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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目光又彙聚到了惠瑒身上。

意外也湊熱鬨的方丈,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問道:“那個任瑰寫了什麼,惠瑒你可知道?大家都很好奇,你知道些什麼,不如都說說看。”

曇宗立刻放下李元吉,施展輕功趕到自家師兄旁邊,想要阻止惠瑒繼續說下去。

但惠瑒又怎麼會讓曇宗如意呢!立刻也輕功拉開距離。

被放開的李元吉終於緩過一口氣,慢半拍想到:這和尚和自家大哥那關係,到底算不算犯了色戒啊?

而事件的當事人之一任瑰,此刻正在思考著該如何組織語句,才能將這回的事情完整地彙報給李建成,嗯,還要補上某個和尚的事情,以防太子想問又不敢問。

作者有話要說:  ╰( ̄ω ̄o)o大家好,我是準時10點的存稿箱君,我今天和小劇場君組隊來賣萌。

小劇場

曇宗:ORZ那些都是假的啊假的!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李建成:【擦拭自己的%e5%94%87】……都是清白的?大師你忘記少寺山下的火堆邊上的事情了麼?

曇宗:Σ( ° △ °|||)︴那是意外啊!

李建成:【眯眼】意外?

曇宗:Σ( ° △ °|||)︴……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哪裡不對#

☆、第 19 章

王仁則被俘三日後,少林寺收到了來自秦王李世民的獎賞。

少林寺上上下下最為高興的事情,不是得到了獎賞,而是終於可以得到一片安寧之處。

但是曇宗很不開心。

曇宗板著臉在練武場打木樁,意外沒有帶上自己的燃木棍。周圍比較熟絡的幾個僧人也都因為曇宗此刻幾乎滔天的憤怒,一時間不敢接近曇宗。

這一回事情曇宗並沒有做多出格,少林寺這一回也不過就是有些眼見,幫了自己,也幫了李世民一把。李世民對少林寺的賞賜內容也在情理之中,並不讓人意外。

但是在所有賞賜後麵,卻追加了一條,封參戰的幾個僧人為戰僧,曇宗為大將軍僧。

大將軍僧是什麼鬼!= =#

方丈刻意跟李世民強調過,所有僧人都歸屬少林寺,若非還俗,少林寺僧人不會入朝為官。結果李世民深思熟慮後就給了個這樣的稱號。

戰僧就夠了,說出去也挺厲害的!但是大將軍僧……聽起來總像是他涉入世俗太深,追名逐利,不擇手段。

曇宗知道自己其實就是想太多了!但天下想太多的又不是他一個人!尤其是他還準備偷溜出少林寺,找李建成弄明白那些記憶片段的事情!

心煩,心煩,心煩。

木樁在曇宗的攻勢下,不停發出“啪啪”聲,似有些不堪重負,整個身軀都在震動著。

惠瑒這幾日根本不在寺院內,明嵩還要負責那些原先傷筋動骨需要修養百日的僧人。僧豐僧滿一大一小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撒歡了。

唯獨一個道廣此刻竟然出現在練武場,在旁邊圍觀著自家師父的舉動。

曇宗自顧自跟木樁鬥著,那些不用任何兵器的武功,此刻正好也能更好熟練一下。

道廣對自家師父的感情很複雜。

他不像是僧滿,幾乎有記憶以來就在寺院之中。他也不像惠瑒師叔,是為了消減仇恨,才皈依佛門。

道廣是被自己父母扔在寺院的,還是在他有記憶的時候。

他清晰記得那天父母顫唞地動作,虛偽強笑著,讓他待在寺院上香處等他們。然後頭也沒有回,兩個被世俗壓榨得乾癟的身軀,就朝著門外離開了。

道廣從小就很乖巧,而在那一刻起,他的乖巧依舊沒有消失,但是他的人卻總喜歡鬨失蹤。

曇宗是道廣的師父,更是他心靈的指引者,在接他入寺那天,曇宗告訴他,不是所有父母都能撫養自己的孩子。

總有一些或不得已的原因。

其實道廣他並不在乎。父母丟下他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也要丟下自己的父母了。如果父母是不得已,為他好,那他沒有理由回頭。如果不是,那他更沒有必要回頭。

他們之間的聯係,在他剃度那一天,就已經斬斷。

但是道廣也從此,對曇宗很是尊敬。

曇宗失憶的時候,道廣並不在寺院內。事後趕來了,卻發現自己的師父不再是印象中的師父。

不知道是不是失憶所造成的,道廣有些疑惑,卻一直都沒有說什麼。因為無論是什麼原因,師父還是師父,師父一直在努力做到最好。

天色漸晚,曇宗也已經感到了疲憊,身上所有的內力似乎都已經被消耗一空。停下動作放鬆了一下渾身的肌肉,扭頭卻看見道廣站在一邊看著他。

Σ( ° △ °|||)︴小徒弟你這樣很嚇人你造麼!

被嚇了一跳的曇宗拍了拍%e8%83%b8口:“道廣你怎麼出現總是沒有聲息的啊!”

其實已經在旁邊站了很久的道廣隻是輕哼了一聲。

發泄完畢,恢複心情的曇宗一把攬過道廣,興致勃勃就慫恿:“今天我們去後山如何?”

道廣點了點。

最近為了王仁則的事情,曇宗跟著幾個和尚操練了很久,已經許久沒有跑去後山開個小灶了。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監院普惠的原因!

為了防止被僧滿童言無忌給賣給普惠,今天曇宗打算隻帶著道廣一起去後山。

當然,如果那隻經常聞著肉味前來的阿狗今天再次出現,他也不介意給點賄賂一下。

少林寺在重山之間,其後山野味繁多。就算是夥房,有時候也會去後山找一找,有沒有什麼新奇的野菜菌菇之類。少林的素齋其實真的做得不錯。

但是素齋做得再好,也架不住曇宗每日習武的消耗。

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在後山“戰鬥”了那麼多年,曇宗已經摸索到了一些規律。

在少林寺熏陶了那麼久,曇宗本質也不喜歡造殺孽。不是看不了血腥,隻是習慣了。如何不造殺孽又能吃到肉呢?這是曇宗麵臨了很久的問題。

當然機智如曇宗這種為了吃能夠竭儘腦汁的人,不到一個星期就找到了解決方法。

動物的世界充斥著弱肉強食,後山稍微偏遠一點的地方,也有著凶猛的動物。所謂虎口奪食,大致也就是這樣了。

以至於有很長時間,那些後山凶猛的動物,都下意識多捕獵一些,防止被奪食後,自己根本不能果腹。

道廣是自家師父堅實的擁護者,隻是一會兒,就提著一隻野%e9%b8%a1的屍首冒出了。

從屍首的慘狀來看,估摸著直接被凶獸咬斷了脖子。曇宗朝著野%e9%b8%a1行了個禮,便尋找水源開始處理起來。道廣則很快在附近升起火,擺好了天然的架子。

柴火燃燒劈啪聲在夜晚顯得意外明顯,道廣盯著架子上的野%e9%b8%a1有些出神,然後說了今天第一句話:“惠瑒師叔呢?”

自從惠瑒慫恿了曇宗喝酒以後,曇宗一破戒,就開始慫恿惠瑒吃肉。然後從此兩人就成了普惠的“眼中釘”,簡直不罰幾次不能忍。

對於這兩個知錯不改,一錯再錯的家夥,寺裡大多數時候都采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重要的原因是,惠瑒破酒戒是被破例允許的,而他們兩個破葷戒,是根本捉不到!

眾僧有時候簡直牙癢癢:武功有什麼了不起!

曇宗隻能表示:武功好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們來打我呀~哈哈哈哈哈!

“他說他要去對付王世充。”曇宗翻滾著處理乾淨的野%e9%b8%a1,一點也不在意自家師兄的死活。

曇宗都不擔心,道廣就更加不會去擔心了。兩個人就此又陷入了沉默。

隨著時間流逝,%e9%b8%a1肉的香味開始隨著煙霧散出。用新鮮特製料塗抹後,又刷了一層鹽,曇宗開始期待事成之後對自己的第一次犒賞。

“汪嗚——”阿狗循著香味從矮樹叢中鑽了出來,哼哧哼哧跑到曇宗邊上,吐著%e8%88%8c頭蹲坐著,跟著一起等待。

……曇宗騰出一隻手,戳了戳阿狗:“鼻子怎麼那麼靈敏啊!每次都來蹭吃的。”

總是跟著寺院裡吃素食的阿狗,其實經常去少林寺附近的村莊討些葷的,或者有時候自己上後山捕獵。但自從發現曇宗之後,它就像是賴定了曇宗。曇宗每次烤點什麼,都能遇到阿狗。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沒過太久,野%e9%b8%a1就烤好了,外焦裡嫩,還帶著點淡淡的腥氣。不過在場的兩人一狗都並不在意。

阿狗被分到一個大%e8%85%bf後,就拖到一邊吃得熱火朝天。

道廣接過自己那份後,卻忽然開口:“師父要離開少林寺麼?”

曇宗被%e9%b8%a1肉燙得心驚:“……怎麼忽然問這個?”

道廣沒吱聲,隻是拿起自己那塊,也不顧燙不燙,埋頭就開吃。

曇宗拿著剩餘的肉,邊吃邊在內心歎了口氣,恐怕他一開口說要離開,道廣二話不說就能回去收拾行李,隨時準備跟上。

但就算他不說,道廣肯定也打著跟上的主意了。

猶豫了半天,曇宗還是決定告訴道廣自己的決定:“我要去找李建成,李世民的哥哥,也就是上次來寺院的那人。”

道廣還是沒吱聲。

曇宗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也埋頭猛吃。

晚上,所有的動靜都會被無限放大。剛吃完的曇宗忽然猛地把火用泥土撲滅,然後拉著道廣就跑。阿狗早就吃完了,此刻似乎也聽到了什麼動靜,飛速朝著一邊的灌木叢跑去。

曇宗和道廣剛走,普惠就出現在了剛才他們生火的地方。

普惠黑著臉,啐了一口:“又被逃了。”

習以為常的曇宗在遠處某棵樹上,嘿嘿直笑,笑了半天後,才扭頭跟道廣道:“道廣,你好好留在寺院裡,幫我照顧好柏穀寺,如何?”

師父的任務重要,還是自己能跟著師父重要?

很久沒有猶豫過的道廣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曇宗見道廣沒回複他,有點無奈,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和道廣交流,道廣的心思就跟他的行蹤一般難以猜測。

片刻之後,道廣終於決定好了。

道廣抬腳就把自家師父給從樹上踹了下去,語氣異常淡定:“柏穀寺不缺師父一個人。”

麵朝大地,嘴啃泥土的曇宗陷入了深沉的思考:媽蛋我的徒弟一個個都誰教出來的!(ー"ー)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真的沒把普惠打成惠普電腦過麼_(:з」∠)_

小劇場

曇宗:【滿嘴泥】(ー"ー)我要跟我的徒弟決鬥!

道廣:……

普惠:哪裡的聲音?!

曇宗:……先跑了再說Σ(っ °Д °;)っ!徒弟快跟我走!

☆、第 20 章

沒過幾天,洛陽一片就被李世民