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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繡娘 七彩魚 4101 字 2個月前

回家就處理上這件事,莫不是她已經有所懷疑?

邱老太君轉念一想,此事必須儘快辦理,而且要滴水不漏,不然真被晉陽王妃抓了把柄,先前謀劃好的一切便都白費了。

邱老太君咳了兩聲,扶額說頭疼。眾人忙圍著她轉,扶著她進屋。

邱老太君身邊的丫鬟大青來和章嬤嬤商量:“賣身契是有,管鑰匙的丫鬟今兒個去道觀給老太君求符去了,還得等一會兒子才會。您不如先回去吧,保準兒今個晚上前就給您送過去。”

章嬤嬤想了想,方點頭告辭。章嬤嬤回王府前,便早有理國公府的小廝騎著快馬來到王府側門。管家高縱橫得知消息,立即去尋周天巧身側的丫鬟素雲,現起草好兩份賣身文書,令金氏簽字畫押。

等章嬤嬤回府報完這事兒不久,理國公府那邊便來人奉上了賣身契。

江清月拿著賣身契瞧了兩眼,笑了笑,便隨手放在桌邊兒。

章嬤嬤湊過來瞧,依稀可認得上頭幾個字。章嬤嬤跟清月報了報她在理國公府打探來的消息:“她原來老家就是京城的,自小被賣進了周府,跟著大太太陪嫁到寧家。跟鄭媽媽一樣,都是主子身邊的老人。”

“是麼?”江清月抬眼看向鄭媽媽。

鄭媽媽及時反映,趕緊跟王妃點頭:“奴婢以前聽說過這位金嬤嬤,她是大太太陪嫁來的丫鬟,大太太當家的時候,被派去京郊莊子裡管事兒,偶在年末的時候才來府裡走一趟。後來她兒子大了,她自己就不怎麼來了,隻讓她兒子跑%e8%85%bf。”

“看來這金嬤嬤是大太太的%e4%ba%b2信。”章嬤嬤歎了句,心裡倒是鬆口氣。不過是一般的嬤嬤,雖然以前得寵些,但進了王府也夠不成什麼威脅。

清月撚了撚手中的賣身契,複而問鄭媽媽:“你可曾見過她?”

“以前給老太太跑%e8%85%bf的時候,瞟見過一回。”鄭媽媽回憶道。

清月當即讓章嬤嬤帶著鄭媽媽去見一見那個金氏,命令二人若發現什麼異狀立即彙報。

不久,章嬤嬤和鄭媽媽回來。鄭媽媽神態有些呆,眼中茫然疑惑

清月手裡還拿著那份賣身契,她打量一遭兒鄭媽媽,笑問她:“為何滿眼疑惑?”

鄭媽媽遲疑著不敢說,在王妃再次開口允許的情況下,方敢把肚子裡的廢話吐出來。“奴婢記得她以前好像長了個刀條臉,而今這模樣跟以前大不一樣了。許是人發福了,又或者過了這麼多年,奴婢記不大清楚了,給記錯了。”

章嬤嬤臉色也不大對勁兒:“主子,老奴總覺得她有些眼熟,仔細想想卻又說不出她到底是誰。像見過,又像沒見過。”

“王妃破案呢?”祁連修左手扶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清月,言語中帶著淡淡的溫柔。

☆、第84章

“王爺!”江清月笑著起身迎他,趁著祁連修走過來的功夫,使眼色給鄭媽媽和章嬤嬤,令二人就此事上點心。

倆嬤嬤素來聰慧,立馬領回王妃的意思,先行躬身告退。

祁連修本無心過問府中事,他自是相信清月的能耐。不過料想到先前在宮裡寧貴妃的特意宣見,祁連修怕清月受委屈,遂問了問經過。

“不是什麼大事兒,幫她繼母求個情兒。寧家大太太想送個嬤嬤到周庶妃身邊。”清月心裡是計較這個嬤嬤的,但這麼大點的事兒沒必要驚動祁連修。

原不過是送來個下人。

祁連修笑了笑,表示不在意此事,任由清月處置就是。他輕輕地覆住清月的手背,終將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本王命太醫給你調配的滋補湯,可都喝了?”

清月淡笑著點頭:“按時喝了。是有些體寒,調理要慢慢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要王爺費心%e4%ba%b2自過問這事兒了。從前我也調理過,許是方子不對,倒不大見效。”

祁連修特意瞥一眼清月,眉眼中帶著誇張的意味。“本王聽說體寒者不易生育。”

清月心中一緊,抬眼笑看他。“王爺是指?”

“說起寒涼,本王的手比你的更涼。”祁連修順勢舉起握住清月的手,他晃了手臂一下,示意給她看,“和你握在一起,才有熱度。”

清月寬了心,不解的打量祁連修。“越來越聽不懂王爺的話了,您這是在怪妾身,還是安慰妾身呢?”

祁連修修長的食指輕輕地點了一下清月的%e8%83%b8口,垂眸淺笑,目光裡有股子說不出的溫柔,“本王說的是自己,本王才是需要被安慰的人。王妃舉世無雙,無可挑剔,本王可尋不出你的錯來。”

清月驚訝的對上祁連修的眼睛,轉而參透他話裡的意思了。這些時日,她幾次進宮麵見太後,總要被禦醫診脈是否有孕。太後盼曾孫心切,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卻在無形之中給清月不小的壓力。清月本也盼著能早日懷上她和王爺的孩子,奈何喜訊遲遲不來,她心中確實暗暗有些著急。

祁連修從來沒有多言,一如往常般待她。前些日子,清月在乎起自己手腳易涼的事兒。祁連修似乎看穿了清月的小心思,特意請禦醫為她調理飲食。照理說也該見效了,奈何清月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清月心中著急,嘴上卻不好說什麼。

今日麵見太後前,清月心中稍有些忐忑。也怪了,明知自己的身子骨兒沒有問題,卻偏偏在每次進宮被禦醫診脈的時候心中打怵。

或許是她心中太過在乎一件事,便害怕失去,於是就容易心發慌。

不過這些微小的恐懼隻存在於她的心底,清月從沒表現出來過,甚至對自己身邊最貼心的章嬤嬤她也不曾言語一句,沒想到卻被祁連修看穿了。

祁連修一直沒有說什麼,默默地請禦醫幫她調理。見她心結難解,便犧牲自己來安慰她。祁連修那一席話意在表明:就算是清月真的不孕了,問題也出在他身上,因為他的體寒更重。

聽聞此言,一股暖流滿溢在清月的心口,瞬間湧出,席卷全身。

清月不知說什麼好,她反握住祁連修的手,吸了吸鼻子。“妾身似乎一直在連累王爺。婚前那些傳言已然損壞了王爺的聲望,而今王爺又說自己身體的不是……難不得太後先前不喜我,確是我一直拖累王爺了。”

“本來手腳生冷就不是什麼大病,十人之中有半數由此狀。你瞧瞧她們,哪個沒留後?你是因為嫁給本王,才會顧及這些本不該顧及的事。若說拖累,也是本王連累了你。”祁連修緊緊地握住清月的手,笑得溫潤,“換做平常人家,哪需你這樣勞心費力。府中事,宮中事,京城之內的世家事,樁樁件件都需要你操心。比起普通人家的婦人,你多了多少操心的活計。”

清月聽得直笑,鼻子卻略微覺得發酸,眼角終忍不住閃爍出淚花兒。“王爺再彆這樣說了。您如此體諒妾身,妾身待您卻不如您的十之一二,真讓妾身無地自容了。”

“你待本王如何,”祁連修挑眉輕笑,突然打橫抱起清月。他勾著嘴角俯首到清月的嘴角,輕輕地呢喃,“全看你一會兒的表現了。”

兩抹紅霞迅速顯現在清月的兩頰,慢慢地向雪白的脖頸蔓延……

事畢,清月用被裹著%e8%83%b8口,起身從床頭的暗格中翻出一張絹帕來。她看了眼祁連修光潔的額頭,轉身躺下來,揮臂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細汗。才剛的動作太高難,時間又長,她累得骨頭快散架了,祁連修卻什麼事兒都沒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周天巧和那幾個禦賜的美人們,你大可都不必理會,關在慶南園就是。剛鬨過太後,不好再動她們,再等個一年半載,隨意打出府便是。”祁連修隨口歎道。

“怎麼打發?”據她所知禦賜的美人可沒那麼容易打發,但凡禦賜的人或物,若有變動,皆要通告宮中的殿內省備案。這幾個人是太後賞賜來的,一並處置了,抹了太後的麵子不說,到頭來保不齊還會怪到她這個王妃的頭上來。多少人等著她坐實惡毒善妒的名聲。

祁連修素來沒耐心應對後宅那些女子,對付的法子一直簡單粗暴,清月這麼一問,他才意識到而今的狀況和以前不同了。“也罷,你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本王聽你的。”

“王爺真乖!”清月故意高興的拍了拍祁連修的頭。

祁連修錯愕了一下,驚訝的看著清月:“王妃倒是膽子大啊。”說罷,他整個身體便作勢要壓了下來。

清月忙捂著臉認錯。

祁連修找對了位置,先%e4%ba%b2一口清月粉嫩的雙?%e5%94%87。“比起‘我錯了’,本王更喜歡聽你說‘我要’。”

清月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平日伶俐的嘴突然笨拙的磕巴起來。“王爺……彆、彆……欺負人了。今天的夠了!”

“王妃不是急著要孩子麼,本王自該加倍努力才是。”祁連修說罷,便埋首‘努力’。

清月原本到嘴邊的求饒的話語,全化作一聲聲清淺的嚶嚀。要怪就怪她太著急了,孩子什麼的可以晚一點再生,真的!

徹底折騰夠了之後,便要沐浴。清月再回到榻上的時候,疲乏全爬上身,再沒什麼心思想彆的事兒,兩眼一合便睡熟了。

祁連修側身躺在她身邊,替其理了理鬢角的碎發,安靜的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禁不住輕輕勾起嘴角笑了。祁連修看著清月平靜祥和的睡顏,竟讓他憶起在青州第一次見她的光景。她容顏俏美,傾國傾城,看似從容淡定,但那雙宛如黑夜的眼卻仿若會說話一般,因迷路而略顯慌張。

倒也是巧了!看來是他平日少讓人伺候的習慣,促成了他和她那次的相遇。第一次雖是巧合,並無太多言語,那場景卻一直深深地刻在他的心裡。以前他還不自知,知道後來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喜歡上這個女人的時候,才發現所謂的愛是多麼的可怕和強大。

清月突然側身麵對著祁連修,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祁連修笑著勾住請月的手,微微側頭向裡,和清月頭碰頭,麵對麵。

祁連修方合上眼,睡了。

次日,祁連修趕早出京辦事。清月一人用早飯,才放下筷子的功夫,鄭媽媽便臉色尷尬的進門。清月正喝茶,眼沒抬一下。章嬤嬤代為詢問何事。

鄭媽媽這才敢如實報告:“高管家在門外已等候多時了。”

“什麼事?”章嬤嬤看眼王妃,又問。

“還是那個金嬤嬤的事兒。這不剛進府麼,她的兒子兒媳帶著孫子趕早來看她。這倆人說她娘有些年不在府中伺候人了,有幾句囑咐話要說。本不是個大事兒,不過因金嬤嬤剛進府,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