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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秦姝麵前。

“主子好福氣,頭一回來就得了太後這樣的賞賜。”

秦姝看了太後一眼,神色帶著感激,磕了個頭才將那翡翠簪子接過來。

拿到手中,她便知道這翡翠簪子,雖是太後宮裡的,卻也算不得貴重。

想來也是,她一個選侍,太後自然不會拿極好的東西賞她。

太後這番舉動,怕是想要告誡她,讓她記著自個兒的身份,不要仗著生了兩子一女,就恃寵而驕。

“起來吧。”太後的目光又在秦姝身上停留了片刻,才出聲道。

“是。”秦姝應了一聲是,然後才站起身來。

“太後今個兒見了秦妹妹,就賞了妹妹這樣的好東西,佩徽可是羨慕得很。”王才人坐在繡墩上,聲音裡帶著幾分少見的%e4%ba%b2昵。

聽著王才人的話,太後忍不住一笑:“你呀,平日裡哀家給你的東西哪一樣比不得那簪子,你倒是羨慕上了。你說說,瞧上了哀家的什麼東西?”

太後這話,就帶著十足的寵愛之意。

秦姝站在那裡,聽著這話,心道不怪王才人高傲,在這宮裡頭,她有皇後撐腰,又能得太後這般喜愛,換了誰誰也不會將旁人放在眼中。

“太後若是真疼佩徽,就將地方新進獻的琺琅玉石荷花盆景賞給佩徽吧。”

聽著王才人的話,太後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孩子瞧著老實的很,今個兒又是哪裡聽說哀家有這東西的。”

王才人連忙笑著討好道:“前幾日去了姑姑那裡,聽姑姑提起的。佩徽知道太後喜歡這東西,心裡卻覺著不過是個死物,比不得那些個花花草草的,如今求了太後,不過是想長長見識,瞧瞧什麼好東西能得了太後的眼緣,往後佩徽也替太後上上心不是。”

王才人這番話,哪裡是不懂,分明是在變著法兒的討好太後。

太後聽了,隻笑道:“你聽聽,這孩子的嘴,彆人十個也說不過她一個去。”

董嬤嬤笑著回道:“可不是,才人這啊,是心裡頭想著太後,依老奴看,太後不妨將那玉石荷花盆景賞了才人,全當是賞給她肚子裡的孩子了。”

董嬤嬤伺候了太後多年,自是個會說話的。

她一提孩子,太後臉上的笑意愈發濃了。

瞧著王才人挺著的大肚子,問了她平日裡害喜是不是厲害,可能吃得好,睡得好。

王才人一一回了,太後笑著將手腕上的和田紅玉鐲子褪下來:“彆的倒也罷了,哀家今日將這紅玉鐲子賞賜給你。”

這宮裡頭的人都知道,這和田紅玉鐲子,才是太後真正的心愛之物,是當年太後誕下皇嗣,封嬪之日先帝%e4%ba%b2賞給她的。

見著太後的動作,王才人也愣住了。

“佩徽不敢,太後......”

不等王才人說完,太後就搖了搖頭,不容拒絕的將那和田紅玉鐲子戴在了王才人的手腕上。

“這東西跟了哀家多年,如今賞給你,你手腕細,皮膚又白,戴著可比哀家好看。”

王才人聽明白了太後的意思,太後這分明是要給她撐腰,才將這紅玉鐲子賞賜給她。

旁人見了她手腕上的鐲子,便知道太後如何疼愛她。

太後,是知道她這些日子受了委屈,所有才讓她過來請安。

王才人眼圈發紅,語氣中含了幾分哽咽:“佩徽,謝太後賞賜。”

太後笑著說道:“起來吧,哀家知道你這些日子受了委屈,哀家就是讓宮裡頭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命中有福的,不然哀家和皇後也不會如此看重你。”

太後拍了拍王才人的手背,語重心長道:“哀家在宮中多年,活了大半輩子,就琢磨出一個道理來。”

“女人啊,這一輩子的福氣不是自己有的,而是男人給的。一個是你的夫君,一個是你家族的父%e4%ba%b2兄長,最後一個就是你的兒子了。”

“哀家這話,你可聽得明白?”太後瞧了王才人一眼,意味深長道。

王才人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道:“佩徽謝太後指點,定然銘記在心,不敢忘記。”

秦姝站在那裡,瞧著王才人此時的神色,不由得佩服起太後來。

短短幾句話,再加上一隻和田紅玉鐲子,就解開了王才人素日的心結。

郭氏這次的算計,怕是沒用了。

☆、第128章 陷害

從壽康宮裡出來,王才人又去了鳳鑾宮給皇後請安,所以秦姝一個人回了東宮。

剛回去,就見銀杏在門口等著,見她回來,麵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主子,您可回來了。”

秦姝瞧著她的神色,臉色微微變了變:“怎麼在這裡站著,出什麼事了?”

銀杏伺候了她這些年,她自是了解她的性子,見她這樣心急,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主子,您前腳才剛走,孫嬤嬤就帶著人進了院子,說是太子妃娘娘丟了太後賞賜的簪子,要在東宮挨個搜查。”銀杏遲疑了一下,才又開口道:“奴婢攔不住,幾個婆子就帶著人進來了,卻是在竹韻的衣箱底下,找出了那支簪子。”

“孫嬤嬤當場就讓人綁了竹韻,將她帶到正院去了。主子,此事可怎麼辦才好?”銀杏心急之下,拽住了秦姝的袖子。

聽銀杏說完話,秦姝皺了皺眉,上一回郭氏算計她不成,今個兒竟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不知道,郭氏是太聰明還是太笨了。

“走吧,過去看看。

“主子!”銀杏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腳下卻是邁不開步子。

“此事定是太子妃娘娘的算計,想要栽贓陷害,主子還是等殿下回來,讓殿下做主吧。”

銀杏的話音剛落,秦姝笑著搖了搖頭:“這點兒小事就不勞煩殿下了。”

既然進了宮,她就不能一直躲在楚昱澤的身後。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麵對的。

說著,秦姝就轉身邁出了步子。

銀杏見著,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去了正院,才剛踏進院子,就見著跪在院子裡,已是遍體鱗傷的宮女竹韻。

“主子。”竹韻見著她一來,眼圈一紅,出聲道。

秦姝走過去,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低聲問道:“那簪子,可是你拿的?”

“主子明察,奴婢沒有,那簪子......”

不等竹韻說完,就見著孫嬤嬤掀起簾子從裡頭走了出來。

見著秦姝,孫嬤嬤皺了皺眉頭,福了福身子道:“老奴還想著什麼時候去請秦主子過來,不曾想主子卻是趕著過來了,娘娘在屋裡,叫主子進去說話。”

自打秦姝進宮,還是頭一次見著孫嬤嬤這樣不留情麵的與她說話,心下便是明白了幾分。這一回,郭氏怕是徹底要和她撕破臉麵了。

秦姝點了點頭,又看了跪在那裡的宮女竹韻一眼,就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見著坐在軟榻上,沉著一張臉的郭氏。

“婢妾給娘娘請安。”秦姝福了福身子,請安道。

郭氏卻是抬起頭來,目光中含了幾分冷意:“秦氏,你可知罪?”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郭氏的聲音威嚴,一上來什麼都不說就興師問罪,讓秦姝覺著自己是不是平日裡太好說話了,所以旁人隻覺著她是個好欺負的。

秦姝直起身來,道:“娘娘有話,可以明說,婢妾卻是不知犯了何罪,惹得娘娘這般震怒?”

郭氏最是看中麵子,秦姝這幾句話,分明是沒將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中。

她的話剛說完,郭氏就重重將手中的茶盞擱在了桌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放肆!”

秦姝卻是笑了笑,語氣清淡地道:“娘娘這話,婢妾更是聽不明白。娘娘既然開口問了,婢妾自然要答,可是婢妾當真是不知,娘娘所說的罪是指什麼?”

郭氏心中惱怒,不由得怒聲道:“你身邊兒的宮女手腳不乾淨,偷了太後賞給本宮的簪子,你這個當主子的治下不嚴,難道不是罪過?”

郭氏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怒意,目光落在秦姝的身上,秦姝看著這樣的她,突然就笑了笑。

“你笑什麼?”

“婢妾是在笑娘娘的手段怎會這般拙劣。”

郭氏瞪著秦姝半天,猛地用力一拍桌子,從軟榻上站起身來。

“來人,秦氏對本宮大不敬,給本宮拉出去杖責。”

郭氏的話音剛落,孫嬤嬤就領著兩個婆子走了進來,那兩個婆子很是粗壯,瞧著就是做慣了這種打人的事情。

“秦主子,得罪了。”

見著兩個婆子過來,秦姝瞪了二人一眼,嗬斥道:“放肆,誰敢過來!”說著,就轉頭看了站在那裡的郭氏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娘娘今日,是成心不讓婢妾好過了?”

秦姝這話說的直接,屋子裡的人麵麵相覷,郭氏卻是臉色一變,沉聲道:“在宮中偷竊,本就是重罪,你這個當主子的不請罪也罷了,還敢對本宮不敬,本宮若不處置你,便是本宮無能。”

秦姝卻是勾了勾嘴%e5%94%87,若有所思道:“娘娘倒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是個無能的。

聽到秦姝的話,郭氏愣了愣,轉眼就明白過來,郭氏自打嫁進了東宮,就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待過她,當場就鐵青了臉,指著秦姝道:

“秦氏,你!”

見著郭氏震怒,秦姝卻是笑了笑:“婢妾也沒說什麼,娘娘怎麼又生氣了?”

一旁站著的孫嬤嬤見著自家娘娘和秦氏這樣,心裡頭突然就生出幾分悔意。早上,她若能再勸一勸,娘娘興許就變了主意。

這些年,這東宮裡這些個女人,從沒見過像秦氏這般伶牙俐齒,一點兒餘地都不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

孫嬤嬤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隱隱帶了幾分無奈。

“秦主子,娘娘可是殿下的正妃。老奴多句嘴,那簪子是娘娘嫁進東宮的時候太後娘娘%e4%ba%b2賞的,娘娘素日裡珍愛的很,卻是被那賤婢偷了去。娘娘心裡頭有氣,自然脾氣大些。您好好的給娘娘磕個頭認個錯,事情也就了了。說到底,是那賤婢手腳不乾淨,和主子您也不相乾。”

聽著孫嬤嬤的話,秦姝才明白過來,郭氏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想要借著此事折辱她。

她若是跪下請罪,就坐實了她身邊兒的宮女手腳不乾淨,連帶著她這個當主子的都沒臉,叫人背地裡笑話。

好一會兒,秦姝才冷笑出聲:“孫嬤嬤,你可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