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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繡娘 七彩魚 4062 字 2個月前

實質證據的去責問對方,隻會打草驚蛇,以後更難抓到她的把柄。

章嬤嬤和鄭媽媽二人忙跪地賠錯,稱以後不敢了。

清月掃一眼鄭媽媽:“你倒是個厲害的,以前本妃低看你了。以後切記謹慎行事,萬事皆聽本妃的吩咐。以後你不必再做粗使的活兒了,跟著章嬤嬤行事。”

鄭媽媽感激不儘,忙磕頭謝恩。

清月打發她去了,跟章嬤嬤囑咐道:“有點能耐,但不能重用。要事不要說與她,隻叫她乾些不要緊的活計。”

鄭媽媽畢竟背叛過原主子,要謹慎用之。

章嬤嬤一一應下,轉而問清月:“寧三姑娘那邊怎麼辦?”

“罷了,鬨這麼一出,找不得什麼有用的東西,況且麝香也沒傷到我。不過也不能就這麼輕易地繞過她。”清月看著地上撕下來的膏藥,命人不許撤走,就那麼放著。

祁連修剛剛打發走太子的人,便收到柳庭奉的來信,邀他們夫妻擇日在柳府一聚。祁連修拿著信回來,交與清月的同時,看見地上那一堆顏色奇怪的膏藥。

“哪兒來的?”

清月朝那邊努了努嘴,示意祁連修看向被褥掀開的床榻。

祁連修眼中立即起了冷意:“什麼時候的事兒?”

“才弄出來,這不還沒來得及收拾出去。倒也沒大礙,不過是些麝香之類的膏藥。知道王爺不喜這味兒,妾身已叫丫鬟洗乾淨了。”清月解釋道。

祁連修轉而看著清月,言語溫潤:“傻姑娘,這會子還想著本王,這東西是有人針對你而來。誰不知麝香這玩意兒會致女人小產。真是處處有人找死,本王會成全他們。”

祁連修麵目突然肅冷,整個人散著出蕭殺之氣。

☆、第78章

“王爺不必氣,這東西於我用處不大。我看不過是小孩子賭氣而為。”毫無用處的冒險並不是明智之舉。清月猜測寧婉蓉該是查出什麼了,不然不會這樣冒險的跟她置氣。寧婉蓉如此故意針對自己,說明她心裡早認定自己的罪名了。

寧婉蓉畢竟是府外的人,想謀害她還欠缺點條件。隻要稍加防備,對方就鬨不出什麼幺蛾子。江清月對於她倒並不太擔心,倒是府裡這個並不像表麵瞧得那麼簡單,說不定她以後還會有什麼後手。

祁連修還在思慮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忽聽清月這話,心中大概有數了。既然說成是小孩子賭氣,那八成就不是周庶妃了。況且周庶妃與他們同來相國寺,她根本沒時間做手腳。

祁連修隻需派人大打聽一下在他們之前入住相國寺的‘小人’,便很容易曉得是誰了。

清月看見祁連修手裡的帖子,笑問:“外祖父叫咱們去?”

“嗯。”

清月見祁連修興致缺缺,猜了下,“他老人家必然是想和你探口風,聽說兵部侍郎的人選還沒定下呢。”

祁連修笑看清月:“你知道不少。”

“那是!什麼都不了解,怎麼敢做您的王妃呢。”清月笑得如沐春風,婉如嫋嫋綻放的秋蘭。

“好,你最厲害!”祁連修刮了清月鼻子以下,揚眉看她,“那你倒說說,本王該怎麼辦?”

“妾身一介婦人,哪懂朝事,繡花都繡不好呢。”清月晃了晃手裡的花繃子,花繃子上的牡丹花好像要長出來一般,已散發出迷人的芬芳。

“這花樣好,留著給本王做衣裳。”祁連修評判道。

“這個?”清月停了手,故意送上前,碩大的一朵牡丹花綻放在祁連修的眼前。“王爺真打算要?”

“隻要是你做的本王便敢穿。”祁連修對上清月的雙眸,眼裡充滿了肯定,“本王相信你。”

“王爺再信妾身,這上頭繡著的還是一朵牡丹花,不是梅蘭竹。牡丹花在男人衣服上,可不見得能穿出去。”清月抿著嘴憋笑道。

“你在警告本王?”祁連修眸光驟然發冷。

清月忙搖頭,假意服軟道:“不敢,妾身可沒那個膽子。王爺喜歡,妾身這就做。”

“若真穿出去丟人,罰你十回。”祁連修道。

“十回,什麼十回?”清月怎麼覺得祁連修的話好像沒說完。

祁連修似笑非笑的看她,本要明說,轉而一臉憋笑:“罷了,回頭說,而今在廟堂,不宜宣%e6%b7%ab。”

清月驚訝的瞪著祁連修,什麼回頭說,他後半句話分明已經表明是什麼意思了。不過瞧他憋一臉壞笑的表情,隻怕這十回不是一般的十回了。“王爺,您——”

祁連修挑眉:“嗯?”

“臣妾拜服!”清月乖乖的捧起花繃子示意祁連修,“妾身繡花。”

祁連修正有事交代,也不攔著清月,言笑兩句,便轉身出門,吩咐高德祿細查相國寺留宿的所有香客。

不多時,‘寧三姑娘’四個字進了祁連修的耳。

“誰?”祁連修不耐煩的皺眉。

高德祿忙解釋:“理國公府的寧三姑娘。王爺,您還見過呢。”

“什麼時候?”祁連修可不覺得自己見過。

“先前郡主請王妃做女紅先生的時候,寧三姑娘曾托寧貴妃的麵子來府裡小住了一段時日。王爺去瞧郡主時,瞧過那麼一回。日子倒是挺久了,王爺記不住也實屬正常。”高德祿解釋道。

祁連修眉頭依舊展不開,“不記得。”

高德祿在心裡歎口氣,麵上還得繼續解釋:“總歸這位姑娘就是理國公府二老爺的大女兒,在理國公府裡的千金中排行第三。”

“寧二本王倒是有印象,是本王打發他外調的。”祁連修的眉頭稍稍舒展開,“原來是他的女兒,也難怪了。”

高德祿識趣兒的閉嘴,眼巴巴的看著王爺。

“彆讓她住舒坦了,否則本王讓你不舒坦。”祁連修冷冷的睃一眼高德祿,拂袖而去。

高德祿獨立院中欲哭無淚。

王爺每次派任務說的都這麼飄渺。什麼叫彆讓她住舒坦了?這是讓她死還是讓她生不如死呢?

“公公,請示下!”衛一衛二衝高德祿拱手,齊聲道。

高德祿嚇了一跳,退了兩步,害怕的拍拍自己的小%e8%83%b8脯。“哎呦喂,咱家的心肝肺都要被你倆震碎了,以後說話聲小點。”

“公公,請示下!”衛一衛二再次道,聲音比先前低了不少。

“住不舒坦,不舒坦……”高德祿琢磨了一會子,瞧見地上有隻黑色的爬蟲。“每晚抓些耗子、蜘蛛、蜚蠊之類的丟過去,彆重樣了,否則那多沒意思。”

兩名侍衛點頭,眨眼的功夫就翻牆而去,先抓耗子去了。

高德祿後怕的拍拍%e8%83%b8口,又歎氣:“好好地門不走,不就想顯擺那一身功夫麼,德行!”

高德祿立在原地翻了兩個白眼,才挪步回屋,看看王妃有什麼吩咐。

江清月繃著繡好的牡丹花正發愁,她一見高德祿進來,忙喚他出主意。

高德祿一見這玩意兒就更傻眼了。王爺的招數真是一年比一年高,難為人的程度也是一次賽過一次。這麼大個兒又鮮豔的牡丹花繡在男人的衣服上,能好看就怪了。王爺本來就長得俊俏,彆穿一身錯衣服顯得娘氣。高德祿轉即想到王爺冰冷的模樣,打了個哆嗦。他家王爺應該還不至於,就是穿一朵牡丹花,王爺也能把花給凍蔫了。│思│兔│網│

“奴才沒什麼好主意。王妃最擅這個,一準兒能想到好辦法。”高德祿嘿嘿笑道。

清月看著紅豔豔的牡丹,動了動眼珠子。“罷了,先放在一邊兒,這會子也沒合適的料子,回府再說。”

高德祿連忙附和。

“險些忘了,你叫人去後山砍兩段新鮮的竹子給廚子。”

高德祿立馬明白了,歉疚地點頭答應。他倒是忘了,王爺最愛吃竹筒蒸飯,寺廟後山的竹子沾了佛氣的,自然更好。

清月翻選定要抄寫的經書之後,便沐浴更衣,端坐在岸邊仔細謄寫。待第二日紀念亡人之時,便將這些抄寫的經書焚燒給已故的老王爺和王妃。

祁連修會來的時候,見案頭上一落著一疊字。清月正俯首撰寫,一筆一劃,極為用心。祁連修滿滿的靠近,隨手拾起一張,見其內容,不禁心疼的瞧一眼清月。他便也默默地坐在案邊,與清月一同抄寫。

清月寫好最後一篇之後,放下筆,大大的鬆口氣。脖子卻僵疼的沒法動了,清月趕緊捂著脖子喚人:“問秋,快幫我揉揉。”

清月之間一個身影從她身側晃過,接著一雙大手落在她的頸後,一會兒揉一會兒捏,力道恰到好處。清月很享受的閉著眼,晃了晃腦袋,表示很舒服。

“肩膀也痛,腰也是,這裡,還有這裡……”

祁連修儘心伺候媳婦兒半晌,才反應過來,嗤笑一聲,伸手捏了她臉蛋子一下。“早知道是本王了?還敢戲弄。”

清月把頭往後仰,看著在自己身後站著的祁連修。她的角度正好可以仔仔細細的觀瞻到他的下巴,線條硬朗,竟帶著幾絲冰寒之氣。

清月還想再看,眼前一片黑影壓下來,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e5%94%87觸碰到柔軟。“唔——”

清月推開祁連修,轉身站起來,麵紅耳赤的看他:“王爺,你早說過在廟堂不宜做這等咳咳……之事。”

“是王妃勾引本王在先,再說,本王遭警告過你,不許勾引。”祁連修伸出食指抵在清月濡濕的雙?%e5%94%87。他淡淡一笑,像輕雲拂過。

清月看傻了,回了神,一把拉下祁連修的手。“妾身倒覺得王爺更像是勾人的那個。”

“有麼?”祁連修開心的攬住清月的腰。

“王爺彆鬨,咱們正抄經書呢,這是多呢端莊正經的事兒。”清月解釋道。

“剛好我們抄完了。”祁連修挑挑眉,他低著頭,整張臉很靠近,鼻尖還差一點點的距離就抵在了清月的眉心。“再說,九泉之下的老王爺和王妃知道我們夫妻如此恩愛,自然會深感欣慰。”

“王爺說什麼好像都很有道理。”清月抬眼看他,一雙墨眸清澈見底。

“聽著像在誇本王,又像在抱怨。”祁連修緊盯著她淺笑。

祁連修一句話正中她心思。清月下意識的垂眸,躲避對方的審視。她把手落在祁連修的腰際,而後慢慢地上移。

祁連修還以為清月在迎合他,高興地俯下`身去,準備繼續。

“你……”祁連修感覺到腋下發癢,忍不住低聲笑了兩下。

清月彎腰從祁連修腋下逃過,轉而對其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