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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呢?”齊中天沒回答她的問題,關注點在彆的地方了。

陶悠悠發現,齊中天看問題太尖銳,讓人無所遁形。

“我又沒說他對我意圖不軌,是你自己在那腦補。”陶悠悠小聲嘀咕。

“我自己腦補?你說你那個樣子,能讓人不誤會嗎?”齊中天這回倒沒生氣,還笑%e5%90%9f%e5%90%9f摸了摸陶悠悠的腦袋,“他沒騷擾你,那裙子是怎麼壞的?”

我不是寵物!

陶悠悠在心中抗議,想起報廢的裙子,心疼地說:“文件夾勾到撕扯開的。”

“因為這個傷心得哭了?”齊中天大笑,說:“衣櫃裡的裙子都給你了,回頭我再給你買幾條彌補。”

衣櫃裡的裙子是我勞動所得的,陶悠悠才想說,手機響了。

是董家聲。

“老師,現在忙完了嗎?我打電話那時你正和鄭耀陽談話是不是?怎麼樣?按我說的和鄭耀陽談了嗎?有沒有收獲?今天晚上沒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在請他吃飯?”電話剛接通,董家聲就丟過來一個又一個問題。

“我沒說,跑了。”陶悠悠苦惱地說,現在想起來有些後悔了,董家聲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才查到鄭耀陽的*。

“為什麼?”董家聲很意外,“那是鄭耀陽的軟肋,你用上了,這合約八成就能簽下。”

“他隻有三個月任期了,要升調到榕州市去。”陶悠悠又不後悔了,氣昂昂說:“做人要厚道,不能揭人家的瘡疤,扯開了多傷人心。”

董家聲沉默了,片刻後說:“老師,你說的有道理,那就算了吧,雖然拿下終端市場比較麻煩,但是咱們努力一下也不會一點成果沒有,你先在家歇兩天,我找同學朋友了解一下青陽通訊市場的現狀,分析一下客戶資源,然後做一份計劃書出來發到你郵箱。”

前幾天被他輕視時陶悠悠還很生氣,可今天被齊中天魔鬼訓練似折磨了一下午,此時再聽得他處處體貼,高興得心都融化了,樂滋滋笑道:“謝謝你啦,不枉老師以前那麼疼你。”

董家聲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陶悠悠聞到桂花糖的味道,甜甜的似乎在%e8%88%8c尖回旋。

“沒彆的事我掛了。”陶悠悠突然就感到害怕,沒看到,她也想像得到董家聲此時快活得%e5%94%87角上揚眉目舒展。

“老師你上網方便嗎?咱們視頻,我給你看看我剛理的發型。”董家聲不想掛電話。

“什麼新發型?你不會是理了寸頭吧?”陶悠悠大叫,董家聲的發質較柔軟,一直是帥氣英俊的三七分頭發。

“老師你上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董家聲笑,狡猾的不肯透露,“老師,我上線等你。”

他要理了寸頭那可真是讓人幻滅,下午打掃時看到齊中天書房裡有電腦的,陶悠悠想問齊中天能用他電腦上網嗎,齊中天早走開了,浴室裡傳來流水聲,他在沐浴。

“齊總,我用一下你的電腦可以嗎?”陶悠悠問。

齊中天聽不清,隻知道她在問什麼可以嗎,便應道:“隨便。”

齊中天的電腦桌麵背景很奇特,竟然是一雙小手。

落英繽紛,桃花霏雨裡,那雙小手半舉托著承接花瓣,弧度流暢纖麗,手指白膩玲瓏,指甲泛著透明的淡粉,粉嫩嬌豔花瓣一般,說不出的可愛腴潤。

這是他女朋友的手嗎?怎麼會覺得有些熟悉?陶悠悠呆怔住了。

陶悠悠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再看看電腦屏上的手,發現兩雙手很像,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教師節頒獎台上他握著自己的手不放,後來又說了很多次自己的手真小,裝自己男朋友讓董家聲知難而退那次,還說自己的手真誘人,那些時候都是在心中把自己的手當成他女朋友嗎?

想到自己被齊中天當成替身意-%e6%b7%ab著,陶悠悠惡心得想吐。

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陶悠悠飛快地登陸了企鵝。

她剛點開對話框,董家聲就發來了視頻邀請。

“最好是彆給我看到你理了寸頭,不然,你給我戴假發去……”陶悠悠惡狠狠說,說了一半呆住。

視頻接通了,那頭出現的不是寸頭,而是比寸頭更驚悚的畫麵。

鏡頭裡不是董家聲的臉,而是身體,純白的襯衫,深藍色的牛仔褲,襯衫敞開著沒有扣扣子,攝相頭是是自上而下的,陶悠悠看到他勁削的%e8%83%b8,結實緊致的腰腹,還有……若隱若現的茂盛的黑色毛發。

鏡頭晃了一下往下拉,陶悠悠看到更驚悚的——那天在公司衛生間裡,董家聲逼近她時她看到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好大一包。

“你和他睡一晚,就知道他是不是小孩了。”

麥柔音的話在耳邊響起,陶悠心跳加快,有些意亂情迷。

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陶悠悠臉紅得大火竄燒似的,低下頭不敢再看下去了。

“老師,你等我一下啊,我調整一下攝相頭。”董家聲的聲音從電腦那頭傳來,低沉醇厚,陶悠悠覺得溫度又升高了幾分。

“老師,好了,你看看,我這個新發型怎麼樣?”董家聲笑著說。

陶悠悠不自在地抬頭,還好,還是慣有的三七分發型,隻不過修剪短了些。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然覺得剛理了頭發的董家聲該死的性-感。

他的皮膚乾淨細膩,眉峰濃墨聚斂般英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瘦削的臉頰上有兩個淺淡的酒窩。

以前她就覺得董家聲長得好看,隻不過是覺得他是個好看的男孩,現在卻覺得,他是個英俊的男人,還是個有氣勢的男人,闊峰疏雲,聳拔逼人。

☆、第22章 羞又惱

“老師,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董家聲低聲問,男性沉暗的聲線,無可比擬的慵懶動人。

“可能是太累了發燒了吧,新發型很好看,我下了。”陶悠悠心慌意亂下線。

“老師,我會慢慢地讓你不再覺得我是小孩子。”董家聲低聲說,手指在電腦屏上陶悠悠的眉眼上輕輕地來回撫-摸,後來,臉貼伏上去,嘴%e5%94%87對準陶悠悠的嘴%e5%94%87,狂熱地輾壓……

視頻的那會兒,他截圖了。

也許是年齡大了,某些不該有的念頭得不到渲泄,於是思想長歪了。

陶悠悠覺得自己該好好談場戀愛了。

“剛才你要用啥?怎麼不用了?”齊中天從浴室走了出來。

陶悠悠受到更強烈的視覺衝擊。

剛才視頻裡看到的隻是小菜,現在才是大餐。

齊中天沒穿襯衣,隨意一條半膝大褲叉,筆直剛勁的長%e8%85%bf,水色潤澤的古銅色肌膚,%e8%83%b8膛健碩,腹肌剛硬強勁……陶悠悠觸電般低下頭。

“怎麼啦?沒見過男人的身體?”齊中天調笑道,自在地拿了一塊毛巾抹拭頭發。

陶悠悠本來羞得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給他這麼一刺回過神來,氣得跳起來,罵道:“不要臉,耍流氓。”

“我耍流氓?我咋個你了?”齊中天很意外,擦頭發的手頓住。

“你暴露狂。”陶悠悠怒不可遏。

“哪個男人在家裡洗了澡不是這樣?”齊中天閒閒地反問。

“可是現在有女人在,你就不該這樣。”陶悠悠想上前毆打他了,自知打不過,不%e9%b8%a1蛋碰石頭了,眼睛四處轉找自己的背包要走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算女人嗎?小不點一個。”齊中天嗤笑,看陶悠悠提背包,問道:“不住下嗎?那等一下,我送你回家。”

一麵說一麵走進臥室拿出一個旅行箱,將衣櫃裡的裙子收起放進行李箱。

“不用你送。”差點忘記自己的勞動報酬了,陶悠悠衝進去擰起行李箱往外走。

“現在可是十點多了,彆說我沒提醒你,青陽的治安可不好,十天前洋下村剛發現一具被奸殺的女屍。”齊中天閒閒說,靠著門框居高臨下瞟陶悠悠,眼神狂野……下流,意味分明。

陶悠悠氣炸了,不過,不敢再耍脾氣,乖乖地等齊中天穿好衣服一起下樓。

縣城離東門鎮二十多公裡,農村人歇的早,從大公路拐入去東門的小路後就不見車輛行人,萬籟俱寂,路兩旁農田在沉暗裡像黑黝黝陰森森,偶爾轉個小彎車燈照到路旁的瓜棚豆籬笆,枝杈張牙舞爪瘮人的慌。

陶悠悠嘔著氣,到家門後悶聲不響提著行李箱下車,也不客套說謝謝,徑自走到自家門前拍門。

齊中天沒下車,也沒立即調頭開走。

屋裡亮起燈後,陶悠悠才想著要不要忍著怨氣請他進屋喝茶坐一坐,油門轟隆一聲響,車子開走了。

陶媽開門出來探頭看,直至汽車遠去車尾燈都看不到了才收回視線,問道:“不是說不回來了嗎?送你回來的是誰?”

“業務沒跑成就回來了。”陶悠悠悶悶說,後一句假裝沒聽到。

“這麼晚回來怎麼不給你爸打電話,你爸今晚歇在店裡沒回來。”

“給爸打電話還不是得回家,店裡又沒我睡覺的地方。”陶悠悠聽爸媽說過,茶葉店裝修時弄了個閣樓,陶爸有時不回家就在閣樓睡覺。

陶媽聽她說青陽沒地方住,趁機說:“你爸兩頭跑很不方便,常常不回家,媽一個人在家很孤單,要不,你讓家聲給咱家在青陽再買套住房,以後你們的孩子肯定是給媽帶的,在青陽上學也比在鄉村方便。”

回來後沒提起要賣門麵房,他們又心活了,有了門麵房還想要住房了。陶悠悠暗怒,抬頭想發火,又猛地閉上嘴巴。

堂屋的燈光有些昏暗,牆麵上多處掉漆,陰影裡斑駁蒼涼,牆根放著的對椅式沙發還是十幾年前買的,紅色油漆快掉光了,扶手的地方是慘白蒼老的木頭顏色。

母%e4%ba%b2額頭眼尾滿是皺紋,鬢間幾絲白發在燈光裡亮得紮眼。

陶悠悠從沒像這一刻感到金錢的重要性,這一夜,她失眠了,沉甸甸的悲哀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董家聲說讓她在家歇兩天,他幫她調查了解市場,可陶悠悠坐不住,第二天一早就起床,梳洗吃過早餐後拿了背包跟陶媽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陶悠悠坐上去青陽的中巴車,車子快到青陽時齊中天的電話打了進來。

“起床了沒有?我在你家村子外等你。”他說。

昨晚不歡而散,他倒是不記仇,還惦記著過來接人。

陶悠悠懨懨道。“我快到青陽了。”

“這麼早去青陽乾嘛?”

“能乾嘛?還不是跑業務,我想看看手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