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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繡娘 七彩魚 4151 字 2個月前

麼?”

仇正文捂著腦袋抱屈:“我不是奴才,我%e8%84%b1了奴籍了。”

“那是主子老爺們的恩典。彆忘了,你爹我還是奴才,你娘也是奴婢!”仇正文罵咧咧道,他見這小子還不死心,便給他出了個不可能的主意,“有能耐你把這話跟五爺說去,看他還敢不敢留你!”

“說就說!”仇正文賭氣跑出去,這就找五爺寧開遠商量。

寧開遠正在書房練字,聽仇正文這話愣了,滴了好幾滴墨汁到宣紙上去。寧開遠抬眼看仇正文:“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想娶江繡娘,五爺,您幫不幫我?”仇正文緊張的看著寧開遠。他倆可是打小就在一起玩的,比一般的主仆情誼深厚得多。

寧開遠眉毛扭在一起,放下筆,“正文,你想女人,我可以帶你去怡香院玩一玩。人家是良家,你打什麼鬼主意。”

“五爺,我是真想娶她。”仇正文可不單單是喜歡美女這麼簡單,他在心裡盤算過,如果他娶江繡娘會帶來多大的利益。她的能耐能帶回銀子回來,更能帶回人脈。以後他讀書走仕途,依靠這個女人能帶來很多好處。

“嘁,美人兒豈是你想娶就娶的?”寧開遠揮毫潑墨,幾筆勾勒出一幅佳人倩影圖。仇正文湊近一看,竟與江繡娘有幾分神似。

“五爺,您長得英俊神武,惹了府中多少丫鬟有了相思心。府裡的漂亮丫鬟都被您給悄悄地把玩過了。這個,就留給我唄。”仇正文試探著商量道。

寧開遠挑眉:“嗯?虧得爺平日疼你,%e8%84%b1了你的奴籍,讓你跟爺一起讀書科考。”

“爺,我錯了,我錯了。那這樣如何……”仇正文賊眉一挑,湊到寧開遠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寧開遠聽得眉飛色舞,雙?%e5%94%87勾挑地十分□□。話畢,寧看遠伸手指了指仇正文。“你說的,先讓我。”

仇正文嘿嘿笑,直點頭。隻要最終人屬於他,他不在乎過程。

……

江清月發現寧婉蓉有些心不在焉,繡花的時候總時不時地朝她這邊偷瞄。江清月摸了摸自己的臉,轉身故意問章嬤嬤:“我臉上有花麼?”

章嬤嬤笑著搖頭。

寧婉蓉聽說這話,丟了手裡的針線,笑嘻嘻的走到江清月跟前,“江姐姐長得真好看,花容月貌,賽天仙。”

寧婉蓉誇她,‘非奸即盜’。

江清月心中起了警惕,打量寧婉蓉眼色:“三姑娘有事?”

“嗯,是有點小事。”寧婉蓉扭捏了下,打發屋裡的下人都下去,拉著江清月說悄悄話。“我大哥托我問你,也是為了他一個‘好兄弟’。他是想跟江姐姐……嗯……”

不及寧婉蓉話說完,江清月的臉色便驟然冷下來。她驚訝的瞪著寧婉蓉:“三姑娘,這好像不是你一個待嫁姑娘家該說的話。”

“我這不還沒說麼,就被你給阻止了。算了,今兒個沒心情,改日再教我吧。”寧婉蓉出了門,正碰見表姑娘周天巧來。寧婉蓉不爽問她為何來。

周天巧笑了笑,朝裡努了努嘴:“二太太點頭的,說許我來跟江姑娘討教繡技。”

寧婉蓉哼一聲,甩著帕子去找母%e4%ba%b2錢氏評理。後來,寧婉蓉也不知怎麼的,把仇正文妄自求%e4%ba%b2事兒給說漏了出去。

☆、第21章

錢氏起初聽得咋%e8%88%8c,轉念想,仇正文功課不錯,已過了童生試,這%e4%ba%b2事保不齊還有點說頭。再者說,仇正文到底配不配的上江清月,她也懶得管。要緊的是她能通過此事把仇大總管收買了,那她離重新掌權理國公府的日子就不遠了。

錢氏象征性的先罵了一頓女兒寧婉蓉。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能管這種事。先前娘教導你的規矩都忘了?回去,把《女誡》抄十遍。”

寧婉蓉耷拉著腦袋,不敢分辯。此刻母%e4%ba%b2盛怒,說什麼就是什麼,寧婉蓉識時務,選擇乖乖順從。

錢氏打發走女兒,又叫來兒子,把他這個罪魁禍首也訓斥了一通。“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這事兒若傳到你大伯母耳裡,我跟你妹妹都得跟著受連累。”

“孩兒知錯。”寧開遠垂首。

錢氏氣得歎兩口氣,指了指寧開遠,還想罵。因見他情緒低落,似乎真的知錯了,方放了他一馬。“你這孩子平時挺懂事的,而今也犯糊塗。我不多說,你自己去祖宗跟前領罰。”

錢氏懲罰過兒女,終到了最後一步,叫來仇正文。還未等錢氏言語,仇正文已經嚇得要尿褲子,他哭哭啼啼的跪地給錢氏磕頭賠錯,求饒命,表示以後再也不敢了。

錢氏照例罵了一通仇正文,諷刺道:“你可真有能耐,折騰小姐少爺去替你一個奴才辦事!”

“二太太,仇大總管來了。”丫鬟傳話道。

錢氏哼了一聲,背過身去,嘴角揚起,露出一抹不被人輕易察覺的微笑。

仇大總管戰戰兢兢的進門,先給撲倒了兒子仇正文身邊,揮起手臂照著他腦袋瓜兒狠拍。仇正文被打的鬼哭狼嚎,仇大總管才停手。他轉而跪爬到錢氏的腳邊,替兒子求情。

錢氏冷著臉轉身,哼了一聲,坐下來。

仇大總管更是怕,自打耳光跟錢氏賠錯。

錢氏至此方表現出動容之色,揮揮手,打發人先將仇正文帶走。

仇大總管小心翼翼地打量錢氏的神色,再次磕頭賠錯道:“怪奴才教子不嚴,前些日奴才就此事罵過他,早叫他斷了這個心思。萬萬沒想到這個不孝子不聽勸,妄生歹念。奴才在理國公府混了一輩子,掙出點老臉都讓這個不孝子給丟儘了。二太太如何罰奴才,奴才都心甘情願。唯懇請二太太給我們一家老小留條活路啊。”

“起來吧,好在這事兒沒鬨大。”錢氏歎一句。

仇大總管見錢氏態度軟化,心知有門,乖乖的起身,老實的低頭站在錢氏跟前。

“我這人從來都是個講理的。孩子們到了歲數,屋裡頭添個人是應該的。老五屋裡,我早放了人進去。正文比老五還大一歲呢,你趁早給他娶個媳婦兒是應該的。”

“是是是,此事是奴才疏忽了。”仇大總管附和道。

“若說正文這孩子,眼光好,竟瞧上了江繡娘。求%e4%ba%b2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方地托你來找我說就是。何苦偷偷摸摸的,帶壞少爺們可怎麼算!”錢氏嗤笑。

仇大總管恨得咬牙跺腳:“太太等著,回頭我非打斷這小子的%e8%85%bf不可。”

錢氏又道:“江繡娘無父無母,當初還是個逃難的流民。這身份跟你家比,高不得哪裡去。隻不過如今她有點名,女紅得了聖上的褒獎。可正文這孩子也不差,他書讀得好,將來保不齊會科舉出仕,到時反倒是江繡娘配不上他。”

哪有爹娘覺得自己的兒女不好的。仇大總管本來就看好自己的大兒子,如今聽太太也這般肯定他,心裡自然是認下了。沒想到峰回路轉,二太太竟是願意他兒子和江繡娘這門%e4%ba%b2事。

原本仇大總管不敢妄想這門%e4%ba%b2,可如今他見二太太有這苗頭,有便宜誰不占?

仇大總管趕緊下跪,求二太太幫襯。

錢氏笑了笑,放了手裡的茶杯,口氣輕緩地跟他道:“我若幫了你,以後大房二房孰輕孰重?”

仇大總管眼珠子動了動,跟錢氏磕頭道:“自然是二太太最重。”

錢氏滿意的笑了,得意的仰起頭,隨意揮揮手,打發他去。往日仇大總管隻聽老太太的吩咐辦事,一點情麵都不給兩房留。而今自己若掌控住他,就離掌控住理國公府不遠了。這一回她不僅僅要討回被周氏奪走的管家權,連同老太太手裡的權力她一並要了!~思~兔~網~

老五寧開遠挨了母%e4%ba%b2訓斥,出門就等著仇正文出來。一見這小子,他便把他拉到竹林裡好一頓踹罵。

“都怪你這廝見色起意,害得我在太太跟前丟了斯文名聲。”寧開遠啐他一口,又是一腳。

仇正文齜牙咧嘴,捂著%e5%b1%81%e8%82%a1哎呦叫疼,模樣滑稽極了。

寧開遠踹兩腳解了氣,反被他又逗笑了。仇正文恢複‘老實斯文’模樣,笑嘻嘻的跟在寧開遠身後賠不是。

“你倆鬨什麼呢?”

寧開遠聞聲回頭,見四哥寧開霽站在不遠處。

“沒什麼。”寧開遠揪起仇正文的耳朵,跟寧開霽道,"四哥,這小子癩□□想吃天鵝頭,瞧上江繡娘了,我正罵他。"

“四爺,五爺,小的錯了。小的真就是在腦子裡想了那麼一點點。”

寧開霽冷笑,抬腳也踹了一下仇正文:“你家主子說的沒錯,彆再動妄念。”

仇正文老實的從地上爬起來,低頭不吭聲。

寧開遠雖有不爽,卻也不能為了個奴才跟寧開霽較真。罷了,隨便說一句添堵的話給他,“四哥,今兒個我路過你的雙思院,又琢磨了一通,對你這個院子名兒有了新的見解。這名兒許不是跟什麼佛理、學問有關。保不齊是四哥心裡中意哪個名字帶‘雙’的丫鬟,故而叫雙思呢。”

寧開霽驟然冷下臉,瞟一眼寧開遠:“五弟,有這閒功夫好生學習去。”

寧開霽罵走了寧開遠和仇正文,便回房。他不見妻子李氏,問詢了丫鬟,方知李氏去了三妹妹的院子裡。寧開霽坐在屋裡喝了一會兒茶,閒來無聊,便抬腳朝三妹的院子走去。剛至院門口,剛巧聽見李氏和表妹周天巧的聲音。寧開霽抬首一看,見她二人走在前頭,身邊還有一位絕色女子,螓首蛾眉,容貌出塵。

寧開霽仔細辨明那女子的容貌,心中為之一震。這女子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有些眼熟。

“四哥怎麼來了?莫不是四嫂子才離開一會子,四哥便想她了?”周天巧拉了下李氏的袖子,開玩笑道。

李氏敲了下她的鼻梁:“你說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敢拿我開玩笑,不知羞。”

周天巧趕緊捂著臉,躲在李氏身後求饒。

寧開霽對妻子表妹敷衍的笑了笑,再抬眼看院內,早已不見那女子的身影。

她一定就是江繡娘了。

寧開霽同妻子回院兒,有些心不在焉,便借口出門了。他出了院,卻不走,仰頭望著雙思院的牌匾發愣。其實剛才五弟所言這匾額的意義確實是真的。他是為紀念一女子而起,但此女子的名字卻不帶‘雙’字,而是‘二’。

二妞兒!

丫鬟追出門來,見四爺還在門口,鬆口氣道:“四爺快進屋,四奶奶想起有一遭兒重要事和你說。”

寧開霽一進門,就被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