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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她豈會聽不出來。

見她呆呆愣愣的,楚昱澤的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他就知道,他那句話把她給嚇到了。

可是,他心裡當真覺著沒有什麼。

郭氏進宮多年一直都沒有嫡子,安哥兒雖然養在了她的名下,可到底是常氏的兒子。

更不用說,安哥兒那樣愛哭鬨的性子,並不被他喜歡。

楚昱澤心裡頭,雖有嫡庶之分,卻也並非固執的隻看重嫡子。

畢竟,他自己,就隻是一個庶子,而且生母隻是太後身邊的一個宮女。

楚昱澤想著,看著秦姝道:“出去吧,今晚孤過去陪你。”

“是。”秦姝福了福身子,這才退了出去。

一路上,秦姝都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楚昱澤的那句話。

直到回了屋裡,坐在軟榻上想了很久,才覺著自己根本就沒必要想這麼多。

璟哥兒還那麼小,她想那麼多做什麼,隻要楚昱澤這個當父%e4%ba%b2的疼愛他就夠了。

更何況,這一切的前提得是楚昱澤這個太子的位子坐得穩,能夠順利當上皇帝。

所以璟哥兒的造化,完全要看楚昱澤這個當父%e4%ba%b2的有什麼樣的造化了。

一個時辰之後,楚昱澤就派了陸成將那檀木盒子拿了過來。

秦姝送走了陸成,又讓銀杏將那檀木盒子收好,鎖在櫃子裡。

“主子,殿下今個兒怎麼突然將主子叫去了書房?”銀杏拿著那沉甸甸的檀木盒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秦姝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今個兒是你家主子的生辰。”

聽了秦姝的話,銀杏愣了愣,眼中露出一抹歡喜,卻又說道:“都是奴婢粗心,竟然不知道主子的生辰,也沒準備什麼禮物。”

秦姝哪裡會在意這些,是她自己不上心,從沒和旁人說過,銀杏又怎麼會知道。

“那就給我繡個荷包,算做禮物吧。”秦姝笑著道。

“是。”銀杏聽了,忙應了一聲,心裡實在替自家主子高興,殿下待主子,是真好。

秦姝聽了,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禮物這種東西,難道不是他已經準備好的嗎?

☆、第66章 一時疏忽

秦姝被楚昱澤叫去書房伺候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東宮,自是惹來一乾羨慕嫉妒。

就連太子妃郭氏,心裡也生出一絲酸澀和羨慕來。

原本,秦氏是她%e4%ba%b2手推出去用來分王氏恩寵的,可這會兒見著殿下待秦氏這般好,她心裡又格外的不是滋味兒。

孫嬤嬤站在那裡,見著自家娘娘臉色不好,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

“秦氏這般得寵,對娘娘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孫嬤嬤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點了點頭,出聲道:“這東宮裡,除了秦氏,本宮實在找不出哪個能替本宮分憂。”

姚氏是個不中用的,自打上回滑了胎,就再也沒得到過殿下的恩寵,殿下對姚氏,根本就不上心。

剩下的,就隻有葛氏一個人了。

可葛氏那樣懦弱的性子,連她都瞧不上眼,殿下又怎麼會喜歡。

“罷了,先讓秦氏得寵幾日,等采選進了新人,本宮還怕找不到人頂替了秦氏。”

郭氏現在,縱是心裡頭對秦氏不滿,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一來,是因為隻有秦氏才能替她分憂,二來,也是想讓殿下看看她身為太子妃的大度賢惠。

孫嬤嬤聽了,隻點了點頭,麵色卻是有些凝重。

自家娘娘雖有打算,可殿下這般寵著秦氏,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讓秦氏失寵的。

更不用說,秦氏還替殿下生下了璟哥兒。

“王氏那邊可有什麼動靜?”郭氏突然開口問道。

孫嬤嬤忙回道:“隻是打碎了些東西,娘娘是太子妃,她隻是一個才人,哪裡敢怎麼樣。”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她是太子妃,是殿下的正妃,王氏再怎麼得寵,家世再好,也隻是一個妾。

她將她禁足,她就彆想踏出清竹苑一步。

到了這會兒殿下都沒有過來找她,就說明殿下心裡頭,還是覺著她這樣的處置是對的。

孫嬤嬤站在那裡,見著自家娘娘臉上的神色,心裡哪裡猜不出她的想法,隻說道:“娘娘隻要咬著皇嗣二字,就連皇後娘娘也怪罪不到娘娘的身上去。”

如氏腹中有孕,王才人失了分寸驚了如氏的胎,就是罪過。

自家娘娘將她禁足,已經是分外開恩了。

孫嬤嬤一直都認為,自家娘娘待王才人太客氣了,不然,王才人也不敢恃寵而驕,不將娘娘放在眼中。

今個兒在清竹苑,王才人那目光,那眼神,分明是瞧不起自家娘娘。

隻可惜,她為人妾氏,涉及皇嗣之事,即便是冤枉了她,也隻能是冤枉了。

“娘娘明日,可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孫嬤嬤將一盞茶遞到郭氏手中,隨口問道。

“即便是麵兒上的功夫,本宮也要做好。”郭氏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眼中微微露出一抹諷刺。

她知道,皇後既然將王才人送進了東宮,就是想著有一日讓王才人頂替了她,當殿下的正妃。

她和皇後,在王才人進宮的那一刻開始,就成了敵人了。

可是,她是皇後,是殿下的嫡母,她這個當太子妃的就要敬著她,不然,就是不孝了。

所以明日,她是必須要去鳳鸞宮一趟的。

說是請安,其實也就是去請罪。

“嬤嬤放心,本宮既然是殿下的正妃,就有資格替殿下管理好後院。”

聽著郭氏的話,孫嬤嬤笑了笑:“娘娘所言極是。”

郭氏伸出手,將茶盞放在桌上,將話題轉移了開來:“明日,本宮帶著錦畫過去便是了,你留在宮裡,將如氏挪回她屋裡去。”

“是,老奴知道了。”郭氏的話音剛落,孫嬤嬤便應了一聲。

“如氏可好些了?”郭氏想了想,隨口問道。

“是,喝了李太醫開的安胎的方子,已經好多了。”孫嬤嬤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娘娘,這如氏這些日子已經動了兩次胎氣了,想來,她腹中的孩子是生不出來的。”

孫嬤嬤在宮中多年,對於女子有孕之事最是明白了。這短短的一段日子,如氏動了兩次胎氣,她腹中的胎兒哪裡能承受的了。

更不用說,那院子埋著那害人的東西,如氏在清竹苑住了一個多月,哪裡能不受影響。

孫嬤嬤覺著,如氏動了胎氣,根本就不是受驚嚇所致,而是因為她住在了清竹苑。

孫嬤嬤話中的意思,郭氏哪裡聽不出來,她看了站在那裡的孫嬤嬤一眼,開口道:“不是本宮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本宮隻是不想便宜了王才人。”

如氏這一胎生的是個女兒便也罷了,若是個兒子,這不白白的讓王才人撿了便宜。

以殿下對王才人的恩寵,怕是連那孩子都疼愛上了。

到時候,她這個太子妃還有什麼立足之地。

安哥兒雖然養在了她的名下,可到底不是她的%e4%ba%b2子,而蕙姐兒又自小養在壽康宮,和殿下又不怎麼%e4%ba%b2近。

想到蕙姐兒,郭氏眉間蹙起一絲愁緒。

蕙姐兒回來這些日子,太後也沒派人來接,她讓人去打聽,隻說這些日子康平公主時常帶著如月郡主進宮給太後請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後對那如月郡主,可是疼愛的很。

郭氏想著,皺了皺眉頭,心裡更是生出一種不甘來。

蕙姐兒是殿下的骨肉,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如月郡主。

等過幾日,她就帶著蕙姐兒去給太後娘娘請安,蕙姐兒總是在壽康宮長大的,太後見了蕙姐兒,哪裡能不想讓她陪著。

郭氏心裡想著,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孫嬤嬤,開口問道:“蕙姐兒可睡下了?”

“是,薛嬤嬤伺候著,先前就睡下了,要不老奴陪著娘娘過去看看。”孫嬤嬤這話,實在也是想讓自家娘娘和蕙姐兒%e4%ba%b2近%e4%ba%b2近。

到底,姐兒是娘娘的%e4%ba%b2生女兒,雖然是自小養在壽康宮,可蕙姐兒總是從娘娘肚子裡鑽出來的。

這母女之情,哪裡就是那麼容易疏遠的。

蕙姐兒和娘娘不%e4%ba%b2近,多半還是因為娘娘不將蕙姐兒放在心上,有時候,她都覺著娘娘對安哥兒比對蕙姐兒要看重多了。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搖了搖頭,道:“她睡下了,本宮就不過去了,免得吵醒了她。”

見自家娘娘這麼說,孫嬤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心裡頭覺著郭氏的做法有些偏頗。

安哥兒雖然養在娘娘名下,可到底是從常氏肚子裡鑽出來的,等他長大了,哪裡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到時候,娘娘這個養母,不見得能比得過常氏那個已經死去的生母。

......

第二天才剛用完早膳,郭氏就帶著錦畫去了鳳鸞宮。

皇後王氏坐在軟榻上,榻上放著象牙涼席,中間擺著一個小小的方桌,桌子上放著一個棋盤,旁邊放著一碟子瓜果。

皇後手裡撚起一顆棋子,啪的一聲放了下去。

“娘娘,太子妃來給娘娘請安了。”

聽到聲音,皇後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站在門口的宮女一眼,出聲道:“叫她進來吧。”

“是。”那宮女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很快,太子妃就緩步走了進來。

“臣妾給母後請安。”郭氏福了福身子,朝皇後行了禮。

見著郭氏進來,皇後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若有深意的看了郭氏一眼。

然後才開口道:“起來吧,幾日未見,本宮瞧著你氣色倒是好了許多。”

皇後這話,分明是在說郭氏將王才人禁足之後 ,心裡頭高興,所以氣色就好了。

郭氏在宮中多年,哪裡聽不出皇後話中的意思,卻隻是恭敬地說道:“母後言重了,臣妾此番過來,是來向母後請罪的。”

郭氏說著,就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見她這樣,皇後抿%e5%94%87一笑:“起來吧,那事情本宮也聽說了,錯不在你,是本宮那個侄女一時疏忽了。”

皇後一開口,就將王才人驚了皇嗣的罪責說成了是一時疏忽。

郭氏跪在那裡,臉色微微變了變,卻又不敢開口說什麼。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