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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森比江沁箏快,他回來的時候,江沁箏還沒回來。剛進了科室,護士站就喊著遞給他一封信。

“顧主任,您的信,看著還不像是公函,是私信啊!這年頭,還有人寫信啊!”

護士笑著將信遞給顧青森,不忘調侃兩句。

顧青森接過信,撥了撥還沒乾透的頭發,往辦公室裡走,到門口就把信給撕開了,撕開之後,取出裡麵一張信紙。

信紙上一個字都沒有!

——這是……什麼樣的惡作劇?

顧青森翻來翻去,確認這真的隻是一張空白的信紙。不過,他很快發現,這似乎又不是一張普通的空白信紙。

信紙上當然是有眉欄的,在這張信紙的最上方,就用紅色鋼印印著——桑城大學醫學院臨g醫學專業!

仔細看,信紙有些年頭了,表麵微微泛黃,摸起來有些粗糙,絕對不是現在的東西!

“……”

顧青森覺得後腦勺被人用錘子狠狠的敲了一下!

這張泛黃的信紙,是誰寄來的?為什麼一個字都沒有寫?想告訴他什麼?亦或是暗示什麼?

江沁箏回到科室,沒見著顧青森,%e8%84%b1了工作服,拿了包直接去了停車場,一般這個時候,顧青森就該是在停車場等著他,一起去吃飯再回家。

停車場裡,顧青森果然是坐在車上等著江沁箏。

江沁箏拉開車門坐進去,立馬聞到一股煙味,回頭看著顧青森。他靠坐在車坐上,指間夾著一隻煙,車窗半開著。

“大叔?”

江沁箏直覺有什麼不對勁,顧青森是不怎麼抽煙的,屬於可抽可不抽的類型。

他這樣憂鬱的夾著一支煙,孤獨的坐在這裡,給了江沁箏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好像她的丈夫離自己很遠,不可捉摸般。

江沁箏不喜歡這感覺,伸手將顧青森指間的煙一把奪過,在煙灰缸裡擰滅。

“嗯……怎麼了?來了……”

顧青森顯然是剛回過神,這一點更讓江沁箏覺得不痛快。他究竟想什麼事情想的那麼入神?連她坐在他身邊都不知道?

“哼……”江沁箏不滿的噘著嘴,氣鼓鼓的問,“你剛才在想什麼?”

“……”顧青森愣了愣,剛才他發呆,讓小不點不高興了?

“在……想個女孩子。”顧青森老實的回答。

“哼!”江沁箏乾脆轉過身子來,麵對著他,伸手拉住他的臉,“凶狠”的問到,“想女孩子?你確定是女孩子?”

顧青森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嗯。”

“哈哈……”江沁箏突然大笑著鬆開了手,剛才噘著嘴不高興的情緒頓時又沒了,反而靠著顧青森%e4%ba%b2了%e4%ba%b2他。

“那就沒事了!”

“嗯?”顧青森不明白了,沒事了?剛才還是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嗯!”江沁箏認真的點頭,“你現在能想的女孩子隻能是我一個,至於大叔你以前的女人,哼,現在也跟你一樣三十出頭了,都是大嬸兒啦!哈哈……”

小不點這種豁達的思維在很多時候,讓顧青森大為驚歎。

有著這樣一顆玲瓏心的女孩,在顧青森空虛、孤獨了那樣長久之後,橫衝直撞而入他的生活,再也趕不走。

顧青森伸手環住小不點,笑話她說:“你是女孩嗎?我記著,某人已經結婚了,也是個……大嬸了吧?嗯?”

“哼!討厭!那我也是個俏大嬸!”

江沁箏仰起了臉,顧青森順勢低下頭,兩個人的%e5%94%87瓣自然的貼合在一起。顧青森張開嘴,想要往江沁箏嘴裡探。

“大叔,這……還是醫院。”小不點小聲的提醒大叔。

“不管,先%e4%ba%b2一個。”顧青森執著的撬開了她的嘴,都這個時候了,%e4%ba%b2到一半,怎麼刹得住?

兩個人不依不舍的鬆開,顧青森還抱著江沁箏不鬆手。

“大叔……你剛才是在想我嗎?”

剛被顧青森%e5%90%bb過,江沁箏一臉的潮紅未退,張嘴卻問了這麼個問題,她不是真的糊塗,隻是不想讓顧青森為難。

“嗯。”顧青森這個時候,也隻能說是了。

江沁箏抱住顧青森,靠近他懷裡,“那我相信你了,你彆騙我,有事情,你就告訴我……就是,彆騙我。”

“嗯,不騙你。”顧青森%e5%90%bb在小不點發頂,心想著,他隻是什麼都沒說,不算是騙她吧!

他剛才是想起了彆人,卻並不是小不點擔心的那種想念,雖然曾經也喜歡過那個人,但如今,剩下的除了愧疚,已經再沒彆的了。

嚴格說來,小不點江沁箏才是他顧青森這輩子真正意義上喜歡的第一個女人,兩情相悅、相守相伴。

不過這話,顧青森是沒法對江沁箏說的。他這把年紀了,對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媳婦表純情?聽著都覺得不靠譜。

一個31歲的男人,說自己純情,那就是矯情了。

顧青森發動了車子,將這可笑的想法拋開。反正以後,他隻會對小不點好,給她幸福,好好疼愛她——隻要這樣就好。

這天顧青森和江沁箏正在實驗室裡忙著科研項目的事情,司馬琉璃一通電話把江沁箏給叫了出去。

江沁箏有段時間沒見到司馬了,前些日子說是跟著棠希遙去了國外,就是接了那個翻譯的活之後。

兩丫頭許久沒見,自然有很多話說。

“怎麼樣?這段海外實習算是過了?”江沁箏拉著司馬就在醫院的花園裡坐著,她一會兒還得上去工作,不能走的太遠。

司馬點點頭,“算是吧!看老總怎麼寫鑒定了。”

說著,從身後拿出一紙袋子來,體積還不小,上麵的標誌江沁箏認得,是國際一挺奢侈的牌子。

“給你。”司馬隨意遞到江沁箏手上。

“什麼?”江沁箏接過來一看,還真是那個牌子的包包,當即驚訝了一下,“這麼貴的東西?乾嘛?”

“可不是貴嘛!給你了!”司馬說的更隨意。

江沁箏瞪大了眼睛看著司馬,司馬家的經濟狀況雖然說不錯,但那隻是跟江沁箏比起來,算是富裕。

最多隻能算殷實之家,要買“路易·威登”這種奢侈品也不是買不起,但是……也不是想買就買,想送人就送人的。

何況,司馬的這個,一看就是奢侈品裡的高檔貨啊!

司馬這會兒這麼漫不經心的就遞一個過來,這叫江沁箏怎麼能不受驚?

“你乾嘛?發財啦?”

“不是。”司馬搖搖頭,“老板送的,我不想要,不待見他那人,還給他他還不樂意,說我不要的話,就讓我扔了……嘁!有錢人,毛病!

給你吧!反正,我不愛用他買的東西,怕有艾滋病毒!”

“呃!”司馬這一條毒%e8%88%8c,嚇得江沁箏也趕緊鬆了手,眼巴巴的看著她,“司馬……我也怕!”

兩人隨即相視,大眼瞪小眼,想想棠希茗高大上的“花花公子”形象,一同放聲大笑!

-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哈哈哈……”

兩人正說笑著,司馬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上麵寫著“二師兄”。

江沁箏抻著腦袋一看,問:“二師兄……誰啊?”

司馬翻翻白眼,“就是這‘路易威登’,老板!”

手指一滑,接了電話:“喂,總監您還有什麼事兒嗎?什麼?報告有錯誤?怎麼會有錯誤呢?我對了好幾遍了啊!

行行行,我現在馬上來,您在哪兒呢?我……我在s大附院……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司馬一臉怒意,捏著手機的樣子像是想把它砸碎!

“哼……氣死我了!成天折磨我!這又不知道出什麼問題了,又讓我回去改報告!真是,必須要‘臥槽’一下!”

“虎摸。”江沁箏抬手摸了摸司馬,司馬一甩頭,英勇就義去了。

“走啦!萬惡的資本家,剛下飛機,多會兒啊!就要接著折磨我!嗯哼……氣死我了!”司馬跺著腳跑遠了,江沁箏屏住呼吸,生怕吸進去被司馬揚起的灰塵。

江沁箏想了半天,拎著那隻路易威登回了實驗室,顧青森和棠希遙正在一起做實驗。她走過去,在實驗台上拿了瓶消毒劑。

那兩人正忙著,都沒空搭理她。

等到顧青森偷空回頭看她,小不點正拿著紗布仔細的擦著手裡的包包,實驗室裡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乾嘛呢?”

顧青森走過去,看著江沁箏的眼神始終帶著疼g的意思。

“消毒……啊!”江沁箏回了一聲,突然抬起頭來,問到,“顧老師,這84,能殺死艾滋病毒嗎?”

顧青森擰了擰眉,很專業的回答她:“可以,如果,你指的是這隻包上的。”

“啊!那我就放心了。”江沁箏鬆了口氣,繼續做她的“殺毒大業”。

可顧大叔不樂意了,從哪裡拿了隻包來,抱著跟寶貝一樣,還有……艾滋病毒?

“這什麼?哪來的?你要是想要,我給你買就是……嫌不乾淨,不用這麼擦,直接扔了,下班我給你買一個。”

顧大叔說的相當隨意,簡直是財大氣粗!

“嘻嘻!”江沁箏抬頭看了看棠希遙那邊,棠希遙正在專心實驗,一時半會兒注意不到這裡。

她便靠近顧青森壓低了聲音,把剛才的事情對他說了。

顧青森失笑:“什麼啊!希茗不至於……彆擦了,弄的跟真的似的。司馬既然不願意用,那你就當撿一便宜了。”

說著伸手奪過江沁箏手裡的紗布,扔進了垃圾桶。

那邊,司馬剛出了醫院大門,往左邊一拐,還沒走上幾步路,後麵車子喇叭聲就響了。司馬現在對這喇叭聲都敏[gǎn]了,回頭一看,果然是棠希茗那輛燒包的“二師兄的糞耙子”。

“哎……”司馬重重的一聲歎息,停在了路邊。

棠希茗把車子停在路邊,下了車,繞到馬路邊,走到司馬身邊,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