輕悠與九肆霖兩人迅速彈開,九肆霖後退幾步,一個不穩就單膝跪在了地上,長劍插入地麵,他的大%e8%85%bf處明顯有著一道傷口,鮮血不斷流出,由此可見霍輕悠壓根就沒有手下留情。

不過霍輕悠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死撐著站在九肆霖不遠處,一手拿刀,一手捂住腹部,嘴角溢出鮮血,她抬起捂著腹部的手,隻見鮮紅一片。

本就因為後肩的傷口而流血過多,如今這般,她竟是感到一陣暈眩,後退一步,才勉強穩住身體。

“放棄他,選擇我,我許你鳳儀天下!”手中的寶劍死死插在地上,黑衣男子緊緊盯著眼前的紅色勁裝少女。

“鳳儀天下?我可是從來都不稀罕的。”

霍輕悠微愣,她對上九肆霖的雙眼,裡麵的堅定讓她心驚,“況且,你愛上的不過是個幻影,輕舞根本就不存在,我是殺手,是赫戰風養的殺手。”

九肆霖聞言,嗤笑一聲,微微垂下眼眸:“我知道,隻不過,是想再試試,看看你會不會背叛赫戰風罷了,可是如今,我算是知道了,你永遠不可能背叛他。”

聽了這話,霍輕悠也不反駁,隻是冷冷地說道:“隻是約定而已,不是不可能背叛,而是不能背叛。”

可是誰知九肆霖居然拔出長劍,臉上掛著一抹笑意,把劍用力地朝她擲來,驚訝之餘,她急忙後退,可是就在下一秒,她就明白了九肆霖的那個微笑的含義。

腳下踩空,在掉下懸崖的前一刻,她伸手攀住了懸崖邊緣,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凹凸不平的懸崖壁上,腹部的傷口更是一陣劇痛。她明顯感覺到,血流的越來越多了,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她隻感到眼前一陣暈眩,手下一鬆……

“紅衣!”一陣驚呼聲從不遠處傳來,她隻感到手腕傳來溫熱,她睜開雙眼,隻見韓以墨與她一樣,整個人懸掛在懸崖壁上,他手中的彎刀插在石縫中,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鮮血順著手臂流下,滴在她的額頭。

她突然清醒,瞪大了雙眸,她這時才看清楚了,韓以墨的身上共有三道傷口,其中一道就是在他的左臂,隻怕現在傷勢更是加重了,而霍輕悠後肩上的傷口恐怕也是一樣。

“韓以墨,你真是瘋了!”她看著那個依舊咬牙堅持的男子,心中酸澀。

韓以墨笑笑:“我都說了,你的命是我的,而且我會帶你離開的。”

“哢”地一聲,他們二人抬頭看去,隻見石縫漸漸裂開,彎刀一點點地垂下。

“韓以墨,鬆手吧!”她看著這一幕,突然笑了,笑得那樣燦爛,“我的仇,報了,隻是還欠赫戰風一個約定,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可你不同,你的人生還很長,不需要為了我這樣的人,賠上你自己。”

誰知韓以墨竟然回頭一笑,輕輕點頭:“好啊,我這就鬆手,反正我也撐不下去了!”

霍輕悠聞言,隻是閉上雙眼,自動忽略心中的異樣。她真的很貪心,既希望他放手,又希望他繼續堅持。可是,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一個才相處不到兩天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你,犧牲自己。

可是當她感受到風劃過臉頰,身體迅速下落的時候,她的手腕依舊被死死地拉著,她睜眼看去,隻見韓以墨一把抱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將她的頭按在他的懷裡。

韓以墨,你果真是瘋了,還瘋了個徹底!

懸崖之上,九肆霖看著那抹紅色身影消失在萬丈深淵之中,不知為何,心中竟是一陣絞痛,他拿起一旁的長劍,麵色冰冷:“你說,她會死嗎?”

莫星鬆開緊握的拳頭,%e8%83%b8`前一道傷口猙獰地可怕,但他依舊十分輕鬆道:“這樣的懸崖,自然是必死無疑!”

“是啊,從這樣高的地方摔下去,哪裡還有命在?”九肆霖輕聲說著,繼而扭頭看向莫星,“你要回東源嗎?”

“屬下任務還未完成,自然是先回東源,皇上就請等待著好消息吧!”莫星低頭說道。

九肆霖輕輕點頭,提著劍轉身離開了。徒留莫星一人在那懸崖邊上。

風輕輕吹過,吹起了莫星的紗帽,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冰冷的雙眼,麵癱的表情,赫然就是跟在赫戰風身邊的戰冷。

他將紗帽戴好,看向這懸崖之下:“對不起,輕悠!”

對不起,%e4%ba%b2眼看著你掉落懸崖;對不起,沒能救你;對不起,傷害了你;還有,對不起,騙了你……

他站了沒多久,就轉身離開了,指甲嵌入手心,造就了那一個個彎月形的傷口!

☆、第五十四章 欠人情

“咳咳,咳咳!”霍輕悠緩緩睜開雙眼,她渾身都濕透了,一陣冷風吹來,竟是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她費勁地支起身子,這才發現,她的雙%e8%85%bf還在水中。

她環顧四周,隻見叢林密布,而她所躺著的地方,隻不過是一個小湖泊。

“韓以默!”她低頭看去,隻見一身白衣的韓以默就躺在她的不遠處,她剛要站起來,卻感到小%e8%85%bf一陣抽痛,她這才發現,她右%e8%85%bf的小%e8%85%bf骨折了,無奈之下,她隻能%e8%84%b1著%e8%85%bf,爬到韓以默的身邊。

見他臉色蒼白,霍輕悠擔憂地伸手覆上他的鼻下,直到感覺到他那微弱的呼吸,才完全放下心,一巴掌拍向他的臉蛋,末了,還順手捏捏:“你這家夥,真是個不怕死的……不過,我又欠你一次!”

她最討厭的的就是欠人情,可是韓以默卻是讓她不得不欠,之前的破陣,現在的跳崖,他們兩個還真是患難之友啊!

她看看自己的右%e8%85%bf,又看看周圍的環境,最終還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還是靠自己吧,等這家夥醒來,都不知道要等多久!

“果然,我就是個天才!”拍拍手上的灰塵,她一隻腳被好幾根木棍固定住,用來綁的居然是她的外衣,此時的她隻穿了一件裡衣,右手拿著一根木棍。

一跳一跳地蹦到韓以默的身邊,嘴角劃過一抹苦笑,將手中的木棍,抵在他的腰下。不得不說,她這一次很好的運用了杆杠原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直到將韓以默好好地放在了一棵樹下,她才微微喘了口氣,靠在大樹旁,低頭看著韓以默依舊蒼白的麵容,心中漸漸有些不安,她緩緩坐到他的身邊,伸手覆上他的額頭,比之手背還要高的溫度傳來。

眉頭緊蹙,臉上的傷口因此裂開,點點鮮血從傷口中溢出,她無奈地將韓以默的頭放在自己的大%e8%85%bf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他身上的衣服%e8%84%b1了,繼而%e8%84%b1下自己身上差不多已經乾了的裡衣,蓋在他的身上:“韓以默,你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夜深了,霍輕悠早就靠著樹乾睡著了,雙手緊緊地拉著蓋在韓以默身上的衣服,而韓以默依舊躺在她的%e8%85%bf上,眉頭緊蹙,很是痛苦的模樣。

“嗯?”韓以默的手指微動,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口中一陣苦澀,隻是動了動頭腦,就覺得後腦靠著的枕頭很是柔軟,詫異之下,他扭頭看去,隻見一片雪白的肌膚,驚慌之下,竟是驚醒了霍輕悠。

“你醒了?”揉揉眼睛,霍輕悠將他的頭從%e8%85%bf上移開,很是鎮定的模樣。

看著霍輕悠隻穿著一件裹%e8%83%b8的模樣,韓以默立馬扭過頭,結結巴巴道:“你……你的衣服呢?”

“不是在你身上嗎?”霍輕悠一把抓過他身上的裡衣,隨即就穿在了身上,順便把鋪在一旁晾乾的衣服扔到他的懷裡,雖然她也穿過比這更加暴露的衣服,而且她認為自己這滿是疤痕的身體沒什麼好看的,但是他可沒有便宜彆人的嗜好。

韓以默這才坐起身,接過她扔來的衣服,立馬就穿在身上,直視著霍輕悠的雙眼,在看見對方坦然的目光後,心中一陣彆扭:“謝謝你!”

“是我該謝你的,況且本來就是我害了你!”扭過頭,不去看他的雙眼,又說道,“你有沒有受傷?”

聞言,韓以默動了動手腳,除了腰部有些酸痛,手臂的傷口有些痛,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還好,就是腰有點酸,手臂傷口你也為我包紮好了,頭還有點暈暈的。”

聽見他說到腰,霍輕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看了眼自己的右%e8%85%bf和腹部,毫不客氣地對韓以默說道:“等天亮了,你背我去找個山洞,養好身體後,就去找出口。”

韓以默看了眼她的右%e8%85%bf,隻是點頭,繼而開口道:“你說,我們可能找到出口嗎?”

霍輕悠不再說話,隻是抬頭看著那一輪明月,腦海中浮現出赫戰風的妖嬈容顏,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我們不能被困在這裡,你是北韓二皇子,我是赫戰風的殺手,我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是啊,一定得回去的。”韓以默這麼說著,便躺在霍輕悠的身邊,閉上眼睛,“我先睡一會兒,天亮了叫我。”

看著他的睡顏,霍輕悠突然想看看他在掉下懸崖時的表情,是恐懼,還是悔恨亦或是像現在這般,無所謂!

☆、第五十五章 我害怕

“嘖,笨死了,我不是說了走左邊的嗎?”杳無人煙的森林中,傳出女子罵罵咧咧的聲音,隻見一個男子背著一名女子,站在一棵大樹前,兩人都是衣衫襤褸,很是狼狽的模樣。

這兩人無疑就是掉落懸崖,卻掉到這個森林之中的韓以默和霍輕悠了。因霍輕悠右%e8%85%bf骨折,韓以默隻能背著她,可是兩人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