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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繡娘 七彩魚 4199 字 2個月前

交給他,真是陪了女兒又折兵。

江賓璋唉聲歎氣半晌,芳無奈的搖搖頭,打算叫上女兒一起回府。晉陽王府這地方他們父女可住不起。

“江大老爺留步!”章嬤嬤忽然喊一句,轉而又對身邊的丫鬟道:“去,把江二姑娘押過來!”

☆、第96章

江賓璋眼見著女兒被押進了正廳,他急忙慌張地追過來,麵紅耳赤的看著清月和祁連修。

“我們父女已打算離開了,王爺王妃何苦為難?”

“為難?是她為難本妃吧,不,該說是謀害。”清月端起手邊的茶杯,挑眉瞧向江琬。

江琬大驚,趕緊湊到父%e4%ba%b2身邊,眼裡充滿了懼怕。她死死地扯著父%e4%ba%b2的衣袖,身體抖得厲害。

江賓璋發覺女兒不同,一下拉住她的手腕,瞪眼看她:“你乾什麼麼?”

江琬委屈地眨著杏眼,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眼角滑下。

江賓璋用力晃江琬的胳膊,高聲問她:“你到底乾什麼了?”

江琬搖了搖頭,“哇”的一聲哭起來,就是什麼話都不說。

江賓璋放棄了,一把推開他,看向祁連修和江清月,用力解釋道:“不管她做了什麼,我真不知情。”

祁連修冷笑:“你倒撇得乾淨!”

“我是真不知情,怎麼能叫撇乾淨。她到底做了什麼?”江賓璋疑惑的看向清月,緊張的解釋,“不管怎麼說,琬兒是你的妹妹。如果她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代她賠罪。你看在她是你%e4%ba%b2妹妹的份兒上,就饒了她一遭吧。”

“你怎麼不問她,謀害我們母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本妃是她的姐姐?”江清月將茶杯放在托盤之中,挑眉看江賓璋。

江琬見狀哭得更凶。

“母子?”江賓璋驚半張嘴,他疑惑的看向清月,再看那碗被清月放下的茶杯,轉而將憎恨的目光落在了江琬身上。江賓璋恍然大悟,上前一下子就扯住了江琬的衣領子,高聲問她,“你都乾了什麼!”

江琬被父%e4%ba%b2的怒吼聲震得耳朵發聾,嚇得也不哭了,漸漸地表情猙獰,笑出聲來。

“你做什麼!”江賓璋見江琬這副樣子,忽然想起他當初趕走夏氏時的情景。江琬現在這副樣子就跟她母%e4%ba%b2夏氏一模一樣。

看來這孩子打根兒上就是壞了的,像她母%e4%ba%b2。

江琬發現父%e4%ba%b2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和憎惡,哈哈笑起來。她太惱火,已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她的憤怒。反正事情已經穿幫了,自己不會有好下場,連%e4%ba%b2生父%e4%ba%b2都要撇清關係,不幫自己說話,她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思。

“說!你都乾了什麼!”江賓璋爆吼,脖子上的青筋暴突。

江琬瞥向江清月:“你不是都知道了麼,為什麼不說?”

章嬤嬤將茶杯端到江賓璋跟前,倒出裡麵的茶底,有兩朵紅薔薇,還有幾個散落的紅花瓣,針狀的。

江賓璋皺眉看了半天:“這不就是普通的花麼。大家喝得都一樣,不知王妃和王爺喝沒喝,我是喝了,而且喝了三杯,現在不是好好地,一點事兒沒有。”

江賓璋還存著江琬沒有犯錯的幻想。他此刻隻是不想被江琬拖後%e8%85%bf而已。調任的事兒王爺雖然不幫忙解決,但還沒到惡臉相向結仇的地步。但如果江琬真做了什麼謀害清月的事兒,他們兩家日後必定交惡了。祁連修說到底是皇族,哪是卿侯府能得罪得起的。

江清月不願再看這對父女鬨下去。經曆了這麼多事,她已經厭煩了爭鬥。

“茶裡摻入了紅花。常人喝些並無害處,唯獨對孕婦傷害極大。這東西妙妙在它不會像□□那般,立刻毒發。飲用之後,會慢慢地導致坐胎不穩,甚至小產。”

江賓璋瞪圓眼,轉而怒氣衝衝的看著江琬。她怎麼這麼蠢,竟乾出這種事!

“說吧,怎麼處置?”清月開門見山。她實在是不願意讓這對父女在自己跟前犯惡心了。

“送去衙門,就是誅九族的死罪。”祁連修冷言添一句。

江琬聞言,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她絕望的自嘲兩聲,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上。她被抓個正著,求情根本沒用。

“誅九族?”江賓璋驚詫的大叫一聲,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清月,“王妃,那可是您的娘家啊。且不說你怎麼看待我這個父%e4%ba%b2,你二叔二嬸呢,還有老太爺,她們的情麵您總不會不顧吧?”

“就是顧念這點,你們父女此刻才會站在這裡,否則早打發送去官府了。”祁連修道。

江賓璋緊皺眉頭,垂首歎氣。“那王爺王妃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

祁連修托著下巴,看向清月。這事兒若他處理,肯定很絕到底。但畢竟都是清月明麵上的她的娘家人,還得她做主。

江賓璋立馬緊張兮兮的看著清月。

“放心,就是為了給孩子積德,本妃也不會要了你寶貝女兒的命!”

清月自從有了身孕之後,許多事都看開了,也看淡了。她隻一心一意盼著肚子裡的孩子可以安然出世。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再牽涉任何陰謀算計。偏偏事兒總往她門上找,出了一樁周天巧的事兒還不夠,江琬也送上門來。

江琬聽此話,震驚的看向清月。

“你送我的花茶並沒有摻紅花。隻有今兒個看戲時,你泡的茶裡摻了東西。倒也夠聰明,隻要能混過今天這一關,茶水一倒,證據便再也無可尋了。”清月語氣平靜,冷冷的看著江琬,問她自己說的可對。

江琬咬%e5%94%87,點點頭。

江賓璋氣得又在一旁罵,被祁連修一眼給嚇閉嘴了。

“你素來行事衝動,沒有條理。這件事不是你想出來的主意,是不是?”

江琬愣了下,瞪大眼。

江賓璋再次忍不住爆吼:“還不快說!”

江琬抽了抽鼻子,點了點頭。轉即,她又突然改口,跟江清月和祁連修磕頭。“是我想為母%e4%ba%b2報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還想護著她,可見她沒少說甜話騙你。命都要丟了還不知自己被人利用了。”江清月嗤笑兩聲,告訴江琬。“計算你不說我也隻那人是誰,寧婉蓉。”

江琬抬手,神色複雜的看著清月。不知該信她的話,還是繼續堅持信寧婉蓉的話。

“她而今已經在候選之列,不日便要進宮受封。從今以後,你跟她的路大有不同。”江清月解說道。

“候選?”江琬驚歎一句,忽想起最近是有太子選妃的傳言,她恨得不行。寧婉蓉果然在利用自己!她說她恨江清月,卻半點不動手,就把她當槍使,出了個破主意讓自己害她。自己而今的下場,都是寧婉蓉給害得。

“是她,就是她!”江琬決定指認她。就算自己死,也得把她拖下水。不是說是好姐妹麼,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空口無憑,而今受苦的隻會是你。”祁連修冷笑一聲。這時,高德祿忽然進門,附身衝王爺低語一番。祁連修聞言後,微微蹙眉,轉而對清月道,“趕緊打發了事,我先出門一趟!”

說罷,祁連修徑直出了門,腳步極快。

江賓璋一見王爺走了,倒是鬆口氣,溫言央求清月一定要留情。他也不是彆人了,就一個勁兒的拿清月肚子裡的孩子說事兒,求清月一定要積德行善。

“你懲罰這孩子我沒什麼可說。但卿侯府一眾都是無辜的啊,不能罰。”江賓璋所謂的一眾,自然也包括自己。

“我不明白,那茶時候我叫人查看過,你喝了一半。”江琬忽想起這事兒,直接問了出來。

清月輕笑:“茶的確沒喝,章嬤嬤趁你給彆人敬茶時,暗中倒了一半。趁早請了大夫來查驗,果然把你抓了個現行。”

江琬認命了,跪在地上不吭聲。

江賓璋忙祈求般地看著清月:“你看,父%e4%ba%b2剛才跟你商量的事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彆在本妃麵前自稱父%e4%ba%b2!”清月厭惡道。

“嗬嗬,”江琬冷笑一聲,看父%e4%ba%b2的嘴臉越來越醜惡。

“隻一次機會,沒有商量,沒有回轉的餘地。你若不答應,本妃二話不說,現在就將她送去官府。”江清月未免江賓璋廢話,直接先把話堵上。

江賓璋無奈地點點頭。

“讓她隨你去噶北,終身不許回京。”於江琬犯下的事兒來說,這種懲罰已經足夠寬容了。

噶北?江琬聽人說過,那地方氣候極為厲害,風沙打在人臉上就跟毀容查不到。當地女人極少,剩下的爺們都是個個麻子臉,臉上坑坑窪窪的難看令人作嘔的程度。

讓她去那個地方,還不如讓她去死。

“我不去!”江琬哭喊道。

“所以,你更喜歡去做官妓?”清月問。

江琬一聽,恨得之在地上打滾兒,差點哭暈過去。

“王妃,你這……”

清月抬眼緊緊地盯著江賓璋。“敢求情一句,死路。”

江賓璋無奈地閉嘴了。

打發走她們父女,清月便一頭栽倒榻上歇息。懷孕越到後期,她就越覺得乏。

清月想等著祁連修回來,一起睡。迷迷糊糊間,她竟先睡著了,忽感覺有人給她蓋東西,清月突然醒了,見是章嬤嬤略覺得失望。

“王爺還沒回?”

章嬤嬤搖頭:“回是回來了,卻一直在呆在前院的書房。王妃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他若想見我,此刻就不會在書房了。該是又有煩心的事兒擾他。他心裡有事,就喜歡一個人去想,你們都不要打攪他。”清月道。

章嬤嬤應下,扶著清月坐起來。“江二姑娘的事兒,奴婢總覺得您罰的輕了。”

“最苦莫過於活著。她心裡滿是憎恨悲苦,活著才是她的地獄,是對她最好的懲罰。況且,噶北那地方甚至比不及這邊的牢獄條件好,於她們父女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第97章

章嬤嬤還有些擔心。畢竟江大老爺以前乾過的損事兒在那兒擺著,她可不大相信江大老爺能聽從王妃的安排。

清月明白章嬤嬤的顧慮,解釋道:“他也無路可去。若他不上任便是瀆職,連累自己被通緝不說,連京城這邊的江家也會沒麵子。再者說,身邊還跟著個江琬,她根本吃不了苦。更何況,這對父女倆養尊處優慣了,根本沒法子適應亡命天涯的生活。”

“難不得王爺將他調任到噶北,竟有這麼多思慮,厲害,真厲害。”章嬤嬤禁不住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