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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送完就離開了。

李建成就乖乖待在自己的“牢籠”裡,等待被帝王召見後釋放,可他這回也沒想到,他是得到了召見,而召見後,帝王盯著他,說出的第一句話是:“楊文乾反了。”

楊文乾怎麼可能反了!!

李建成瞪大了雙眼,驚詫程度不亞於聽到大唐被人打到家門口了。

帝王下一句則是:“我派李世民去平複了。”

……李建成本還對李世民有信任的,這一刻他真覺得,恐怕他接下去就要和李世民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但當了那麼多年帝王,打了多年仗的李淵,在聽過眾臣子的議論後,他決定將自己的疑慮放到麵前直接攤開講:“我不是不想信你,你要知道這大唐遲早都是你的。”

李建成聽到這句話,就知道自己不會死了:“兒身為太子多年,這些道理自然是懂的。”說著,他又跪下了,死死給帝王磕了三個頭,“兒著實無謀反之心。”

帝王:“很多人都跟我講過了,魏征、王珪、裴寂都替你說話。但楊文乾是你心腹,這回無論如何都無法善終了,你該明白。”

李建成長跪不起。

帝王深深歎了口氣。

兩人僵持了許久,最後李建成抬起頭,問坐在高位上的帝王:“派去找楊文乾的人是?”

“宇文穎。”帝王回答。

宇文穎,宇文穎,李建成將此人的名字在心裡默念了兩遍,然後向帝王提出了申請:“此事疑點還頗多,兒懇請查出幕後之人。”

“一切等世民回來再說罷。”帝王最後拍案。

…………

李世民被派出來再正常不過,因為這件事隻有他最合適被派出來平複。他現在簡直恨死楊文乾和去問話的宇文穎了。

他出兵匆忙,都沒來得及吩咐點詳細的,隻好把曇宗扔給李元吉,試圖讓曇宗對李元吉解釋解釋。

李元吉至今為止連見他一麵都不肯,若是真見麵了,李世民覺得李元吉很可能直接拔劍相向,嗯,雖然李元吉擅長的其實是長矛。

可李世民估計真是時運不濟,他的士兵趕得再急,也沒想到,還沒趕到的時候,楊文乾就被自己的手下給殺了。

……(╯‵□′)╯︵┻━┻都怎麼個回事!!!

等到李世民和楊文乾的士兵麵對麵時,他真的心裡抑鬱得不行。這個時候,宇文穎求見了。

嗬嗬嗬嗬嗬,這宇文穎竟然在這個時候求見,李世民在內心冷笑著。他扯起假笑,讓人把宇文穎給迎了進來。

宇文穎的腦袋不知道怎麼長得,對危機沒什麼意識,他見李世民笑得開心,自己也笑了:“天策將軍接下來恐怕將是好事連連了。”

連你全家啊連!李世民火大得全身都快要燒起來了,但他的偽裝依舊沒變,他低聲問:“哦?是誰想出這個方法的,這回大哥可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宇文穎故作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他捋了捋打點得精細的小撮黑色胡子:“兩個人,將軍一定想不到。”

李世民眯眼:“噢,竟是兩人,到底是誰。”

“一位是秦王您的人,杜淹。還有一位,則是太子黨的——韋挺。”

☆、第55章

人呢,知道的東西不能太多。

如果知道的事情多了,那就一定要有一定的地位,如果沒有地位,又知道得太多了,那就隻有一個下場——死。

李世民拔了劍,很順手就把麵前這個裝腔作勢的玩意給殺了,脖子上一劃就結束了。玩陰的,李世民很擅長,殺人,他更擅長了。

可憐宇文穎到死都沒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哪裡錯了,死前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出其不意,得一功績。

李世民動手太快,以至於那些謀士還來不及勸阻,就發現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誕生了。李世民可清楚得很,若是他現在不殺宇文穎,誰知道宇文穎最後會不會活下來。

果然,人一死,他出門找人收拾屍體,有個謀士一進來就立馬埋怨起來,大喊了聲:“不該殺啊,不該殺。”

李世民此刻慶幸自己見宇文穎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誰讓宇文穎一副很厲害知道很多的樣子,真是欠殺。

至於宇文穎嘴裡的那兩個名字,他可是將人名列在了自己的黑名單上。

嗬嗬嗬嗬。

果然是杜淹,竟然還有韋挺。

若說杜淹,他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初步推斷就必然有此人。但韋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是李世民,他對韋挺也有著一定的忍讓,畢竟那是自己大哥從小的玩伴。

韋挺的背叛這可比一般的心腹反叛更讓人覺得心寒。

李世民在解決完楊文乾事情後,安頓了下士兵,立刻找了一小隊人馬,快馬加鞭回了仁智宮。

…………

李元吉拿著長矛將麵前的假人紮了個洞穿,這還不夠,又連添上了幾個洞。後來他似乎還是不滿意,直接把假人的腦袋給去了,又把四肢給去了……

曇宗在一旁看得是心驚膽戰,就怕李元吉一個激動就直接對真人動手了。

李元吉的一口惡氣出完了,他在晃晃悠悠走到曇宗麵前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說吧,現在到底怎麼個狀況,說得過得去我就不動手。”

曇宗聽了這話,環顧四周,在李元吉身邊等了幾天,今天終於發現四周沒啥人,直接一個拳頭砸在李元吉腦袋上:“你還喘上了啊,我和你大哥什麼關係,你就不仔細想想。”

被砸了腦袋的李元吉傻愣愣眨了眨眼:“你跟我大哥什麼關係?”

曇宗又砸了一拳:“我是曇宗!”

李元吉把長矛換了一頭直接劈回去:“……易容成這樣,你當我是太子妃啊!鬼能夠一眼看出來啊!”

……回頭就告訴太子妃,你已經將她和鬼相比了。

曇宗沒拿棍子,三兩下就被李元吉給打到了,他一怒奪了李元吉的長矛:“膽子肥了啊,是要比試比試?”

李元吉也不管自己的長矛了,直接癱坐在地,滿臉頹廢:“你都要易容才能混進來了,那大哥到底怎麼辦?即使將人偷出來,也免不了聲望受損。楊文乾都起兵了。”

曇宗拿著長矛後端戳了戳地上的李元吉:“太子妃和李世民那邊都在查,陛下也在查,你彆慌,建成那邊應該不會出大事。”

李元吉猛地抬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世民也在查?他查什麼?”

曇宗終於明白李世民的苦了:“這事情不是你二哥乾的,他也是被無辜拖下水的。”

李元吉臉上扭曲了下,大吼:“不信!”

……曇宗內心給李世民點了根蠟燭:“這事情有些複雜,但我覺得,他恐怕和你都是差不多時候知道這事的。”

“證據,證據呢?他說他沒乾,他就沒乾麼?我殺了他,我說我沒殺,難道我就沒殺了麼?”李元吉盯著曇宗不放,雙眼鋥亮。

……曇宗忍不住給李世民還是點了一排蠟燭,覺得一根蠟燭已經無法拯救他了,李元吉都想殺了自家二哥了,這人生未免太過苦澀。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做個好人,繼續幫忙解釋:“若是我說,我肯定剛開始也不信。但我最後還是信了。”

李元吉疑惑問:“為什麼?”-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自己上過戰場的好兄弟都沒法相信的話,這人生也太過無趣了。”曇宗回答道。

李元吉撇嘴:“這算什麼理由。再說,即使我信了,你還要大哥信,還要阿爹信,還要這朝廷上上下下都相信啊。”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曇宗蹲下,和李元吉麵對麵,以絕對懇切的語調對李元吉說:“他肯讓我來帶話,讓我告訴你,他沒有對建成下手,就這樣一個行為,我覺得就能夠算理由了。因為他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也沒有這個理由。”

李元吉垂下眼瞼,半響後哼唧了一聲:“我明了。”

曇宗的棍子被“扣”在羅士信那邊,掂了掂手上的長矛,問李元吉:“你這長矛暫時借我如何?”

李元吉一把搶過長矛:“開什麼玩笑,你還是好好當你的王客卿吧。話說你臉上的易容能堅持多久?”

曇宗側了側腦袋:“可能要看我什麼時候用水洗臉吧。”

李元吉:“……等等,你幾天沒洗臉了?”

曇宗幽幽歎了口氣:“我見李世民的那天就易容了,你算算到今天有幾天了。”

李元吉飛速起身跟曇宗拉開了距離:“……你走遠點,等哪天洗了臉再跟我靠近。”

“……戰場上再多天不洗你我不是都習慣了,我這才幾天沒洗,你沒必要這樣對我吧?”曇宗又幽幽歎了口氣,“又不是我不想洗臉的,怪我咯?”

李元吉現在知道了秦王沒下手,也確定了他暫時不會經曆什麼兄弟相殘的戲碼,心情好了不少,哼唧了兩聲:“腦子就是笨,洗了臉重新再易容一下不就行了。”

“笨腦子”曇宗學著李元吉的樣子哼唧了兩聲:“你聰明得很,去把太子妃弄進來再幫我易容啊。”

李元吉被堵了話,不開口了,繼續去虐待自己的小人。

若說剛才他是心情抑鬱,把假人往死裡弄,那現在……嗯,也好不到哪裡去,大概也屬於不弄得淒慘些,都不好意對彆人說是自己弄的。

曇宗見李元吉玩假人玩得開心,裝作不經意問:“說起來,你能夠見到太子麼?你可是齊王,理論上來說並沒有牽扯到兩人之間吧。”

李元吉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曇宗一眼:“我要是能見著大哥,我還需要在這裡虐待這些假人?我早就去跟大哥聊天,思考到底是哪個玩意在搞鬼。”

曇宗歎了口氣:“你說他吃好沒?睡好沒?那位會不會對他不客氣啊?”

李元吉想了想:“剛開始阿爹肯定是震怒的,不過等想明白了,他恐怕就不會說什麼了。反而他應該會大哥討論到底是誰乾的。等等,大哥還不知道這事情跟二哥沒關係。”

想到這一點,曇宗和李元吉都相對無言了。

皇帝肯定也懷疑了李世民了,可是李世民已經被派出去打仗了,等李世民回來,恐怕麵對的就是三堂會審的態勢。

李元吉想到這裡又開始渾身不對勁了,他放過假人問曇宗:“你怎麼看?你說如果不是二哥,那二哥要怎麼證明不是他?對了,二哥那邊和太子妃那邊有沒有什麼可靠點的消息。”

曇宗思來想去,考慮到底要不要告訴李元吉。

李元吉見曇宗那猶豫的樣子,還有哪裡想不明白的,他直接把長矛尖銳頭對準了曇宗,眯細起雙眼:“大師,你到現在可彆再瞞著我了,我李元吉再怎麼樣也是上過戰場的,而後宮那些個陰謀詭計我見識得可比大師你多多了。”

曇宗見李元吉這樣,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便點頭應了:“好,既然如此,我便告訴你,我知道的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